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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准时吃早餐的吴怀真老爷子,并未等到如约出现的沈卓。
不过,嘴上也没问什么,毕竟,沈卓并非餐餐都在吴家,有时候,也会出门尝尝鲜。
这两天吴怀真的胃口不错,这边刚喝了一碗粥,竟然还没觉得饱?
“老爷,老爷。”管家突然迈着慌慌张张的步伐,一路小跑了过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非常明显。
吴怀真讶异,“怎么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管家的脸色就没正常过,一看就是个人心理,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一番耳语,让原本满头雾水的吴怀真老爷子,连手上的筷子,都没来得及放下,整个人蹭的站了起来。
“此话当真?”吴怀真询问,他生怕自己听错了,故此确认一下。
管家点了点脑袋,表示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嘶嘶!
吴怀真深吸一口气,半晌无言,最后他抬抬头,看了眼湛湛苍穹,嘀咕了句,南岭的天,果真变了。
一夜之间。
竟然出了这么多事?
来自外市的豪门之后,刘达康,于前夜,在后海酒吧被人给宰了,连他的小干妈也就是段颖,亲自过去救场,也没来得及留住人。
再之后,是洪市的老牌家族江氏一脉,未来家主的有力继承人江宁儿,死在了下榻的时代辉煌大酒店。
一前一后,两个豪门家族的嫡系后人,就这么看似悄无声息,毫无征兆的,陨落于南岭本土。
“听说,听说是……”管家张张嘴一阵挤眉弄眼,显而易见,是在思考要不要,说给吴怀真听。
吴怀真耸耸肩膀,他翻了个白眼,冲着管家道,“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是谁干得了。”
“只不过……”
这场矛盾非但扩大了范围,而且,无限升级。
吴怀真自身和段氏的纠纷,自然无需重复讲述,现阶段,南岭的各方面变化,都绕不开他吴家和段氏。
原本以为,这真的只是,单纯的,段吴两家的矛盾。
现在,似乎又被迫的介入了新的家族进来?而罪魁祸首,一切祸端的始作俑者,就住在自己这间小院子里,这……
“这小子,究竟要干嘛?”
纵是吴怀真,也想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纠纷,以致于,沈卓先后宰了两位豪门之后?
微微泛着光,且忽明忽暗的码头灯光下,江建鸿的表情并不轻松,没有一丝松懈,哪怕见着了魏山河,也淡淡哼了一声,神态冷漠。
这与寻常,见到魏山河,一口一个爱侄的江建鸿,截然相反。
魏山河自知心虚。
这次江宁儿是他全力邀请,共同抵达南岭,现在,就这么好端端的,突兀的,死在了南岭市……
魏山河作为邀请人,肯定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若是没魏山河的邀请,兴许这个点的江宁儿还在洪市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江叔叔,这件事,我表示抱歉。”
“我父亲那边,也着手抽调了一批人过来,到时候,必定全力配合江叔叔,解决南岭这边的争端。”
魏山河低头致歉,并安慰江建鸿节哀顺变。
毕竟,江建鸿就这么一个独生子,向来宠溺,很早之前就将家族族长的位置留给了江宁儿。
这会儿突然死在了南岭,可想而知,江建鸿的内心,是何等的崩溃,何等的愤慨。
此时,再多的安慰和劝导都没有用,唯一可行的,是立即揪出凶手,为江宁儿报仇雪恨!!!
“我家宁儿的尸首,现在在哪?”
江建鸿双手负后,没有看身后的魏山河,只是语气悲愤的问道,他想见一面儿子,看看那个含辛茹苦,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已经妥当安置在了殡仪馆。”
“我亲自处理的,您放心。”
魏山河长叹一口气,神情悲愤,好说歹说是挚交好友,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密,现在死了,岂能不难过?岂能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当日,他从段氏家宴中途退场之后,便很快的返回了时代辉煌大酒店。
而,罪魁祸首在残害了江宁儿就独自离开了,魏山河看到的,仅有一具,冰凉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尸体。
万幸,尸首完整,不曾残缺!!!
一番沉默,魏山河五指拳握,义正言辞道,“有江叔叔亲自坐镇,定能将那不长眼的废物,就地正法。”
他气喘吁吁,脸色青白,想来也憋着一股气。
至于,这些豪言壮语是源于对江建鸿的盲目自信,还是顺带安抚一下江建鸿的心情,也只有他魏山河心知肚明了!
“仅仅是,就地正法吗?”
“仅仅是,宰了这个罪魁祸首,一命还一命,就可以了吗?”
“仅仅是,杀人偿命就能一笔勾销了吗?”
“看情况,暂时不能急着动手,需要从家族再抽调点,真正的高手过来。”
“以免打草惊蛇,让这小子察觉到危机,提前跑了。”
江建鸿琢磨,个人情绪也渐渐冷静了下来,这次他为报仇而来,如果因为失误,导致这个罪魁祸首溜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必须做好万全之策,一击必杀!!!
庆幸,洪市江家有几尊年岁很大,但实力高深莫测的老前辈,近些年颐养天年,好吃好喝的供着,现在,也该出来替江家做点事了。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别的地方,儿子的尸体等回来再见,“你先忙自己的事情,我去见一个人。”
“告辞,江叔叔辛苦了,注意身体。”魏山河也没废话,双手抱拳行礼结束,然后径直离开。
江建鸿则在三五家仆的护送下,前往南岭某位地方大员的家里,他准备亲自拜访一趟,恰巧,这个人,正是陈南飞!
与沈卓打过交道。
也在沈卓身上吃了一个大亏,若不是迷途知返,及时摆正了自己的态度,陈南飞还不知道,自己会闯出什么大祸!!!
“陈兄,好久不见。”
二十分钟过去,江建鸿见到陈南飞之后,拱手行礼,谈不上卑微,但也不敢贸然凌驾于对方之上,勉勉强强,地位不相伯仲。
陈南飞深深看了江建鸿一眼,神态复杂,今天传出来的轩然大波,他听说了,也了解了一些。
只能感慨,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自己管辖的区域,一而再再而三出事,本就头疼,现在又一把火,让自己也难以跟着置身事外。
他和江建鸿算得上故交,以前在洪市学习的时候认识的,不过这些年,忙于自身工作,很少联系了。
陈南飞亲力亲为简单泡制了一杯茶,算作招待。
江建鸿也不客气,咕噜噜抿了两口之后,他语气悲愤道,“我家宁儿,这次无故死在南岭,无论如何,作为父亲的,都要讨回公道。”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言罢,江建鸿话锋调转,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而你,陈南飞陈兄,作为地方上的一把手,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陈南飞叹气,他顿了顿,犹豫不决道,“我倒是想帮你一把,毕竟咱两是朋友,可惜……”
“你这话什么意思?可惜?可惜什么?”
“还请陈兄明示,我有点听不懂。”
江建鸿深深蹙眉,一时半会没理解,这位好友要表达的具体意图,“难道,你连我江建鸿的忙也不管?”
陈南飞摆手,表示并非如此,然后语重心长解释道,“建鸿,关于你儿子江宁儿的死,我深表抱歉,但还是奉劝你一句,别想着报仇了,能消停就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