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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结了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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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原占据着都亭驿,所以幕僚这一干将领有意要与他们这些野人干上一仗,但看看人家强悍的战马、明亮的弯刀,再瞅瞅自己手下这帮疲乏的士卒,心知动手就等于是送死。
  西园诸校尉轮番找到丁原交涉,他却趾高气扬道:“我的兵都是在北州出生入死的汉子,今远道而来辛苦勤王,朝廷自当有所酬劳。现未有分毫犒赏,不过是分了你们一些军械粮草,你等何至于如此啰唣?岂不寒士卒之心、伤同僚之义?”
  诸位幕僚各自懊恼,又抬出朝廷章法计较再三,丁原不理不睬,仅答应归还西园军一半的帐篷、粮草,却不让出都亭驿,叫大家另寻他处安营。
  诸校尉辛劳了一天一夜,兵丁还坐在野地里等着命令,大家再无精力与丁原争辩,只得委曲求全勉强答应,各自草草扎营让军兵休整,期望着来日事情会有转机,幻想这帮人能尽早离开河南之地……
  然而转机却没有到来,事情相反是越来越糟糕。
  仅一日之隔,又有大量凉州军涌进了都城,个个身披铠甲坐骑战马,到处骚扰百姓,连雒阳的南市都被他们抢夺一空。
  如今内有董卓的凉州军、外有丁原的并州军,更有原来大将军的部队又成了无人管辖的匪类,任由他们各自属官带着到处惹事滋乱,雒阳内外的治安已经完全失控。
  吕布牵着马漫无目的地在雒阳大街上徜徉,呆呆看着来往的甲士和胡人,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何进死了,西园军失去了统帅,而且都亭大帐现在也叫丁原占据了。
  雒阳城内的西园校尉都成了一盘散沙,最关键的是,目前的处境正与历史上发生的格外相似。
  吕布走出不远,却见前面街上一片大乱,不少身披铁甲的凉州兵正围在一处喧闹不已。
  他料想定是这帮凉州匹夫又行劫掠之事,这下赶忙催马上前,目光越过诸人头顶,见人丛中正有两个汉族服饰模样的人正与五个凉州羌人拳脚相加打得不可开交,那些瞧热闹的凉州兵也不帮忙,揣着手有说有笑地看他们玩命。
  吕布一眼便认出那两个汉人正是刘刕与刑兴,眼见他们以二敌五本就吃亏,赶忙喝令住手。但人声鼎沸之际,他又被凉州兵远远挡在外面,刘刕他们哪里听得到?
  “速速闪开,让我过去!我乃大汉骑都尉!快叫他们住手!”吕布喝声命令。
  可是这些西凉兵除了董卓,谁的账都不买,连皇帝他们都不放在心上,岂会把一个骑都尉放在眼里?
  西凉兵只是白了他一眼,继续推推搡搡叫嚷起哄,根本无人响应。
  吕布不由恼火起来,将方天画戟拿捏在手,喝道:“他娘的!都给我闪开!我乃大汉骑都尉,当初一戟刺须卜骨都侯于马下,匈奴都该惧我三分!你们哪个敢不让开,休怪我戟下无情,先斩了你们的狗头,我再找去董卓理论!”
  其实吕布这几句不过是故意吓人的大话,以他一介自身难保的骑都尉,绝无资格和胆量在这些西凉兵士的面前耀武扬威。
  但这帮凉州兵并不清楚吕布的斤两,眼见这人武职服色,坐骑高大雄壮,手拿着锋利的方天画戟,听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北方匈奴的活祖宗都惧他三分,还真的以为这个骑都尉手眼通天,不由自主地就让开了道路。
  刘刕、刑兴两人与那五个并州兵可不管那么多,几个人扭打在一处,皆已鼻青脸肿,恍惚间围观的人渐渐散开,便更觉有了用武之地,一个个不约而同将刀啊斧啊什么的都拔了出来。
  “三刀,道荣,住手!都给我住手!”
  几个人一愣,这才发觉吕布早就挤到了近前。
  “你们在这里因何斗殴?”
  西凉兵种一个被打得满脸是血的兵丁瞪了瞪他,有恃无恐地嚷道:“老子是西凉都督华雄的斥候兵长,今天要杀了这两个鸟人!”
  刘刕欲要还嘴对骂,却见刑兴对那兵冷笑道:“老子还以为是多么大的官呐,原来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啊!”
  “什么入流不入流?老子现在奉令把守东门,一干进出的将官必须自报家门,如不然我就格杀勿论!这两个鸟人不晓公事,竟敢闯门而入,对老子不理不睬,他们就该杀!”
  “你说对你不理不睬就该怎样?”吕布伏在马背上冷笑着问道。
  “就该杀……”这兵丁话音未落,吕布已将方天画戟狠狠刺入他的胸膛,锋利的戟刃自前胸而入后背。
  他将方天画戟一拔,鲜血前后喷出半丈多远,围观起哄的人顿时鸦雀无声,纷纷后退。
  “你、你……”剩下的四个并州兵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不是想知道他们是谁吗?”吕布指着刘刕、刑兴对那四人道,“那我告诉你们,他们是老子的副官,个个都比你们强,刚才你们那个兵长大言不惭,一口一个‘老子’,敢在我的面前挺腰子,我就替你们家的主公解决这个以下犯上出口不逊的狗东西。你们哪个不服,也不妨来试试我手中这柄方天画戟!”
  四个兵丁面面相觑已有惧色,脚下不住倒退,兀自嘴硬道:“你要是有种……留、留下个名字,我们回去禀告我家主公。”
  “行啊!你们可竖着耳朵给老子听好了,我乃骑都尉吕布,千万给我记住咯!我手下没有八百也有千余,不服咱们就比划比划,滚!”
  眼见这四个人抬起尸首狼狈而去,吕布暂时松了口气,这才下马与刘刕、刑兴说话。
  刘刕揉揉下巴,吐了口血唾沫:“他娘的!出门没看运势,哪里来的几条疯狗……”
  “就是,今日运程不易出门!”刑兴揉着肿得老大的脸,此刻他已面目全非,若不是刘刕在旁而且他带着吕布军中的信物,定然是他自个儿亲娘来了也认不出他。
  “你们两个,好歹也是与我尚能一战的,怎么今天两个打五个,竟给人家揍成这幅模样?”
  这二人闻听此言心中一惊,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当初确实能与吕布战上一番,怎么今日竟让这些兵丁给收拾了。
  莫说他们两个想不通,连吕布自己也想不通。
  可是又有谁能知道,这吕布是个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家伙……
  吕布一阵叹息,便把这些时日自己心中所想诉说一番。三人正诉说间,又听马挂銮铃悦耳,袁绍手持白旄,带着十余骑巡街而来。
  这一早晨他可是忙得四脚朝天,雒阳城里到处人心惶惶,凉州兵打家劫舍欺压百姓,袁绍尚有持节之贵,高举白旄四处弹压,无奈这些西凉野人根本不把天子之节放在眼中,往往要靠部下兵戎威逼才可将那些作乱之兵赶散。
  “你是丁原帐下的吕布、吕奉先?”丁原马鞭一指问道。
  “正是!”吕布挺起胸脯,知道来者正是八校尉之一的袁绍,“袁校尉亲自带兵巡街,真是难得一见呐!”
  “哼!”他闷哼一声,“若不是你们这些并、凉蛮兵,我又何至于此?”
  看起来他还在纠结丁原霸占了都亭驿一事,这事搞得他们这些帮校尉们没有地方住了。现在又有董卓纵兵劫掠雒阳,想必他更是苦不堪言,只有闷哼一声一表不悦。
  吕布笑了笑,四下瞅了一圈,发觉没有凉州兵士后,这才说道:“袁校尉,这样下去不行,咱们还是赶紧集结各部兵马,把这些西凉野人赶出去,把那董卓也赶出去!”
  袁绍闻言脸色惨白,眼神有些发愣:“奉先此言确凿?”
  “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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