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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况丁原自己是清楚的,他知道若是在董卓赶来之前若是没有彻底消灭匈奴,那么这群由董卓一手提拔起来的并州将士自然士再也不会听从他这个“新官”的号令了。
望着大帐内罗列陈坐诸位将帅,他缓缓开了口:“如今大敌当前,若不在董仲颖赶来援助前,消灭这伙休屠格,那么往后咱们这些并州将士可就叫人小瞧了。”
丁原这番话说的奇好,一下子就把众将帅的血性给激发了。
“他娘的,谁敢小瞧咱们?”
张杨第一个搭话,紧接着陆陆续续的将士们都开了口,整个大帐内聒噪不堪:
“就是,老子生来便是并州人,死了也当是并州的鬼!”张辽跟着说。
“就算战至最后一人又又何妨?要是使君下令,我第一个率军杀出阵去。”高顺附和道。
丁原听闻众将斗志高昂,这下眉毛微挑,见吕布一言不发问道:“奉先,你怎么看?”
“禀使君,依我之见,此事必有蹊跷。”
“何以见得?”张杨插了一句。
吕布本就没带过兵,只是穿越后仗着这副肉身幸运地打了几次胜仗,可这下他却沉思起来,缓缓抬头道:“我不晓得如何解释,但我想这休屠格既然敢来,想必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正面交锋我们必然不是对手,但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想来便可有得一战。”
丁原微微颔首,说道:“不错!如今咱们人员稀少,正面对敌不可取,强攻定然是会造成一片死伤。不过拒哨骑回报,这伙休屠格盘踞在西河郡三川河,那个地方林木茂密,而今又天气燥热,只需夜里遣人点上一把火……定可叫这群贼人望火逃窜,不战而胜!”
“此计甚好!”众将纷纷点头称是。
“我意已决!”丁原起身命令道,“众将听令,由奉先做为先锋,文远、伯平各率一支兵马为左右军,其余人随后督战,三路大军午时出发。左右二路兵马绕过三川河点火,以火为号!是夜以火为号,发起总攻!”
“诺!”众将拱手唱道。
这是吕布被拜骑都尉以来第一次做为先锋,他所率领的将士此刻早已列阵候命,似乎只待他一声令下便要杀出关去!
“该说些什么好呢?”
吕布一时间也不知该对自己手下的将士说些什么。
一旁的潘凤倒是瞧出了他这主公的心思,欠身道:“将军可随意说上几句振奋人心的话!”
“嗯?”吕布回头望去如醍醐灌顶一般开了窍,猛然间想起亮剑里楚云飞的话,“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他轻咳一声,随后扯着嗓门大喊:“军人,要有骨气!”
众将士瞧这领头的说这话时威风凛凛,英气袭人,无不阵阵附和:“杀!杀!杀!”
“听令!”吕布手中方天画戟向天一指,又道,“现时日尚早,待用过晚饭后再听我将令行事。你们届时都给我打起精神,有多快就跑多快!谁他娘的掉了队,谁他娘的就是我吕布的孙子!”
“诺!我等紧随将军鞍前马后,杀敌建功!”将士们齐声高呼。
“解散!”
事到如今可谓一切妥当,就等着出兵时辰到来。
吕布吩咐了诸人休息,可是自己却安稳不下来。
毕竟是第一次为先锋,难免有些紧张。他强自闭目养神一动不动,直至邢兴把饭菜端到他面前,他才睁开眼勉强进食两口。
“我的爷,您再……”
“叫将军!”
“我的将军爷,您再多吃一些。”邢兴憨笑道。
“吃不下去。”吕布把碗一推,“老子手心里慌得紧,哪儿有心情吃?”
邢兴也可真敢说话:“您不吃,那我可吃了。我得吃得饱饱的。”
“你真是烦人,吃吃吃!就知道吃!”吕布也不理他,在大帐里踱着步,“撑死你这没皮没脸的东西。”
“您说我没皮没脸,属下我就没皮没脸。”这邢兴端起碗却没有吃,“不过您这为将的不吃饱了,我们这些属下的心里可不踏实。一会儿便要昼夜奔袭,万一您体力不支指挥不了可怎么办?所以您就得多吃,到时候要是兵败了也好逃跑呀!”
“去你娘的蛋,老子哪里会兵败!”
吕布刚想发作,却见邢兴又将饭菜端了过来:“我的将军爷,为了打胜仗,您还是再多吃一些吧!”
“邢道荣啊邢道荣!”吕布“扑哧”一笑,接过碗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这邢兴没皮没脸的谄媚,想必定是那抢人家张辽物资一事儿败露,又恐这吕布怪罪他,这才舔着脸一顿巴结。
不过,吕布听邢兴劝告一阵,也觉言之有理,此刻也感颇为受用,提气不少,端起碗来把饭菜吃了个精光。
早有士卒把他那匹大宛马刷洗饮遛,绑缚箭囊,那方天画戟和佩剑也不知擦了多少遍,闪闪泛光。
一切准备妥当已近午时,吕布传令出关进发。
数百人的马队,快马加鞭,铁蹄扬尘士气汹汹,如一股狂风刮过,也不论官道小路,抄着最近的道路直奔阴馆。
沿途之上也遇到三两个匈奴牧民,可吕布这支急行军却奔驰而过一概不作理会。
待过过了神池,天色已晚。
四月的天气已有些转热,但天黑后便凉爽起来。
阵阵春风吹来,凉凉爽爽正好驰马赶路,有人饿了便在马背上往嘴里塞几块饼子和干肉继续打马。
奔袭之术最要紧的就是保密行踪,吕布只叫领头之人打了两个火把辨认道路,军兵随着火光而进,丝毫不乱。
“第一次这样骑马,好痛快!”
不知谁嚷了这么一嗓子,大家的话匣子都打开了:
“就是!老子不愿当那守关卒了,以后就从戎打仗,策马扬鞭!”
“哈哈哈!这月黑风高正是屠戮之时。”
“先前那些个探路的匈奴牧民就是知晓我等行踪,也赶不到咱前面呀!”
“咱们他娘的赢定了!”
“看爷爷我三刀劈死那伪单于!”刘刕随大家搭着话。
“哈哈哈……”吕布也仰天大笑:“我吕布扬名立万就在今夜啦!”
“我也一样!”邢兴附和道。
这样的行军可谓迅速之至,方至子时已经驰过万石,逼近了三川河境内,再往前就是屯聚着匈奴主力的林木之地了。
所有人此刻都不再说话,马上加鞭直冲着那片榆林的左后方向奔去。
突然间,正前方燃起一大片火光!
“怎么啦?怎么啦?交战了吗?”军兵皆有些意外,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吕布脑中嗡的一声:这是谁率兵进击了?要不要驰援?
但他立马就清醒过来,如此奔袭而来倘若驻足而定,士气必然大泄,况且如今处于四战之地,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
只见他手中方天画戟朝火光处一指,高声喊喝:“传我将令,不准犹豫怠慢,全速前进啊!”
说话间前方已经红光大现,呼喊声远远传来。
吕布所带的军士是由一些散兵游勇临时拼凑起来的,他们可没上过什么大战场,头一次出兵就遇上这样混乱的局面,士兵虽闻将令却还是有些恐惧。
吕布正没办法,邢兴却扯着公鸭嗓嚷上了:“杀他娘的蛋,立功讨钱娶婆娘,我第一个跟他们玩命!冲啊!”
话是这么喊没错,但他此时却守在吕布身边,动都没动。
“对!对!立功讨钱娶婆娘,杀呀!”大家的豪气立刻被调动起来,都擎住戈矛往前冲。
这会儿根本用不着火把了,三川河的大火早已经映红了半边天,把大路照得清清楚楚。
转眼间,远处犹如黑压压的乌云一般,吕布的马队已近在休屠格人的眼前了!
吕布的部队由暗观明看得清楚,而匈奴贼众皆是由明观暗本就难辨,加之这六百人的骑队又没有打火把,他们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官军。
这些匈奴原本都是草原上的牧民,早已习惯了日出放牧日落而回的生活。
这大半夜见到火起已然大惊,这会儿又有官军冲来,哪里还有心思抵挡?
人心慌乱之际,一人逃跑众人跟随,尚未交战已经大乱。
六百马队此时真应了邢兴之言,彷如天兵天将,直愣愣插入匈奴军阵,戈矛剑刃借着马力像叉鱼儿一般逢敌便刺。
有的人嫌费事,干脆就把长矛往马头边上一顺,催马就往人堆里来回乱冲,碍着便死,碰上就亡!
吕布看得分明,这些匈奴兵斗志皆失,更有甚者夤夜之间惊慌起身,竟连武器都没有拾到,莫说还手就是连招架之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