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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个是聚灵丹？”李入云仔细打量了一下盘子里的黑色渣渣：“你确定这不是炼药时木炭燃尽的黑灰？”
“这么浓烈的药香！”千花用力嗅了嗅，很确定的点了点头：“你的嗅觉不会……”
一副“就算你没有嗅觉，我也不会嫌弃你”的表情。
李入云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叶知秋，却发现她也只是无奈地看着千花。
“要不要尝尝？”千花却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啊这……”李入云果断摇头：“我们吃过了。”
“那真的是好可惜的……为了欢迎新师弟，我还特意把聚灵草的比例调到了八成呢……”
八成都是聚灵草的聚灵丹！
要知道，寻常的聚灵丹中的聚灵草成分还不过两成！
聚灵草本身不算特别稀有，但由于目前聚灵草的种植被几个大宗门把持着，所以相当珍贵。像以前他还是散修的时候，几乎吃不到。
而青云门就是这些搞垄断的大宗门之一，但就算是垄断，这聚灵草也不是所有青云门修士都能拿到的。
一株一块下品灵石，炼制时起码需要五株，但根据李入云所知，像他这种中下层修士，一个月才能从宗门领三颗下品灵石的样子。
如果炼制得当，五粒聚灵丹就可以让旋照期步入开光期，十五粒就能让开光期步入融合期，五十粒就能从融合期突破炼精化气。
境界再往上的话就没用了。而且靠丹药堆积起来的修为会比较虚，同境界会处在弱势之中。
目测这堆黑乎乎的东西至少四粒的净含量。
“千花师妹真是心灵手巧，妙手仁心，这个是丹药，和那些凡俗的吃食自然是截然不同的，我愿意第一个尝试一下。”
虽然不知道这么多的聚灵草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把聚灵草糟蹋成这个样子的，但既然是送到嘴边的好东西，岂有不吃的道理？
这么想着，他直接从盘子里捡出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完整的圆团状的东西，直接丢进了嘴里。
不愧是……呕……李入云强行克制住了自己呕吐的趋势，紧紧闭上嘴，只用鼻子呼吸。
很快，他就感到自己的鼻腔也被污染了……
这就是聚灵丹吗……他陷入了深刻的怀疑。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叶知秋看她进来时会很无奈并说什么也不肯吃下去了。
疯狂折磨，晕乎乎的脑壳已经不能转动了。
“还好吧？”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叶知秋温柔的声音唤醒了他。
“我觉得不太行。”李入云刚张开嘴，又被内味儿呛得直咳嗽。
千花就站在一边，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感觉身体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修为上有没有进阶的感觉？”
对哦！
我吃这玩意儿不就是为了修为进阶吗？
差点被转移注意力了。
屏住气息，调动起真气……
真气的数量似乎……没变？
不对，还是变了的，他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经脉中有一个无法被彻底吸收的能量块。
没错，就是他吃下去的那枚丹药，只不过此时看上去，已经比刚吃的时候小很多了。
看来也不是不能吸收，只是吸收的速度很慢而已。就算是他全神贯注，一次也只能削掉一小块。
这么一块，如果要彻底吸收的话，至少也得一天一夜。
也不是没有收获嘛！他感觉自己已经摸到融合中期的尾巴了。
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他咳了咳清清嗓子。
虽然都是紧紧盯着他，叶知秋是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满的担心。
千花则是期待之色溢于言表，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只小白鼠。
李入云还是把自己的临床反应简单地说了下。
“竟然没事！”千花眼睛瞪得圆圆的：“我前些天给隔壁影流峰的白鹤吃了一粒，它都没活过一刻钟！”
对于这种巴不得他死的心理，他是无法接受的。
“为什么会死？”李入云已经做好了把她赶出去的准备。
“我也不知道，影流峰真小气，连只死鹤都不舍得给我……”
“所以你这是那我们当你免费试药的白鹤了？”
李入云的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
要不是在青云门，他早就两剑把她砍成三段了。
多出来的那一剑是为那只殒命的白鹤砍的。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有人觉得自己可以无偿吃到聚灵丹吧？”
千花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戏谑，仿佛旁人的性命都只是漫不经心的小事。
“叮！舍身试药，功德值+100，今后长期试药可持续获得功德值！”
其实像这种无意识地做好事也是可以增加功德的。
他刚刚积攒起来的怒气一瞬间就消失了。
反正就只是交易嘛！恰功德，不丢人！
“好像确实是这样……”李入云装出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客观地说，这个丹药还是可以的，下次这种调试也可以来找我。”
“真的？”千花眯起眼睛，她有点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
刚刚还一副正义卫士的模样，下一秒就变成卑微舔狗了？
这就是聚灵丹的魅力吗？
“行，但试药出了问题可不关人家的事哦！”千花伸出立起的手掌，视线转移开。
“那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千花指了指桌子上的小盘子：“剩下的那些也都给你了。”
“多谢。”
“都是同门啦，何必那么客气呢……”千花向后退去，却并没有转过身。
“有时间还可以再来啊。”叶知秋突然开口道。
“嗯！当然会再来的啦！下次秋秋姐也要尝尝我的丹药呢！”
千花撩了撩头发，站在门外的阳光下，笑容超级灿烂。
“你不会真的要帮她试药吗？”眼看着她离开，叶知秋转过脸看向李入云。
“当然是真的。”他并没有看向叶知秋，低着头笑道：“这波啊，这波是互利共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