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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我的卡牌上签个名吗？”
洛酒自无不可，用他递过来的钢笔在卡面签下约书亚三个字。
“谢谢，那么我们就先走了。”
两人将现场交给洛酒，勾肩搭背地离开这里，嚷着要去喝一杯。
“猎人都是这样的吗？”艾薇儿问道。
“大部分是，”洛酒推开老旧的木板门“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份职业，拿钱卖命就是如此。”
屋子内的陈设是对这个时代来说较为新潮的酒吧，红衫木的吧台和桌椅，上方是巨大的吊顶水晶灯。
墙壁上挂着许多油画，内容多是宴会和孤独为主题，暖色调和冷色调的强烈对比能快速调动观赏者的兴趣。
而洛酒总感觉这些画作上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隐约朦胧让他有些烦躁。
“把门关上！”洛酒突然喊道。
艾薇儿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按照要求轻轻关上了门。
洛酒双眼紧盯画作，尖锐的目光似乎要将它刺穿。
再深一点…
再深一点。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
刹那间，笼罩在画作上的散去，诡异的尖锐嘲笑声在洛酒的耳旁响起。
一旁的艾薇儿只能感觉到心底莫名升起的寒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约书亚，你有没有感觉到——”她还没说完就被背对着她的洛酒抬手制止。
洛酒仔细观察现出原形的画作，所有的画框里都是同样的内容：
惨红的底色，天空是螺旋状的墨色乌云，其中点缀着七颗光点。
下面则是波涛汹涌的深蓝色海面，巨大的阴影隐藏其中，好像随时会破海而出。
左下角还有一行洛酒没见过的文字。
【你的神秘学知识不足，无法获取文字信息】
洛酒深深皱眉，对于画作的内容，他已经有了猜测。
“约书亚？”
艾薇儿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你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你不需要知道的东西。”洛酒随口敷衍过去。
紧接着他又走进盥洗室，按照推测，遇害的调查员应该是在这里被发现的。
不过这里和外面一样，装修都很新，完全看不出有血迹，唯一比较奇特的就是镜子上面用纸贴着愚人节快乐。洛酒撕下来后也没看出异常。
录音中提及到的酒吧和画作确实是这里的特征，按理来说，自己这么高的灵视，不可能对事发现场一点感觉都没有。
除非当时没有任何超凡生物在盥洗室出现过，可若是普通人动的手，又是什么能无声无息地让一个经过训练的调查员发出那样的惨叫。
洛酒感觉大脑乱作一团，便带着艾薇儿先离开了这里。
“有发现什么吗？”艾薇儿把玩着短枪问道。
“没有收获。”洛酒揉了把脸。
“我看你的资料上说，你的天生灵视评分达到了50以上，在所有猎人中都属于非常高的。”艾薇儿歪着头说道。
“灵视能帮助猎人和调查员看得更多，却不能让他们看到不存在的东西。”洛酒揉着她的头说道。
“别拍我头，对了，我刚刚就想问你在看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艾薇儿把洛酒的手甩开。
“赶走了一只隐鬼而已，那是下位种族中最弱的一类，除了迷惑人类的感知以外完全没有战斗力，一旦被发现就会遁入虚空。”
说着说着，洛酒突然停下了脚步，随后打了个响指，说道：
“原来是这样！”
洛酒带着不明所以的艾薇儿匆匆赶到猎人管理局，他找到接待员说道：
“帮我联系克利曼先生。”
“约书亚先生，局长已经将您调整为第二级权限，您的任何要求都可以向我提出，我会尽力满足。”
“现在联系调查员管理局，让他们把LP14的资料发过来，还有，把LP14的录音也拿来。”
“好的，请稍等。”
五分钟后，洛酒就拿到了需要的资料，他要了一间安静的休息室。
“……你看，LP14的资料中显示他的灵视是15，正常水平。”洛酒指着文件对艾薇儿说道。
“是的，然后呢？”
“我刚刚跟你讲了隐鬼，通常情况下，主动感知隐鬼需要20以上的灵视，在夜晚则会提升到30，你听听这个。”
洛酒将录音播放了一遍，随后问道：“想到什么没有。”
“他……在进入酒吧之前就已经感受到了有东西存在？”艾薇儿用询问的语气说道。
“是的，以我55的灵视发誓，那附近出现过的只有隐鬼，所以LP14感受到的必定是它。”
“可是LP14只有15点灵视，他怎么感知到隐鬼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以他15的灵视绝对不可能主动察觉到隐鬼，所以当晚的情况是，隐鬼主动出击，迷惑了他的感知。”
“我懂了，隐鬼主动迷惑了他的感知，所以他才能一瞬间感觉到有东西存在！”
“是的，所以我们做一个大胆的猜想，从他感觉到隐鬼那时起，他所看到的一切就已经全部都是虚假的，他以为自己进去了酒吧，实际上已经被引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洛酒将录音又重新播放了一遍，继续说道：“注意他最后说的这句话，‘我走错路了’，这说明什么？”
洛酒期待地看着艾薇儿，她眼睛一转，答道：“他在最后恢复感知，察觉到了事实。”
“是的，他在最后一瞬间恢复感知，发现自己被带到了陌生的地点，也许还发现了其他的东西。”
洛酒手指点在桌上，得出最后的结论：“案发地点并不在酒吧。”
“那么，到底是哪里呢？”艾薇儿摊手问道。
“很简单，隐鬼虽然能迷惑他的感知，却只能小幅扭曲他的时间感，所以他到达的地点不会和酒吧相差太远，绝对在相邻的建筑之中。”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过去找！”艾薇儿蠢蠢欲动。
洛酒一把将他拉回椅子上，说道：“不要急，华生，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既然他根本没进酒吧。那么这个录音器又怎么会在酒吧里呢？”
PS：没有GHS，愚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