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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章 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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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皇城脚下,郊外也是荒凉清冷。
  出行向来万众簇拥的当今第一红人,凌驾内阁东厂两大权利机构之上的韩靖忠,此时却身着不起眼的黑衣,骑着小马,独自走在荒郊小树林里。
  白雾黑树,还未天明,谁也不知道韩靖忠为何独身一人来到此地。
  “噌!”
  然而下一刻,有人给出了答案,三四个手持快刀的蒙面刀斧手从草丛里一跃而出,包围住韩靖忠。
  韩靖忠没有惊讶,没有恐慌,他从腰间拿出一枚白玉腰牌,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魏”字,给几名“路匪”示意。
  刀斧手微微点头,随即收回快刀,带着韩靖忠来到一处人烟罕至的木屋里。
  韩靖忠推开柴门,进入眼帘的,是当日仓皇逃窜的魏廷。
  此时的她哪还有之前被沈孟重伤的狼狈样,魏廷又换上了干净的白衣,以漠然的姿态看着韩靖忠。
  “魏廷,你不要命了,各州府都在缉查阉党,你还敢回京?”
  韩靖忠压低嗓门,对魏廷低吼道。
  二人一个是魏忠贤义女,一个是义子,而今天通知韩靖忠来此的,想必就是魏廷了。
  “靖忠,你这话说的,指桑骂槐……”
  嘶哑的老者声音响起,一个白发老头掀开布帘,走到韩靖忠面前——
  “功力见长啊。”
  这人赫然就是之前本该身死火中的魏忠贤。
  “义父!……您老人家安好。”
  韩靖忠看着这个古怪笑容的老头,眼底闪过一丝惧意,赶紧半跪着给魏忠贤请安。
  “该死的没死,你见到也不吃惊嘛。”
  魏忠贤低头看着韩靖忠,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番话看似轻飘飘,却如重锤般砸在韩靖忠心里——
  因为皇帝要的是魏忠贤的钱,但来执行任务的锦衣卫,却要的是他的命。
  而究竟是谁在假传圣谕,已经不言而喻了。
  “靖忠在北镇抚司看到尸首,就知道不是义父,自然不吃惊。”
  韩靖忠把头埋低,恭恭敬敬地说道。
  “东厂的事务,现在怎么样了。”
  魏忠贤审视着韩靖忠,沉默半晌,出声问道。
  “皇上令三法司查验东厂的所有文书,我看皇上……是要把东厂打入冷宫了。”
  韩靖忠不敢隐瞒,如实禀报。在魏忠贤面前,老练很辣的他,还是如三岁小孩一般。
  “自成祖设立东厂快两百年了,没想到东厂最后毁在我的手里。”
  魏忠贤抬头望窗,看着东方天际的鱼肚白,嗟叹道。
  “现在提领东厂的是你吧,靖忠。”
  魏忠贤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韩靖忠,问道。
  “义父消息真灵。”
  韩靖忠不敢和那双浑浊的老眼对视,低头回答,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折纸,双手递给魏忠贤。
  “通关文书?”
  魏忠贤打开一看,眉头一皱,反问道。
  “义父,路上用的着,拿着这本文书就能过所有关卡。”
  韩靖忠回答道。
  “催我走啊?”
  魏忠贤看着韩靖忠,古怪一笑,哼气的瞬间脖子青筋陡然鼓起。
  韩靖忠心中一颤,不自禁地后退一步,但想到自己来时的打算,他咬咬牙,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具焦尸,你认识吧,那书童也姓韩,是你的同乡。”
  魏忠贤摇晃着身子,回到座位上,一边撵着苍白发丝,一边嗤笑着说道。
  当魏忠贤话语落下时,身边的刀斧手已经悄然包围住韩靖忠,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
  “义父,就凭你的手下,和我动起手来,大家都是两败俱伤。”
  韩靖忠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从小到大对魏忠贤的恐惧,镇定地说道。
  他的武功要比魏廷还要高上一个档次,单论实力,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他三合。
  “你不是,想杀我吗,原来你也怕两败俱伤啊?”
  魏忠贤敞开胸怀,露出单薄甚至干瘪的胸口,走到韩靖忠面前,笑吟吟地说出杀机四溢的话。
  面对魏忠贤如大山般的压力,韩靖忠回想起往日噩梦般的记忆,如孩童般捏了捏裤角,一时失语。
  “那个锦衣卫知道我没死,杀了他。”
  魏忠贤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转身坐回座位,懒洋洋地吩咐道。
  “义父,韩旷那厮多少已经有些怀疑了,现在若是贸然动手恐怕会引起他怀疑,进而皇帝……”
  韩靖忠顿了顿,说道。
  “你杀了姓沈的,我就拿着这份通关文书,离开大明,你的日子,才能过的踏实。”
  魏忠贤干枯的手指点着桌面,笑着说道。
  “没有人,能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皇帝不行,那个姓沈的,更不行。”
  “义子明白。”
  韩靖忠深吸一口气,笃定地答应道。
  “我的徒子徒孙千千万万,但我最中意的人,只有三个。”
  “我把‘魏玉牌’给了你,把‘忠玉牌’给了魏廷,‘贤玉牌’给了我在京城最可靠的眼线,所以你的那点事情,瞒不住我的。”
  魏忠贤双眼凸起,盯着韩靖忠,哪怕浊酒顺着嘴角淌在衣服上而不自知。
  时间飞逝,离韩靖忠密会魏忠贤,已经过去两天有余。
  而这段时间,沈孟一直在折腾天宝骰子,总算是摸索出了其中一个秘密——
  越往南走,天宝骰子越会发出灵息,虽然很微弱,但勉强能被捕捉到。
  “弟兄们,接到密报,都察院佥都御使严佩韦私藏阉党,沈大人,这次还是麻烦你带队了。”
  正当沈孟准备离开京城时,北镇抚司下达了缉拿任务。
  “听说严大人虽为文官,但却是江湖宗派金刀门后人,不仅族人家丁武功不俗,更是豢养了一群实力超群的门客。”
  锦衣卫出街,民众回避,李宁宁和沈孟骑马走在最前,李宁宁拿着收集的资料,对沈孟说道。
  “你怕了?不是让你在北镇抚司好好待着吗,你非要跟出来。”
  沈孟斜望一眼李宁宁,说道。
  “不是担心百户大人的安危吗。”
  李宁宁随手摘下一片枯黄树叶,一边把玩着,一边说道,丝毫没有出任务的危机感与紧张感。
  “沈大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你和李宁宁先行进入,劝说严佩韦交出阉党,若是谈不拢,我们锦衣卫的兄弟马上进来支援。”
  一名高瘦锦衣卫对沈孟抱拳说道。
  “你留在这里,反正你嘴笨,也帮不上我忙。”
  沈孟将外袍解开,递给李宁宁,说道。
  “百户大人去得,我也去得。”
  李宁宁以为沈孟嫌弃自己武功低微,于是把沈孟的外袍扔在马背上,赌气般地说道。
  “好吧。”
  沈孟盯着李宁宁,看了半晌,突然轻笑一声,熟练下马,转身朝严府走去。
  李宁宁也抄起怀中绣春刀,急忙跟上沈孟的脚步,二人一前一后,就这样进入气息怪异的严府。
  沈孟刚踏进前院,便看见一众武林人士都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
  这些严家门客虽然体态各异,但气息皆是凡尘中位,而其中佼佼者甚至实力和魏廷相仿。
  “严家家主严大人在吗,我们是北镇抚司锦衣卫,奉命缉拿阉党……”
  李宁宁咳嗽一声,大着胆子,公事公办地说道。
  “锦衣卫的贼子,竟然污蔑我私藏阉党,受死吧!”
  正厅里传出严家家主的怒吼,众门客齐齐爆发杀气,显然严家上下早做好准备,大有你死我活之势。
  李宁宁赶紧回头,想按计划联系严府外等候的锦衣卫们,却错愕地发现大门竟然被这些朝夕相处的兄弟,亲自关上。
  这是一个,针对沈孟的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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