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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资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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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胜笑眯眯地道:“你说的不错,这摘天一星丹的炼制极难,咱们门中炼丹堂有时候几年也炼不成一颗,不过今年大家运气好,前些日子花堂主竟然一气练成了三颗。”
  孙无双忍不住道:“不是通过考验就可以给一颗么?怎么才只有三颗。”
  吴胜闻言,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当这考验那么容易通过么?即便几年才能炼出一颗,可有时候接连几年,单这一颗也没人能赢走。”
  众人闻言不禁愕然,吴胜见状又解释道:“这倒不是因为门中吝啬,有意把考验设得太难了,实在是因为凝聚双丹极难,通不过考验的人,即便服了此丹,丹田气海中也无法凝成双丹互旋。”
  众人这才明白,人人心中暗道:“这奖励虽然万分诱人,看来考验也是万般艰难。”这时孙渊拓又问道:“吴长老,弟子有一事不明,我们这些飞升之人,只在下界随接引使者修炼过一些基础的心经和功法,而那些外门弟子却在日日修炼,要是和他们一同比试,怕是对我们有些不公吧。”
  众人心中也都想到了此节,不禁一齐看着吴胜,吴胜却摇了摇头:“你们都是飞升之人,哪里是这些外门弟子能比的,而且我按照门规,已经分别给你们拿了各自灵性必修的功法,此外还有一道心经,这一个月的时间,能悟出多少,就全看你们自己了。”
  吴胜说着取出六个储物戒来,一一交到众人手中,嘱咐道:“这戒指中除了心经和功法,还有门服、腰带等物,里面还有一张清单,你们现在自行核对一下。”
  众人依言各自查验起来,章翼见戒指里共有衣物三套、银带两条、弟子腰牌一个、洛霄山地图一张、飞行法宝——飞剑一柄,此外还有玉简五支,分别记载着心经、功法和洛霄门的刑律。
  他核对无误后,便告诉了吴胜一声,此时众人也纷纷核对完毕,吴胜便吩咐大家各自散了。
  当下章翼便暂时在这外门丁三号的院子中安顿下来,他先运功疗了一下伤,然后首先查看起了明照经,那明照经的内容早已深深刻进他的脑海,却见开篇言道:“世之求道者,皆重天资而轻悟性,盖因天资可测,而悟性难衡也。然天资不过体之高下,悟性方为心之贤愚,此乃求道得法之基也。余遍访道友,求证解惑,留此三篇于世,为天下悟性高而天资下者正名,助其道法自然。”
  章翼见这明照经开篇对天资和悟性之论,与当日蓝影所言大体相近,不由暗道:“按周仙师的说法,我倒正好是天资差,悟性强,只是不知道九宫界对悟性又是如何品评的。”
  接着他又将门中所赠的四道典籍取出,先查看起了心经,皆因心经乃是元力修炼的根基,而且章翼还知道,除了最基础的吐纳经,大多数心经一旦修炼,一般都无法再转修其它,对此他自然慎之又慎。
  那心经名为五轮妙化心经,章翼看完说明,这才彻底解除了顾虑,原来那心经最大的特点正是在于“妙化”二字,这道心经竟然能够顺接不少高等心经的转修,这不禁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章翼不禁有些疑惑:“洛霄门既是小门小派,为何门中却有这等奇妙的典籍?而且还能炼制摘天一星丹那种神丹?”
  章翼又一一看过那三道空间功法,分别为瞬移、隔绝、入画之法,瞬移的方寸天地功法,他在下界时就曾得到周试的传授,另两道隔绝之法桎梏囹圄和入画的水镜山影他也曾听周试说过,都是空间系的必修功法。
  此时章翼的伤虽然已好了七七八八,但他急着研习心经和功法,并未立刻便去做杂役。董百花倒是和章翼恰恰相反,他对九宫界的众多草药大感新奇,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忙个不停,回来后还对着章翼喋喋不休,盛赞九宫界果然不愧是上界,草药的药效比起他家乡来,不知要强过多少倍。
  章翼多日蒙他照顾,也只得听他说个没完,不时还插话几句,这倒让章翼也增长了不少炼丹的见识。
  三日之后,章翼的伤势终于痊愈,此时他对那两道心经和三道功法也都有了些粗浅的体悟,不过他终究是个实心之人,不好意思再偷懒不出来,第二日便和董百花同时出了门。
  二人分手后,章翼先去拜见了育丹峰的执事长老,那长老名叫赵瑜,生得白白胖胖,性情也和吴胜一般和善,他简单交代了章翼几句,便问了身边的一个弟子,到底该如何安置章翼。
  那弟子答道:“眼下峰中十二坊,最缺人手的是第七坊。”
  赵瑜一怔,“金笛长老又有几日不来了?”
  “回长老,弟子三日前曾见过金长老,这三日都没有再见过他。”
  赵瑜不禁叹了口气,吩咐道:“你带着章翼先去找李恒吧,让他带着新人干。”
  那弟子答应一声,便带着章翼先去领了司妖的诸般物品,然后来到峰内的第七坊,寻到了那个名叫李恒的青年弟子,那李恒乃是外门弟子,他明白章翼的身份,对章翼自是颇为客气,当下便耐心地为章翼讲解起来。
  育丹峰上豢养的都是一阶至四阶的低阶妖兽,所有妖兽按照等阶,都自下而上居住在峰上。育丹峰上笼罩着一座大阵,将妖兽们围住,每一阶妖兽的居住地,也都用阵法隔开。章翼他们每天要做的事,就是为大阵注入元力,维持阵法的威能,再有就是坐着小飞舟为妖兽们投食。
  章翼干了几日,渐渐对低阶妖兽有了些了解,一至四阶妖兽的智慧普遍低下,都仅仅具有禽兽的本能,只有经过训练,才能听懂人类的一些简单话语。而洛霄门为了保持妖兽的野性,对它们却是养而不驯,甚至还会在长老弟子们的看护下,将高阶妖兽放进低价妖兽的地带中,让它们相互厮打,激发它们的野性。
  每个妖兽体内都有一颗妖丹,相当于修真者的丹田气海。它们的妖法和修真者类似,也分金、木、水、火、土、风、雷、时、空这九系,不过妖兽的妖法都是天成,和修真者修炼的功法往往差异很大。
  这一日天色已晚,章翼和李恒巡山投食回来,忽见坊内主位上坐着一个面色俊美的少年,正在那里押茶,李恒见状急忙上前施礼:“金长老,您来啦!”
  那少年嗯了一声,章翼正待李恒为他引见,不料那少年扫了他一眼,眼中霎时透出一股傲狠之色,盯着章翼道:“你是新来的吧?见了本长老为何不拜?”
  章翼已然猜到,此人便是第七坊那个名叫金笛的执事长老,这几日章翼一直没有见过他,也觉得有些纳闷,他还曾向李恒打听过,而李恒却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后来章翼渐渐得知,金笛乃是门中家族出身,仗着家族势力一贯浮浪横行,不务正业。那金笛虽然面相年轻,其实早已年近百岁,他靠着家族资源才勉强突破到凝丹境,又谋了这么一个外门长老的差事。
  章翼原本对洛霄门上上下下颇有好感,但也明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历来就看不惯这种人,此刻听到对方一见面便耍威风,不由心下冷哼一声,开口道:“回金长老,弟子前些日子受了伤,施礼有些不便,还望长老海涵。”
  “什么?你受伤了?那你还来我这第七坊做什么,混功勋么。”
  李恒见状急忙道:“金长老,章翼师兄乃是飞升弟子,是按例到我们这里来服一个月杂役的。”
  金笛冷笑一声,“原来是个飞升的,怪不得敢在我面前无礼,你叫章翼是吧,我告诉你,就算你是条龙,到了这七坊,也得给我盘着,本长老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帮飞升的穷鬼了。”
  章翼不由怒道:“想不到金长老竟如此讨厌我们飞升之人,那弟子明日便去寻赵长老,请他给我调换一下作坊!”
  金笛闻言,更是勃然大怒:“果然是个四六不懂的新人,你还真是欠收拾!”他话音刚落,猛然竟拍出一道平镜般的光影幕墙,足有丈许方圆,无声无息地向章翼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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