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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司礼呆了片刻。
没有想明白。
这难道是修真界的碰瓷手段？
为了不被讹诈，向司礼脚底抹油继续往大厦顶部跑去。
在即将抵达青木凯交战的楼层时，向司礼终于遇见了大批的黑衣人。
他们一个个拿着手枪，全身胀鼓鼓的，一看就是藏着大凶器：
八块腹肌。
到底是专业的黑衣人。
领头的保镖在看见向司礼的瞬间，就抬手开枪。
没有给向司礼一点反应。
子弹几乎转瞬即逝。
但巧合的是天花板掉下一块揉成一团的不明块状物。
子弹落在上面，只听见一声痛苦的哀嚎。
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意外发生。
子弹竟然一个折返跃迁，回到了原来主人的身上。
向司礼眨了眨眼睛。
这就是欧皇吗？
爱了爱了。
“开枪！”有人高喊道。
狭窄的楼道顿时充斥着枪声。
向司礼一边跑一边开枪。
一分钟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所有的子弹都是擦着他飞过。
灾难始终慢他一步。
而他，一个初学者，竟然成为了神枪手，百发百中。
向司礼看着倒下的黑衣保镖，他的脸上充满了无奈和不可置信，就像是他当初玩FGO时，连续几十抽上百抽不出五星的表情。
非酋的血泪。
他叹了口气。
往事不堪回首。
向司礼继续上楼。
和先前空荡荡的不同，地面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尸体。
从伤口来看，死法不一。
有部分人是剑伤，有部分人是被砸死的，但有部分人则是被火烧死的。
向司礼想起先前顶部所见火龙。
原来不是青木凯的剑招。
应该是他敌人的。
他一路到了顶层。
看见青木凯手握长剑，站在天台上，以四十五度仰望着月光。
“队长。”向司礼喊道。
“不错，来得很快。”青木凯依旧保持他帅气的姿势。
“其实……是我运气好。”向司礼老实说道。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青木凯眼神斜看，“你的表现比我想象中好很多，从下到上一路拼杀，依旧保持衣服的整洁。”
“……”向司礼迟疑了下，问道，“队长，你没有……一直监……注视我吗？”
“原本是打算一直看你的表现，但没想到遇见了一位强敌。”
青木凯微微摇头，“虽然我将他重伤，但被他逃了。”
“强敌？”向司礼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所谓的强敌。
“嗯，一位化神期的高手。”
青木凯见他仍有些迷惑，继续说道：
“化神期是修行的第三境界，也是分水岭。从这个境界开始，就能将修士大概分为两类，外修和内修，外修修功法和兵器，内修修神通和灵魂，你可以理解为战士和法师的区别。
我遇见的敌人正是一位修灵魂的化神期，他将自己的本体藏匿，以灵魂体和我作战。即使灵魂体被我所斩伤，但只要不是灰飞烟灭，就能回归身体，捡得一条性命。”
“那能不能内外兼修呢？”向司礼问道。
“自然能，但消耗的资源过多，而且内外兼修需要的时间也更长。”
青木凯警告地说道，“如果没有绝对的天赋，就不要想着内外兼修。知道吗？”
“知道了。”向司礼点头。
“嗯。我个人比较建议你选择外修。在目前的时代，外修优势更大。一是消耗的资源少且常见，二是功法多选择更广，三是内修有致命的缺点，一旦灵魂出窍，肉体就会极为脆弱。”
向司礼像是乖学生频频点头。
他初入修真界，很多都不懂。
青木凯作为队长，十分的认真负责。
但随即他心中一动，问道：“队长，你说肉体会很脆弱，究竟有多脆弱？”
青木凯目光有些诧异。
你是不是重点搞错了？
我在很正经跟你科普，你问我肉体有多脆弱？
“大概像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你遇见的那个敌人，是不是一头白发，穿着网格橙色外套，眼睛还是亮蓝色的？”向司礼描述着在四十三层看见的老人家。
“你见过他？”青木凯面色凝重，“在哪里？他对我们胜利队有很大的敌意，绝对不能让他离开东京，必须动员七个队伍展开天罗地网。”
“那个……他死了。”向司礼抬起手指，“好像被我戳死了……”
“啊？”青木凯第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
“他被我杀了。”向司礼又重复一遍。
“……”
青木凯脸上的表情有点挂不住，刚刚的凝重莫名的有那么一丝尴尬。
他看着向司礼干干净净的衣服。
又看了眼自己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焦黑。
我这拼死拼活的为了什么呢？
“嗯……干得好。”青木凯觉得心有点累，不想再耍帅。
“都是运气好。”向司礼不好意思笑道。
忍住忍住。
自己是他队长。
一定要忍住。
不能出现胜利队队长殴打队员的丑闻。
青木凯扭头，不想再看见这副欧洲人的嘴脸。
“你的第一次不错，任务完满完成。作为奖励，你可以在图书馆二楼选取一门功法。”
“谢谢队长！”
向司礼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来了来了，他最喜欢的环节。
奖励发放。
“明天去找竹园前辈吧。”
青木凯头也不回，纵身一跃，“我也累了，回家休息。”
竹园前辈？
向司礼不禁露出了微笑。
一切尽在掌握中。
竹园前辈正是他结识的图书馆管理员。
按照正常的套路，应该要给我介绍一门罕见的功法。
比如缺了后半部，或者被拿去塞桌脚，又像是需要某种独特的条件。
聪明如我，早已经看穿了未来。
向司礼和川口朔告别后，回到了七环大厦。
青狐依旧在盯着她的《玉藻前杀生图》。
看见他回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哟，还挺记仇。
别的不说，向司礼一看见她，就想起了她的触感。
毛茸茸的。
可惜无论他怎么说，青狐死都不肯再让他摸一下。
还能怎么办呢？
向司礼很大方地选择原谅她。
第二天一大早，兴奋的他就冲向图书馆。
“竹园前辈，队长让我来挑选功法，你有什么好推荐的吗？”
“你想要什么样的？”竹园擎反问道。
瞧瞧，这叫什么？
宗师气度。
“要厉害的，有多厉害就来多厉害的。”向司礼说道。
“……”竹园擎抬眼，“我怕你不敢学。”
这剧本。
我熟啊。
“没关系，尽管来！”向司礼大声说道。
“行，你等着。”
竹园擎从书架取下了一本书，递给向司礼。
上面十个大字。
《葵花宝典：从入门到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