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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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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着不明液体的柴刀,樱庭小鸢意味难言的笑容,咖啡厅昏暗的灯光。
  最要命的是,这间咖啡厅不知道哪里出了毛病。
  除了他们两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五河诚感觉这种时候自己如果被砍,都没有正义人士出来报个警啥的,或者制裁樱庭小鸢。
  他想起曾经屡看不厌的那部经典动漫。
  女主神色阴霾,似有爱怜,捧着一个马赛克,仿佛最心爱之物。
  诚头则流下不知道是不是忏悔的两行清泪。
  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逝。
  五河诚吓得浑身一抖,匆忙回过神来,双手交叉挡胸,身体紧绷做好防御姿势。
  随时准备接下来的空手接白刃。
  这场飞来横祸的修罗场,他不背。
  如果樱庭小鸢痛下杀手,他也只能以力服人了。
  “五河君,你这是干嘛?”
  少女将柴刀放在桌上,重新坐直身姿,把挡住眼睛的发丝撩向耳侧,神色疑惑。
  她的大眼睛里,有一丝丝的担忧掠过。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这下换五河诚有点懵,“你这把刀上面的液体......”
  柴刀放在桌上,被光线照亮,他才看清楚,刀背上面流淌的不是人类或者动物的鲜血。
  而是看上去有点像血的淡红色液体,但没有鲜血特有的腥味。
  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气息。
  五河诚试着问:“西瓜汁?”
  樱庭小鸢伸出纤细手指,抹了点刀背上的液体,手指举在身前轻晃。
  “五河君觉得是什么?”
  “应该是果汁。”
  五河诚暗自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修罗场游戏的故事背景太让他紧张了。
  如果不是少女主动放下刀,他已经带入到渣男的角色中,准备血拼到底。
  现实世界怎么可能出现这种场面嘛。
  哈哈哈哈......
  “不过,樱庭同学问什么会带着刀?”五河诚问出目前最在意的事情。
  就算是漂亮女生出门在外为了保护自己,也不可能彪悍到带把柴刀来防身吧?
  这种管制刀具一但被学校发现,可是会受到很严厉的处分。
  而且这柴刀这么大,也不好藏,不小心还会伤到身体。
  带个防狼喷雾不香么?
  不香的话,带根双节棍也行啊。
  果然,还是用来砍渣男的吗?
  想到这里,五河诚的心情又渐渐紧张。
  “刚才想吃西瓜,可老板又忙着打电话,就随手把柴刀扔给我。切完西瓜后,不小心忘记还回去了。”
  这似乎是一种合理的解释,五河诚若有所思。
  老板的心可真大。
  “那西瓜在哪里?”五河诚又问。
  樱庭小鸢指了指桌子旁边的空盘子,上面还残留着少许的西瓜汁液。
  少女这种说法,看来不假。
  “樱庭同学,刚才你说那什么惩罚?”
  “有惩罚的,这个惩罚就是......今天的咖啡和果盘,五河君请客!”
  “呵呵,这是应该的。”
  五河诚一口气把心里的所有疑问弄清楚后,脸色才好了许多。
  两人又安静下来。
  樱庭小鸢端起已经半凉的咖啡,看向窗外。
  天际尽头最后一抹落日余晖消失殆尽,这个城市的夜晚,被血红月色笼罩。
  远处街道外,漆黑的那些拐角巷口中,无不透露着诡异色彩。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藏在暗处,等待路过或者闯入的人。
  将他们......
  少女的发丝被窗外月色照亮,透出一抹如血般的红,洁白的长裙仿佛沾染鲜血,美丽容颜妖异而又清冷。
  即使这般,樱庭小鸢看上去依然很美。
  她喝下一小口咖啡,认真的看过来。
  “五河君,你刚才是不是想起什么?你应该记得,很早之前我们就认识。”
  她的话,不像是开玩笑。
  “对不起,我没有关于你的记忆。”
  五河诚的目光有些闪烁,刚才凭空钻入脑海中的记忆碎片还在回溯。
  他站在樱花树下,和面前这个少女彼此相拥。
  但他十分确定,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除了这个画面,他刚才还看到另外一个场景。
  同样也是那颗樱花树,他同样也在和一位少女相拥。
  但拥抱的人,并不是樱庭小鸢,而是另一个陌生少女。他看不清她的脸,只知道樱花瓣落在少女的肩上,少女嘴角绽放的笑容,足以融化寒冷的冰雪。
  而远处,是樱庭小鸢孤单的身影,以及阴霾至极的神色......
  妈的,果然是标准的渣男剧情啊艹!
  五河诚欲哭无泪,默默地承受了本不该属于他的记忆。
  一定是游戏强行载入进来的剧情,现在承认,等于坐实了渣诚的称号。
  一但他开口承认两人相识,甚至恋爱过的事情。
  接下来,樱庭小鸢是不是会将就这把砍西瓜的柴刀顺便也给他来两下?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关于你的任何记忆!”五河诚又重复强调。
  “五河君,我想总有一天,你会想起那件事。”
  樱庭小鸢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用纸巾擦干嘴角的奶渍,又拿起桌上的柴刀。
  鲜红的汁液从刀尖上滴落下来,这一幕正好被走出厨房的老板撞见。
  中年男人微微一愣,随即做了个抱歉你们继续的手势,转身冲进厨房。
  “......”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五河诚郁闷的看向老板消失的方向。
  樱庭小鸢又方下柴刀,冷冰冰的神色升起一抹笑意。
  “五河君,刀就交给你还给老板。”
  她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身姿近乎趋于完美,抚平腰间略微皱褶的白裙,挥手告别:“至于五河君的记忆,我们慢慢来。命运是一个圆,总有一天你会回到原点,想起那段往事。”
  少女总算离开咖啡厅。
  五河诚默默的擦了把汗。
  果然......刚才她还是想用柴刀砍人。
  “圆吗......不过我倒觉得命运是一条直线,永远回不去原点。”
  瘫在咖啡厅卡座上,五河诚遥望天上的那轮血月。
  这趟咖啡厅之行虽然凶险无比,但收获不小,目前可以确定,樱庭小鸢就是她们中的一人。
  只可惜刚才触发的那段记忆,没能看清楚另外一个女生的面容。
  不然樱庭小鸢这边不行,他还能尝试攻略另外一人。
  【当前故事线:除了怪谈生物的袭击,你还要面对她们带来的麻烦,很大可能会被她们平分,】
  系统这则信息,五河诚仔细分解过,文字上面具体注明是她们,而不是她们两个。
  那么说明,他有可能要攻略的人,有三个甚至以上。
  一个樱庭小鸢就让他头疼无比。
  三个,四个.....或者更多。
  如果有上百个,他的身体还够不够女主们平分?
  五河诚叹了口气,地狱难度诚不欺诚,连给他展现凡尔赛技术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度过今晚再说吧。
  “老板,结账。”
  厨房里安静了一番,随后传来惊疑不定的声音。
  老板在里面说:“......这次我请客,你们情侣间有什么问题,好好解决,别动不动就拿刀。大叔是过来人,真出了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老板显然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不敢出来。
  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五河诚将一枚五百日元面值的硬币放在桌上,快速离开咖啡厅。
  注定是个难熬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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