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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就把什么都交代清楚了？
顾城沉默了一阵。
我现在，真的有那么吓人吗？
他摸出镜子又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
配合上店里的阴间环境，好像还真的挺吓人的。
“你不要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只要你走进这家店，你就是我的顾客。顾客就是上帝，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姑娘的眼角噙着泪：“上帝是什么？”
“呃……上帝就是、就是……”
顾城一个头两个大，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一个异世界土著去解释上帝的概念。
“上帝就是很厉害的人，当然，他已经不属于人的范畴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姑娘颤颤巍巍的摇了摇头：“我太笨了，没办法理解。”
顾城想了想，干脆拿出了圣经里的话来解释。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
姑娘先是一阵错愕，旋即点了点头。
“我、我大概懂了。您说的应该是阴阳仙帝那样的伟大人物吧？他可以更替白天与黑夜。”
更替白天黑夜？
卧槽！
这下轮到我不懂了。
你要不给我详细讲一讲？
顾城暂且将好奇心压下，听这姑娘的说法，天地界应该是个仙侠世界。
来自仙侠世界的客人，会对我的小典当行里的东西感兴趣？
“阴阳仙帝已经达到了超凡入圣的状态，他也的确不能算是人的范畴了。难道说您平常都是和这样的存在做交易吗？”
“差不多吧。”顾城的眼皮子跳了跳：“不过和他们比起来，阴阳仙帝估计更像人一点。”
一个价值六千的花瓶，开口就砍到五百块。
这种话，绝对不是人能说出来的。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姑娘的眼里满满都是敬畏。
这个老板果然是如同阴阳仙帝那样伟大的存在！
在她的心目中，顾城的地位被瞬间拔高到阴阳仙帝同等的位置。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也不知道我的运气是好还是坏，居然误入了这么一位大能的店铺。
顾城见她发呆，指着墙角的青铜剑说道：“我看你对那把破剑挺感兴趣的，这么喜欢不如买回家去？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我便宜点卖你怎么样？”
“便宜卖是多少钱？”姑娘有些犹豫。
在她看来，能和阴阳仙帝平起平坐的强者卖的东西，怎么都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放心，我都说便宜了，自然不会太贵。”顾城伸出五根手指：“这个数你看怎么样？”
姑娘试探性的问道：“五块？”
“嘶~”顾城倒吸一口凉气。
我是有什么吸引脑残的特别体质吗？
就算和异世界的人做交易都能给我传送来这种极品。
两百块收的东西，要我五块卖？
我当废铁卖也不止这个价格吧？
刚才就憋着一肚子火，这次顾城也不打算再惯着客人了。
“你是精神有什么疾病吗？这把剑，你出五块？”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随口一说，您别生气。”
“你TM……”
姑娘吓得浑身哆嗦：“五千您看怎么样？”
“微信吗？现金支付我也可以接受。”
顾城刚准备骂人，一听到五千两个字，立马就换了副嘴脸。
姑娘如蒙大赦，她赶忙从怀里摸出一张盖着印章的票子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顾城接过来一看，票面五千，天地银行发行。
啪！
顾城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我怎么就能信了她的邪？
他抬起脑袋死死的盯着姑娘的眼睛。
“耍我是吧？”
“啊？没有，我怎么敢。”
姑娘急忙辩解：“我出门没带储物袋，只带了灵票，您如果要灵石我只能回去取。其实灵票也是一样的，您可以凭票去天地银行去兑换等价灵石。”
灵石？
喔！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她是仙侠世界的土著，给的钱自然是灵石。
灵石虽好，但顾城毕竟不会用，而且他的当务之急是把明天的房租给解决了。
事情有些棘手啊！
不过，虽然灵石不能用，但要是能从她手上换一些长生不老丹什么的，好像也很不错啊！
“算了，灵石我不要了。我这里是典当行，你拿等价的东西来交换也可以。”
“等价的东西？”姑娘想了想，忽然心一横，开始脱衣服。
你妈的，我就知道！
顾城连忙喝止了她的行为。
“你给我住手！”
姑娘疑惑的望着他：“这件东莱阁出品的锦罗云杉已经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了，虽然是二手货，但是价格应该还是值五千上品灵石的。”
“哦，你是想要拿这件衣服来做交换啊？”
姑娘点了点头，忽然，来自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反问道：“老板你以为呢？”
顾城被她一句话噎的死死的。
“我以为？我以为……”
顾城急中生智，他指着墙上挂着的那件汉服说道：“我以为我应当不需要这种衣服，因为我已经有一件了。”
姑娘顺着看了过去，顿时脸色一变。
“芳华阁出品，秋夜凤纹裙，锦瑟流年主题限量版？”
什么玩意儿？
顾城一脑门子问号。
听这姑娘的意思，似乎她认识这件汉服，而且貌似它的来头不小。
顾城眼珠子一转：“没想到你还挺识货，居然知道这件汉服的来历。”
“那是当然。”
说起对于衣服的品味，姑娘瞬间没了方才畏畏缩缩的状态，变得骄傲自信了起来。
“这件秋夜凤纹裙是芳华阁为了纪念开业三千年发行的特别限量版，当时一共就制作了三件。
第一件被百花宗斥巨资买入，作为历届掌门的传承之物。第二件则被魔道巨擘赤练仙子摘走。
至于最后一件，至今还留在芳华阁中供人参观。”
第一件是百花宗掌门穿的，最后一件还在芳华阁，难道那天来我店里讹人的疯婆子是赤练仙子？
别的不提，她的行事作风确实很像尼玛个魔教中人！
不过为什么天地界的大佬会出现在蓝星？
顾城想了想，只觉得脑壳疼。
不管那么多了，我这家破典当行都能穿梭于两个世界之间，凭什么别人就不行，没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