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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温柔看着他红了的脸,道:“怎么你的脸是柿子做的吗?动不动就红。还有你那书,多长时间没翻页了都。”
  牛大力梗着脖子,争辩道:“细嚼慢咽才是品味!”
  马温柔白了他一眼,道:“怎么样,刚才那个故事?我念得嗓子都快冒烟了。”
  此言一出牛大力脸更是红了,并且有向脖颈蔓延之势。
  这一下搞得马温柔一头雾水,把手探到他额头上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脸,道:“你怎么了?也没发烧啊?”
  牛大力一下好像更慌了,话也说不利索了,眼神闪烁,道:“你……你……男女授受不亲!”
  马温柔道:“事儿真多。”
  牛大力道:“你才多大,那些……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是你能看的么!”
  马温柔考虑了下,道:“我也觉得是,这啥啊将军舞女的,还是女侠好看。不对,要听茶馆里的先生讲才好。可惜我爹娘哥哥都不叫我到茶馆去。”
  牛大力并不理会她。
  马温柔又翻了翻,然后把外皮扒下来,看了看封面,上书:舞尽意气风流。
  马温柔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牛大力正好抬头,看到那本话本子的构造,伸手拨弄没有完全褪下来的外皮,看到外皮上写着史记时,无语地看向马温柔。
  马温柔狡黠地一笑,问道:“怎么样?厉害吧!”
  牛大力没好气道:“有什么用?就不往正经事情上放心思。”
  马温柔不以为意,道:“这怎么了,我刚刚讲故事时,你不也听着入迷?”
  牛大力刚恢复一点的脸瞬间又涨红,道:“我看我的书……哪里听你说什么了?”
  马温柔用下巴指指他的书,道:“那你怎么那么久没翻页?”
  牛大力道:“我不是说了,圣贤书,自然要细嚼慢咽。”
  马温柔向上翻着白眼,伸出舌头,翻着嘴唇,对着牛大力。
  牛大力道:“真无半分女孩气。”
  马温柔晃着脑袋,也不说话,头上的响铃簪泠泠地响着。
  牛大力皱眉道:“叮叮的烦死了!”
  马温柔来了劲,道:“我母亲的簪子,怎么样,你没见过吧?哈哈哈……”
  马温柔一边笑一边摇头,笑声混着簪子的声音,牛大力捏捏眉心,正要说她什么时,猛的想起来什么似得,打住她道:“唉停一下,你记不记得秦湘那支簪子?”
  马温柔以为牛大力又要埋汰自己,故意道:“不记得。”
  牛大力自顾自说道:“那簪子我认得,原是我母亲的嫁妆,那上面的血红玉是西域进贡的,打了一套首饰,余下的做了那支簪子。”
  马温柔道:“难得么?”
  “也不算吧,红玉又好常见的。”
  马温柔又想起秦湘那个得意样,不觉心生厌恶。
  此刻牛大力和马温柔共同讨厌着秦湘,起码马温柔是这么觉着的,所以看着牛大力也顺眼了不少。
  而马温柔自己,更是变本加厉地摇头晃脑,生怕牛大力注意不到她头上的东西发出的声响。
  牛大力捂住耳朵,并不理她。
  晚上回自家宅子吃过饭,马温玉说温月华让她把响铃簪放回去,那个不能给她。
  “真小气。”马温柔这样吐槽自己的母亲。
  不过吐槽归吐槽,休息了会儿,她还是去了母亲的院子。
  马行天的书房亮着灯,温月华却不见其人。
  马温柔推开书房门,探个脑袋进去:“爹,我娘呢?”
  “一会儿就回来了,陪郡主去寺院了。”
  “郡主?什么郡主。”
  “好像也不是郡主……那就不知道和哪家夫人一起去的。”马行天想了想道。
  “哦……”马温柔准备离开了。
  “等一下,温柔,”马行天叫住她,“以后记得敲门别像个野孩子一样。”
  “……是!”
  马温柔回到母亲的院子里,进了卧房,把簪子放在妆奁旁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逗起猫儿来。
  那是只纯白色的猫,也不爱叫唤,也从没听说过它抓人咬人,所以温月华对它那是疼爱有加。包括府里的下人们,也都特别喜欢它,总给它这样那样的吃的。不过因为乱吃,猫儿吃出过毛病来,温月华不知怎么办了,请了郎中来,谎称是家里孩子生病了。结果郎中过来发现病人是个畜牲,气得胡子都快烧起来了,觉得温月华一家子在戏耍他。不过好歹温月华是个实诚人,好说歹说,再加重金犒赏,还是让他给勉强治了回来。
  之后温月华便不叫别人随便喂它了,而关于猫儿的食物,马温柔觉得都快比自己的丰盛了。
  奇怪的是这么受宠的猫儿,居然没有个名字,所有人都一起“猫儿”“猫儿”地叫,马温柔也问过温月华为什么不给它起名字,温月华说:懒得费那劲儿。
  如今乖巧的小畜生趴在马温柔腿上,舒服地打着呼噜,马温柔一下有点恍惚,忘了他俩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宠物。
  等到马温柔觉得腿麻想站起来时,猫儿从马温柔腿上滚落下来,然后受了惊,飞快地在房间里跑,还大叫了一声。
  当然不是“啊”,而是“喵”。
  不巧的是,跑时它好像不看路,撞到了梳妆台的腿上,然后晃了两步,不再跑了。
  “你这猫儿,又没人要吃了你,跑什么。这下撞坏了吧,本来也不聪明,这下更傻了。来,蠢东西……”马温柔说着,走过去把猫儿又抱起来。
  蹲下抱上又要起来时,自己也撞了一下。
  马温柔好没来得及感慨什么,只听一阵清脆的铃声在耳边想起,又一声清脆的摔落,两截白玉簪遍断在地上了。
  马温柔愣了愣,捡起来,又放到台上:“铺什么砖呀,铺张地毯多好啊,也碎不了了。”
  然后也没心思和猫儿玩耍了,回了自己的卧房。
  马温柔万万没想到,一只并不多名贵的白玉簪,温月华竟这样跟她生气。
  温月华一回来,见到破碎的簪子,怒火冲天,立马就质问谁干的,下人们告诉她马温柔来过。
  于是温月华便突然推开门,不过也许是锤开的,阔步走进去,马温柔慌张的把《史记》的皮子套到话本子上,还没等她组织好措辞,温月华便将断了的簪子拍在几上,人走过去揪住她的耳朵:“瞧瞧你干的好事!”
  马温柔觉得她快把自己的牙咬碎了。
  “就是只簪子啊!”马温柔委屈极了,忍着耳朵的疼,不愿意哭。
  “就是只簪子?看来你是让你那软蛋子爹给惯坏了,我就该好好修理修理你……”说着挽起了袖子。
  “不是我干的!”马温柔有些慌张了,见到温月华似乎要动真格的。
  “不是你还有鬼了?”
  “你不是养了只猫儿吗?”
  “你闯的祸就怪猫儿,横竖畜生不会说话是不是!”
  “猫儿做的事情你怪我头上做什么!”马温柔红着眼睛推开温月华,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也不用我给你做女儿了,你让猫儿喊你娘吧!”
  然后便不管不顾跑了出去。
  温月华以为她只是赌气,跑不到哪去,或许根本就是去找马温玉了,便也没多想,甚至还朝她喊:“你走!干脆别回来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马温柔真的没回来。
  这下才着急了,温月华马行天马温玉三人一宿都没睡,四处找她,可就是找不见。
  天色又那么晚了,官府的人也调不起来。
  温月华禁不住哭起来。
  马温玉甚至去了牛季玉府上,牛季玉也跟着去找。
  事实上,马温柔出了尚书府,混上一辆全是草垛的牛车,出了城门,刚下了牛车就被绑架走了。
  说绑架有点太高看马温柔了,其实根本就是那人拿着根绳子走了过来,非常和气地把马温柔绑了,带走了。
  马温柔见来者还挺和气的,虽说手里有根绳子,但是压根没考虑他是坏人这个可能。
  而等被绑起来,自己想使什么功夫也来不及了。
  马温柔被放到一辆马车上,其实跟出城时坐的牛车一样的,只不过拉车的是马而已。
  马温柔也没有多害怕,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带不来什么危险,一点都没有一个土匪该有的气质。
  甚至连个痞子都比他强。
  不过被这样一个人徒手抓起来,也真够丢脸的,等以后成了叱诧江湖的女侠,这被人知道了,不就成了笑柄了么?
  马温柔开始为自己的不警惕后悔。
  两人一路无话,快到十五了,月亮也挺圆了,随着马温柔走了一路。
  除此之外,就是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
  “你说你小小个姑娘,黑天了怎么还独自出来?”那土匪突然道。
  马温柔辨不清他到底有多少岁,跟哥哥差不多?也许比哥哥大一点。
  “你们土匪还有良知?”
  土匪一拍胸脯,正色道:“我们可不是土匪,是山贼!土匪那群土包子,那能和我们比。而且,我可是个正义的山贼。”
  马温柔觉得他可能脑子有点问题,没再理他,只觉得他们这一行门槛太低了。
  一路被“押”到营地,马温柔也没见到别的人,营地也不像想象中有人把守,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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