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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棣双眉紧蹙,转过身来盯着跪在地上的金虎卫统领,眼神余光看着围观的那些群众示意了一下。
环顾四周,金虎卫统领转过身来对那些围观群众喊道:
“例行公事,众人散了吧!”
但那金虎卫对杨棣的举动和口气,让百姓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态度冷漠,杀人不眨眼的年轻人,定然就是杨棣本人无疑。
众人散开后,杨棣踩着地上那些江湖刀客尸体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而后面带笑意地说道:
“别那么紧张,把这些尸体都带回去,交给侦缉卫,让侦缉卫指挥使费仲来见我,让他穿便衣,别太过招摇。”
看着杨棣一阵笑意,金虎卫统领心中不免一阵哆嗦,额头和后背冷汗直出。
随后,他拍了拍金虎卫统领的肩膀,回到了包子铺摊位,他就在这儿等侦缉卫指挥使费仲。
那店掌柜见杨棣回到了自己的摊位继续吃包子,他看了看周围的金虎卫和躺在地上的尸体不知所措。
“店掌柜,店掌柜呢?”
杨棣见店掌柜没了踪影,他又站了起来放声呼喊。
那店掌柜被对面店铺的掌柜的推了出来,杨棣朝他挥了挥手,让他回来继续做生意。
他四处张望,内心跌宕起伏,今天真是晦气,摊子被砸了,又遇上了金虎卫,而且这位年轻人也不是好惹的人物。
日上三竿,太阳高照,已经是上午时分,这里的道路已经被金虎卫所拦,百姓们只好绕路。
“掌柜的,小生砸了您的店,实在对不住,我这儿有五百文铜钱,把您摊子被砸的木桌木凳换换,剩下的钱就是给您照顾生意的钱。”
美其名曰照顾生意,实际上他这是在安抚店掌柜那被砸店那受伤的心灵,搁谁身上,一大早刚出摊就被一大堆泼皮无赖砸了摊子,谁都不好受。
而包子铺前,金虎卫处理掉了这躺在地上的十多具尸体后,就集体撤了出去,而这条道路也就可以正常行走了。
在金虎卫临走前,杨棣看了看金虎卫统领,示意让他赶紧跑着去侦缉司把人叫来,并且把尸体也送过去。
得到暗示的金虎卫双腿赶紧加快了速度,带着这些人离开了正德街。
坐在包子铺的长板凳的杨棣则是让店掌柜继续做他的生意,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包子,杨棣又掏出一百文的铜钱,算做他损失的钱。
“啧……会是谁呢。”
他不禁开始思考这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他此次回京并没有告知朝廷方面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而这些人属实让他多了一些怀疑。
不过刚刚发生的事情只要不加以宣传,也就只当一件小事过去了,反正又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身为穿越客的他还是知道招摇必出事的这些道理的,何况他都已经在这儿待了十多年,自然清楚他现在周围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吸溜~
“这水清冽甘甜,是城外少阳山的山泉水吗?”杨棣端着一碗店掌柜刚刚给他倒的水,抿了一口后连连称赞。
店掌柜一脸高兴,仿佛刚刚那一切都未曾发生过的一样。
“是啊,我每天都得去少阳山打上个两桶泉水,若客人想喝水了,就打上一碗尝尝。”
“啊…哈哈,这水…果然甘甜……”
杨棣放缓了他的声音,只见一位慈眉善目,身着青衫袍,年龄约莫三四十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正在观察这里面的客人。
“这里。”
叫过那个男人,他看到了杨棣的位置径直走了过来,脸色平淡,坐在了他对面的长板凳上。
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侦缉卫指挥使费仲,也是他父亲曾经的僚属,当年他被擢升为刑部员外郎,而后升为侦缉卫副使,现在已经是侦缉卫指挥使了。
因为景王势力过大,所以把景王僚属在这其中分离出来为己所用,虽然身在都城,但他没有任何投身皇帝的意思,毕竟他是被杨建发掘出来的,总不能反过头来对付自己曾经的主公吧?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的话听起来有些疑惑,让他回京诏令才下不到三天,这怎么悄无声息地就回来了?
杨棣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周围不便说这些,他站了起来,拿起斗笠戴了上去,拜别了店掌柜离开了这里。
看着他二人的身影,店掌柜掏出怀中那一大袋铜钱露出了他那贪婪的目光,这六百文铜钱,可抵得上将近一个多月早出晚归的收入了。
在路上,杨棣尽可能的放缓了声音说道:
“那些尸体,到底什么情况?”
表情颇为平淡的费仲像平常交谈的样子回答道:
“这些人是正德街常年撒泼行凶的泼皮无赖,不过这些人十分滑头,我们一来就很安静,但一走就开始胡作非为。”
他刚刚回京就发生了如此蹊跷的行刺,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无意的刺杀。
“他们在动手的时候,说了一句一起上,杀了我的话,我觉得我的踪迹可能暴露了。”
的确令人蹊跷,这些人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夺命?
可惜的是这些人无一人存活,杨棣下手太过狠辣,几乎是一击毙命,这些尸体除了有几个有两处伤口,但绝没有第三处伤口,足以说明杨棣的武艺是多么的高强。
二人拐过正德街尽头,来到了安阳街,走进万春楼,店掌柜面带笑意地迎接这二位来客,并且带着他二人上了三楼尽头的房间。
打开房门,费仲和杨棣进入房间后,松了一口气。
“都城内鱼龙混杂,没准他们就是为了财而杀你。”
但他的装扮和那些公子无异,怎么就专挑他咄咄逼人呢?
“难道我比那些公子们更有吸引力?”
二人开了一个玩笑,费仲在临走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地上的那些尸体,发现他们的身上,留了一封信。
这封信估计他们还没来得及销毁就来行刺,费仲拿出这封信,递给了杨棣,让他好好看看。
“这封信,你自己看看。”
打开信封后,上面字迹未干,看样子是刚写的,仔细一看,这上面的地点就是刚刚的包子铺。
“………”
杨棣抿了抿嘴唇,他沉默了,合着他进城就已经被各路人马盯上了。
“你进城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多双眼睛紧紧盯住了,这次行刺失败,肯定还会有下次。”
费仲有一瞬的想法认为是当今圣上使的诈,但这样做对他毫无意义。
诏令是他下的,刚到京城人就被杀死,何况杨天元不是傻子,如果杀了他肯定会找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杀。
况且在天子脚下把手握重兵的杨建独苗嫡长子杀了,对杨天元造成的后果只有一个——城破人亡,国家内乱。
“那就怪了,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对你动手?”
费仲把能想到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遍,可这些人对杨棣一点儿威胁都没有啊。
突然,费仲盯着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太后娘娘不是让你带些护卫回来吗,你怎么…一个都没带?”
杨棣看了看四周,然后对费仲附耳低语道:
“三天前他们就已经在这里了……”
只不过他们处于蛰伏期,若让别人知道他带了人出来,那诏令上写的单独回来就不成立,杨天元的眼睛里可容不下一粒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