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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的世界只余一个你 / 第十四章 毕业典礼的圆舞曲 4

第十四章 毕业典礼的圆舞曲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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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激命运失之交臂,却唯独遗留了我和你。】
  慕雨杉每次吹干头发,毛茸茸的长发如同可爱的拉布拉多的毛发,凌乱不堪还毛毛躁躁,连名牌洗发露都拯救不了它。
  有时候,她会想,任皓谦是怎样这么不厌其烦地和她生活在一起的,她每天邋里邋遢,他呢,每天人模狗样的,长得完美无瑕,连生活上也是干净整洁。
  想到这,她郁闷地叹了一口气,踩着拖鞋,往厨房走去。
  “李嫂!皓谦呢?”她走出来,寻不到任大少爷的踪影,心里有些窃喜。
  李嫂一边剁肉馅,一边回答道:“任先生刚刚出去了。”她顿了顿,扭过头又补充一句,“我看任先生脸色有些不好。”
  慕雨杉身子半抵在冰箱上,双手抱胸,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听到李嫂随后的话又不急不慢地说道:“可能是真的被抛弃了。对了,”她笑一笑,问道:“刚刚我的发带找不到了,就是那个墨绿色的,你记得我放哪了吗?”
  李嫂抬起头指着电视机下面的柜子说,“好像我给放到那了。”
  慕雨杉“嗯”的一声,缓缓走过去,俯下身子一拉抽屉,那漂亮的发带还真在里面。
  她站在电视机前,将长发轻轻挽起,这下拉布拉多的毛发可算柔顺了,她在心里微微自嘲。
  李嫂已经弄好馅子正在包包子,她闻着馅香跑了过去,拖着下巴半抵在台面上,一副陶醉于李嫂的厨艺忘我的境界。
  李嫂做饭时总是很专心,心无旁骛地研究着菜谱,她有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了,可是还是勤劳的很,出来工作一年了,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家一趟。
  她包好一个小笼包,才慢悠悠地直起身子,偏过头,用手背捶捶自己酸痛的腰,望着慕雨杉一副孩子模样,温和地说道:“是不是饿了?冰箱里有新鲜的水果,”她又急忙补充一句,“有你最爱吃的提子!”
  “是吗?”慕雨杉傻笑着眨眨眼睛,然后琢磨着不如做个水果沙拉,反正闲来无事。
  她从冰箱里拿出苹果、西瓜、猕猴桃、草莓等其他水果,找了一个玻璃容器,又翻腾出一些沙拉酱、草莓酱之类的东西,和李嫂并肩站着,认真做她的大餐。
  做完这道“大餐”,她就抱着水果盘蹲在沙发上无聊地翻看电视。
  正低头舀一勺子送入口中,余光不经意地瞥到永世集团这四个字,她把手中的遥控器丢到一边,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认真听着。
  “据知情人透露永世集团总监傅人海疑似出轨门事件,这一小道消息爆出,永世公司的股票从昨日就出现大幅度降跌……”
  慕雨杉咬着勺子琢磨着,这一年多永世一直在国际顺风顺水的,突然被爆猛料,简直就是稀罕事。
  她咬咬下唇,一副冥思状,李嫂递过来一杯热牛奶,喊她半天也不理,刚想走回去,慕雨杉就魔怔地抓住她的胳膊,认真地询问道:“刚刚你说皓谦脸色不好?”
  李嫂对她反应弧的长度无奈应允。
  “难不成永世这次的事真的很大,他可是一贯波澜不惊的,大大小小的工作他只要动动脑子似乎就能轻易解决……”她又继续咬着勺子,小声嘀咕着。
  李嫂浅浅一笑,又慢慢走回厨房。
  慕雨杉放下手里的盘子,斜躺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脑袋下,望着天花板,认认真真地思考。
  如果他破产了,会不会大难临头各自飞呢?
  又或者,如果爆出他和她的出轨门事件呢?
  她忍不住晃晃脑袋打碎这个可怕的想法,可是转念一想,任皓谦和沈夏还没结婚呢,她这不算小三,顶多算个秘密情人。
  掰着手指算算,沈夏和任皓谦订婚还是去年的六月份,足足一年,记得那次他在美国筹备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就像个脱缰的野马和鼓鼓叶子他们成日泡网吧、睡宿舍。
  结果,那天回来的时候他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想到这,她凭空打了个冷颤。
  “慕小姐,饭菜好了,还要准备任先生的吗?”李嫂在客厅的餐桌旁摆着碗筷。
  “不用!”她从沙发上翻身坐起,用指甲拨了拨头发,有些心烦意乱地走过去。
  “李嫂你也坐下来一块吃吧?”她端着汤碗望着跟前忙忙碌碌的李嫂,李嫂解开围裙,露出一个牡丹花色的上衣颜色,在灯光印衬下显得极为好看。
  “不了。你忘了慕小姐,我晚上是不大吃东西的,”她指指肚子,“容易积食。”
  “那你早些睡吧!我看会电视也就休息了。”
  “行。我还真有点困了。”她打了个哈欠,佝偻着身子往客房走去。
  慕雨杉继续自己的晚餐,慢吞吞地一个小笼包就啃了十多分钟。
  吃完饭抬眼一看墙上的钟表已经九点钟,她收拾好碗筷,又蹲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然后又从手机上搜永世集团最新的资料。
  外面夜色已悄悄给天空渲染了一片漆黑,星在空中宛若明亮的小精灵,眨着眼睛,盛夏的夜里并不安静伴着嘈杂的知了叫声,一阵一阵与风声相偕。
  别墅的灯光就像与天际的光亮相铺垫,在林间发出巨大的光,笼罩在这一片孤寂的大地,尤其月色透过枝影而望更是显得明亮和高贵。
  任皓谦开车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十点,他看客厅的灯还亮着,心里猜测慕雨杉肯定没睡。
  他动作轻盈,从门口换好拖鞋,拿着公文包走进来的时候看见她躺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
  他轻看一眼就放下东西,去冰箱里倒了一杯牛奶,喝完就大步走了过去。
  慕雨杉正翻到关键信息,隐约好像听到脚步声,眸光一落,眼前忽然出现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撑在她两侧,黑色西装袖口显得格外干净利落,琥珀色袖扣在灯光下盈盈发光。
  而他的身躯和气息也渐渐逼近,像是已经将她笼罩住。
  她被吓了一跳,手机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给这寂静的别墅平添了一点动静。
  她近看他的脸色是有一点不好,波澜不惊的神色里含着一点病态的样子,但面前的人并没有头破血流还是一样衣冠楚楚,她没好气地说道:“放开我!”
  “你们学校又有活动了?”他抽出一只胳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短信页面亮在她面前,慕雨杉抬眸一望,“毕业典礼舞会”这六个字清晰地印在脑海里,她又将视线移回来落在他那张永远欠抽的倨傲的脸上,语气清淡,“So?”
  他放下手机,保持着刚刚耐心的语调,“我到底要不要参加呢?”
  “最好不要!”边说边伸出手欲从他身子底下捡起手机。
  摸到手机的那一瞬,偏头看见他右臂衣袖渗出血迹,惊诧的表情还未浮现就被他一把从沙发上扯到怀里,她撞到他怀中,他俯身小声地说道:“有些想折磨你。”
  他暧昧的话音一落,动作即刻就要贴过来,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右臂上狠劲一掐,任皓谦冷嗔一声。
  “我去楼上拿医药箱。”她轻而易举地推开他的伤臂,还没看任皓谦吃人的表情她就一溜烟跑到二楼了。
  就在她翻箱倒柜时,任皓谦已紧跟上来,倚在门框,看着她半跪着地翻腾柜子的样子。
  她的睡裙在灯光的反射之下尤显魅惑,白皙的腿半遮半掩,慵懒的长发随意铺散,却又有致命的诱惑,他感觉一种异样的温度,渐渐传遍全身。
  待慕雨杉从柜子里翻出来,她即刻起身时,却被任皓谦猛地从地上抱起,他将她手里的医药箱丢到一边,他有些等不及地把她放在床上。
  慕雨杉着实吓了一跳,睁得大眼睛看着任皓谦渐渐临近的身影,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她想挣开他,但双手却被他紧紧压住,她无力挣扎,只能认命。
  等待的强吻没有到达,手腕上他的手忽然松开,整个人像是瞬间失了力气,毫无征兆地昏倒在慕雨杉身上,猛地一压,让慕雨杉疼地倒吸一口气。
  “任皓谦,你真是……”她咬牙切齿地喘息着,费了一些力气才推开他重重的身子,从床上半蹲着,一只脚大力地蹬了他一下,果然不省人事。
  在床上待了半晌,她俯身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有些烫,“真是活该!”,她小声低喃一句。
  然后慕雨杉下床捡起地上的医药箱,懒洋洋地将它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她站在床边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男人。
  幸灾乐祸,恐怕她只能找到这个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唇角一抹笑意,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你这是在花痴还是幸灾乐祸?”任皓谦突然睁开眼睛,略显疲惫地侧过身子看着她。
  慕雨杉的笑容一瞬间凝滞在嘴角,她尴尬地抿抿唇,试图躲过他的追问。
  “扶我起来。”任皓谦冷淡开口,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颤意。
  慕雨杉动作麻利地将他扶起来,在他身后放了一个紧贴床背的枕头。
  “帮我脱了衬衣。”
  “啊?……哦。”她稳稳坐在床头,将任皓谦身前的扣子慢慢解开,解到第三颗扣子时他突然抬起左手握住她的手腕,慕雨杉抬眸,迎上他灼人的视线。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是不是又瞒着我做什么了!”
  “我没有。”她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眼神里透着忠诚,心却扑通扑通的跳不停。
  她是惯不会说谎的,尤其在任皓谦这种资本家面前更是不敢,为了掩饰自己不自然的表情,她缓缓低下头继续刚才的动作,嘴里扯着其它话题,“你刚刚怎么了?”
  “一时间没了力气,”任皓谦看了一眼伤臂,低沉的声音在慕雨杉头顶上散开,“还真有点疼!”
  雨杉解开纽扣,将他的白衬衣轻轻脱下,瞥到伤口的那一刻,她那颗看似冰冷的心着实抽动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触碰到伤口处,那伤口又长又深,就像刻进去一般,还流着血,晃神中,任皓谦的热吻倏地落在她的额头上,耳语道:“看来你还不是太恨我。”
  慕雨杉抬眸,两人对视着,有那么一秒,她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目光已深深望进她心里似的,那双深邃似蓝色大海的深度让她不能喘息,她欠着他什么,他的眼神为什么总有一丝忧伤,就像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她抵不过这样忧郁的突如袭来。
  倒吸了一口气,慕雨杉伸手从柜子上拿过来医药箱,从里面翻出来消毒药水。
  她侧身望了一眼伤口,一个创口贴满是血渍,“那么深的口子居然用创口贴,你疯了吧!……都发炎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创口贴揭下来,晃眼的水晶灯光将任皓谦手臂的鲜血映照地更加鲜红,她下床去浴室弄了一个热毛巾,先清洗伤口,然后涂抹消毒药水。
  处理好伤口,她又去楼下倒了一杯热水,把退烧药和消炎药放在他手掌心时,觉得自己像个正儿八经的大夫一样。
  任皓谦大概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乖的像个小孩子,全程听从慕雨杉的安排。
  她帮他铺好床铺,将那件有血渍的衬衫丢到洗衣机里,忙活了一小会,困意袭来,可是,就在站在卧室中央的那一秒,她突然想到,资本家居然睡在她床上。
  她无奈地垂下头,正要转身去皓谦房间睡去,任皓谦却喊住了她。
  “在这睡吧!”
  她脚步一顿,背对着任皓谦,故作轻松地回答:“不用了。”
  “那好。本来我想打算不去参加你们学校的毕业活动的。”
  慕雨杉咬唇,在心里嘀咕了一大段,然后淡定地关上房门,关上卧室的灯,走到床头,掀开被子,慢慢地躺了进去。
  她的鼻尖萦绕着一股浓重的药水味和淡淡的薄荷香味,慕雨杉侧身,背对着他侧躺着,刚闭上眼睛,他的手臂缓缓伸过来揽住她的腰。
  过了许久许久,久到慕雨杉以为他揽着自己睡着了,她才放松警惕地安心睡下。
  任皓谦透过那忽浓忽淡的月色,望见她睡得惬意的侧脸,现在想想自己从不做亏本买卖,可是却为了一个人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伤口发炎都抵不过见一个人的迫切心情,他好像有些明白,他终究赢不过命运。
  却又无耻地感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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