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战端

　　“狼吻队长，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这才刚刚过了中午的饭点，瑞玛斯姆部落的守卫就发现有一对车马向着驻地驶来。
　　定睛一瞧，正是今天外出狩猎的狼吻队伍。
　　“今天的猎物多的没办法运，所以提前回来！”
　　狼吻拍拍身后的马车，毫不避讳地把猎物展示给守卫们看。
　　四辆车上，猎物的尸体堆成了小山。
　　“裂爪狼、泥鳄鱼，嚯，还有贪婪魔熊。”
　　“你们这是捅了狼窝，端了鳄鱼巢，还吵醒一只贪婪魔熊啊！”
　　聚集在门口，翻看着车上的猎物。
　　这些见惯了各种猎物的守卫，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的大丰收！
　　“狼吻叔，你们这是从哪儿弄了这个大家伙啊？”
　　村口的孩童也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还在滴血的马车。
　　巨大的熊尸余威犹在，胆子大的，甚至用手戳一戳，还感觉到了温热。
　　“哈哈，当然是在森林里遇到的，春天好多魔兽都从窝里爬出来觅食了。”
　　“等后年你们这帮小家伙进了狩猎队，我也带你们去抓一只！”
　　看到狼吻毫不掩饰地拉人，奥格不满地挥舞了两下斧头，
　　“要进当然是进我的海上狩猎队，宽广的大海才是瑞玛瑞玛斯姆部落勇士的归宿！”
　　“而且这可是阿尔的猎物，你可就别吹牛了！”
　　这些小家伙第一次见金发碧眼的外来者，绕着阿尔兴奋地跑圈，在他们的世界里还没有种族的分别，看谁觉得顺眼就和谁玩儿。
　　“阿尔，这些猎物你决定好怎么处理了么？”
　　狼吻尴尬的转移话题，狩猎队的规定，队员除了上缴保底的部分外，多出来的则是由狩猎者自行决定如何使用。
　　瑞玛斯姆部落是大锅饭制度，保证每个人最基本地活下去，而各种劳作换取的贡献可以兑换更好的生活物资。
　　其他人的猎物都好办，就是阿尔这个外来者的战利品，狼吻也不知道该如何分配处理。
　　“狼吻大叔，就按狩猎队的要求，一视同仁吧，今天我就是你们的一份子。”
　　“魔熊还有裂爪狼的皮毛，麻烦找人做成衣物，手工用多出来的部分抵扣。”
　　“还有剩余的话，帮我换成宝石即可。”
　　阿尔没有让他难办，大方地上缴了一部分的战利品。
　　现在阿尔身上的衣服，还是落海时候的那一套，整个人在瑞玛斯姆部落里显得格格不入。
　　换上一套魔兽皮毛的外衣，足够让他在角斗场中博得更多土著的好感。
　　原先对部落勇士信心满满的瑞玛斯姆族人，随着阿尔先杀魔熊，再斩狼王的事迹在部落里流传开，他们心里逐渐忐忑起来。
　　毕竟当天在部落门口，可是有好多人亲眼见证，再加上狩猎队员的佐证，人们心里胜利的天平不再是一面倒的压在己方这边。
　　……
　　“给，你要的衣服还有宝石！”
　　神前决斗当天一大早，奥格和狼吻就提着一大包东西来到阿尔的门外。
　　打开一看，明晃晃一只魔熊头颅做成的帽子正对着自己。
　　铜镜里，阿尔戴着熊头帽，张开巨口的凶恶熊头和阿尔略显稚嫩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狼毫皮靴，熊皮战袍，换装之后，阿尔除了身上没有纹身，妥妥的就是一个瑞玛斯姆土著。
　　“太帅了，抵得上我当年八成的英姿。”
　　奥格满意地看着阿尔，这身衣服是由他指导设计的，穿上之后自然也很开心。
　　狼吻也是点点头，当然，不是认可奥格后半部分的吹嘘。
　　“待会儿对那帮小崽子们，记得留点情面。”
　　与阿尔对战的十人名单已经拟定，都是各支狩猎队中的希望之星。狼吻很怕阿尔出手太重，会摧残这些部落天才的信心。
　　“强者无需对弱者怜悯，要让他们意识到差距才行。”
　　奥格不置可否，神情严肃地看着阿尔，认真地分享自己的看法。
　　别看他平日里和后辈很好相处，实际上信奉的却是优胜劣汰的狼性文化。
　　反而是驭下严格的狼吻，心里存在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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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早就被围观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
　　灯柱上燃起的熊熊烈火，把原本漆黑的夜晚照射得亮如白昼。
　　狩猎队捕猎归来，吃过晚饭后自动集合到广场上。
　　他们是部落的精英，而今天上场的十位勇士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这是一场尊严之战，关乎了狩猎队，关乎了部落。
　　阿尔在奥格和狼吻的护佑下，费了老半天劲，才通过潮水般涌过来的观众，进入赛场。
　　赛场面积不大，20㎡见宽，中间摆放着雄鹰之神的雕像，比起之前神殿里那座，做工和神韵都要差上一些。
　　“外来者的大腿都没有我的胳膊粗吧。”
　　“我猜，不出两人，咱们就能赢得决斗。”
　　“让这些外来者看看我们部落的实力！”
　　在普通瑞玛斯姆人眼里，身材代表着战斗力。阿尔身上的战袍已经让他看起来大了一号，但是在瑞玛斯姆勇士面前，只能算得上精瘦。
　　头戴熊头帽，身着兽皮战袍，阿尔举起长剑，向着四周的观众示意。
　　叫嚣、谩骂、欢呼夹杂在一起，明明是微寒的初春时节，硬是被烘托得十分火热。
　　“根据雄鹰之神的神谕，本次决斗如果外来者阿尔弗雷德·斯佩获得胜利，那么他将带领瑞玛斯姆部落走向大海。”
　　一个身高超过两米三的巨汉走到神像下，待众人安静后，宣布关乎整个部落未来走向的决议。
　　人群愣了片刻，随后响起漫天的叫骂声。
　　这项决议大家有所耳闻，但是首领亲口说出来，就让所有人感觉被打了一巴掌一样。
　　看着沸反盈天的族人，族长面无表情地走到圈外，
　　“第一位上场的勇士是——裂爪！”
　　阿尔的对手缓缓从另一侧走了过来，头戴虎头帽，手提一把明显比阿尔铁剑高出一个档次的大刀。
　　刀口拖行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很明显，它的重量非凡。
　　瑞玛斯姆部落的勇者裂爪出现了，人群中的欢呼声一浪接一浪。
　　“部落不需要外来人的带领！”
　　“他是我们的敌人。”
　　“裂爪，给我干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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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斗正式开始！”
　　首领话音刚落下，裂爪就拖着长刀，向着阿尔疾驰而来。
　　“必须要强攻！”
　　裂爪和阿尔打过交道，心里不敢大意，一上来就动用瑞玛斯姆独有的能力。
　　雄鹰之力！
　　脸上青色的符文亮了起来，裂爪本就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化为实质，只要阿尔稍有一点动作，都会被他准确地捕捉到。
　　胸前的雄鹰纹身随后发出一声啼鸣，裂爪拖着沉重的长刀，反而步履如飞越走越快。
　　十几米的距离，裂爪不到两个呼吸就提刀而至。
　　“还不躲么？让你尝尝我的大刀。”
　　对面的阿尔神色如常，裂爪感觉自己小觑了，拼尽全力地一刀，愤然朝着阿尔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