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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死之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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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凭段伍的肉眼凡胎,是根本看不出有飞镖向自己飞来的。不过在“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声后,段伍才知道有飞镖向自己飞来。
  当刀疤脸男子说出死字之后,黑衣老者也同时出手。三颗石子按照三条不同的轨迹飞出,一颗飞向行进中的飞镖,正打在飞镖的尖儿刃处。剩下两颗则飞向两名军兵的太阳穴,左进右出带出点点脑浆溅射到地面上。
  而随着金铁交鸣声的传出,两名军兵应声倒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段伍呆愣在原地,没敢动。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后怕。自己不是很想死吗?怎么会后怕,如果真想死,应该是愤怒才对。
  向后退了两步,拾起刚才那人的飞镖。坐在地上,把玩儿着那枚小巧的飞镖。渐渐,飞镖的尖处,抵住了自己的喉咙。只需要微微用力,这枚锋利的飞镖就可以割破他自己喉咙。
  飞镖的刀刃割破了段伍的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脖颈缓缓向下流淌。衣领被血液染成了红色,红色继续向下蔓延。
  当飞镖走到脖颈的某处时,飞镖停了下来。这个距离,离段伍的喉管、动脉只有毫厘之距。再动一下,哪怕是轻轻的抖动,段伍的生命都会就此结束。
  “我真的想死吗?”段伍开始怀疑,怀疑自己判断,怀疑自己的觉悟。
  “不想死就把飞镖放下吧,别在那婆婆妈妈的。想死就赶紧的,不想死就跟我回去。一会狼头军团的人来了,你不想死都得死。”一个苍老的声音,略带讥讽地说着。
  段伍没有动,因为有一个问题,他一直没有想清楚。他自己到底要不要死,如果不死,他活着干什么?
  老者站在段伍的身后,左右踱着步子。时不时地用手指指着段伍的后脑,说到:“你能不能不墨迹,不想死就赶紧把飞镖放下。”
  此时的老者丝毫不敢触碰段伍,因为此时段伍的情况,哪怕有一丝一毫的震动,那枚小小的飞镖都会要了他的命。
  飞镖继续留在那个位置,段伍嘶哑地开口问到:“我不死,活着有什么意义吗?”
  老者用手一拍脑门,心里骂道:“这个榆木疙瘩,能不能开点窍?”
  疾走三步,绕到了段伍的面前。四目相对,老者说到:“咋能没有意义了,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美好的东西,有太多太多你不了解的事情。就墨玉城这屁大的地方,你能看到什么意义?”
  “那我走出墨玉城就能看到意义了吗?”段伍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老者。
  老者双手一拍大腿,说到:“那是当然了,走出墨玉城,我保证你能找到你活着的意义。”
  一时情急,老者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只要段伍现在不死,管他呢。
  段伍缓缓撤出飞镖,血液继续流着。待到飞镖完全拔出之后,段伍嘴唇发白,虚弱地说到:“老头,我信你一次。”随后段伍便晕厥过去。
  扛着段伍的身体,老者一路抱怨。“这个臭小子,我老头子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要不是看你是块好料,谁管你的死活。这小子真沉,这石魄怎么把他身体强化成这样了?”
  清晨,在狼头二十军团,六十营第八大队的军营里。全大队一百人的编制,所有人整整齐齐地列队站好。副队长在方阵中扫视着,听着各个小队长的报告。
  “报告副队长,第一小队应到二十人,实到二十人报告完毕。”
  “报告副队长,第二小队应到二十人,实到二十人报告完毕。”
  “报告副队长,第三小队应到二十人,实到十七人报告完毕。”
  听到这时,面容严肃的副队长,看着第三小队队长。大声问道:“那三个人干什么去了?”
  “报告副队长,不知道。”第三小队长铿锵有力地回答着。
  “去找”副队长轻声而又严肃地说着。
  “是”回答的声音响彻整个军营。
  从床上坐起,段伍摸着自己的脖颈。此时他的脖颈处裹着厚厚的绷带,白色的布箍着他的脖颈,不能转动。
  走出房间,正看到老者在练功。老者的一招一式打得很慢,几乎全都是近身短打的路数。不过朴实无华的招式之下,却发力刚猛迅捷。每一拳一肘之威,仿佛能扩散八方之远。
  段伍虽不懂什么武功套路,但是也知道老头练的东西很实用。
  打罢收功,老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段伍。问到:“想学吗?”
  “不想,就算学也不跟你学。”说完这话,段伍一推门,回房躺着去了。看着段伍之前站立的位置,老者坏笑。心道:“想不想学,可由不得你。”
  当天晚上,第八大队的军营里。酒杯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当的一声,酒水溅了一地。
  男人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女人,怒声问着面前站立的男子。“三个军兵被杀了?你站在这干嘛,还不快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样的一个命令,第八大队全体官兵一宿没睡。
  而在军营的西南方向,不起眼的院落中。一个脖颈缠着绷带,鼻青脸肿的男子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脑海中回忆着老头之前说的话。
  “不想挨打,就让自己强大起来。学会用你体内那个东西的力量,熟悉它掌控它。”
  意识渐渐接近鹅卵石状的石魄,灰白色的表面满是麻点凹坑。这是段伍第一次正式观察这东西,没有不自然的感觉,就像是看着自己的手脚。
  尝试着命令道:“兄弟,能不能把你的触角伸出来,伸到大地里。就像前几天那样,把那奇异的能量给我。”
  石魄没有反应,就像是在身体里的一块石头。
  “咋整呀?”挠着头思索着。
  “要不去问问那个老头?算了吧,打死不跟他学,老坏蛋。”
  猛地起身,段伍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情。跑到自己的房间,在一个柜子中翻找着。翻了半天,两本书在杂物的空隙中,被扯了出来。《三玄经》《相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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