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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停车场中,一片凄凉,磅礴的大雨肆意的挥洒着,雷在黑暗中低沉的吼叫,电在天际上狂躁的撕咬。
尸体,到处都是,血随着雨的侵蚀渐渐淡化,空气十分冰凉,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令人作呕。
整个废弃的停车场中只有一名少年傲立在那,身材偏瘦,肌肉却异常结实。
他的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衣衫,衣衫上画着一条极具帝威的龙,那头龙好像看透了一切,双目中充满了对世界的鄙夷。
被雨打湿的衣服紧紧粘在他的身上,轻易的显露出少年完美的肌肉线条。
他的怀中抱着一名少女,少女脸色苍白,但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少年怀中,依偎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他的嘴中叼着一把沾着血的黑色长刀,刀刃上浓厚的鲜血被雨水冲刷干净,却让黑色长刀表露成死亡的利器,面对生命毫无顾忌,只知杀戮。
猛地一看少年身后还有一名女子坐在地上,她的手腕已经被人划伤,本该极痛的手腕却因冷雨而变得毫无知觉,只是自顾自的流趟着鲜红的血。
她的不远处有着一把精致的意大利伯莱塔92F型手枪,手枪在之前早已用光了全部子弹,枪头还冒着白烟,只消瞬息便被雨水砸灭。
她冒着哭腔说道。
“喻风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被称作喻风雷的少年,转过头来把少女放在地上,将口中的黑色长刀握在手上,淡淡的说道。
“抱歉,因为我不爱你,我所爱的人叫做楚遗梦!”
“不!不!你不可以爱她!她已经死了!你们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更不可能再一起!”
“世界?没有你的世界怎配叫做世界!遗梦!我来陪你了!”
说着被称为喻风雷的少年看着地上的被称为楚遗梦的少女。
他坚毅的脸上露出极其少见的泪水,手中的刀架在脖子上,顺势划过。
鲜血飞溅与水混合在一起,那一刻仿佛静止,在空中形成颗颗完美的晶体。
那颗颗晶体是那么美,浮在空中,如同琥珀在黑暗中闪着别样的光。
“不!”躺在地上的女子嘶哑的吼道,渐渐的从远处传来警笛的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街边的流水被染成红色,缓缓的流出停车场。
三年前……
酒吧之中,灯光虽耀眼,却没有那般喧闹;音乐虽劲爆,却是如瀑布般让人振奋,红酒虽妖媚,却是那般的诱人。温和的服务生、帅气的调酒师成了这里最美的点缀。
混杂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装扮艳丽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着那些操纵那些把持不住自己的男子。
那花红柳绿的酒,那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痴迷的舞步,昏暗让自己忘掉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压力,忘记那曾经记忆深刻地往事,忘却那曾经留在心灵深的痛……
角落里一名不大的少年,在独自豪饮,不是啤的,是白的烈酒威士忌。
少年叫做喻风雷,只有十八岁,高考刚刚结束,不出所料——没考上。
他长得可以说是帅的掉渣,优雅如樱花的嘴唇薄厚适中,精致如美瓷的面庞有棱有角,一对英气十足的剑眉下,长有一双狭长幽深的桃花眼,高挺的琼鼻如同天神的鬼斧神工,活生生的一名行走的艺术品。
家里爷爷有俩钱,本来也算是个中型富人后代,如果节省点可以养活十八代人,可是老话说得好,富不过三代。
喻风雷的爸爸典型的玩物丧志,根本就是败家,到了喻想异这,家里牙根也没几个钱了。
喻风雷的爸爸成天与烟酒打交道,前几个月,因为肺癌死了。
喻风雷的妈妈本来就是妖媚惑众,他爸娶她完全因为她漂亮,所以夫妻俩也没啥感情,他妈妈也在几天前就和别的男人跑了,还在临走时大义凛然的放下一句话。
“桌子抽屉里有三万人民币,你留着,照顾好自己。”
而后就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晚上,只消一晚上,喻风雷便把钱花的只剩两万七。
“轰!”
酒吧门像平常一样打开,不过却要格外用力,但在音乐的影响下瞬间被覆盖住。
只有少数人听到了声响,但他们也只是暗自咒骂了句。“神经病!”便不予理会。
开门的是名男子,确切的说是少年,不过却长得略显成熟,脸庞上更是有着一股硬汉气息。
他四处望了望,在寻觅着什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喻风雷身上,看着他颓废的模样,气冲冲的撸了撸袖子,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了喻风雷身边,伸出右手抓住他的领口。
“杜绝山?你来干什么?”见状醉醺醺的喻想异问到随即还递给杜绝山一瓶酒。
“来,一起喝!”
杜绝山可以说是喻风雷唯一的朋友,因为那些狐朋狗友在喻风雷家庭变故时,根本没有人会安慰他。
只有杜绝山和一名叫作许思诺的安慰过他,虽然喻风雷也是表面说没事,但是他的内心却早已冷落。
而他现在模样算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伤痛。
“喻风雷!你混蛋!”
杜绝山声音很大超过了音乐声,他挥舞着左拳,左臂上的肌肉暴露无遗,非常壮,简直可以媲美健身十年的人,要知道他才十八。
酒吧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形,并未阻止发而还有人起哄,甚至把音乐关掉停下了熟练的舞步,等待大戏发生。
喻风雷看着杜绝山冲他挥舞着的拳头,不禁心中一紧。
不是害怕更不是恐惧,是因为他对他所认为的朋友对自己的拳拳相向而痛心。
那一拳十分迅速而且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劲道,就那样冲着喻风雷的右眼砸去。
一拳砸下,喻想异翻然倒地,右眼发紫渐渐肿起一大块。
喻风雷双手后撑,挤了挤右眼,又用手轻轻抚动,然后便遮起丑来。
“嘶,嘶,嘶————”喻风雷口中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