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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鸟山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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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东野正只能算是提供了一个创作思路,虽说他看过《双一》系列的短篇漫画,但基本内容都忘得七七八八了,远远比不上他刷了N遍的网络小说那么记忆犹新。
  唯一能记得的就是里面那个叫双一的小孩实在令人讨厌到极点,同时又邪恶到极点,尤其是老是咬着满口铁钉就像生了一口锯齿般骇人。
  既然角色造型和性格有了,那么与他相遇会发生什么可怕的情况就让富江这个创作者去好好构思吧。
  东野正可是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境遇,只要对什么事感兴趣动不动就会触发特殊任务,然后将自己的课余生活填充得满满当当,几次都忙到喘不过气来。
  虽说他对与漫画家合作创作漫画挺感兴趣,但现在可不能起这个念头。
  在富江把东野正提的点子记录下来时,他也开始了自己的助手工作——其实也就是描线框,涂黑,以及贴网点。工作都很简单,只是耗时间而已,每页的酬劳是500円。
  东野正对这种简单重复的工作倒是大感兴趣,完全不需要花费什么脑子,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赚取微薄的薪水——他忽然意识到前世的时候最开始找的几份工作都是这样,后来见到同样毕业以后的同学们个个衣鲜光亮,出入奢华场所,天天大肆消费,工资都是自己的好几倍。两相比较之下,他心理就不平衡了,于是才会被人忽悠开始了自我毁灭的皮包生意。
  这种简单重复的工作虽然安逸,但长久下去只会像《摩登时代》里那些做事麻木的工人一样,沦为一个廉价的劳动工具,完全不能称之为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完成了二十页的工作兑现了一万円报酬。然后,就赖在富江家里看漫画学习——没错,万事万物皆能汲取学问,哪怕看漫画这种看似在娱乐的行为其实只要用心研究也能学到东西,比如画面表现力和故事构建技巧——来自一名前废宅的自我安慰。
  自从当上了富江的助手后,他发现任务的完成度大大提高了。白天可以在学校里全程盯梢,晚上又有借口到她家里盯梢,只差睡在一起就能实现二十四小时贴身守护了。当然,最后一样是在想桃子。
  今晚过去后,离保护富江的任务只剩五天了。
  翌日,一如既往,东野正早早就在门口等着富江一起上学了。如果是其她女生遇见这种情况绝对会狂骂痴汉行为并选择报警,但富江对此却没有表示什么,依然像前两天一样和他正常谈笑风生。
  这天,东野正来到学校以后发现路上的同学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前两天的时候大家只会觉得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虫豸,可有可无,因为以前的东野正实在平凡得让人没法注意到他的存在。
  但自从昨天剑道室里他将鬼冢虎打倒之后,仿佛一夜之间就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校园明星了。这人气,简直比鬼冢虎还要高出许多。
  因为在此之前,知道鬼冢虎这知名不良的人只有少部分混过暴力组织的不良学生,其余的学生只知道染金毛的不好染而已。
  但是当东野正打败了鬼冢虎之后,经过这些被鬼冢势力欺凌羞辱过的不良学生们的添油加醋大肆宣扬之后,知道了东野正打败的是横扫整个丰岛区十多间学校乃至街道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的鬼冢系二当家,吃瓜群众们才知道东野正有多么了不起。
  所谓不畏恶势力强权,遇难而上,与其不共戴天,正义的化身。
  然后当天到了学校,东野正就发现有不少生得奇形怪状歪瓜裂枣的小太妹向自己频频抛着媚眼——没错,现实里哪有漫画和影视剧那样多美女,只有普通和丑,偶尔出一个稍为优秀些的都是超级大美女了。这些小太妹更有甚者居然大胆地朝自己书桌里塞粉红色信封被他当场撞个正着。
  接着她们还大胆地问东野正对她们的看法,希望看完信后早日得到回应就通通跑回自己班里去了。
  东野正能有什么想法?
  当他看见斋藤飞鸟翩跹而来时,毫无疑问他的心是在她身上的。
  这可是系统赐予的老婆,他怎能错过!
  斋藤飞鸟显然也发现了那些小太妹的举止,落座后和富江聊天时说到:“真搞不明白她们是怎么看上阿正的,都瞎了么?”
  富江偷偷忍住不笑出来,飞鸟同学果然始终如一的毒舌,毫不顾忌当事人的感受。如果是普通人老是这么嚼舌早就被人头套麻袋打黑棍了,但她可是神之颜的斋藤飞鸟啊!
  长得漂亮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对此,东野正表示她这是赤果果的嫉妒。
  为了完成系统要求的在月考时三主科偏差值达到90分顶值的目标,东野正本想着好好学习一番,但身处校园如同闹市,哪有那么多安宁时刻。
  上午第一节课结束后,一年A班的鸟山学来找他了。
  没错,就是那个开学首日斋藤飞鸟提过的鸟山学——大漫画家鸟山明的侄子,一个让他记恨上了的潜在漫画家。
  原本东野正打算不再跟他来往,说自己早就放弃那虚无缥缈的梦想,只想用功读书争取早日考上东京大学之类的。
  但在见到鸟山学像鬼一般的面容后,吓了一大跳,想说的话一句都没说出口。
  “你这是怎么了?”
  “暑假的时候我病了,今天刚来报到......”
  国中时期的鸟山学因为家境富裕生活无忧,所以吃得好睡得香,生得膘肥体壮富有喜感。但现在却面容憔悴,骨瘦如柴俨然一具木乃伊。以至于站在教室后门口那么久,连他曾经的同班同学现在分在这班的都认不出来。
  东野正见他病得这么可怕不好好在家养身体还来找自己,难道是想传染给自己?
  鸟山学有气无力地说:“你要相信我,我其实没有病......”
  东野正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他。然后琢磨着好像在哪听过类似的话,好像里面的病人老对医生说自己没有病。
  “前阵子我一直在家里休息,今天好了就特意来学校找曾经的好友,我想提醒下你们......”鸟山学说话的语气几度让东野正以为他会当场仙逝。
  “提醒什么?”东野正心想这鸟山学曾经可是因为画漫画吸引了不少妹子的心后摆了他一道,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我想说的是......”鸟山学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遍布血丝的双眼睁得老大,若是没有厚重的黑眼圈托着都快掉出来了。
  “学校里有鬼!”
  最后这句话出来时,空气仿佛带着一股幽凉,令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就这?”
  前世憋屈失足而亡、带着神坑系统重生、新世纪五好青年、努力派的代表人物、未来小说界的大师匠、未来东京大学的优质校友——东野正,竟在这里浪费了宝贵的五分钟听他瞎扯了半天,最后只是告诉自己一句学校里有鬼!?
  WTH!!!???
  东野正冷笑了一下,你猜我信不信。
  鸟山学明显看出了他的不信:“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暑假的时候,我提前来看下这学校,顺便在里面玩了一下,然后就在我们这教室二楼的位置上了个厕所。我当时上的是大号......”
  眼见他解说之细致甚至要把大便的形状和颜色描绘出来,使画面真实富有实质,东野正连忙阻止他:“直接说重点!”
  鸟山学:“我去的是厕所最后一个坑位......”
  东野正思索着这故事怎么似曾相识?
  鸟山学:“结果我打开门准备脱裤子,结果发现里面居然有个女生......”
  东野正:“那祝贺你喜获艳福啊。”
  鸟山学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胡闹:“然后我意识到应该是跑错厕所了,准备跑出去的时候,发现厕所大门被关上了,根本打不开。”
  东野正:“有人想整你?”
  鸟山学:“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能是有人想藉此败坏我的名声。但因为里面有女生在,我也不好大喊,正想解释什么的时候,那个女生出来了。”
  东野正:“那女生是不是胖得像球一样,脸上长满麻子能把人丑哭?”
  鸟山学吃惊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见过她?”
  东野正想拍下他头让他清醒一下,但又怕他此时弱不禁风的模样若是出手太重会直接将他拍死,忍住暴力冲动深呼吸道:“你这不就是家喻户晓的厕所里的花子这个故事嘛!”
  鸟山学瞪大双眼:“对!以前我根本不信这些的,但自从那天遇见以后我就信了,那真的是花子!”
  东野正:“那她对你做了什么了?”
  鸟山学像是想起了什么痛不欲生的往事,双手抱头道:“别提了,那天后来我是倒在厕所门口被巡逻的保安发现后让家人带回去的!你要相信我,是真的,学校里有鬼!”
  东野正双手交叉在胸前,微笑着点头:“嗯,我相信你!”
  鸟山学:“不信你问问班上的女生,二楼厕所最后一间是怎么样的?”
  东野正当即就叫住最近的一名女生想问情况,结果话还没说完那名女生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就走开了,她可没那么无聊和他谈这些。
  无奈,东野正只好顶着被挂上变态的名号跑去问斋藤飞鸟,二楼女生厕所最后一间有什么古怪吗?
  结果斋藤飞鸟同样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没好气道:“最后一间的门是坏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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