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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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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小薰的叫唤,夜罪马上从思索中回神,不过才刚回神的夜罪,一回头看见小薰的样子,马上又愣掉了。
  小薰现在的模样,用出水芙蓉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湿漉漉的蓝色长发披在脑后,仔细一看还能看见几滴顺着发丝滑落的晶莹水珠,细緻如婴儿般的皮肤被热水冲洗的红通通的,加上略微宽松的睡衣,添增了一种懒洋洋的美感。
  “夜大哥,你没事吧,怎么两眼发直了”,小薰嘴角微扬,狡黠的笑道。
  靠!太危险了,早知道小薰是很美没错,却没想到居然美到这种程度。
  瞬间,一个画面闪过,夜罪的脑中出现梦境中的画面。
  一片浓雾中,两个美丽的模糊身影对着他说道:“夜大哥,你一定要找到转世后的我们喔,我们会一直等你…等你”。
  梦中的声音彷如一桶冷水由头顶浇灌而下,夜罪马上清醒过来,在看向小薰,眼神中再也没有那种为之惊艳的存在,只剩下一股浓郁的伤感。
  恢复冷静的夜罪,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傻笑道:“抱歉,刚刚夜大哥有些走神了”。
  “咦!”小薰有些惊讶,刚刚夜大哥看自己时,明明两眼都发直了,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就恢复冷静了呢?
  小薰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自信的,但是夜大哥快速恢复的表现,让她不由得怀疑自己的魅力。
  “小薰有想听哪一类的故事吗?”夜罪坐回自己的床边对小薰说道。
  “小薰要听冒险爱情故事”,小薰也盘坐在自己的床位。
  小薰选择这一类故事是有原因的,在这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况下,即使是兄妹,难免也会觉得有些尴尬不自在。
  这时候选择听爱情故事,在那种恋爱的氛围宣染下,或许可以达到催化剂的功用,尤其冒险爱情故事,大多都是以凄美爱情收场,效果更佳。
  夜罪怎么也想不到,小薰这看似纯真善良的外表下,脑中鬼点子倒是不少。
  “冒险爱情…”,夜罪略微低头思索,快速翻阅脑中那些有关冒险爱情的故事。
  “好,夜大哥就说个冒险爱情故事,这个故事在我们那里可是耳熟能详,众人皆知,故事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做:仙剑奇侠传”。
  “仙剑奇侠传…”小薰小声的唸着。
  夜罪目光逐渐迷离,彷彿沉浸在什么回忆中,缓缓开口说道:“主角的名字叫做李逍遥,从小就没有父母,是由婶婶独自拉拔长大…”
  夜罪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感,缓缓的诉说着仙剑奇侠传中的剧情故事,小薰也静静的聆听,沉浸在夜罪的故事内容中。
  小薰是个活泼、可爱,极富想像力的女孩,而夜罪也是个不错个说书先生,每当他说故事时,都会将自己的感情带入其中,让故事更具真实性。
  跟随夜罪营造的氛围,小薰彷彿置身在仙剑奇侠传的故事情境中,她脑中浮现李逍遥家的小客栈模样,她彷彿就像个旁观者。
  看着发生在李逍遥身上的所有故事,包括仙灵岛求药,和赵灵儿共结连理,酒剑仙授艺,苏州巧遇刁蛮千金林月如,比武招亲,彩依和刘晋元的凄美爱情,锁妖塔救赵灵儿,林月如牺牲自己救赵灵儿和李逍遥…
  春季微寒的晚风,刮着玻璃窗喀喀作响,细绵的雨丝从高空中落下,滋润土壤大地。
  随着故事的进行,雨珠也逐渐落大,彷彿在为故事中的男女主角的遭遇哭泣。
  湿润的不只是窗外的土壤,小薰彷若溃堤的泪水,也沾湿了大片衣襟。
  “最后,为了打败和水魔兽合体的败月教主,赵灵儿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和其同归于尽,李逍遥离开后,已成傀儡的林月如,怀中抱着他和赵灵儿的孩子,撑着一把伞在古道旁等待他。将爱恋心思埋藏在心底的阿奴,以一曲萧音〈君莫愁〉,送君离去”。
  故事说完,已是半夜时分。
  看小薰哭了雨带梨花的可怜模样,夜罪也吓了一跳。
  “小薰,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别难过了,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不是吗”,夜罪蹩脚的安慰方式,不但没有取得成效,反而让小薰哭的更伤心了。
  虽然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夜罪也知道,但哪来这么多泪水啊!
  这个发现让他在心中暗自决定,以后绝对不要再给小薰讲这种太过凄美的爱情故事。
  无论他如何安慰,使出浑身解数,小薰的泪水就是停不下来,无奈的他走到小薰身旁,习惯性的摸摸她的小脑袋哄道:“小薰,别难过了,哭泣会让人变丑喔”。
  这是夜罪最后的尝试了,他已经无法可想,只能赌在女人爱美的天性上。
  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夜罪的话产生了效果,小薰终于止住她的泪水,不再哭泣。
  “小薰真乖”,终于啊!多么不容易的一场战役,他差点就要欢呼出声,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来,睡吧!”打铁趁热,夜罪不留给小薰胡思乱想的时间,他知道小薰要是一钻牛角尖下去,可是很麻烦的。
  将枕头铺好,哄小薰躺下,再将棉被拉起,盖过胸口。
  “晚安”,夜罪向小薰道了声晚安,将灯熄掉,也躺回自己的床位。
  这中间过程,小薰都不发一语,这种现象让夜罪觉得有些奇怪,但至少好过她胡思乱想,问东问西。
  “夜大哥…”幽暗的房间中,响起小薰略带硬咽的声音。
  来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以为小薰哭累了,会这样就睡过去,等明天起床,一切都将会好转,事实证明,一切都只是他自己想太多。
  “什么事?”
  “夜大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小薰也有被迫不得不离开夜大哥的理由,那夜大哥会来找小薰吗?”
  由于,夜罪是背对着小薰侧睡,他浑然不知,在他背后的小薰,此刻正用带着期望的闪闪大眼,紧盯着他不放。
  夜罪紧闭着双眼,略微思考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回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的,相信不只是我,小薰其他的大哥也会和我一起去寻找小薰”。
  听到这个回答,小薰双眼都弯成月牙状,开心的在心中欢笑。
  如果刚刚那个问题夜罪回答的太快,小薰会认为夜罪在敷衍她,显然夜罪这种经过思考后的回答,才是小薰想要的,这证明自己在夜罪的心中,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嗯,夜大哥晚安”。
  “晚安”。
  小薰将棉被拉盖过头,独自躲在被窝中开心的带着微笑睡去。
  夜雨依旧不停的落下,拍打在屋簷上,溅落在花草间。
  “智老,这下您放心了吧”。
  夜罪和小薰浑然不知,在他们这栋教师宿舍的顶楼,此刻正站着四个人影。
  而这四人恰巧都是夜罪见过的,蒂娜老师,麦尔斯老师,怒老以及智老头。
  “嗯,夜小子还算规矩,没对小薰动什么手脚”,智老头显然非常满意夜罪的表现,摸着自己那陀红的酒槽鼻笑道。
  “智老头,我可不管你要怎么测验夜小子,但是,你若再让妮子受到半丝伤害,我就跟你拼了”,怒老吹鬍子瞪眼,气呼呼的说道。
  最为悲惨的就是麦尔斯了,他今天才刚被爆怒的怒老狠狠的斥责一顿,他既要执行智老的命令,又不能伤害小薰,以免得罪到怒老,这两个老头子,不管是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啊!
  这次的事情,幸好有智老替他顶下了,否则还真不知道会被爆怒状态的怒老折磨成什么样子。
  “蒂娜老师,怎么说我们也同事一场,你怎么能把我对他们使用龙威的事情说出去呢”,夹在两个得罪不起的老头中间,就够麦尔斯郁闷了,他没想到身为同事的蒂娜不但不帮自己分担压力,反而还在后面放火。
  “麦尔斯老师,难道你不认为,仇恨,也是促使一个人快速成长的方式吗”,面对麦尔斯的指责,蒂娜不但不觉得抱歉,还笑盈盈的说着。
  “都别说了,麦尔斯你就继续办黑脸,帮我测试夜小子,至于小蒂娜,你就继续办白脸,照顾他们”,智老头大手一挥,也不容两人反对,将任务分配下去。
  “唉!”麦尔斯真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这算什么任务分配,这公平吗?
  好歹看一下场合吧,自己这一身白袍书生模样,看起来像是适合当黑脸的料吗?
  可惜,麦尔斯心中的呼喊,根本没人听见,就算他真的说出口,依照智老的性格,顶多就冷冷的回一句:“那是你的问题”,之后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这一个夜晚,夜罪和小薰都睡的非常香甜,预料中的尴尬并没有出现,小薰带着夜罪跟她说的故事情节进入梦乡,而夜罪也老样子做着那四年如一日的梦。
  翌日清晨,夜罪特地起个大早,手脚俐落的梳洗完毕,再叫醒小薰。
  也不知道小薰究竟梦见什么好事,怎么都叫不醒。
  “唔…糖葫芦,等等我”,小薰梦呓的呢喃着。
  “什么糖葫芦…”小薰的梦话让他哑然失笑,既然叫不醒,那就只能採用别的方法。
  夜罪看着小薰红噗噗的小脸蛋,忍不住用手指戳了几下,“嗯?挺有弹性,手感挺好的”,这个惊奇的发现,让夜罪忍不住多逗弄了几下。
  当然,他在心中为自己辩解,这可不是他的恶趣味作怪,只是单纯的想叫醒小薰。
  “唔…”小薰皱紧眉头,将脑袋瓜偏向一边躲避夜罪的逗弄。
  “呵呵,看你还不起床”,夜罪完全无视小薰的闪躲,继续追击。
  突然间,小薰猛的转头,一口咬住夜罪的手指,嘴上还含糊不清的说道:“口恶的糖虎卢,让你欺护偶”。
  “小薰,痛…痛,痛死我了,我不是糖葫芦啊!”,睡梦中的小薰根本不知道自己咬的多用力,夜罪的食指都被咬的鲜血淌淌,真的变成一串血红糖葫芦了。
  “早安啊”,夜罪早起就是跟雷翰他们约好要一起吃早餐在上学的,他一起床就将门窗都打开,等着大伙上门。
  “靠,你们来的真是太好了,快帮帮我,我的手指快被小薰咬断了”,夜罪痛的脸上直抽搐,他第一次发现雷翰等人是如此的可爱。
  真谚一个上前,用力的摇晃小薰,并试图将她的小嘴撬开,“小薰,快放开呀,那不是糖葫芦,是你夜大哥的手指啊!”
  “嗯!”众人的吵脑声好不容易将小薰唤醒,她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夜罪那不断抽搐的脸庞,汗水从他额头沿着脸庞不断低落。
  一股血腥味流入口中,小薰才发现自己正咬着夜罪的手指,都流血了。
  “呀!”一声尖叫,小薰赶紧松口,夜罪的手指也终于脱离小薰的虎口。
  “夜…夜大哥,你没事吧”,似乎发现自己闯祸的小薰,看着夜罪痛苦的模样,眼眶内蕴含泪珠紧张连问。
  “放心,夜罪他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伤,稍微包扎一下就好”,雷翰打开宿舍配给的医疗箱,替夜罪上药,“小薰,这里我们忙就好,你先去梳洗吧,等等一起吃早餐”。
  “可是…夜大哥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你夜大哥身体硬朗的很,这点小咬伤不算什么的,等你出来以后,就还你一个完整的夜大哥”。
  “嗯”,小薰用力一点头,就跑进浴室。
  看小薰走进浴室后,雷翰也呼了一口气:“幸好来得早,再晚一点,小薰的夜大哥可能就不完整了,看不出她的牙居然这么锋利”,看着夜罪的伤口,雷翰心底也是一阵发寒。
  “夜罪,这是怎么回事?小薰为什么要咬你?”千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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