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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制片人和宁璇的惊讶，余知瑾非常满意。
这下妥了。
现在行业里，制作人的资历跟作品完全挂钩，想想之后这首歌拿出去，制作人后面的署名是自己，那应该有多自豪！
制片人现在就是这种感觉，这个行业他也熬了十多年。
曾经终于梦想的少年，或许已经被现在鱼龙混杂的歌坛失去信心。
听完后，突然想来根烟。
制作人再看向江皓的时候，眼神已经完全变了，“我之前听过你这歌的现场版。”
宁璇接了一句，“我就说江皓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咱们渡江的大网红啊。”
江皓摊手，“其实我真不想太红。”
这句话让几人忍俊不禁，制作人道：“江先生你放心，您的作品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做好，不过到时候也希望您多跟进一下。”
“那是自然。”
这种质量的曲子，已经不是他自己所能把控的了，制作人一时之间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按照他来看，这种歌真的推广开来，拿出去是可以砸死一个二线歌手的。
制作人现在心中除了庆幸，还有些压力。
不过现在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谁和他抢制作名额他和谁拼命。
然后制作人对宁璇道：“老板，我手下的单子让给其他哥儿几个吧，我最近这一段时间单独弄江先生的项目。”
宁璇自然没有意见，如果江皓唱片真的大卖，也间接给她工作室打广告。
这种质量的歌，乐坛已经好久没有出过了吧。
说不定江皓真的能创造奇迹呢。
……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钱是一分都没少。
听了歌之后，宁璇也一直保持着微笑，一点也没谈钱的事儿啊。
为此，走走出工作室的时候，江皓叹了好几声。
可能以后一段时间，又要勒紧裤腰带了。
这次录制唱片，可以说把乐队的钱花了个七七八八，真正收益，还得在酒厂在前头为他们打下一定基础。
余知瑾笑道：“你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倒是少见。”
“嗐，都是为了钱发愁啊。”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还攒了一部分，应该能坚持一段时间的。”
江皓把双手放在脑后，“这样不成了吃软饭了吗？”
“怎么，你不喜欢？”
“当然，以后总感觉欠你人情，平白无故低人一等。”
“呵，要不然你准备软饭硬吃？”余知瑾道。
江皓撇了撇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打了个哈欠。
“走，现在还早，带你去个地方。”余知瑾拉着他的手臂。
“诶诶，真不让人睡觉啊，昨天我才睡了几个小时……”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江皓对于一大早被吵醒这件事念念不忘。
不过余知瑾压根没在意他的意见。
……
等下了车，余知瑾带着江皓走到渡江大堤，一眼望去，青色的渡江水面不见尽头。
迎面而来的江风夹着一股清新的空气，仿佛肺都被净化了一样。
江皓一屁股坐在大堤上，让双腿自然垂下。
“啊……”
余知瑾突然对着大江喊了起来，江皓一脸懵逼。
过了一会儿后，她也跟着坐了下来。
“唉，最近事情太多了，都没时间来这里了。”说着，她干脆把鞋子袜子脱了，两只小脚丫在空中晃呀晃呀，白得耀眼。
江皓有些不自然摸了摸下巴，收回了视线。
“怎么，你是足控？”余知瑾看见他的反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江皓冷笑一声，“我不仅仅是足控，我还是腿控，脸控，胸控。”
我就是单纯好色罢了，这句话当然没说出口。
“呵，那以后对你可得提防一些。”
两人对于这样调侃似的话，内心都不怎么排斥。
在江皓看来，某些方面，余知瑾和李伟这对姐弟还是有共同点的。
两人做事都极有条理，接触很短的时间里，能让人够产生足以信赖的感觉。
江皓和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然后说到之前江皓固执拒绝她和乐队合作，余知瑾哼了一声，皱了皱鼻子。
“我觉得某人应该为自己目光短浅跟我道歉，毕竟本姑凉这么优秀，当个经纪人不是信手拈来？而且以后可是你们衣食父母！”
“我做人有一大原则，知错，但死不悔改。”
“嘴巴嘛硬的就不谈了。”余知瑾呛道。
“彼此彼此。”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歌曲差不多完善好，录制的时间也定了下来，在一个星期以后。
以《顽固》《曾经你的》《至爱》为主打，其余还有九首算是质量以上曲子。
最后还是余知瑾定了专辑名字——《苍老青春》。
又是周末，周天晚上在莫琳酒吧惯例演出。
等今天余知瑾来到乐队室，又带来一个好的消息。
大学城周边学校已经答应，能够给时光乐队提供场地。
“还是露天场子有感觉，酒吧地儿太小了！”陈思远说道。
“小了小了，格局小了！”大林叫嚷着附和道。
江皓只是说了没问题之后，让余知瑾联系下酒厂和设备方。
LED大屏要的，灯光效果？
整上。
什么？
省钱？
江皓可是花了《曾经的你》的独家冠名挣来的，省个屁！
从一开始，江皓就没打算让乐队在这方面省钱。
嗯，反正不是自己的。
……
另一边，最近魏尚清的日子也颇为滋润。
在那场演出之后，魏尚清现在每天都会提前一会儿下班，去接自己女儿。
三番两次下来，和前期紧张关系缓和不少。
前两天女儿要吃西餐，他特意早早订好三人套餐，等前妻下班后，再让她赶紧过来。
虽然她表面上仍旧对魏尚清不假辞色，但魏尚清能够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裂缝在不断修复着。
在公司的同事们，也能感觉到以前总是死气沉沉的老魏，最近忽然红光满面，像是焕发了第二春。
有事没事吧，就爱找下属唠嗑。
整得魏尚清手底下的人最近战战兢兢，时时刻刻都谨慎着。
我今天是不是又做错啥事儿了？为啥感觉老魏总是笑得很可怕？
对于这些流言，魏尚清自然清楚，倒也没有做过多解释。
把江皓最近一份录音交给策划组后，方案很快出来。
至于广告片子导演人选……
魏尚清起身走到窗边，打了一个电话给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