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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客栈,李守仁便回到房间呼呼大睡,迷迷糊糊间,被朱谌拽了出来。
“现在紧要关头,大家都忙的不亦乐乎,你却在睡觉。”王亚男不满的道。
“一切尽在掌握,现在睡觉是为了晚上好办事啊。”伸了一个懒腰。“寄奴,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大义门门口好像没有动静,很是平静。”刘裕擦着手中的大刀答道。
“留下一点人照看伤员,晚上咱们立即行事,这回要一网打尽,还晋陵郡郎朗乾坤!”李守仁气定神闲的道,眼中充满自信。
众人在李守仁的带领下,却向三河帮的总部而去,县城不大,两刻时间便道了。
刘裕有些疑惑的道:“兄长,这去处不对啊。”
朱谌也有些不解的看着李守仁,脚下毫不停步。
李守仁一本正经的道:“这三河帮与大义门势同水火,要灭大义门,还需要三河帮帮忙啊。”朱谌与刘裕似懂非懂的点头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现在咱们无凭无据的抓人,就不怕别人告我等一个污蔑之罪?”李守仁解释道。
“从哪些盗贼尸体应该可以辨认啊。”刘裕反驳道。
“你还是太天真啊,大义门老奸巨猾,这个难道想不到,因此派出去抢劫的人一定是生面孔,否则一旦任务失败,岂不是被人抓住把柄了。我想这批人才是大义门的真正门人,必定在没有人的地方出没,而亮相的都是掩人耳目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夜色中,李守仁一个眼神,朱谌与刘裕悄悄的溜到门口,打晕了两个看守,其他士卒排行阵势,将三河帮总部出口围得水泄不通,其余人等打开大门鱼贯而入。
“何人敢擅自闯我三河帮!”随着一个怒喝,谭洪率着谭仇等重要门人大步走了出来。
三河帮见了李守仁等人,眼睛都冒出火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赌局害得三河帮倾家荡产也不过分。
“你等未经官府许可,深夜闯我三河帮,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三河帮上下绝不善罢甘休。”谭洪冷冷道。
李守仁微笑道:“我等前来,是往谭帮主与我合作,缉拿大义门。如果谭帮主合作,那是大功一件啊。”
谭洪道:“哦?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大义门就是强盗,那你就拿吧。虽然我三河帮与大义门有隙,也绝不与你等合作。相比于大义门,我更恨你!”夺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现在三河帮轻烟楼被烧,鬼手已死,赌局几乎输光了钱财,这三河帮能不恨吗。
李守仁眼睛变冷:“谭帮主不合作,也必须合作!”
谭洪哈哈大笑:“凭什么!”
李守仁朗声道:“因为,三河帮就是大义门,大义门就是三河帮!”这声音明亮响彻,落地有声。
此话一出,尽皆骇然。朱谌刘裕等自己也也露出惊骇的表情,将头缓缓转向李守仁。这话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就连三河帮的人也不由惊得后退一步,互相看着。
谭仇向前一步,怒道:“李守仁,你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污蔑我三河帮是强盗,说不出个缘由来,今日我谭仇舍了性命也和你鱼死网破!”
“李守仁,你到底在想什么,可不能胡言乱语。”连王亚男也看不过去,蹙着秀眉问道。
李守仁也缓缓向前一步,朱谌刘裕等人担心他安危,也跟随在他身边。
“既然我说三河帮就是大义门,总有我的理由,反正现在夜晚还长,各位就耐心的听我解说一二。”
谭洪眼睛微微一缩,显得有些慌乱。
李守仁一一打量着每一个人,对于他们的表情,他非常满意。
“大家还记得邱掌柜前些日子当铺收了一副假画的事吗?”邱掌柜率先道:“当然记得,这是老夫第一次打眼失手。”其实在场的人都知晓这件事,甚至王亚男年枫等人还是亲身经历。
“不错。当时我略施小计,便将那画损失帮邱掌柜找回来了。后来大义门掌门成一鸣在龙门客栈设宴祝贺近五十大寿,我家东家王小姐便让我等过去帮忙,我到了大义门后,碰巧看见一副画,《天子狩猎图》,我对画不敢说造诣有多深厚,说颇为爱好还是当得起的。待我细细观赏那画后,发现那画的画工笔迹居然和《二郎神搜山图》出奇的一致,而且都是仿作。我就猜想,那《二郎神搜山图》与《天子狩猎图》极有可能出于同一人之手。”
邱掌柜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不解的道:“就算是大义门是骗取我三河帮的银子,那大义门和我三河帮更是水火不容,怎么可能三河帮就是大义门。”在场的人都有此疑问,看着他继续往下讲解。
“如果三河帮的钱财直接给了大义门,那三河帮的弟兄服气么?这账目如何对的上?因此就必须将钱洗一洗,就让大义门来骗取三河帮的银子,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而且做错事的人必定要将功赎罪,更加卖力的为三河帮做事。当然谭帮主知道了假画的事情,我想也只是狠狠训斥了邱掌柜一番,然后又温言安慰几句吧,邱掌柜,当时你有没感激涕零啊?”
邱掌柜吃惊的慢慢看向谭洪,大家从邱掌柜的表情,判断出李守仁的料想是对的,不过大家都有诸多疑点,等着他继续解惑。
“成一鸣和谭洪根本就是一路人,而三河帮和大义门的事情,显然只有他二人知道,成一鸣既想获得美名,又想捞取钱财,所以既成立一个表面大义凛然的大义门,暗地里又搞了个三河帮,真是蛇鼠两端。他二人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人算不如天算,那来当铺当画的人也是蒙在鼓里,他只知道成一鸣让他去当画,本来已经成了,哪知道这期间成一鸣外出,我略施小计,他便上当,又返回来,想要赚更多的银子,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本来我还想不到两人乃是串通,但是这几年,三河帮隔三差五的丢银子,要么被盗,要么被强盗明抢,而主事人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惩处,大家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再加上次赌局我赢了之后,成一鸣虽然看着三河帮输了银子,表面上是痛快之极,然而眼神是不会出卖一个人的,当时他是强颜欢笑而已。因此我那时候我变断定,成一鸣和谭洪是一伙的。因为只有这种可能,这三条可疑之处,才全部解释得通了,你说是吗,谭帮主。”
众人听了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分析合情合理,细节也丝丝入扣,红娘子叹息道:“你是人是鬼?”
三河帮的人都离开谭洪两步,以失望惊诧的眼神看着他。谭洪胸膛也起伏不定。
谭仇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谭洪,“义父,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谭洪闭口不搭,看着表情,算是默认了。
李守仁高声道:“成掌门,到这时候还不出来一见吗?”
只见黑暗中,慢慢走出来一个身影,待看清面目,这人不是成一鸣又是何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成一鸣眼中喷火,恨不得将李守仁剥皮抽筋。
众士卒纷纷将箭弩对准成一鸣,只要一声令下,就让他变成刺猬。
“你既然行迹败露,必定不会再在大义门等我们来个瓮中捉鳖,三河帮便是你最好的去处,我们运气不错,你果然在这里。只是你没有料到的是,我居然知道三河帮和大义门暗地里的关系。”
成一鸣看了看周围的阵势,说道:“李兄弟,能否给个让手?今日你放我一马,以后你有差遣,老夫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李守仁连连冷笑,厉声道:“放你一马?你洗劫百姓财物的时候可否他们一马?多行不义必自毙!”
成一鸣眼睛微闭,眼中精芒大盛,“你以为今日你拦得住我?”
“今日你是插翅难逃!”
“哈哈哈,你是非常聪明,但是我说我能全身而退,你信不信。”成一鸣放声大笑。
年枫走出人群:“今日我觉得你走不了。”他手中执剑,夜风吹着长袍,轻轻的飘动。
“哦?这位便是当年横行一时的年枫吧,听说你投靠了官府,果然如此。上次你为李守仁之事来找我,我也算给足你面子了,何不高抬贵手。”成一鸣又打量众人一眼,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你们非要赶尽杀绝,我也不会束手就擒,就算我敌不过你们,现在月黑天高,但是要走,老夫还是有把握的。”
谭洪也向前一步,与成一鸣并肩而立,“三河帮众人听令,掩护成掌门。”
话音落下,却没有一人动弹,显然三河帮帮众对这谭洪失望到了极点。
李守仁上前一步,喝道:“你们现在已经是众叛亲离,成了孤家寡人,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谭洪看着谭仇,道:“仇儿,莫非你也不听命令,背叛于我?”
谭仇向谭洪跪下道:“义父,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一身本领也是你教的,今日我就全部还给你。”
谭洪摸着谭仇的头,温言道:“真是有情有义的好孩子。我没有子嗣,就是不想自己的后人在人世间遭受折磨。想当初,我路过你家门口,见你继母正打骂你,我见你可怜,便将你带走,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教你武艺,破格提拔你做三当家的,就是打算让你以后接替我的位置,只是世事难料,到头来居然是这个局面。”
“义父对孩儿的心,孩儿是知道的,义父你和成掌门快走,孩儿的命是你给的,这就还给你。”谭仇泣道。虽然他是江湖有名的快刀,但今日所面临的人,他自感远不是对手。
谭洪也是眼睛湿润,他和成一鸣点点头,忽地各自向不同方向飞奔,速度快到极点。那箭弩纷纷射空。朱谌向最近的谭洪追去,丢下一句话:“刘裕,你保护好李兄。”,苏初静放心不下,也向谭洪追去。而年枫则飞奔向成一鸣逃去的方向。
谭仇见朱谌追向谭洪,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一把匕首,拦向朱谌。谭仇号称快刀,但是朱谌比他更快,出手就是一掌。这一掌势大力沉,谭仇躲不过,只得也回了一掌,“砰”的一声,谭仇顿时感觉气血翻腾,竟然被打得闭气了。朱谌被他一拦,毕竟慢了一步,而谭洪身形如鬼魅一般,左冲右突,躲着射来的箭弩,那士卒因为天色黑暗,也不敢贸然放箭,怕伤了同袍。一眨眼的时间,居然让他逃出了包围圈。
谭仇吃了一掌,身形一滞,还待在追,早被刘裕截住。刘裕一柄单刀与他战在一起。
谭洪逃出圈外,就要拔腿跳上高墙,朱谌已经追至,“呼”的一声,一只箭杆射在谭洪腿上,他身形一歪,朱谌已经缠了上来,再也走不掉了。那士卒纷纷结成三才阵,将谭洪围在中间。
谭洪自知今日是逃不掉了,这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虽然他腿上受伤,但毕竟几十年的功力还在,与朱谌都在一起,居然一时间不落下风。
朱谌剑法精奇,潇洒飘逸,剑剑指向谭洪要害。谭洪身形又快又诡,总是绝境中出奇招,巧妙避开,还能借机反击,这谭洪能执掌三河帮,果然还是有实力的。
苏初静手握铁剑,站在一旁戒备,看着朱谌使用的武艺,心中充满疑惑。
刘裕刀法干净简练,没有多少花哨,一看就是军中使用的格斗,谭仇武艺是谭洪所传授,与谭洪当是一路。斗了几个回合后,刘裕渐渐占了上风。
“谭洪,你有这身本领,为何不报效朝廷,反而要为虎作伥?”朱谌说道,手上没有丝毫懈怠。
“道不同,不相为谋。当初我逃亡乞活军时,成兄对于我救命之恩,你说的朝廷,值得我报效吗?”谭洪喘气反讽道。
“好!今天便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朱谌剑招一变,一招风伴流云攻向谭洪。这招乃是朱谌的绝招,一式多变,招招连环,精妙之极,谭洪眼中尽是剑尖闪烁,虚虚实实,哪里抵挡的过,只得连连后退,再加上他腿上有伤,动作更不流畅。听得噗的一声,长剑穿过他右肩,随即朱谌跟着又是一掌打在谭洪胸口,这一掌看似平实,然却聚集毕生功力。
谭洪身子飞出一丈开外,口中鲜血涌了出来,眼见不活了。
谭仇见义父被伤,弃了刘裕,要扑向谭洪,刘裕怎么可能放弃这大好机会,大叫一声“着”,将谭仇手执匕首的胳臂砍了下来,鲜血涌动,染了他一身。谭仇不顾自己伤重,憋着一口气,踉踉跄跄的跌倒在谭洪身边,单手扶起谭洪的头,仰头痛哭。红娘子抢上来一脚踢飞谭仇,“作恶多端,终有此报!”
谭仇不顾一切的又爬向谭洪,“义父,快走,我……我掩护你。”那谭洪虽然恶贯满盈,然而对谭仇却是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对谭仇从不藏私。他受了一剑一掌,生命已到弥留,看着谭仇苦笑道:“孩儿,义父终于报了成掌门的救命之恩,现在终于轻松了一些,唯独放不下你。人生在世,一步踏错,步步都错,义父终于还是不能将功赎罪。”他又勉强抬头望向李守仁,“我儿身世悲苦,请李兄弟放过一马,谭某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于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场人都有些感动,一些女子甚至眼眶有些湿润。
刘裕叫到:“除恶务尽!”谭洪听了此言,绝望的看着刘裕,头一垂,就此毙命。有些人想浪子回头,然而未必有这个机会。
谭仇单手扶着谭洪的头,癫狂的叫到:“义父,你别死,你别死!孩儿还没有报答你的养育之恩。”在场人都看着他,对这生离死别的情形有些不忍。
谭仇终于慢慢抬起头来,阴深深的看着朱谌,朱谌被他这眼神吓了一条,不由退了一步。谭仇眼神晃过苏初静,神色突然变得恐惧起来,他立刻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娘亲,别打我,别打我了,我再也不偷吃了,再也不向爹爹告状了。我都告诉爹爹了,我嘴巴是自己磕破的,啊!娘亲别打我,好疼!”
听了谭仇的疯言疯语,都大概明白了他的身世,突然对他恨不起来,甚至有些怜悯。苏初静暗自擦了擦眼泪,她大声道:“看清楚,谁是你的母亲!”
谭仇听了苏初静的话,眼神渐渐变得不再混沌,却是满眼的痛苦,他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对,我是坏人,世上又有什么好人,那坏女人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让我住猪圈,我爹明明知道,却不管我。要不是我义父路过,我就被打死了,我义父看不过,就一刀结束那坏女人的性命,哈哈哈,我是坏人,你们都是好人对吧,可是在我眼中,只有义父是好人。我被那坏女人欺负的时候,好人都在哪里,哈哈哈!”
刘裕也是继母养大,心中五味杂陈,都是继母,差别也太大了。同是女人,有人是伟大母亲,有人却是禽兽不如。
“我就要做坏人,报复你们这些所谓的好人,我在你们眼里是无恶不作的坏人,那我就做一个坏人吧,可笑的是,你们这些好人看了我只有害怕,我就喜欢看到你们这种恐惧的眼光。”
谭仇又厉声道:“我是坏人,天下所有的坏事难道都是我做的?所有的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无所谓了,我就替别人背这一口锅又算得了什么。”
他眼神又变得有些迷离,慢慢走过去,单手扶着谭洪的身体,轻轻的摇晃:“义父,咱们回家,我最喜欢小时候你唱给我的儿歌了,“风不吹,树不摇,鸟儿也不叫,好宝宝要睡觉,眼睛闭闭好。””他眼神又变得清澈明亮,充满着孩童的纯真。
王亚男流着泪摇着李守仁的胳膊,温言道:“你说怎么办?要不算了吧,他也是一个可怜人,现在又疯又残,也没什么危害了。”
李守仁长叹一口气:“让他自生自灭吧。”
谭仇也不顾众人,用独臂将谭洪的尸体扛在肩头,摇摇晃晃,口中唱着儿歌,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初静问朱谌:“孩子,你的武艺是谁教你的?”
朱谌道:“我也不知道我师父是谁,我记得六岁那年的一个晚上,正在家中睡觉,突然有个蒙面的人来到我床前,将我待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教我武艺。只是那人至始至终都蒙着脸,我看不清。后来每年他都会来一趟,呆上一些时日,悄悄教我武艺。”
苏初静听了,若有所思。
过不多久,年枫提着剑气喘吁吁的走回来,略带遗憾的道:“那年一鸣果然有一些本事,居然让他逃了。”
王亚男安慰道:“年伯伯不必气馁,这深夜,要活捉一个人可不容易。”
红娘子收拾了一下心情,不以为意的笑道:“小弟弟,都怪我要护着你,否则那成一鸣岂能逃。你要练武才行啊,以后姐姐不在你身边,看谁护着你。”
“弟弟腰老了,练也没多大出息,成不了第一。那弟弟以后就跟着你好了。”李守仁道也不顾周岩在身边,继续调笑红娘子,解决了强盗,他心情大好,虽然出了一个小插曲,让大家心情较为沉重。
“哟,弟弟心不小啊,非要成第一高手才练武吗?”红娘子道。
“那是,要么不做,要么做第一,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哦?你做人都还有什么原则,说来听听,免得以后得罪了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红娘子笑问。
“其实,我做人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
刘裕道提着大刀道:“兄长,我替晋陵郡的百姓感谢你了,替我爹娘弟弟妹妹感谢你了,这祸害乡里的贼寇今日终于被除。”
“我哪来的功劳啊,全是大家在努力的结果,我反而在此碍手碍脚的。”李守仁少有的谦虚。
“看你这样子,遇到危险如何自保,今日开始,让年伯伯教你武艺!”王亚男用不可置疑口气道,又转头向年枫道:“年伯伯,就辛苦你一些了。”
说笑一阵,也不理睬不知所措的三河帮众,众人便匆匆回去了,为祸一方的贼寇终于灰飞烟灭了。
吃过晚饭,年枫已经在庭院中等着他了,看见真要好好学武了,无法,李守仁只好跟着学习。
“看李公子真没学习过武艺,那老夫便先教你一套擒拿之法。”年枫说道,他摆开身子,比划着动作,口中念道:“桥来桥上去,肘来肘上消,脚来脚下闪,马来马争先。长桥逼身破,直来曲中取,横来直手标。”然后又教他如何拆解。一老一少练了半个时辰,方在结束,临走之时,年枫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李公子,这是老夫的一套拳法,你悟性很好,有空可多多练习,能悟出多少算多少吧。”
李守仁躺在床上,翘着脚,一脸悠闲的翻看起年枫给的册子,写的居然是一些经脉和穴位配合时辰的书,比如某个时候某个穴位最弱,击打这个穴位最为有效。
李守仁又翻了几翻,心中暗想,打架还这么讲究,搞这么麻烦,我一拳随便打在一个人身上任何位置,他都得倒下,打什么位置还要算时辰,多此一举,他一扬手,将册子扔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