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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眼前那个叫做梦蝶的女人走后，东方影冲着少年笑了笑，做出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但随即，她又恢复了严肃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种表情。
是想讨好眼前的男人吗？还是......
东方影不愿意去想这些。站累了，她就坐在地上，绕有趣味的盯着眼前的少年。
她没想到，这少年竟然会答应自己的两个条件。若是换做别人，肯定会上来把自己暴揍一顿吧。甚至，还会用尽一切办法折磨自己。
想到这里，东方影总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是个好人。
“青鱼啊...”过了不知道多久，东方影想起了小时候的美味。
那时候父亲是个渔夫，在小村里有一艘船。他会把打上来的鱼都卖掉，只留下几条价格最便宜的青鱼。
那时候，就连青鱼对于东方影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父母会先让弟弟吃，等弟弟吃饱了，再把剩下的残羹剩饭留给自己和姐姐。
她还记得，弟弟有一次把吃过的剩饭倒在了地上，让她们姐妹吃。她和姐姐狠狠地把弟弟修理了一顿。
“可能是因为那件事，自己才被卖掉的吧。”想到这里，东方影竟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她怀念那个小渔村，却恨自己的父母，恨自己的弟弟。
东方影对他们的恨，甚至超过了对周家人的恨......
“你怎么哭了。”少年问道，“我也没打你啊。”
“没什么。”东方影吸了口鼻涕，“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
“那你小时候一定过得很苦。”少年说。
东方影想了想，说：“不...很幸福。所以才值得怀念啊。”
“想听吗？”东方影说，“你得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想。”少年淡淡的说。
......
“喂，我有点累了。”过了会儿，眼前少女道，“我们能去屋子里坐会吗？你不会让我在这儿吃吧。连个桌子也没有，像狗一样。”
这女的，又想耍什么花样，林凡着她，无奈的笑了笑，“好吧，不过你要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
“嗯”少女道，“一言为定。”
林凡向前，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腕，“跟我来吧。”
少女的灵脉很平静，似乎并没有要攻击的打算，林凡也就放下了心来。
他对这少女越来越好奇了，总觉得，这少女有很多的故事。
东方影被少年抓着手腕，心跳不由得变快了起来。
就连脸上似乎也有些发烫。
“为什么...”东方影曾一度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断绝了情欲。没想到，自己还会出现这种感觉。
她下意识的，想要往少年身边靠一靠，不过少年却立刻露出谨慎的表情。
没办法，东方影就只能这样走着。
“如果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获得些许的幸福，也好...”东方影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二人相视而坐。
林凡不由得打量起眼前的少女来。只见她身材十分娇小，不过眼神中却经常流露出一丝倔强的神色。
“你不是说，把你带到屋子里，你就告诉我你童年的事情吗？”林凡笑着问。
只见眼前少女低着头，想说，似乎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我只记得，我家附近有条河。我和姐姐，还有村里的男孩子们经常去河边玩，还有，村里的人都经常叫我野孩子。”少女道。
过了很久，少女仍没有说话。
“没了？”林凡问。
“嗯。”少女回答。
“你的童年也太短了吧。”
“对了，还有青鱼。”少女道，“小时候，我最喜欢吃青鱼了。”
林凡望着眼前少女一脸天真的样子，只能无奈道，“真是个吃货。”
“嘿嘿...”少女又冲自己笑了笑。
望着眼前这个天然呆，林凡实在无法把她和冷血杀手联系起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林凡下意识的问道。
“我的...名字吗？”少女淡淡的说，“那就答应我最后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林凡已经习惯了，眼前这个少女似乎不会提什么过分的条件。
“我...可以...”少女说着，站了起来，缓缓向林凡靠近。
林凡下意识的集中灵气，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只见少女红着脸，似乎要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但林凡仍旧不敢放松警惕。
忽然，空梦蝶推门而入。
“危险！”她大喝一声，瞬间闪至少女身旁。一拳，狠狠地打在少女的小腹上。
“噗！”一口鲜血从少女口中吐出。
少女弯着腰，捂着小腹，倒了下去。
“哎，刚才太危险了。”一拳过后，空梦蝶望着林凡说道。
“梦...梦蝶，你好像误会什么了。”
林凡望着少女痛苦的模样，就知道空梦蝶这一拳肯定不轻。
“没事吧。”林凡下意识上前安慰道。
“没事！”少女揉了揉肚子，然后说道，“习惯了。”
接着，她又看了看空梦蝶，“不过还没遇到过这么重的拳头。”
空梦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们，这女的不是要刺杀你吗？你们现在，怎么？”
“她是受人指使的。”林凡道，“一定是周天云拿什么东西威胁她。”
说着，林凡看了少女一眼，少女感激的冲林凡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你们和好啦？”空梦蝶问。
“嗯。”林凡信誓旦旦的说。
至少，他对眼前的少女已经没有了恶意。
“好吧，我是来告诉你们，买来的青鱼已经蒸上了，就在厨房。”空梦蝶无奈的看了眼林凡。
“那个，实际上我更喜欢吃烤的。”少女弱弱的说。
“你！！”空梦蝶双眼冒火的盯着少女。
“蒸，蒸的也行。”
.......
很好吃，很嫩。
东方影小心翼翼的咀嚼着。
虽然没有小时候的那种味道，不过这位大姐的厨艺似乎也不错。
在周府，从来没有一个人把她当人看。自己明明已经放弃了尊严，完全的屈服，可他们还是对自己非打即骂。
不知不觉，泪水滴在了鱼鳞伤。
“少爷，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的童年吗？”
“嗯。”眼前的少年回答了一声。
“有一天，我和姐姐被父母卖掉了。”说着，东方影抬起头来，“卖给了鱼宣城的周家，也就是云天阁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