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杜如晦的病

　　时间来到三月。
　　皇宫。
　　甘露殿。
　　内侍禀报道：“陛下，太医署奏报，蔡国公的身体况愈下，日只能喝些许的粥，昨日，甚至晕厥了好几次，只怕，只怕……”
　　下面的话，内侍没说，李民却心肚明。
　　蔡国公，是尚书右仆射杜如晦。
　　去年腊月，杜如晦染病，李民下令其在家修养，本以为修养几个月就可痊愈，谁，病症来严重，眼看就要不行了。
　　李民哀伤道：“克明追随朕多年，一直是朕的左膀右臂，与玄龄并称‘房谋杜断’，若克明去了，那朕岂非要少了一只胳膊……”
　　杜如晦在李民心中，地位极高。
　　后来建的凌烟阁，杜如晦的画像就在其中，而排第三，仅次于长孙无忌和李孝恭。
　　晌，李民道：“命太子带着厚礼，代朕去看望克明……对了，让蜀王一起吧。”
　　李民本想亲自登门，可他实在不忍见到杜如晦病入膏肓的惨状。
　　内侍赶忙答应：“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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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让本王陪太子去看望杜公？”
　　蜀王府。
　　李恪吃惊道。
　　徐桂点点头：“殿下，看望重臣此等事，向来，只有太子有资格，如，陛下竟让你同太子一道去看望杜公，看来，陛下十分喜爱你……”
　　李恪想了想：“东宫那边是个么意？”
　　徐桂道：“东宫只怕并不希望殿下前去，只派了一个小小的宫人来通禀，况，蔡国公的两个儿子，尚舍奉御杜构，尚乘奉御杜荷，皆与太子好，此次代天子宣扬洪恩，可借机拢人心。”
　　李恪一愣：“你这老货，倒懂得挺多，你当只是服侍蜀王的侍？”
　　这老太监，人情故，官场宦，都懂得不少，一身功夫，是出神入化，十分不简单，李恪不由得怀疑起来。
　　徐桂沉默片刻，道：“殿下，我自小照料旌阳公主，公主离前，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蜀王，当时，蜀王年幼，宫中凶险，我不得不起十二分精神来。”
　　老太监口中的旌阳公主，是蜀王的生母杨妃，亦是隋炀帝杨广的女儿。
　　李恪看了徐桂一眼，道：“你禀东宫，说本王偶风寒，担心传染给蔡国公，就不去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代天子宣扬洪恩，不符合本王调的作风。
　　“是。”
　　徐桂赶紧去禀。
　　徐桂刚走，耳边传来脚声。
　　李恪道：“老徐，不是让你去禀吗，怎么就来了？”
　　一道声音响起：“草民冒昧，请殿下恕罪。”
　　李恪一头，跟见了鬼一样。
　　只看见孙邈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药王，你……你怎么直进就来了？”对于这个行走的十万个为么，李恪有些虚。
　　孙邈道：“蜀王府没有护卫，而大门敞开，草民自行进来了。”
　　靠！
　　头就让徐桂找几个护卫，把大门旱死，立个牌子：药王与狗不得入内。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
　　李恪皮笑肉不笑道：“那天之事，不是都说楚了吗？还有，那《医药普》你了？”
　　孙邈见礼后，道：“殿下，草民此来，乃是另有其事。臣有一好友，患了不之症，草民使出毕生所学，也未能愈，来请殿下。”
　　李恪一愣，“天下还有你药王搞不定的病？”
　　孙邈介绍道：“此病，《内经》称肠澼、赤沃，《难经》称大瘕泄，《伤寒论》称下利，《肘后备急方》称下痢，自古来都极难愈，有人称：下痢不之，下如鱼脑者死生，下如尘腐色者死，下纯血者死，下如屋漏水者死，下如竹筒注者不。”
　　李恪一拍手：“这不就是痢疾吗？”
　　“咦，痢疾，这个字好，草民记下来，”说着，他拿出了记笔记的小本本，“莫非殿下有法子？”
　　李恪想了想，道：“法子没有，药倒是有一些，你就站在此地不要动，本王去点东。”
　　李恪赶紧来到后院，将捡来的药箱开，里面果然有不少疗痢疾的药。
　　一直来，他都想试试这些药有没有副作用，否则，就有头痛脑热，也不敢吃啊。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李恪决定让孙邈的朋友试试。
　　他拿出药，将胶囊剥掉，然后倒进开水里融化。
　　不多时间，几种药就融化在一起。
　　李恪端着坛药来到正厅，给孙邈：“药王，这是本王配置的药，你拿去给你朋友试试，能否有效，就看他的化了。”
　　孙邈问道：‘敢问殿下，这药汤看起来甚是澈，不是哪几味药？’
　　李恪摆摆手：“人命关天，救人要紧。以后说。”
　　“对对对……”
　　孙邈不敢怠慢，带着药坛外就跑。
　　“呼！”
　　“总把十万个为么发了。”
　　李恪长舒一口气。
　　要是那药没用，孙邈的朋友死翘翘，那就没有以后了。
　　要是药有用……李恪觉得希望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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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国公府门口。
　　一队车马停下。
　　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英武不凡的少年。
　　蔡国公府上下，赶紧上前见礼。
　　“拜见太子殿下。”
　　此人，是代替李民来看望蔡国公杜如晦的太子李承乾。
　　他身边站着的，乃是太子宾客张玄。
　　李承乾看见杜如晦的次子杜荷，喜上眉梢，高声喊道：“杜荷……”
　　眼见李承乾就要去招呼自己的好朋友杜荷，张玄赶紧咳嗽一声，提醒道：“殿下，如，蔡国公病重，应注意言行。”
　　“道了。”
　　李承乾不悦答应，然后板起脸，走上前，对杜如晦的长子杜构道：“杜奉御，父皇挂念杜公，命孤来看望，孤听闻杜公病重，意让东宫寻到各地医，十三位，前来为杜公诊，说不定能有法子。”
　　尚舍奉御杜构，赶紧躬身，动道：“臣替家父谢殿下厚爱。”
　　李承乾招招手：“来人，带十三位医去为杜公诊。”
　　张玄带着医们跟着杜构去后院。
　　李承乾却和杜荷，在前厅闲聊最有么好玩之事。后者也是个二五，似乎对杜如晦的病漠不关心。
　　与此同时，杜构和张玄带着李承乾请来的十三个医，来到后院。
　　一间宽敞的屋子里。
　　杜如晦躺在床上，个人枯瘦如柴，一张脸白的跟涂了一层面粉一样。。
　　他患的是痢疾，吃么么，现如，却是么都吃不下了，遍访医，也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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