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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张天义。”
“多大了？”
“28.”
“拿着表，去那边做体检吧。”
负责登记的官吏仅仅问了两个问题，便将表格撕下来丢给了张天义。
“下一个。”
“叫什么。”
……
张天义抓着表格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信息，但除了姓名、年龄跟性别外，没有一个是手写的。
一脸懵逼地抓着表格来到体检的地方排队，张天义还是忍不住往门口处看了一眼。
之前他以为第九司死亡率那么高，报名处应该没有多少人才是，但眼前满屋子乌乌泱泱的全是人……
很快轮到张天义体检，除了测量身高体重，三围之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检查项目。负责体检的官吏丢给了他第二张表格。
“那边报到。”
“下一个。”
张天义抓着表格一边走一边看。体检表上各种精细的检查全部是正常……
顺着人群往后走，穿过一处过道，张天义进入到了一个小院子。
“下一个，张天义。”
院子里沾满了人，中央是一个年迈的老人，正拿着黑色的袋子，高声喊着。
“来了。来了。”
张天义挤进人群，来到老人面前，将前面的两张表递了过去。
老人摇了摇头，将袋子塞进张天义怀里，又拿起一个袋子。
“下一个，李怀。”
张天义收回表格，抱着袋子寻了个人少的地方停下来。
打开袋子，最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块似金似木的腰牌，腰牌一面刻着“九”字，另一面贴着他的名字，下面贴着一行小字。细细看去，是一串编号。
“39575572”
腰牌下方，是一套摸上去手感极佳的衣服，最下面，是一套与他身上那套相似的盔甲。
除了这些再无其他。
这就通过了？
张天义有些无语。
他准备了一个多月，编造好各种说辞，这才踏入这里，谁知道进了门后他一共就回答了两个问题……
“你，新来的？”
正感叹着，冷不丁被一阵粗粝的嗓音打断，张天义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身后站着两个人，正盯着他看。
见张天义看过来，大胡子皱了皱眉。
“啊？是。大人有何吩咐？”
张天义反应过来，学着拱了拱手问道。
“你叫什么？”
大胡子问了一句，伸手将两张表格抢了过去，扫了一眼后，开口道
“张天义？”
张天义点了点头。
“李子，你带他去领兵器，傻子，你去开车，门口汇合。”
大胡子朝着身后两人吩咐了一声，这才转过头来说道
“小子，你跟着我，我叫卢彪。”
“好嘞！”
一个看起来很精悍的汉子拽着张天义往后面跑去。
“老李，新来的领兵器。”
来到一处仓库门口，李子远远的便大声喊道。
“去吧，领完自己登记，小李子，你知道规矩的，敢跑，老子就去找你们家卢彪大人好好收拾你。”
“哪敢啊。我进去了啊。”
李子赔笑了一句，拽着张天义进了仓库。
“腰刀，配枪，弹夹，绳索，唔，还有手机，其他的等回来再领吧。”
李子一边念叨着，熟练地转了一圈儿，将装备撞在纸盒塞进张天义的怀里。
“快走，”
拿完装备，李子拉着张天义就跑，连仓库门都没关。
“个瓜娃子！你给老子等着，你完了！”
身后，老人的声音远远传来，听起来十分愤怒。
李子冲着张天义嘿嘿一笑，一边拉着他往外走，一边介绍道
“新来的，别管他，快走，卢大人等急了有咱俩好果子吃。”
张天义提了提手里的黑色袋子，为难的问道
“这位大哥，你看我是不是找个地方先换下衣服？”
李子摆了摆手“车上换。”
说话间，两人出了大楼，一辆黑色小汽车已经停在门口等着了。
李子拉开车门，把张天义塞了进去，自己跟着挤进去，用力一关车门，冲着前面嘿嘿笑着说道
“大哥，齐活儿了。”
驾驶座上的卢彪哼了一声，脚下一踩油门，小汽车忽地窜了出去。
“给新来的兄弟换装备。这次的事情可能比较棘手。”
卢彪一边开车一边吩咐道。
“得嘞。”
李子应了一声，伸手就开始扒张天义身上的衣服。
“我自己来。”
张天义大叫一声，摆脱李子的手，自己换了起来。
“啧啧，小兄弟还害羞了。”
李子上下打量着，调侃道。
张天义没理他，自顾自地换起了衣服。
几天前，在研究完毕第九司的全部招募流程后，张天义退了房，挨着小叫花鸡来到了涪州。
在酒店附近寻了个托儿所把小叫花鸡送过去后，又买了一身衣服换上，这才过来报名。
他早已学会控制身上的盔甲跟重剑，因此虽当众换衣服，倒也没露出什么马脚。
李子看他不出声，以为他被卢彪吓着了，开口介绍道
“前面开车的是卢彪大哥，你跟着叫大哥就行，卢大哥是五品的修行者，别看长得凶神恶煞，其实特别讲义气。
副驾驶座上那个麻秸杆儿叫张乐，是个大学生，脑子灵活，我们都叫他傻子。”
“你才傻子！我是研究生，不是本科生。”
张乐回头怼了一句。
“切，研究生还是大学生，不都是在大学上学吗？有什么区别。”
李子嘟囔了一句后，继续介绍道
“我叫李自成，他们都叫我李子，你喊李子哥就行。小兄弟，你怎么称呼？”
张天义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开口道
“张天义，弓长张，天高皇帝远的天，义气的义。”
李自成点了点头，自来熟地一把搂过张天义的肩膀，亲热的说道
“张老弟是吧，有哥哥们罩着你，没事儿，别怕。”
“呵，你这么厉害也没保下梅子他们。”
张乐的话声音不大，却让车厢里为之一静。张天义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搂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在不断用力收紧，开车的卢彪也是脸色异常难看。
“好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在踏入九司大门那一刻起，梅子他们就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
卢彪粗粝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李子，你给新来的小兄弟介绍一下情况吧。”
李自成点了点头，松开胳膊，神色严肃了起来。
“咱们负责的是锦绣区老街大道那一片。张老弟是外地来的，可能不大清楚，老街大道那一片地形很复杂，又靠近剑水，三教九流，魑魅魍魉的很多，咱们的任务很繁重。”
“别说那些没用的。说重点。”
卢彪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