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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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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工学院毕业后,既没有找到何经工作,也没有参加种选秀节目出,事实上每天是宅家玩游戏书,李微的日子却不舒坦。使凭借1米8的身高,曾在学校篮球队风无限的王牌主力身份,是乐队顾盼神飞、剑眉星目的主唱,如今死宅在家依然引得街坊四邻主动上门相亲络绎不绝——我们的男主角沉迷于沉迷游戏伤身,一概能推则推。实在推不过,就种当众抠鼻孔往凳子上抹,三句话一口老痰,不一而足。种种混吃等死,啃老不羞,万事不愁的青年形当然都让李母肝火大动。
  然而难过还是年关。
  十几个、几十个亲戚围在身边,同龄的没一个开口——能眼神示同已经不错啦。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一个人,每一场团年都在枪毙同一个人,工作到对,手枪换来福,天资聪颖的熊孩子手持菜刀,告诉绝处逢的都是深的坑。哥私下发了大红包,感谢有,离婚的事从头到尾就没人。
  “唔……”,那一声叹息,是颜色缺少黑白,手中缺少香烟。
  那就甩一甩头发,扣一扣头皮吧:这日子没法过了!天还要参加哪个大姑的孙子满月,后天大概也有饭局,人人都在家吃气饭哩,总不好没有借口就不去。起在学校里曾经加过QQ的那个富婆,那张脸似乎也不算腻。李微掏出手机陷入挣扎,挣扎,真是人生的主旋律。
  心在颤抖,手在感。怎说?当初那年少无,那骄傲,那拒人千里,现在怎说才好?同学的电话打来,一把拉梦境边缘的李微。
  “微哥,怎样,还好哇?”
  “好个屁!“一口愤怨冲上头顶,变成“还好,咋样”
  “老样子,懂的,酒吧头敲鼓耍”
  一阵忆涌上心头,那时的天多蓝!草长莺飞,蜂忙蝶舞,处处是登台,是闪耀,是广阔天地大有可为,是父母眼里的骄傲。敲架子鼓的爆炸头是二胡,弹键盘的红毛是老鬼,而他需要一把吉他,一副好嗓子,界这小,还要呢?球场就是星,这里是金灿灿,所有的眼神都为他绽,哪有煤老板、富二能相论,他才是唯一的神。
  二胡居然在酒吧里敲鼓……
  心里微微一动:“找我爪子?”
  “我们酒吧缺个驻唱,有空来耍不”
  二胡!就是我亲哥!要能离开家,到哪里都是春天。可是一转念,饭局都在白天,当个酒吧驻唱总不好白天不去吃饭吧。
  “时候唱”
  “唱一天休一天,今天能来好”
  “我是说白天还是晚上”
  “当然是晚上啊,白天都是拾场地”
  “那我白天也来唱呢”
  “微哥…白天酒吧都没啥生,找事,来辉辉商场电玩城当前台吧,嘿嘿”二胡狡黠的说“我白天就在这儿呆着,能来,咱两换着”
  “今天能来?”
  “能啊,怎,家里坐不住了?”二胡显是过来人。
  “我现在就来找”
  挂了电话,心中一块大石稍稍落地,二胡是同寝室的兄弟,又是一个乐队的,没有比他靠得住的人了。就是一个着急,连待遇都没问问。他的!彻彻底底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装,到厨房找到老妈:“妈,我去参加个面试,市场营销的”,还没等李母过神来开口,已潇洒的关上了家门。
  辉辉商场是个不大不小的地儿,说大吧,当然比不上真的连锁商场,说小呢,比一般超市可大多了,毕竟有4层楼,一楼二楼是服装店,三楼食一条街,四楼除了一个健身房一个电影院,就剩下这家酷动电玩城。走进商场门的时候,经过旋转玻璃门,踏上从里面一延伸出来的红地毯,李微觉得春天的气息好像又来了,不自觉的挺了腰板。这一挺,发觉经过的女生在自己,在和身边的伙伴窃窃私语同时在自己,越发觉得春风得起来。
  一楼二楼的许多店子近刚刚装修过,有的在装修,都一律的在大理石地板上贴着镶金的门槛条,两边也是金边的门框。敞亮的白炽灯鼓噪着,笑语盈盈的销售女发着,界一片亮,容不得半点怀疑。
  一出电梯,差点跟来他的二胡撞个满怀。二胡亲切的问东问,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春华秋实。寒暄完毕,兄弟两走商场深处的电玩城,李微发觉二胡毕业没两年,上去却风霜了许多,不觉在心里微微感叹。
  这个界上的电玩城,全都长着一样的面孔,害怕不能远远的人发觉。喧嚣的动打加上十色的灯带,比KTV还夸张的射灯,让人起许多杀马和洗剪吹故事。
  然而酷动电玩城不是,没有噪音,没有灯带,没有人,一片漆黑。
  “况”李微不觉有一丝担忧。
  “这两天装修味太大,都没顾客,老板说干脆歇着”
  “这样啊……那为啥要开着门”
  “为了等啊”
  “等我?”
  “走吧,带去见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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