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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不存在的警察 / 第一章 鬼火

第一章 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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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12年5月6日凌晨2点半,津浦铁行车经过离临城站约三公里的沙沟山时,司机在弥漫斜月下,发现前面黑重重,汽笛的尖啸声赶不走他们,于是来个紧急刹车。由于行驶度过高,车子一时停不下来,走到长约数十丈的拆去了轨针子的铁轨上,前面机车、邮车、三等客车一齐出轨倾覆。着就是一阵枪声,随着枪声就出现了1000多脑后垂辫的土匪,蜂拥前来,跳到卧车上劫财物,绑架乘客。
  这列车上载有参加山东黄河宫家坝堤口落成典礼的中外记者和外国旅客多。除英侨罗斯门睡在头等卧车中企图抵抗,匪徒当场开枪击毙外,绑走外国旅客19人(《密勒氏评论报》主笔鲍威尔也在其内),以中国旅客100余人,著的临城劫车案正揭开了帷幕。
  临城劫车案是孙桂芝和孙瑶叔侄俩同筹划,为了和国民政府谈编事宜,后来国民政府答应了孙瑶的条,将其部队编,但是,孙瑶干了一场轰动的绑票,也只了个月的旅长,这年冬天12月19日,新兖州镇守使张培荣,在中兴煤矿公司摆下了鸿门宴,把孙瑶、孙松都骗了去,一声暗号,当场把孙氏兄弟死,其部队解散的解散,编的编。
  不过临城匪徒的幕后人孙桂枝仍然逃走了,他带了一批残部,在鲁山区窜,官方始终对他没有办法。
  “这就是临城劫车案的个过程。”老人拿下嘴边的烟袋锅靠着墙角磕了一下。
  “那,后来呢?”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蹲在老人的脚边,双手托腮问道。
  “后来?哪有么后来呀,后来就都散了,头头都跑了,留下的小崽子还能折腾起多大的浪啊。”
  “可是,爷爷,你怎么道的这么楚啊,连日子都记得那么准。”
  老人又点上一锅旱烟,长长的吸了一口道:“这都是孙桂芝告诉我的。”
  十年后。
  雨夜,夏日的潍城让我热的发慌,起床洗了个冷水澡却还是感觉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堵在心口,我也睡不着了,便爬起来站在窗口点了一支烟看着窗外的大雨瓢泼。
  一个闪电落了下来,不远处的居民楼里闪烁出一阵黄色的烟雾,然后随飘散。我的目死死地盯着那团黄色,觉得很不寻。但是因为烟雾很快飘散了,我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么异,只好自己寻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想了一下,然后准备掐烟睡觉。
  手机开始震动,一个莫的号码发来一条短:出事了。短短的三个字让我不太理解,可能是个恶作剧吧,我也没有理会,翻身就睡了一觉,这个觉睡得很不平稳,梦中梦到了去多年的爷爷要跟我说话,但是体说么,我还记不起了。
  原本以为这就是一个平平淡淡的夜晚,但是我不会想到,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开店子的门,等待客人上门。自从大学毕业之后,浑浑噩噩的自己也找不到么工作,都是干两天就烦了的,我老娘看我这样也不成话,就投资了几万块钱给我在母校校门口开了个礼物店。大学生喜欢送一些致但是费却不多的礼物,当然了,也不能局限于千纸鹤么的,总是要有点小情调的,我虽然学习不怎么样,文青范儿还比较足,三十多平的小店让我置的看上去跟温馨小屋似的。
  早晨是没有么事情的,我趴在桌子上假寐,刷着抖音。
  “学长,我来了。”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来人徐锦,是我大学学生会的学妹,我毕业之后,就让在我店里勤工俭学,周日帮我看店,平时没课,也会过来。
  我懒洋洋的抬起头,笑着说:咋了,天没么课吗?徐锦朝我眨眨眼笑着说:“哈哈,有的呢,是那个马哲,逃了。”我心想,马哲实繁琐,我上学的时候也逃课,不过我那时候只记得游戏了,哪有时间出来玩啊。
  “对了,学长,早晨有个姐姐去找你呢。”徐锦手里拿着抹一边擦拭着礼物,一边看着我说道。“哪个姐姐?小丫头骗我吧?天好像不是愚人节哦。”我挺着身子看着。
  “不是啦,的有个好漂亮的姐姐来找你呢,在学生会门口着你字呢。”徐锦一脸暧昧的笑道:“不会是我的嫂子吧?”“去去去,么嫂子,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哪来的嫂子啊。”我闭目养神了。徐锦看到我不承认,吐了下舌头开始干了。
  一上午就那么过去了,中午让小丫头看店,我走到学校去吃饭,虽然已经毕业了,但是食堂的饭偶尔吃一下还是很可口的。走到三号餐厅点了份儿盖浇饭,找了个地方准备吃,忽然感觉面前有个人坐了下来。
  一个戴着一顶很可爱的熊猫小帽的女生冷着脸看着我,看的我一脸发毛,我傻傻的看着,问道:“您是找我的吗?”女孩厌恶地上下量着我,问道:你是谢宸?我疑惑的看着,然后就开始犯痴了,毕竟对于一个理工大学来说,这种女是不可多见的。况我这只母胎单身二十四年的单身狗呢?我痴痴的看着胸前的饱满和起伏曲线,竟忘记了答。
  女孩盯着我看了一分钟,我也盯着女孩看了一分钟,周边几个吃饭的也不说话了,都这个女孩一股大的气场所震慑,不敢答,女孩白了我一眼,随摆了一个懒洋洋的姿势,然后又问了一遍:你是谢宸吗?声音软软糯糯,听口音应该是方的女孩,果然不同凡响,我听见这声音好想往谁身上蹭蹭的感觉。(后来我他妈道,这娘们一旦出现小女人样,几乎是发飙的前兆,所以凶神恶煞冷脸相对的样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娇滴滴的声音。)我的眼睛从的胸部移开,咽了咽口水,答道:是我。女孩又恢了那冷冰冰的表情道:我冯翠翠,是你的实习学姐,你跟我出来一下。
  “实习?我都毕业了还实习个毛线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啊,哎~~~”女孩并不答,转身就走出了餐厅。我也没心吃饭了,点上烟就准备抽,忽然来了俩带红牌的站在我面前说道:“哎,你哪个系的?”我道这是全督导部,哎,了,喝凉水都塞牙。我也不想解释,只好说:“去把你们主席来。”
  折腾了个把小时,学生会的那群家伙我走。我的心情的不好,好像冥冥之中会有事情发生一样,所以我一直觉得有些人总归是要遇到的。到小店,徐锦跟我了个招呼去吃饭去了,下午有课也没来。中午没吃饱,下午四点多就饿了,正巧徐锦没课了,过来看店,我就走到学校门口的小餐馆点了一份儿炸蘑菇,说起来那小店的炸蘑菇提多好吃了,老大爷的手艺是不错,炸的蘑菇不软不硬,酥脆爽口,还没到吃饭的点,所以菜上的很快。
  我正咔哧咔哧的大快朵颐的时候,那个冯翠翠的女孩又坐在我的面前,冷冷地看着我。我靠,还没了。我用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点上一烟问道:哎,我都毕业了,不用实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说,吐了口烟雾,我觉得那女孩身上的五号香水味有点冲鼻子,摇摇头跟我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说我是你学习的学姐了吗?你跟我来。我一直觉得艳遇这个东跟我无缘,我赶紧跑到厕所撒了泡尿看了一下我的长相,定不是艳遇之后,我走了出去。
  我跟着冯翠翠走到学校对面的居民楼里,走在前面,我在背后看着这个女孩心里不禁发慌了起来,爱咋咋地吧,随便了,横死一多斤随你吧。冯翠翠走到三楼,转身开门,冷冷地说道:进去吧。我呆头呆脑的就走进去了。
  “请坐,我给你倒杯水。”冯翠翠一进门就把脚上的运动鞋给甩出去了,随手把袜子脱了扔鞋柜上,换上一双拖鞋,就去拿纸杯子给我倒水。
  “介呀,姐姐,咱怎么着也得洗下手吧?”我记得这妞儿刚用手脱袜子来着。
  “切,爱喝不喝,本小姐还不伺候你来。”把水杯往桌子上一,就跳到沙发上拿起平板电脑来了。我当时脑子嗡嗡的,卧槽,这是咋的啊,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的。我坐在椅子上尴尬的张口问道:那个,学姐,啥事儿啊?冯翠翠看了我一眼,把平板一扔,进房间去了,不一会儿拿出来一蜡烛。
  卧槽?这是要玩点新样?我还在幻想着滴蜡的情节,冯翠翠将蜡烛点起来,看着我说:“自古翻山没有岭,泰山顶上有青松。敢在二哥亭前问,烧香磕头有几番。”我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口道:二哥山口藤藤蔓,磕头。分亭在何山?何处觅密,响山镇?冯翠翠口道:“三磕头,湘江边上不起浪。谢宸,你还说自己跟我没关系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妮子套了出来。其实我也不是非要隐藏么,只是我爷爷生前告诉我,这种黑话现在已经失传,你就听着玩就行。我上学的时候还过我的几个发小几句,准备考试传答案来着,只是那时候学的都很浅显,现在从冯翠翠嘴里说出来,我就顺口了下去。
  我的生日是阴历的十月初一凌晨两点,起来应该是寒衣节,爷爷告诉我,那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一开始我以为只有明节和中节会大开,没想到,那两天其实没有多少鬼敢出来。爷爷说,第一,明节在三月初,齐的时候,很少有鬼愿意春天出来嘚瑟,因为一不小心就会阳气冲散魄,鬼是没有魂的,从死亡的那天起就没了,所谓三魂魄只有人有,人死了,魂就没了,只剩下三魄,曰天、地、鬼,魂飞魄散就是这样来的,一旦冲散了两魄,就必转入轮,如果冲散了三魄,就灰飞烟灭,永不得超生。第二,中节是月十四,月圆之夜,鬼门关大开,也没有多少鬼愿意出来,还是阳气太重,并还是在夏天,很易就会照出子。是的,鬼也是有子的,他自己本身就是子,虽然只有淡淡的痕迹,但是肉眼仔细观察还是会发现的,除非没有月亮的夜晚,会有很多鬼出动。而十月初一是一个非好的时候,初一月亮如弦,鬼可以意出动,所以那一天,刚好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
  我小时候问过爷爷:的有鬼吗?爷爷叹了口气说道:则有,不则无,说了,鬼哪有人可怕啊!
  小我就身子弱,三天两头的感冒发烧,吃药也不好使,后来爷爷便去找了一个他的发小,不道怎么捣鼓的,反正后来就没怎么得病了,奶奶有一告诉我,爷爷以前是响马,而那些黑话就是响马内部沟通使用的。
  自古山东出响马,从孔孟游学到田横五士以刺客列传里说的那些人都有山东响马的身。响马是他们自己的法,其实就是土匪为主,但是黑话这个是从单雄开始的,省绿要理,防止自己人自相残杀,后来秦琼加以修,到了宋江时已经达到鼎盛。解前,响马没有了统一组织,三五个人想拦抢劫都可以,东的胡子,湘的土匪和山东的响马都分门派,所以黑话与黑话之间都没有太多的联系,但是从山东发的响马有一句总口诀,就是冯翠翠跟我说的那句。
  自古翻山没有岭,泰山顶上有青松。敢在二哥亭前问,烧香磕头有几番。这几句话的意就是我们都是干杀人货的买卖的,虽然杀人火,但是还是有组织的,红苗正的山东响马,二哥不是关羽,而是秦琼,只有从山东发出去的响马会这样说,最后那句话就是盘道了。
  爷爷跟我说过,响马是山东有的称呼,当年单雄省绿分为,加上瓦岗寨的一,平府的一。这响马源出山东,但是后来经过很多演变和传承,很多都失传了,解前洪门青帮开始横行,尤其是青帮,是国民党的手组织,很多历史人都是青帮的。。
  代响马自孙珠开始,孙珠是末秀,官府迫害后,与孙瑶一起反,为了便于理,孙珠仿照传说创了切口和数,便于理,后来临城劫车案之后,孙瑶杀,孙桂芝逃跑,不所踪,所以只有总诀了下来,各绺子之间都有自己的内部切口,但是既然总诀一样,那么也就是说同同源,不可误伤。
  冯翠翠盯着手里的蜡烛,看着我说道:谢宸,我找你来是有事儿相。昨天夜里的鬼火你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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