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脚声不急不缓，轻和
　　有序，颇有韵。随之传来的，还有一阵淡淡香。
　　“好香啊，跟栀子一样。”小天脑子一怔，用力地闻了闻，心中有几分好
　　奇，便靠墙循着声音朝中间的侧巷子里望去。
　　这一望，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副画出现了。
　　悠长静的巷子里，细雨霏霏。雨落在老旧的青砖黛瓦上，落在泛苔的青石
　　板上，青烟弥漫而起，个巷子一片朦胧。
　　就在这迷离的烟雨中，一个女人撑着纸伞从另一侧雨巷里摇曳着走出来，
　　然后转进中间的巷子。只留给小天一道背，还有一阵香风。
　　这是一道多么艳的身啊！没见到的脸，但望背，瞧态，观气质，
　　就可以判断这是一个素雅，高贵的女人。
　　身材高挑而丰满，身着华丽的藏青色绣高叉长旗袍，紧紧地把丰腴肉体
　　包裹住。将身体原本就起伏的曲线勾勒地加凹凸毕露。像是一尊线条的青
　　瓷瓶，素雅而大方。
　　那双肩窄细，削瘦如无骨。往下，则是纤瘦斜翘的后背；往下，像是入
　　深坑，是一片突兀的凹陷，这是那柔弱无骨的水蛇腰；只堪堪一握。往下，猛
　　地一转折，与细腰截然相反，是一片夸张的凸起，如平缓的山势之后却是一片突
　　兀高耸的山峰。而那旗袍正开叉到大腿处，恰好露出了裹着黑丝袜的修长浑圆的大腿。这般的身材比，如连绵陡峭的山脉，令人叹为观止，仿佛这幅肉体不属于人的身上，而是属于的神灵是。
　　屋檐下雨水正纷纷。
　　左手撑着纸伞，右手着一袋药包。脚穿藏青色高跟鞋，态雍大方，
　　优雅地独行。
　　行走之间，那细腰连着肥臀如水蛇般在蜿蜒扭动。丝旗袍上闪着亮丽的泽。
　　雨绵绵，烟依依，雨中烟，烟中人，人似独立。像一朵雨中盛开的栀子
　　，散发着淡淡的香。
　　无法，一个如此优雅婉约的女人，竟然长着如此妩媚性感的身材。
　　这一刻，小天的心怔住了。他脑子，只是痴痴着望女人勾魂的背。这
　　幅画面，如梦如幻。
　　的细腰如水一样温柔，的背如春药烈酒一般销魂。
　　“哒哒哒哒哒！”
　　濛濛的烟雨中，那颇为好听的高跟鞋声织着雨声，犹如一曲动人的乐声，
　　一点一滴敲在小天的心坎上，在他心底扎，将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渐渐地，消失在悠长寂静的雨巷里，自烟雨中摇曳着走来，又自烟雨中
　　摇曳着离去。
　　闻着气里的香，小天久久伫立。许久，他过神来。
　　此时，他的心底不为何升起几分彷徨，感到一阵虚和失落。他道，自
　　己的心和灵魂已经那脚声和妖娆身永远地勾走了。从此，不属于自己。
　　自市买米来之后，小天就时不时的失神。
　　叔见他这样，便关心地问：“小天，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没事。”小天有些心不在焉地答。
　　旁边的一个顶着锅盖头的青年插嘴趣道：“我看呐，是碰到鬼了，而还是艳鬼!把他魂勾走了。”
　　叔瞪了他一眼道：“有成，你是不是还没睡醒，一大早就说胡话？”
　　有成笑脸一僵，使他那苦瓜脸添几分苦相。他解释道：“刚刚是开玩笑，小天应该觉得要去高府了，心里紧张吧。”
　　“是的呢，就你不紧张，你的脸皮比棺材板还厚三分！”叔摇摇头讥讽道。
　　小天道：“师傅，我的没事，可能来的时候吹了点风，不紧的的。”
　　叔见他气色正，便点头道：“已经7点了，我们拾一下，要快点赶去高府。”
　　待几人来到高府门前，却见那阔气的朱门已经开。威武的石狮子旁正站着一个旬年纪的老叟，他一见几人便热情地迎了上来。
　　拱手道：“叔，您可是来了，太太在里面等着呢。”他对着身后一个小厮吩咐道：“快去告诉老爷太太，叔来了。”
　　老叟领着几人在府内弯弯绕绕，小天和有成也第一体会到么雕梁画栋，深宅大院了。贵的波斯地毯，精致的盆景，简约的明家，将高府装饰的典雅又大方。
　　“是气派啊。”有成四处东张望，连连赞叹。
　　老叟对他笑道：“镇还有一间洋房，也很气派，那是老爷专门为我们小姐建的。”
　　这时，一个脆动听的女声传来。
　　“何家，他们是谁呀？”竟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丽少女莲款款走了过来。
　　身材婀娜，穿着时髦的洋装。瓜子脸，樱桃嘴，一双明亮的杏眼扑闪扑闪地看着众人。纯可爱，颇有几分仙女气。
　　家微笑着介绍道：“小姐，这几是太太请来给少爷看病的。”
　　小天心里赞道：“这高小姐然如王老板夸的那般好看，如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照人。听他们的口气，那高太太似乎也很好看。”不过他心里怀疑，这高太太的女儿都这般大了，哪怕貌尚可，可是那身材怕不是也发福了吧。
　　有成看得眼睛都了，就差没有留哈喇子。他心道，这可是仙女啊。
　　少女瞪了他一眼，对家道：“那你快带他们去吧。”说着，扭腰一摆，就离开了。
　　家笑而不语，道：“客厅快到了，我带你们去。”
　　小天随众人刚走到客厅门口，迎面就扑来一阵香风，却见一个穿着藏青色旗袍的中年妇从客厅里迎了过来。
　　妇人的个子很高，足有175公分以上，小天只能仰视着。
　　见到的瞬间，小天就已经失了神。这藏青色的绣旗袍，这藏青色的高跟鞋，还有这高挑丰腴的身材，还有这熟悉的淡淡香。
　　“这......这竟然是刚刚在雨巷子里看到的那个女人！”没有见过正脸之前，他了无数，但现在见到女人的正后，他还是惊艳得窒息。
　　妇的体态成熟妩媚，皮肤如凝脂，白里透嫣红，像是熟透的水蜜桃。那鹅蛋脸修长而圆润，线条畅，轮廓均匀，尖尖的下巴，秀气中透着几分高傲。一双柳眉似藏柔情，一对丹凤眼如含春水，左眼下有一滴泪痣，颇显风情。而眼角那几丝鱼尾纹，非但没有丝毫老气，反倒是平添了几分岁月陈酿的韵味。玉鼻挺秀，两片红唇如同娇艳的瓣，大小适中，厚度均匀。这是一张几近的脸。乌黑的云鬓盘得齐，着一银簪，雪白的脖子上，则戴着一串珍珠项链。不过，和在雨巷子里不同的是，的肩上多披了一黑色的宽松长披肩，一垂到大腿，将火爆的身材悄悄隐藏起来了。。
　　的是太了，此时此刻，小天终于明白那金老板和王老板几人为何那般感叹了。他寻见到的中年妇人，不说貌如何，身材大都发福，水桶腰，双下巴，一身赘肉。哪里和有半点关系。高晴晴虽说丽如星，但是稚嫩。而这妇人是如高悬天的明月。全身上下都散发勾魂夺魄的魔力。
　　的气质雍而端庄，高贵而优雅。就像是人们供奉的观音娘娘一样。小天见到的第一眼后，竟不自觉地自卑起来，悄悄过头去，不敢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