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功德

　　将工具还给社区，张小安和赵荆骑着贡献电动车跟在了黄孝与苏果果身后，不到十分钟，城隍庙就遥遥在望。
　　张小安以前也来过城隍庙，对城隍庙也有些了解。
　　城隍庙有一主殿六副殿，主殿是城隍爷的“城隍殿”，掌管左右鬼神。
　　左边为“鬼部”，分别是监察四方的“监察鬼使殿”、巡检全境的“巡检鬼使殿”与记录阴德的“鬼曹殿”；
　　右边为“神部”，分别是掌管土地的“土地神灵殿”、掌管水系“河湖神灵殿”与守护家宅的“灵官殿”。
　　其间还有东西廊房、戏楼、牌坊、钟楼、鼓楼与拜台等，再加上城隍庙道士居住的地方，构成了城隍庙的基本布局。
　　以前张小安来这里，只是慕名而来，图的只是一个新奇。
　　现在他已经知道世界上有“灵魂异变者”、“神选者”与“修士”等，也见到了“双翼神马”和“北方土地”，不由对城隍庙中供奉的鬼神生出了敬畏之心。
　　二师兄黄孝将电动车锁好，朝着钥匙串上的一个玉石挂饰一指，一颗有着青黑双翼的红色心脏飞到了他的手中。
　　“张小安，既然你遵守承诺跟我来到城隍庙，那我就将这颗‘善恶之心’交还给你。”
　　张小安闻言就有一怔，没想到这个让他生出心魔的“二师兄”如此注重承诺，他心中一动，索性接过“善恶之心”，大胆直言道：
　　“道长，我体内的‘心魔’乃是由您而起，不知您可否助我将其除去？”
　　黄孝看到三位少年眼中皆是期盼之色，不由摇头一叹：“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查探过，你的‘心魔’虽是被我勾起，但‘它’并非是我，而且‘它’已经糅杂了更多东西，我若是强行出手帮你，反倒是害了你。”
　　张小安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傻眼了，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但现在的情况不是那么简单……他转念一想，“二师兄”说心魔只是被其勾起，那就说明问题出在了他自己身上。
　　“道长，小子才疏学浅，还请您指点一二。”
　　苏果果也是帮腔道：“庙中除了师尊，就数二师兄对这些了解最深了！”
　　黄孝先是一笑，然后看向城隍庙道：“张小安，你先将‘城隍廟’诸殿走上一遭，再来问我。”
　　张小安见苏果果使眼色，就知道他只要按照“二师兄”的话去做，肯定会有一个结果，心中不由一喜。
　　接着他向着城隍庙看去，面色不由认真起来，这些神鬼殿堂可能真的有神鬼坐镇，他可不能惹怒了祂们！
　　“张小安，我们左边第一殿是‘神部’的‘灵官殿’，右边的第一殿是‘鬼部’的‘鬼曹殿’，你先去哪一殿？”苏果果面对城隍庙大门，左右自然随着面向的不同而颠倒。
　　张小安本来就对“鬼”的“敬畏”二字中偏向“畏”，现在又是“双翼神马”的“神选者”，自然要先去“神部”的“灵官殿”。
　　苏果果本来还想跟去，为张小安介绍一番各殿，但二师兄黄孝制止了她，并传音道：“小师妹，现在张小安已经开始进行大师兄布置的考核，你去的话，反而会帮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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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官殿，供奉的是护佑家宅的灵官，以灶君为首，左右为门户二神、厕神、财神、中溜神和井神。
　　张小安走了几圈，看了半晌，最终在大堂中的大香炉中上了三炷香后离去。
　　他出来后直奔灵官殿旁边的食堂走去，忙了半天，他早就饿得不行了，正好到了饭点，一出灵官殿就闻到了饭香味，自然要先吃饱再说。
　　吃饱喝足后，张小安又上了趟厕所，然后才向着“鬼部”的“鬼曹殿”而去。
　　鬼曹殿，供奉的是阴曹地府记录功德的曹官，左右还有两位鬼使护法。
　　张小安又是待了许久没有收获，排队上了三炷香后，忽然看到神像手中的书册闪烁起一阵红黑之光。
　　他略一失神，突然发现殿内只剩下了他自己，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他鼓起勇气朝着供奉台上看去，上面没了鬼曹鬼使雕像，反而出现了一本红黑色的书册，上面写着“功德”二字。
　　他大着胆子翻开红黑色封面，看到扉页上写着：
　　张小安
　　获取功德：十三。满一百开启城隍庙兑换系统。
　　剩余功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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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安看着“城隍庙兑换系统”几个字，不由有些诧异，现在的鬼神还挺紧跟潮流，连“系统”二字都用上了。
　　接着他有些心潮澎湃，他最怕的就是“灵魂异变者”的身份被某些鬼神厌恶，现在一看，北方土地正神愿意让其麾下双翼神马接受他为神选，鬼曹又拿出“功德”小本本给他看，大概率说明“灵魂异变者”没有被达到神厌鬼憎的地步。
　　既然获取功德的上限达到一百就能开启“城隍庙兑换系统”，说明他有了一个看得见的目标，那就是积攒功德。
　　张小安是越想越兴奋，既然功德能兑换东西，保不准就能兑换到仙丹妙药、神兵利器与神功仙法，恨不得赶紧开启“城隍庙兑换系统”。
　　翻到下一页，上面记载的是获取功德的来源。
　　始皇历2284年七月初五。
　　营救三名被“灵魂变异者”控制的凡人，获取功德：三点
　　与苏果果合作收服“灵魂异变怪物”，避免“祸事”发展，获取功德：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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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安看到这里心中恍然，原来这十三点功德全是上午获取的，接着他心中一动继续向下翻页，不出意外，下面都是白纸。
　　这时他就有些疑惑了，要是按照今天上午的评判标准，他以前也救过被困在房子里的鸟，被网绳缠住的狗……难道只有救人才有功德？
　　接着他想起了小时候在爷爷奶奶住的老家生活时，见到有玩水的小孩落水，赶紧喊大人求救……难道“功德”小本本记录的是他成为“灵魂异变者”之后的事情？
　　张小安越想越多，加上凌晨折腾到一两点才睡，早上七点多又赶来参加志愿者活动，再加上今天遇到太多超乎寻常的事情与午饭后的困乏，竟是趴在“功德本”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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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张小安在鬼曹殿待了快三个小时了，他怎么还没出来？”苏果果答应过要帮张小安说话，现在迟迟不见张小安出来，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张小安到‘鬼曹殿’看到‘功德本’后，睡了两个多小时的午觉，现在正在进行考核中的笔试呢！”
　　说话的是一个短发青年，他身高接近一米九，剑眉星目，肩宽腰细，正是城隍庙大师兄季游生。
　　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笑道：“果果，你这么关心张小安，不会真的和他谈恋爱了吧？”
　　苏果果知晓了张小安没事，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着三师姐“关婷婷”解释了起来。
　　“三师姐就知道取笑我，我们当时为了高淮与齐妍的安全，才那样做的……”
　　三师姐关婷婷抿嘴一笑，然后道：“对了，果果，你今天在解决第四起‘祸事’时也出了一些力，获取了三点功德。虽然不多，但也不错了。”
　　苏果果叹道：“可惜我的灵识范围没有‘灵魂异变怪物’的大，就算冒险下场也找不到解决‘祸事’的方法。”
　　三师姐关婷婷微微一笑：“此事简单，等会让你二师兄绘制些‘增强感知’、‘遥感标记’与‘灵魂防护’的灵符，你有了这些灵符，就能在可能遭遇的事件中‘观察’、‘追踪’和‘自保’了。”
　　二师兄黄孝闻言就掏出了几张符纸：“果果，我现在手里就有三张适合你的‘灵符’，一张‘鬼甲灵符’，两张‘子母追踪灵符’，剩下的几种等会就能绘制出来！”
　　季游生的双手对着身前的电脑敲打不停，忽然开口道：
　　“二师弟，截止到现在已经发现五位‘灵魂异变者’，说明祸事四起指的是祸事由四方而起，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祸事。小师妹要是有了你的灵符，肯定有心去处理“祸事”，那时一张两张灵符就有如杯水车薪。”
　　黄孝先是皱眉深思，然后自得笑道：“这事好办，等会回去我专门找些‘极品灵物’，然后把它们制作成‘符器’……”
　　大师兄季游生无奈一叹：“二师弟，你想多了，我是希望你把灵符什么的放在‘监察殿’所管理的‘城隍庙内库’中，让小师妹、师侄们乃至‘灵魂异变者’们凭借‘功德’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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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安从“鬼曹殿”中出来后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在殿中睡觉已经很不敬了，没想到睡醒之后面前多了一张试卷，上面除了问答题外还有一个小作文，叫什么“畅想未来”，总分一百分。
　　他本来没有兴趣答题，但卷子上写了，要是能得六十分，就奖励一点功德……一百分就奖励九点功德。
　　于是他抓耳挠腮，拿出了期末考的态度答题，使出浑身解数，最终获得了八十分。
　　但他翻开“功德本”一看，获取功德仍是“十三”点，不由愕然，等他看到剩余功德后面写着“十八点”时，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接着他心中一动恍然一笑，原来这五点功德的奖励只是增加了数量，不能用来提高上限。
　　这样说来，功德应该也能用来交易，交易来往的功德不能提高上限……
　　他左右看了一眼，直接向着临近的“巡检鬼使殿”走去，无它，就是懒得走过去再走回来。
　　不一会，他来到了“巡检鬼使殿”，与前两殿不同的是，此殿除了有一些游客或信徒外，竟然还有一位身穿道袍的女道士。
　　这位女道士素面朝天，头上插着一根木簪，年龄看着很是年轻。
　　“张小安，我是‘巡检殿’的殿主，也是果果的三师姐，我专程而来，是为了和你谈几句。”
　　张小安一愣，想起了小说中的无数桥段，心中古怪道：
　　“难道这位‘三师姐’误会了我，是来教训我一顿？亦或是她认为我有非分之想，劝我离苏果果远一点？”
　　就在少年瞎想时，女道士关婷婷道：“刚才你完成了‘笔试’，现在由我来进行‘面试’。”
　　张小安闻言就松了一口气，然后脱口而出：“道长，‘面试’也有功德奖励吗？”
　　女道士关婷婷微微一笑：“鬼曹殿都舍得拿出功德作为奖励，我巡检殿自是不会吝啬，你的言行举止若是让我满意，最多可以给你打一百二十分，即你最多可以从我这里获得十三点功德！”
　　张小安心中一喜，忙像模像样的行了一礼，语气有些恭敬道：“还请道长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