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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了几次，刘利稳接着说起了白泽的事情。
这就得牵扯到灵气复苏了。
“你看，灵气复苏不到百年，基本上是低开高走，至今还未到达高峰，按着参谋部那些专家的说法，从历史上的大曲线起伏来看，咱们现在正在上升期。”
老苟听得似懂非懂，自己的培训早就泡汤了，好多对方眼中的常识，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新鲜名词。
“就在十年前，灵气浓度的增长出现了放缓的趋势。那时候国际形势挺紧张的，因为咱们的灵气研究底蕴深厚，自己还有类似西游位面这样的大宝藏，所以在世界格局层面几乎没有什么盟友，全靠灵力者的数量优势被动防守。”
老苟一愣，十年前，大国崛起的政策口号风头正劲，身为普通百姓的自己，都能感觉到国力的与日俱增，但国际形势的确如老刘所说，一片围堵打压，要不是第三世界的布局起到了作用，整个华夏制造的全球市场，可以说是空前严峻。
“当时美联搞了个类似冷战的科技竞赛，不停输出自己的科技武装，利用科技对抗灵力的口号喊得山响，白泽就是在那个时候，做了个让人大跌眼镜的决定。”
老刘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心有余悸地说道：
“突袭美联的本土半位面基地，抢回来一批十分重要的资料和仪器，然后故意失手被擒，让美联人在他身上做了个断绝灵力的试验。”
啥玩意？抗战神剧都不敢这么写的好吧。
“当时他提前放出风声，说自己身上有一个关乎国运的大机密，所以美联人肯定不会杀了他，而是想方设法的进行逼供和拷问，为了彻底破坏灵力的防御抗性，甚至专门研制了针对性的基因药剂，彻底破坏了白泽的灵力运转。”
这不是自废武功么，到底图啥啊。
“不能杀，又不能破坏大脑，美联只能针对精神层面进行施压，结果审了快一年，不但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反而被白泽通过各种实验和对话反向套取了不少信息出来。等杨老大带人把白泽救出来的时候，那位昔日战神早就不成人形了，灵力修为更是一落千丈，连复原的可能都没有了。”
老苟听得毛骨悚然，自己这位二师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对自己都能狠成这样。
“白泽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组织对自己进行活体取样，以便尽快研制相关的反制药物。”
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冷颤。
“活体取样……这么狠的么……”
刘利稳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据说提取了肝细胞和脊髓液什么的……”
老苟头皮发麻，只觉得自己都开始肝疼了。
“当时美联的药剂研制已经到了尾声，白泽带回来的样本十分重要，直接让禁忌科技的底牌变成了废纸。再后来这位白泽就销声匿迹了，据说是在老爷子那里休养了一段时间，至于最后怎么样了，就谁也不知道了。”
老苟深深吸了口气，随后慢慢吐了出来。
请原谅我学问少，只能说句牛掰啊卧槽……
…………
华夏半位面基地中，杨亥和程小喵看着眼前的屏幕，面面相觑。
“大猪，你这师弟也……太能整活了吧。”
看着眼前高到离谱的灵气储存，程小喵一双猫眼瞪得溜圆，嘴里的半块小鱼干直接掉了下去。
早就得知一些内情的杨亥也是吃惊不小，虽然听自家师兄说过一些，老四好像掺和进了玄武门事件，但没想到参与程度如此之深。
“老爷子这根因果栓的，原以为是条懒鱼，没想到居然是条能跳龙门的锦鲤啊。”
程小喵翻出自己的卡通封面小本本，按着标签翻开一页，看着上边的数字记录，小嘴越张越大。
“西游主线还没开始，灵气产出的修正值，已经逼近历史记录了。”
两人对看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人才啊……”
合上手中的小本，程小喵两眼放光，仿佛看见自己的KPI一路高涨，年底奖金的灵力配额突破了天际。
“龙虎山的上品符纸，买一刀扔一刀，还有那个内供的熊猫灵偶公仔，慕容大神亲手缝制的孤品啊，对了，蜀绣坊的金缕玉衣小马甲，剑匠山的无锋鸳鸯袖，齐味斋的珍馐药膳，敕勒川的奶牛小矮马，雾隐峰的仙姬灵韵茶，石跳侠涧的玉肌粉……嘿嘿，统统下单，我全都要！”
杨亥听得脸都白了。
姑奶奶，祖宗！这是要网贷破产的节奏么？
这败家玩意，等会，不会到时候肉债身偿的是自己吧？
肉身碎潜艇，率队闯敌营，千军万马取上将首级，万花丛中潇洒自风流的华夏杀神，此刻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为了奖金，为了小金库。
老四啊，哥哥看好你的潜力，请努力做好被压榨到最后一滴油脂的觉悟吧。
下定决心的华夏战神眼神坚定，斗争昂扬，一定要逼出工具人的最后一丝潜力！
“三师兄，在么？我回来了。”
工具人师弟的声音自通讯器中响起：
好师弟，哥哥想死你了。刚刚下定决定的背债杀神面带微笑，神情和蔼，语调温柔，像极了某位情报局长：
“老四啊，怎么样，一切顺利么？”
刚刚踏进华夏基地的老苟心里莫名一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不对劲，三师兄这是给什么脏东西附体了？
“……师兄你……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下次再聊？”
“别别，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好几个月没见，一时激动，哈哈哈。”
“总觉得你想安排我，要不还是……”
“行啦，快来指挥中心，小喵也在呢。”
扭头看了一眼沉浸在网购世界中的程小喵，杨亥宠溺地笑了笑，随即正色道：
“你在那个地方的经历，跟我好好说说吧，联络中断的这几个月，外边发生了好多事情，咱们见面聊吧。”
“哦，好……”
中断了联络之后，老苟老老实实地接受了例行检查，随后向方伟国问清了指挥中心的位置，准备过去。
临走之前，方伟国颇为隐晦地使了个眼色，老苟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穿舟到达华夏基地之前，方伟国再三嘱咐，许多事情不要完全写进汇报里，尤其是涉及到灵魂之塔最后的那颗心脏，最好先和杨老大通个气。
老苟深以为然。
自己本来就身份敏感，作为史无前例的完美适应者，又连续牵扯进了各种匪夷所思的离奇事件之中，现在连美洲的原始神灵都扯上了关系。
因果这东西虚无缥缈，自家老师显然是玩这个的高手。
可惜自己没学到这方面的本事，还是多问问三师兄吧。
毕竟是见多识广的华夏战神，虽然平时嘻嘻哈哈，但关键时刻应该还是靠得住的。
来到指挥中心，直接推门而入，正看见靠得住的三师兄眼神专注，动作精准，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瓶酸奶，一勺一勺地往程小喵嘴里投喂。
我就是个大憨批，为什么会认为一个资深猫奴会靠得住啊。
“呦，阿狗，有没有想我啊。”
坐在椅子上双脚离地的程小喵热情招手，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得，以前多少还有点矜持，现在是完全放开了啊。
“老四你随便坐啊，自己倒水喝。”
三师兄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把脸转过来？
“呵呵，忙着呢啊。”
皮笑肉不笑的老苟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看着狂撒狗粮的两人一阵膈应。
“老四啊，胡正堂联系你了吧，感觉这个人怎么样？”
放下手里的酸奶，杨亥细心地替自家猫主子擦了擦嘴角，随后坐到了老苟对面。
“没少被安排吧。”
见三师兄终于说起了正事，老苟也摆正了坐姿，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人到底什么来路？感觉对我的情况很了解啊。”
“别说你了，我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从美联一动手，这人的脑袋里就没停过，基本上参与的都让他给摆了一道。”
“……这么吊么？……这人可信么？”
“这方面你倒是不用担心，胡老二心思虽然深沉，但不会害咱们，顶多也就是利用一下，不过一般都是双赢的局面。”
杨亥脸色略有尴尬，接着说道：
“毕竟看在老头子的份上，香火情还是顾忌的。”
？？老苟一愣，脱口问道：
“啥？香火情？那个狐狸局长和咱们啥关系？”
一旁的程小喵一脸不可思，看着老苟说道：
“啊？阿狗你还不知道？那位胡局长就是你们的二师兄啊，他自己没告诉你啊？”
“……白泽？”
这次换成杨亥颇为吃惊：
“不是吧，你都帮着他数了好几回卖身钱了，还不知道啊。”
三人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极为尴尬。
不对啊，等会，灵魂之塔这次自己是当了工具人没错，但数钱是什么鬼？自己被卖了？还有三师兄说好几回是几个意思啊，自己怎么完全没印象啊。
“等会儿，有点乱，你让我捋一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