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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如果我是龙,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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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抱歉!亚瑟,既然你想知道原因的话,那我就跟你解释清楚吧…”
  巴特试着将亚瑟当做成年人来看待。
  他心想,这样也对,在此之前他之前从未了解过亚瑟。
  虽然平民家的孩子大多数会显得成熟一点,不过像亚瑟这样的巴特从未见过。
  在渥水村的十几天内,即便丹尼尔会偶尔带人欺负新来的他,他也从来没有认输过。
  毕竟是埃德加家族的人啊!
  思绪转到这,巴特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庄重了一些。
  “很早以前,埃德加家族曾经是奥瑞西亚帝国的公爵家族,你的先祖曾经跟随皇帝拥有更高的权力地位…”
  “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不少人因为权力与欲望丧失了前进的动力,埃德加家族现在更是只有子爵爵位…”
  亚瑟点点头,表示他正在听。
  巴特继续说道:“埃德加家族曾经是一个以龙裔出名的家族,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是龙裔了。”
  亚瑟敏锐地察觉到他所说的“龙裔”一词,不过他并没有打断巴特的话,他冲着巴特眨了眨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埃德加家族的人要抓住你,因为你最多只是他们家族的一个私生子,这些事情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巴特说了这些话,他顿了顿,将哽在咽喉的口水咽下,继续说着。
  “不过现今已经去世的盖什·埃德加,也就是你的父亲宣布说,有法师预言他的子嗣中会出现龙裔,而埃德加家族也会重新兴盛起来…”
  “令人在意的是他的子女中并没有龙裔,于是他想到了十多年前似乎与一位女子发生了关系,而这个女子就是你的母亲,于是他向我发出邀请,让我来找到你…”
  “你不是埃德加家族的人吗?”亚瑟听到这疑惑道。
  “盖什大人从前帮助过我很大的忙,只可惜当我感到埃德加家族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亚瑟也感到有些惋惜,他多多少少还是被刚刚出现的记忆给影响到了,想不到他连他的生身父亲也没有见到一面。
  巴特的语气不像之前那样毫无起伏了,他的语气由感叹转变为带有一丝怒气。
  “他是被你的长兄克里夫害死的,克里夫在盖什大人的食物中下了慢性毒。”
  “当盖什大人察觉到身体出现问题后,他试图服用药物来治愈。然而克里夫又以继承人的身份,悄悄地将药物换成了另一种…”
  “你的另一个兄弟察觉到了这一事情,不过克里夫作为家族中的长子,早就是埃德加家族名义上的继承人了!”
  “谁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做!克里夫发动了所有效忠于他的力量,将家族内部反对的声音全部抹除,对外则宣称盗匪袭击。”
  亚瑟等待巴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适时地发出了疑问。
  “所以那个龙裔就是我?我就是预言法术中提到的,那个会引领埃德加家族重新走向繁荣的人?”
  亚瑟用手指了指自己。
  巴特没有发表确定的言论,只是开口朝着亚瑟说道。
  “既然家族中并没有那个龙裔,那么唯一可能的人就是你了…除非那个预言是错误的。”
  络腮胡笑了笑,“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我很相信——你就是那个龙裔。”
  听了这些,亚瑟逐渐理解了一切。
  原来巴特并不是亚瑟的父亲,玛莎也并不是他的母亲。他们之所以装成一家人也只是为了躲避埃德加家族的追查。
  怪不得在他得到记忆前就感觉巴特并不像是普通人,也不像是亚瑟的父亲。
  虽然如此,巴特也仁至义尽了。因为曾经受过盖什的帮助,就带着亚瑟跑了两个月,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安危,只是因为盖什曾经的帮助。
  亚瑟的思绪发散万千,你说我怎么就被钦定为下一任家主了呢?他也不是谦虚,这边还是建议埃德加家族另请高明吧。
  更不用说要是亚瑟承认这个身份,还要去面对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可不想这么快就面对新的敌人。
  我不想要敌人了,我只想要快乐!亚瑟的脑海里闪过一只戴着斗笠的狗,同时心中响起一阵音乐声。
  不过如果接受的话,那么龙裔这个听上去就很强的名字肯定会给他带来力量。亚瑟犹豫不决着。
  思索到这儿,亚瑟突然想起来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龙裔到底是什么,以及他是不是,或者能不能成为龙裔。
  “所以说,龙裔到底是什么样的?我现在并没有感觉到我有什么特殊之处。”
  亚瑟试图从巴特那里得到解释。
  话音刚落,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玛莎出现在了巴特的背后。
  “现在的你并不是龙裔,你只是拥有那个成为龙裔的可能性而已。”
  之前用来伪装成亚瑟母亲的装备已经卸下,玛莎露出了她本来的面貌。
  白皙的皮肤并不能被破损的皮甲完全给遮挡住,银白的短发与辉映的月光一般,玛莎是一个还未转职的游荡者。
  她的气息还有一些凌乱,亚瑟猜想道,玛莎应该是躲过了那已经死去的两人的寻查,在脱离危险后便立马回村来寻找他们。
  不过这两个追兵已经死了,亚瑟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玛莎随手擦干嘴角的血迹,她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从他们的伤痕处判断出了他们的死因。
  玛莎显得有些不敢置信,她本以为巴特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厉害,一个人就把两个追兵给解决了!
  没想到那一个刺客居然是被亚瑟所干掉的。游荡者看着仍旧被亚瑟握在手上的匕首,内心复杂。
  “我本以为盖什大人只是说了个没有依据的谎言罢了,虽然来寻找您是我的任务,但是我并不认为您就是那个人。”
  “现在看来,预言是正确的!”
  “亚瑟,不,亚瑟少爷。现在您并不是龙裔,您的力量还是太过于弱小了些。
  “要想击败您的兄长成为埃德加新的领导者还早了一些,不过我会一直注视着您,并且期待那一天早日到来!”
  亚瑟感觉浑身有些不适,面前的玛莎将他视为了埃德加家族下一代的家主,行了一礼。
  曾经生活在文明时代的亚瑟哪里受过这种待遇,虽然早已预料到这是一个力量相差悬殊,地位分明的社会,他仍习惯于那个相对平等的现代社会。
  “那么玛莎姐,我该怎么成为龙裔呢?”
  面对着巴特的观察和玛莎的跪礼,亚瑟将玛莎扶了起来向她问道。
  “亚瑟少爷,您称呼我为玛莎就行了。姐姐什么的,我只是埃德加家族培养的一个普通的游荡者罢了。”
  玛莎听到亚瑟如此称呼她,这样说道。
  此刻的亚瑟仿佛真的是一个善良的十四岁孩童,他的语气天真烂漫。
  “玛莎姐,你还是告诉我怎么成为龙裔吧!至于称呼的事,现在我还不是埃德加家族的家主,等以后我是的时候再改称呼就行了啊!”
  “要不是你和巴特大叔两人的保护,我可能早就已经被我的克里夫兄长所害了!虽然一开始我并不清楚,但对于你们,我是怎么感谢都不为过的。”
  亚瑟一脸真挚的看着玛莎。
  一方面,亚瑟是不习惯与玛莎的繁文缛节;另一方面,做埃德加家族族长什么的都是后话,现在先跟他们打好关系变强才是最重要的事。
  亚瑟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他知道做什么事情对自己最有利,当然那也是在他的行事准则内。
  换做是原来的【亚瑟·埃德加】想必也会如此做,不过那可能就是出自纯粹的感谢了。
  巴特的表情有些动容,他那张被络腮胡遮挡了一部分的脸上仍旧能看出些许表情变化。
  巴特从未见过如此纯粹的人,很多人在得到权力后便被利益所熏倒了。
  亚瑟,他只是一个与母亲在村子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少年而已。
  即便亚瑟被告知可能会成为一个大贵族,成为一名强者,对待巴特二人的态度也未曾改变,这是殊为难得的一件事。
  玛莎怔怔地看着亚瑟。
  “玛莎姐?玛莎姐!我在问你呢!如何成为一名龙裔?”
  亚瑟见玛莎有些呆住了,将一只手抽出在她的眼前挥了两下。
  “哦!好的!成为龙裔的办法?很简单,您只需要杀掉一条龙而已,不过也需要埃德加家族的魔药。”
  “魔药的配方已经有了,只需要亚瑟少爷您击杀一条龙就可以了。”
  玛莎从愣神中回过头来,她抽出手,将自己额边的一丝乱发抚平。
  亚瑟心想道,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龙裔就是跟龙有关系,不过要求居然是杀掉一条巨龙。
  “亚瑟少爷,我的意思当然不是让您击杀一条成年巨龙!”
  “屠龙这件事对于冒险者来说,也是能够流传一时的事情,您只需要击杀幼年的龙就行了!”
  玛莎如此说道,她以为亚瑟发怔是在感叹这件事的难度。
  实际上,亚瑟心里却是在想另外一件事,玛莎小姐姐的手怎么突然就抽走了,他还没有怎么摸过女生的手呢,亚瑟悻悻想道。
  他摸摸鼻子,“哈哈!是这样吗?击杀一条幼年的龙?”
  玛莎认真道:“是的!就是这样子!”
  一旁的巴特见玛莎与亚瑟交代完了,出声向亚瑟说道:“其实刚才…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亚瑟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巴特则继续说了下去。
  “虽然克里夫发布命令要抓到你,但是他并没有见过你的样子,他派来的刺客们也不一定都知道。”
  “即便他们可能会在之前你所生活过的地方询问你的长相,但是这个年龄总是成长的比较快,之前的样子与现在并不完全一致。”
  “再加上他们现在已经发现我们的两个人已经死了。”
  亚瑟挑眉,他想知道巴特究竟想出了什么办法。
  “之前你已经被卡特家族的人选为了骑士扈从,一般人不会想到会用这种办法躲避追踪。”
  “为了卡特家族的势力,他们会教你如何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战士,这是一个相当好的成长机会。”
  “而我们,就负责去寻找哪里有幼年巨龙的消息,等到你成为龙裔并拥有一定力量的时候,就是我完成对盖什大人承诺的时候。”
  巴特还没有说完,玛莎就朝着他怒目而视。
  在玛莎看来,未来的伟大的埃德加族长,传奇的龙裔怎么能成为一个为他人效力的骑士扈从呢?
  亚瑟摇摇头,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如果亚瑟突然消失的话,卡特家族也会感到奇怪,进而吸引到更多的注意,说不定克里夫派来的追兵就会追查到。
  “玛莎姐,这确实是一个好想法。那接下来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了!请你们务必注意安全。”
  亚瑟心思转动,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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