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相?谁在乎呢?

　　“陈老板，你起来没有啊...”
　　刚过六点，老张就疯狂的敲响了陈一凡房间的门。
　　“不是七点才开工吗？你这么早在这喊魂呐？”
　　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揉着眼睛，陈一凡把老张迎了进来。
　　“哎哟，你还有心思睡！你...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虽然已经猜到，但他还是问了一句：
　　“发生什么事了？”
　　老张看到陈一凡这懵逼的状态就来气，整个剧组都因为他手忙脚乱的，他倒是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你自己看吧！”
　　接过老张递过来的手机，陈一凡一看就乐了，
　　这女人还真是舍得花钱呐。
　　微博热搜第一条：
　　爆！萧冰冰被剧组工作人员揩油。
　　从上往下数过来，十条热搜有七条在说这个事情，什么萧冰冰精神濒临崩溃啦，什么区区一个服装顾问就敢如此嚣张！可见《青铜甲》剧组内部多么混乱啦...
　　话题不断延伸，从萧冰冰被揩油延续到上梁不正下梁歪，很多营销号煞有介事的爆起了谋子的往事...论名导演和女演员深夜独处，在酒店房间讨论剧本。
　　该！让你甩锅给我。
　　尽管看起来陈一凡这个服装顾问才是罪大恶极，但无奈他名气太小，再加上剧组里又都是天皇巨星，所以关于他的话题讨论居然没起什么风波。
　　随着越来越多人开始起床，这个半夜买的热搜也越来越热，参与讨论人次已经过亿，不单是普通吃瓜群众，一些其他势力也开始下场。
　　很明显的就是萧冰冰的粉丝们，以受害人的身份到处请求伸冤；然后就是剧组里其他几位主演的簇拥，由于害怕会影响到自家艺人，也加入了伸冤大军。
　　然后应该就是竞争对手了，因为诸多热搜中混进来一个奇怪的东西：
　　正面对决谋子！凯子导演新戏即将在梧桐影视城开拍。
　　“不对啊，按理讲还缺了点什么东西...”陈一凡不断滑动手机，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我的陈老板陈顾问陈大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觉得不够乱吗？”见他看了新闻仍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老张急得直冒汗。
　　“皇帝都不急，你急什么？急就有用吗？”
　　“怎么能不急，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陈一凡把昨晚的录音打开，用手举在老张的耳朵边。
　　听见手机里传来萧冰冰说话的声音，老张的眉头总算是缓缓舒展开来，瞟了瞟仍在寻找什么的陈老板，不免对这个年轻人又高看了些。
　　不懂人情世故的艺术家就是神经病，很明显，陈一凡不是。
　　“找到啦，我就说嘛，怎么会少了这群人”。
　　录音已经播放完毕，老张也没有了刚开始时候的急促，见陈一凡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不免有些好奇的凑了过去。
　　“呵，这就是国蝻吗...”
　　“大明星都自身难保，何况我们这些普通人呢...”
　　“比烂警告...”
　　“唉，姐妹们，有机会还是移民吧...”
　　“生孩子警告...”
　　老张虽然在娱乐圈里混了多年，但毕竟也是一个近五十的中年男人，看到这些话血压瞬时升高，脸红得就像是陈一凡第一次见到赵婉儿的样子。
　　用手轻轻拍着胸口，老张艰难的开口问道：
　　“这...这些都是什么？”
　　“哦，这些啊，都是些拳王”。
　　见陈一凡见怪不怪的样子，老张心中对他的佩服程度已经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位置。
　　“它们怎么...”
　　“没有章法是吗？”
　　“对！”
　　“多稀罕呐，有章法那还能叫拳王吗？”
　　“......”
　　《青铜甲》剧组租的四合院里，谋子正脸色铁青的看着萧冰冰。
　　这些年来从没有人敢这么阴他，时间久了，他自己都快忘记这个圈子本来的样子。
　　但是今天萧冰冰给他上了一课，没有什么人是永远会待在神坛，不被波及的。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现在他不但不能把萧冰冰赶出剧组，还得把她捧在手心里，连戏份都得给她加上去。
　　不然，外面的口水就能把自己淹死。
　　陈一凡和老张一人拎着两袋小笼包，刚进院子就看到了这一幕。
　　“哟，都挺早哈”。
　　慢慢的走到了谋子的身前，还是那个招牌的笑容，
　　“吃包子吗，导演？”
　　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整洁的牙齿，谋子轻轻叹了口气，
　　空有一身好手艺，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顾导演没回应自己，陈一凡将一袋包子塞进了他的手里，又转头过来看着萧冰冰，
　　“你呢，吃吗？”
　　萧冰冰从昨晚他敢反过来威胁自己开始，就没拿他当作正常人，现在更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吱吖”，赵婉儿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她走到了陈一凡的身前，
　　“我吃”。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这个事情闹得这么大，但是整个剧组只有他们五个人站在院子里，其他的演员们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各自休息室的门被紧紧锁着。
　　但从赵婉儿能听见陈一凡说话这一点看来，这几道关着的门后面不知道贴了多少只耳朵。
　　赵婉儿的出现让陈一凡略微有些慌乱，
　　“你要吃，老张那里还有一袋，这袋是我的”。
　　院子里其他几个人像是在看个怪物。
　　也许是察觉自己这么说话不太对，他赶忙补了一句，
　　“我问她吃不吃，是逗她玩的...”
　　回应陈一凡的是赵婉儿的一大个白眼。
　　“你们有完没完啊？不是我说，谋导，您看看您请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从陈一凡出现开始，萧冰冰早就已经按捺不住，现在又自忖有了舆论傍身，言语间对待谋子都少了几分尊重。
　　“你这样做，就不怕我把这件事传开，以后圈子里没有立身之处吗？”
　　妩媚的对着导演笑了一笑，“这就不劳您操心了，要说拍戏呢，您确实是位大师，可要论这个圈子里的规则，我恐怕要比您稍微懂得多一点点...”
　　谋子闭上了眼睛，知道她说的是事实。观众们的记忆是很短的，过短时间他们就会忘记这件事情。
　　陈一凡到底摸没摸她，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给他们带来了一场狂欢。
　　而萧冰冰，只要她在娱乐圈里待一天，这件事就永远会成为她营销的一个点，这个点会让资本不断的关注她。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热度和关注度，就是安身立命的东西。
　　所以在互联网世界下，没有人可以完全的封杀谁。
　　至于真相？谁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