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舆论

　　“昨天我叫了许多朋友陪我，一晚上没睡，所以才能看到前辈您斩妖除魔的英姿。”
　　江子休笑了笑，轻轻摇头：“行吧，虽然我帮不了你太多，但让你避过今晚还是可以的，晚上你联系……你叫什么来着？”
　　他回过头，看向陈冰。
　　陈冰：……
　　感情，一晚上下来，前辈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陈冰。”
　　“江子休。”
　　江子休点头：“你们还有别的联系彼此的方式吗？到时候可能来不及，最好能即时沟通的。”
　　“有啊，电话。”
　　在和江子休科普了一番电话后，陈冰这才回想起来还在直播着，先是与前来寻求帮助的土豪互换联系方式，又约好到时候再联系。
　　接着，她就下了播。
　　一晚上没睡，困了。
　　而江子休一整天什么也没干，只是在静静地吸纳天地灵气。
　　……
　　网络上。
　　经过一整晚，再加上清早紫气东来的那一幕，陈冰的直播间彻底火了。
　　微博，朋友圈，各大贴吧各大论坛……
　　无一例外都在转发昨天江子休驾驭雷霆的视频！
　　不少第一次看到的网友都懵了！
　　“我靠？这是国产特效？现在国产特效做得这么好了？”
　　“就离谱啊，好莱坞大片都没这么夸张的，那雷霆，好家伙！”
　　“你们不觉得，那个妖怪的声音真的好恐怖吗……我听了三遍，明明跟传统的恐怖声效截然不同，但偏偏给你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人打心眼里发寒！”
　　“楼上真勇士，居然还敢听三遍？我听一遍都吓尿了！”
　　“楼上真勇士+1。”
　　“对了，有没有人知道是哪部电影的预告片？我有点期待啊！这特效，剧情拉胯也值得一看了。”
　　“是啊，就没有人知道吗？”
　　就在一群人追问的时候，几个直播间里的观众站了出来。
　　“这……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是昨天晚上直播的画面。”
　　“啥玩意儿？直播？”
　　“对，一个探灵的主播拍到的，全视频链接就在她直播间……哦对了，今天早上还有个紫气东来的，你们有兴趣可以去看一下。”
　　“意思是，这些都是真的？”
　　“现在的网红，为了火是真的不择手段啊！简直把网友们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了！有这特效，好好拍部电影不行吗？”
　　“可不是嘛，我就不信，能制作出这么精良特效的团队会没有老板投资。”
　　……
　　网络上两帮人吵得势如水火不可开交。
　　一部分人，坚定地认为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特效；而另一部分则不断澄清，认为江子休是一个真正的世外高人。
　　越是吵，热度飙升的越是快。
　　很快#驭雷诛妖#这个话题热度直冲前十！
　　许多不明所以的人也了解到了这件事，在看过视频后也加入了争辩之中。
　　然而，吵着吵着。
　　那部分直播间的观众也开始觉得不太对劲。
　　真的有人能驾驭雷电？
　　仔细想来，确实是另一部分人说的更加符合常理一些。
　　慢慢的，网络上只剩下一小部分人还在坚持抵抗，只不过声音已经明显被压了下来。
　　直到，某个在网络上有着一大批粉丝的大V账号出面，那一小部分人终于也选择了放弃。
　　“驾驭雷霆？我不知道这个话题热度为什么会这么高。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就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罢了。”
　　“我已经问过我师祖了，雷法这种东西，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大概，换做千年以前，真的有人能做到吧？”
　　“但今天，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昨天的视频不过是一场骗局！”
　　“本来我是不想出面的，但是很多网友艾特了我，加上视频里的年轻人念的，确实是我道家咒语，败坏我道家名声，这才忍无可忍！”
　　“希望大家擦亮眼睛，相信科学，这是个法制社会，哪有什么牛鬼蛇神！”
　　……
　　这位大V在微波上，大大小小也有五十几万的粉丝。
　　账号名字叫做玄晨道人。
　　别看五十几万粉丝似乎不是很多，但得考虑到时代背景，现如今相信这些的人本来就不是很多。
　　再加上，那些动辄几百上千万的粉丝……谁知道有多少是活人？
　　但玄晨道人不一样，起码他自己从来没有买过僵尸粉。
　　他作为青城山掌门的大弟子，经常会在网络上发布一些修道中人的日常生活。
　　怀着对这种神秘文化的好奇，慢慢也吸引到了一部分粉丝。
　　毕竟，他也算是真功夫的人。
　　在玄晨道人的微博发完后，最后一部分相信江子休的网友也偃旗息鼓，保持沉默。
　　没办法，一个是知名的道家高人，另一个……看那模样，气质是有了，但俗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嘛！
　　“我就说嘛！肯定是特效！你们还不相信？”
　　“啧啧啧，刚刚说话的人呢？站出来？”
　　“笑吐了，但凡有点脑子……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品，你细品。”
　　许多人冷嘲热讽了起来。
　　唯独一个人，忐忑不安下，还是选择了相信江子休。
　　便是那个遇到了鬼压床的年轻人。
　　没办法，他没有别的选择，总不能天天找一群人守着他睡觉吧？
　　别人乐意，他自个儿也习惯不了啊！
　　……
　　等晚上，陈冰打开直播间的时候，顿时被吓了一跳。
　　在线人数又涨了！
　　她白天都在补觉，睡醒了就出去吃东西，还真没有时间看网络。
　　至于江子休就更不可能了。
　　他哪有这闲工夫？
　　“大家好。”
　　陈冰先是跟直播间里的观众打了声招呼。
　　本以为，会跟白天一样和谐有爱，但谁知道弹幕里骂声一片！
　　“骗子，琢磨好今晚上的剧本了吗？”
　　“我还挺好奇的，如果每次直播都弄些特效的话，花出去的经费也不少吧？钱多烧得慌？”
　　“你懂什么，我估计啊，昨天今天两天时间这账号就圈了起码十几万，羊毛出在羊身上呗！”
　　“恶意别这么重啊，剧本虽然差，但特效好看啊！反正我白嫖我骄傲。”
　　陈冰被吓了一跳，同时还感觉万分委屈。
　　这是怎么了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