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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郎君双手奉上自家主上的贺礼,却是一部泛黄的经书。
老苟接过来仔细观瞧,只见封面上一行大字,《太公精要纳气归元真解》,知道是部修炼之法,连忙道谢。
大老爷一撇嘴,晒道:“老二净整些虚头巴脑的玩意,不如送些天材地宝实在。”
白面郎君闻言,连忙递上丹药。
大老爷鼻子一抽,这才面色转喜,笑道:“这瓶大还丹倒是好货,配上经书刚好助我妹夫修炼,还是老二想的周到。”
白面郎君心头滴血,脸上笑容颇为苦涩。
众人纷纷献上贺礼,大多是仙草人参之类的进补之物,想来都是怕新姑爷操劳过度。
老苟一一拜谢,一旁阿黄来回搬运,直堆满了两张桌子。
众人献完贺礼,天色已然转暗,一头牛妖吃多了甜酒,嚷嚷着要闹洞房,被大老爷哼的一声震出了原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旁的巧哥儿连忙跳将出来,叽叽喳喳的喊道:“大老爷在洞府摆了琼浆佳肴,大伙同去吃酒,莫要误了新郎官洞房花烛。”
大伙连忙应声,各自施展神通遁去,道行浅薄的现出原形,会飞的展翅,能跑的奔行,瞬时间散了个干干净净。
白面郎君也告了声罪,化作一阵白烟飘走。
巧哥儿飞到大阿黄头顶,啄了一记狗头,催促着黄狗出了道观大门。
大老爷看向老苟,开口说道:“妹夫早些休息,莫要负了俺妹子。”不等回应,转头冲着屋里喊道:“三妹,大哥回去了。”言罢跺脚,化作一股黑风飞走。
老苟行了一礼,看着院里空空落落的桌椅,一时恍如梦中。
一旁丫鬟过来请安,问姑爷是否要去休息。
老苟伸手一指桌上的贺礼,说道:“清点入库,捡贵重的送到夫人屋里。”语气间泰然自若,又道:“夫人一天水米未进,整些顺口的吃食酒水,一并送来。”
丫鬟连忙称是,招呼小厮忙活去了。
老苟看了一眼墙角的和尚尸首,伸手招过一名小厮。
“找块布盖了,搬到不显眼的地方去,莫要惊扰了夫人。”
小厮一叠声地应了,转头飞奔而去。
老苟收好经书丹药,细细想了一遍,确定再无遗漏。这才施施然起身,径直走向了房门。
走到门前,透过竹帘看向屋里,一对花烛燃的正亮,隐约间看见三娘坐在床榻之上。
老苟深吸一口气,伸手搓了搓面皮。
哥们今个儿绝不能露怯,日后能不能挺直腰杆,就看这一遭了。
伸手挑起门帘,抬脚进倒屋中。
老苟摆出了最温柔的笑容,准备用自己的真情消除新娘子的害羞。
书里都这么写的,我得注意……我去,你怎么又给盖上了?
老苟心中暗笑,自己这位夫人当真有趣,跟和尚对质时气度从容,绵里藏针,此时却又如此害羞,看来这位桃花娘娘终究还是个面嫩的。
老苟一步步走近,看见对方十指紧紧抓住裙裾,显然十分紧张。
想起对方玉面含羞的娇俏模样,老苟心头一荡,却是起了捉弄的心思。
“娘子?”
葱葱玉指骤然紧扣,指节都发白了。
“娘子?可是睡着了?”
盖头微颤,一声鼻音微不可闻:“嗯。”
老苟心头一动,站直了身板。
咳嗽一声,盖头一颤,连肩膀都僵硬了起来。
“桃花岂是凡胎生,
天地灵蕴哺长成。
锐身赴难金兰义,
自断青根救一城。
阿兄舍命挽残魄,
三清垂怜传道经……”
老苟每吟一句,盖头就低了一分,吟到三清垂怜那一句时,红盖头几乎快要碰到膝盖了。
老苟见对方羞得厉害,语气不再有玩笑之意,转而诚恳无比。
常年汇报练就的技巧,加上真心实意的情感,再配上极有磁性的嗓音,让最后两句被老苟吟诵的千回百转,动人心魄。
“化劫须得贵人助,
哪敢妄为害君命?”
盖头稍稍抬起,肩膀手指也都放松了不少。
“娘子啊。”
老苟刻意用带上一丝沙哑的低音说道:“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能说出那段偈语?”
盖头微微一动,显然被勾起了好奇心思。
“只因一眼见你,我便悟了。什么菩提明镜,什么拂拭尘埃,统统都是狗屁!”
老苟声调猛然拔高,一把掀开了盖头。
三娘一声惊叫,见老苟直愣愣看着自己,眼中如有烈火燃烧,心中一突,随即狂跳如鼓。
苟德柱直视那双桃花美眸,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侧耳倾听!”
桃花美眸睁大,满眼震惊之色,仿如失焦。
“我这意,便只是八字。”
屋外惊雷炸响,老苟心头一惊,脸上却坚毅无比。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雷声乍停,漫天乌云渐渐消散。
桃花美眸渐渐回神,涌起莹莹水意,檀口微张,吐出桃花香气。
老狗心头一把冷汗,幸亏自己改了口,要是原样照抄,估计那道雷就直接劈自己脑袋上了。
看着眼前的美人就快哭出来了,老苟心里一横。
再不动手,禽兽不如。
一口就香了上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苟却是手口并用,左手搂住香肩,右手轻抬颌沿,大嘴占领樱唇,舌头……咳……舌头老老实实的。
怀中娇躯僵硬,这可不成,救人要紧!抓紧人工呼吸!
好,放松,这才对嘛。
对方恢复了呼吸,老苟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大嘴。
唇分良久,怀中美人仍面色潮红,一双大眼紧紧闭住,睫毛长长,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呼吸渐渐平缓,美人双眸微睁,见自己的夫君正看着自己,忙又慌乱闭上。
老苟满眼深情,口中轻唤娘子,语气温柔至极。
美人心如鹿撞,银牙轻咬,缓缓睁开双眼。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映出对方身影。
老苟缓缓贴近,轻轻啄了一下红唇,美人微微一颤,不再闭眼,虽是羞涩依旧,却也宛然相就,任凭夫君爱怜。
门外竹帘挑起,一个丫鬟捧着食盘走进,看见眼前一幕,吓得哎呀一声。
三娘一把挣脱怀抱,伸手拉回盖头。
老苟差点掉下床去,看着惊慌失措的丫鬟,一声长叹。
得,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