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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良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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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匍匐在大石下的王荣见精瘦猪带着狼兵渐行渐远,猛起身冲向木屋。陈叔和黑仔紧跟着。
  王荣他们刚到木屋前,见神弓小子冲过来。王荣问:“我们看见二个兽兵匆匆离开木屋,难道出事了?”
  神弓小子说:“我正想去找你们。跟我来!”
  神弓小子带着王荣、黑仔、陈叔来到屋后。王荣见狮狮和虎兵倒在血泊中,惊问:“怎么回事?”
  神弓小子便把听到和看到的说了出来……
  王荣听后,说:“如此看来逃走的二个兽兵没有从狮狮口中获得鹰隼的住址。它俩也不知我们在这儿。”
  陈叔跺脚:“狮狮一死,任务完不成了!”
  黑仔急了:“队长!我们该怎么办?”
  王荣沉思:狮狮没把我们在万丈山的事告知前来的兽兵……加之我们已把狮王的死因告诉了它。它应该……
  王荣眉头一展:“搜狮狮的身!”
  神弓小子和黑仔蹲下身搜查狮狮……
  神弓小子从狮狮的衣襟内搜出一张纸。
  王荣说:“快拿给我看看!”
  王荣接过纸展开,纸上写着:鹰隼住通州百丈崖。
  “总算获得了鹰隼的住址!”王荣喜不自禁,“通州?离这很远!”
  其他几人立马围过来:“哟!纸片上真写着字!”“写的是鹰隼的住址?”“这肯定是鹰隼的地址!狮狮不傻!”
  罗卫仁跨入家门:“爹!有情报!”
  罗护安接过字条看……
  “黑鼠又向我们提供了一条恶虎的密道。”罗护安说。
  罗卫仁说:“我们立即去密道出口设机关陷进。”
  罗护安说:“不可!太急了对黑鼠不利。”
  罗卫仁说:“爹的意思是,得选准时机,不要让恶虎有所怀疑;这样黑鼠才安全。”
  罗护安微微一笑:“你有进步!我要给黑鼠回话。”罗护安转身走入里屋。
  精瘦猪和狼兵在山道上疾行……
  狼兵问:“猪队长!我们一无所获回去,如何向大王交代?”
  精瘦猪瞪狼兵一眼:“就说虎兵喝醉酒后向狮狮说出了狮王的真实死因。一怒之下,狮狮杀了虎兵;接着狮狮被我俩杀害。”
  狼兵眨着眼说:“好!”
  王荣他们策马在山道上疾驰……
  陈叔说:“王队长!你确定通州在北方?”
  王荣说:“我在官府当差时看过官府制定的地图,知道通州在北方。具体怎么去,我不知。”
  陈叔说:“只要大方向没错就好。具体如何走一路上打探。”
  神弓小子伸手指向前方右侧:“前面有片小村庄。”
  王荣说:“进村问问路。”
  王荣他们骑马进村。一老妪从草舍内走出来看……
  王荣立即下马走上去:“大婶!去通州的路如何走?”
  老妪绷着皱巴巴的脸摇头。
  “娘!”随着喊声从屋里走出一位穿着破烂的小伙子。他打量着王荣他们:“你们不像强人。”
  陈叔走过来说:“我们是路过的商人。”
  小伙子说:“跟随村外那条山路往北走。当走了四十余里时有个岔路口,走右边的路。我就知道这么多。”
  王荣从兜里掏出一点碎银:“一点小酬谢,笑纳!”老妪不敢接。
  王荣把碎银放在草舍门口地上。
  当王荣他们骑马离去。老妪望着王荣他们说:“好人!难得一遇的好人!”
  “哗啦、哗啦……”大雨倾盆而下。
  罗护安站在窗内望着窗外的雨说:“这雨下得好!下得好!”
  坐在桌边的罗卫仁不解地问:“爹!下这么大的雨很容易引起山洪。你怎么说下得好?”
  罗护安说:“这这么大的雨,地面得泥泞三、四天才能干。”
  罗卫仁想了一下说:“地面潮湿兽兵进出密道就会留下很多兽足印。”
  罗护安说:“天晴后你带人去那片坟茔找到密道出口并设下机关陷阱。”
  罗卫仁笑了:“爹!这雨确实下得好!恶虎一定会认为我们是顺着兽兵留在湿地上的足印找到密道出口的。”
  罗护安颔首。
  罗卫仁说:“等天晴了,我带人去密道出口设机关陷阱。”
  全身湿透的黑鼠冲进恶虎卧室:“大王!途中遭遇大雨,所运粮草全被淋湿。”
  半躺床上的恶虎叹气:“天不助我!”
  黑鼠说:“这些淋湿的粮食不能久放,应先食用。”
  恶虎点头。
  王荣一行策马疾奔……
  “已跑了二日,离通州还有多远呀?”陈叔问。
  王荣说:“我也不知。”
  神弓小子皱眉说:“一路上遇到的人咋越来越少?”
  狼兵说:“猪队长!快到绿谷镇了。我俩在镇子里吃顿饭吧!”
  精瘦猪凶巴巴:“不能停歇!尽快赶回虎啸洞!”
  坐在床沿的恶虎嘟嚷:“按推算,精瘦猪该回来了。”
  坐在桌边的闪魍说:“大王别急!精瘦猪会平安回来的。”
  恶虎说:“不急也得急。鹰隼是我最后的一点希望!”
  “大王!”精瘦猪和狼兵风尘仆仆闯进来。
  恶虎大喜:“正说你,你就回来了!快说!情况咋样?”
  精瘦猪和狼兵沮丧地低下头。
  “咋不说?成哑巴了?”闪魍怒吼。
  精瘦猪嗫嚅:“事办砸了。虎兵被狮狮灌醉说出了事儿真相……虎兵被狮狮杀害。狮狮又想要我俩的命……我俩拼死相搏……刺死了……狮狮。”
  “鹰隼的住址呢?”恶虎瞪大眼问。
  “我一见狮狮就想从它口中套出鹰隼的住址,那狮狮非要先吃饭喝酒……所以没……”精瘦猪耷拉着头。
  “混蛋!”恶虎扬起巴掌打在精瘦猪脸上。精瘦猪被打得龇牙咧嘴。
  狼兵哆嗦:“大王!猪队长……说的全是实话。”
  闪魍说:“你俩给我滚!”
  精瘦猪和狼兵灰溜溜走出卧室。
  闪魍悄声问恶虎:“狮狮一死,我们还能打探出鹰隼的住址吗?”
  恶虎对闪魍挥手:“我想安静一下。”
  闪魍起身离开……
  王荣眼前出现一块荒废的村庄。王荣勒住马缰仔细看这块村庄,只见残垣断壁、满目荒凉。
  陈叔说:“看不到一间完整的房子,村中肯定空无一人。”
  黑仔说:“黄昏已近,得找个落脚之地。进村看看吧。”
  王荣说:“我们已进入通州地界了,要小心。”
  黑鼠惊慌失措地走进恶虎卧室:“大王!今日我带兵走密道出洞弄粮……三……三个兽兵在密道出口踩着机关……死了!”
  恶虎眼皮一翻:“才启用多久呀?就暴露了?”
  黑鼠说:“大王还记得前二天我被雨淋湿之事吗?”
  恶虎说:“记得!怎么了?”
  黑鼠说:“前二天运粮上山,途中遭遇大雨,运粮的兄弟们在湿透的地面留下不少足印……”
  恶虎长叹:“因小失大!”
  黑鼠说:“过冬粮草还没备足……运粮之事?”
  恶虎说:“暂停!”
  王荣他们骑马进村,村内杂草丛生、屋塌墙倒,一片凋敝。
  神弓小子说:“村中可能没人。”
  “你们看!那儿架着的竹竿上晒着衣服。应该有人。”黑仔指着前方说。
  “过去看看。”王荣说。
  王荣一行来到晒衣竹竿旁下马。
  陈叔指着晒衣架前一间土坯房说:“这件房应该有人住。”
  “吱呀”一声,土坯房房门被人打开,只见一位穿着破短袍、烂灰裤,长发蓬乱的老头站在门口。
  王荣忙上前施礼:“老伯!我们是路过的商人。见天色已晚,想找个借宿之地。”
  老者用呆滞的目光打量王荣他们:“你们一定是远路人。”
  陈叔说:“大伯好眼力!”
  老者说:“不是我眼力好!而是这一带的人都走完了,只有远道而来的人不知情才往这一带跑。”
  王荣说:“此话啥意思?”
  老者摇头,然后说:“我的房子小只有一张床,容不下你们。你们还是马上离开这儿吧!”
  陈叔说:“出门在外只图有个小憩之处。我们可铺草打地铺睡。大伯!我们所带武器是用来防身的,你不用怕。”
  老者说:“看你们面善,可能不是强人。村后是密林,马要隐藏于林中,不可拴在屋前。”
  王荣说:“黑仔!你把马牵到林中拴好。”
  老者说:“我姓良。你们就叫我良老头吧!进屋!”
  王荣跨进屋,屋内陈设非常简陋:仅一桌一椅加几条长板凳和一个黑黝黝的橱柜。
  良老头于木椅上落座;并说:“我这儿没啥招待你们的,望谅!”
  王荣说:“我们带有粮食,干菜。晚上我们来做饭菜。”
  老头说:“这如何是好?你们是客人。”
  陈叔把提着的包裹放地上:“我去割些枯草,用来打地铺。”
  王荣点头。
  一撮白端着放着饭菜的托盘走进恶虎卧室:“大王!吃饭了!”
  恶虎坐桌边正俯首看铺在桌上的地图,时不时还用手在图上比划着。一撮白只好端着托盘站在一边。
  “大王!这几日你时常看地图。这图里有啥子?”一撮白问。
  恶虎咧嘴一笑:“图里的学问大着呢!可惜你不懂。”
  陈叔在良老头用木板隔成的厨房里炒菜,灶台上油灯灯光不时摇曳……
  坐在客厅里的良老头说:“肉香!你们有肉?”
  正在屋角铺枯草的王荣说:“我们带着腊肉。”
  良老头舒展眉头:“看来你们是有钱人!我已三年没吃过肉了。”
  王荣的眼一下子湿润……
  坐在桌边的神弓小子说:“老爷爷!今晚你就吃个够吧!我去拿碗筷。”
  “上菜了!”黑仔端着一碗菜从厨房里走出来。
  王荣扶着良老头走到桌边坐下。
  “把油灯拨亮点。”良老头指着桌上的油灯说。
  王荣伸出手指拨灯芯……
  陈叔端着菜走出来:“饭菜做好了!”
  大伙围桌而坐。
  王荣夹块腊肉放良老头碗里:“大伯!你尝尝。”
  良老头夹起肉咬住:“真香!好吃!”
  神弓小子说:“老爷爷!我去给你盛饭!”
  陈叔问:“大伯!偌大的村子就你一人住?”
  良老头眼里流出伤感:“至从来了那只恶鹰后,方圆百余里便无人烟了。”
  神弓小子把饭放良老头面前。
  王荣说:“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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