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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0章我可不是新政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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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道,单独见官家,是要被弹劾的!”祥瑞消失后,首相章得象盯着尚铁。
  尚铁看着章得象怒发冲冠,无奈道:“知道。”
  “知道,知道还……”章得象意欲再说,打开的嘴张了张,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最后也有些无奈。
  “知道你还单独奏对?就连是我,要见官家都得拉着晏殊。”
  一旁的晏殊笑了笑。
  就连范仲淹等人也不禁莞尔,首相章得象是一个奇怪的人,他是新政保守派,甚至还有一些反对新政。
  无他,不认为新政会成功,反而还会霍乱朝堂。
  可是做人方面,章得象没的说,提携后辈,为人豪爽,不偏不倚。
  这次垂拱殿议事,也让章得象觉得尚铁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算尚铁偏向新政又如何?
  北宋的朝廷水太深了,一件毫不注意的小事就可能把你拖下水。
  显然,首相亲自等尚铁,尚铁自认为他没这个本事。
  章得象训诫完后,才说起他留在这里的目的。
  “老夫还是对新政没把握,并不是针对你们。”章得象一边走一边说,抬头看了看这些新政派。
  “方才垂拱殿议事,尚铁说的没错,三冗迫在眉睫,危害甚大,国家安定还好,倘若再来一次宋夏战争……”说到这里,章得象又看了看这些新政派,剩下的话没说,意思不言而喻。
  “所以我想了想,新政以后,我不反对,也不支持,老夫这把身子骨,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不过四五年罢了,倘若官家信的过,这四五年,也够你们用了。”
  章得象说完后走出宫门,望着章得象坐车离开,此时的新政领袖杜衍意识到,所有相公中,新政派竟然占了多数。
  以前常常反对的首相平章事章得象今天也开始中立,再加上晏殊。
  以后新政不就是由他们说了算。
  等晏殊也离开后,宫门前杜衍把众人召集过来,见尚铁一脸茫然的站着,杜衍招了招手。
  “尚铁也过来。”
  众人围聚后,杜衍才开始发话。
  “这次垂拱殿议事,我估摸着官家不就就会开始着手新政,我们要做好准备,尤其是最近这几天,要留意那些向新政靠近的年轻人。”
  说到这里,杜衍看了一眼正认真听着的尚铁,继续道。
  “这次新政,一定要做好准备,每人对新政的具体实施想法要写下来,不能在官家着手后我们才做准备,这样官家也会没底气,韩琦说的按察制度不是不可以,但还有缺点,好好讨论讨论,等新政以后看看能不能施展下去。”
  尚铁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突然有些后悔刚才向官家奏对时把这些人支出去了。
  杜衍,年龄这么大,官也做了几十年,可新政不能这样搞呀,这样急功近利,想要向官家表现,是要出问题的。
  果然,和杜衍这种雷厉风行的人性格相像的韩琦站不住了。
  “杜相。”
  韩琦想了一会儿,忍不住插话道。
  “这次新政,我们要一开始就让官家和那些守旧派知道我们的决心,尚铁所说的冗兵我们可以先着手准备。
  据我所知,此时汴京周边禁军再加上全国厢军,大概有一百二十六万人,但这一百二十六万人中,真真能打的不过四十万,杜相又是枢密使,何不就在兵力上先行开始。”
  尚铁目瞪口呆,觉得这不是他印象中的韩琦。
  历史上的韩琦沉稳老道,虽然现在的韩琦还年轻,但多少应该有点未来的影子。
  可现在,尚铁觉得韩琦的想法简直天秀,能把新政坑死的那种。
  “韩副使想怎么样?”尚铁觉得还是听听,万一韩琦真有办法呢。
  “我朝兵力来源广泛,而进军营后,便是一辈子的事,四十岁以上的人不少,倘若我们改革军政,先把这些四十岁以上的人送出军营,便能省下一大笔开支,冗费的现象也能改善,一举两得。”
  尚铁惊愕了,他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
  “韩副使,那这些老兵离开军营以后干嘛去?”
  “以前干嘛就干嘛?哪来的回哪去?当兵以前,地总种过吧。”
  尚铁想笑,见韩琦一脸认真,没开玩笑的样子,就规劝道:“他们不会愿意离开的,能待到四十岁都是老兵了,有俸钱拿,回去以后就是种地,谁会愿意?这样做,是会哗变的。”
  “只是老兵,又不是军官,哪来的本事哗变?”
  尚铁说不出话了,看了看韩琦有些无奈,难怪,难怪你这货在西夏打仗基本没赢过,难怪你和狄青大将军格格不入。
  你这货在军务上就是白痴呀!
  白痴也就算了,还爱在军务上哔哔赖赖,就不会扬长避短?
  老兵不可怕吗,老兵没人脉吗?振臂一呼,也是有人响应的。
  好在杜衍虽然也是文人,但当了枢密使以来,也算对军务了解一些。
  杜衍摇了摇头,不赞同。
  “军务还不能动,有哗变的可能,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先从兵源上解决,以后有流民饥民,可以用尚铁的方法试试,尚铁,你到时候将你因地制宜的方法好好写下来……”
  “不写!”
  杜衍看了一眼尚铁,还没反应过来。
  “我是国信所的,不想掺和这件事,要写也得官家让我写。”
  “你,你不是……”
  “我和你们不是一伙的,就是单纯在垂拱殿提个意见,官家不喊我,这些话我也不会说。”说完,尚铁扭头就走。
  之前还考虑过一点点要不要加进去,今天听这些人一讨论,尚铁觉得坚决不能蹚这趟浑水。
  现在新政理论是成熟了,可这些人完全不成熟啊。
  望着尚铁的背影,杜衍咽了咽口水,还没反应过来。
  “他说,他不是和我们一伙的?”
  韩琦捧哏点头。
  杜衍赶紧回忆了一下,刚才有没有说出啥重要的事情,这人怎么这样,你和我们不是一伙的,凑进来听什么?
  等尚铁回去的时候,恰好碰到翁翁他们摆摊回来。
  “翁翁,今天赚了多少?”
  胡咧咧抢答:“一千零二十一文。”
  “如果不优惠的话,上两千文没问题,主要还是这段时间我们优惠力度太大,肥皂卖的最多,但最赚钱的还是酒水,咱们的酒不涩而且度数高,今天还有辽国使者来卖酒,想要问问能卖到辽国吗?”夏嚷嚷预测了一下收入,还顺便说起辽使买酒的事。
  胡咧咧楞了一下,跑到前面问道:“辽使,我怎么没见?”
  “你和尚叔睡着了能看见?就我和杨叔杨婶张罗着。”夏嚷嚷翻了一个白眼。
  胡咧咧回头看了一眼尚炼北,尚炼北坦然自若,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反而对尚铁说道:“有不少人卖酒时问,酒厂倒闭了,那厂长呢?”
  “厂长?”尚铁随口说道,“厂长黄鹤带着小姨子跑到辽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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