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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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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朝阳透过林间缝隙,细碎的洒落在地上,伴着不知名鸟儿的鸣叫声,轻轻唤醒了整片山林。
  “哇——哇——”
  耳边响起婴孩儿的啼哭声,张天义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另一只手在身旁摸索着,很快摸了一手的泥泞。
  “小叫花鸡,怎么又拉了。”
  嘴上嘟囔着,张天义抓起襁褓,提着来到了溪水旁,先将襁褓在水中冲洗一番,又将叫花鸡放在水中洗干净,翻出一块洗得发白的棉布裹上,夹在腋下,回到起床的地方。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按照张天义的估算,此时应是夏末初秋,只是因着他所处的位置在南方,秋意并不那么明显。
  那日与袁廉分开,张天义徒步进入了播州地界,在深山中寻到一处小山村,趁着夜色入村,给小叫花鸡偷了几块布料换洗。叫花鸡身上原本裹着的那件被他收了起来。那是能证明叫花鸡身份的唯一证据了——尽管这个证据也不怎么具备说服力。
  除了襁褓外,一直到现在,叫花鸡还是光溜溜的,没有衣服穿,不要说叫花鸡了,连张天义自己也就只有身上这一套盔甲可穿。
  吃食方面,张天义偶尔下山去偷一些米面,再加上自己的血水,勉强算是让叫花鸡没有被饿死。
  不过连着偷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山下村庄里已经起了传言,家家户户谨慎小心了许多,偷盗之路变得越来越困难。好在张天义也没打算一直在此处呆下去。
  将剩下的米糊糊喂给叫花鸡,自己啃了两个发馊发硬的馒头算作早饭,张天义腋下夹着叫花鸡,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他已经寻摸好了一处目标,今日就是去解决身份问题的。
  这一个月来,张天义发现村子里有一瘦弱青年独自一人在半山腰上住,那青年与村里人并不相熟,平日里也没什么往来,正是他下手的绝佳目标。
  张天义从背面来到院子附近,将腋下的叫花鸡抱在怀里,又把上身的盔甲收回了一部分,挑破损的留下,再抹上些泥土,把自己打扮得落魄的样子,佝偻着腰,站在了院门口。
  这是一处不大的小院,三间瓦房被篱笆围着,前后种了些瓜果蔬菜,院子里还有一只换毛的老狗,正趴在地上晒着太阳。小院里没有多余的东西,收拾的很干净。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张天义压着嗓子拍打着柴扉,冲着院里喊道。
  “汪——汪汪汪——”
  老狗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走到柴扉前,冲着张天义叫了两声。
  “吱呀……”
  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身穿灰色布衣的瘦弱青年,青年一边憋红了脸费劲地咳嗽着,一边走到柴扉前,轻轻用脚踢了踢老狗。
  “莫叫了。”
  低头冲着老狗吩咐了一句,老狗果然停止了叫声,懒洋洋地扫着尾巴回到路中央重新趴下,继续晒太阳。
  “咳咳——”
  “这位兄台,不知有何指教?”
  瘦弱青年掩着口咳嗽了两声,虚弱地问道。
  早在青年出现的时候,张天义就已经把他的情况扫了一圈儿,记在了脑海当中。
  “冒昧前来,实在是叨扰了。”
  张天义学着看过的样子拱手打了个招呼。
  “只是我父子二人一路逃难到此,幼子腹中饥饿,不知能否讨口饭吃?”
  青年一边小声咳嗽着,一边盯着张天义怀里吐泡泡的叫花鸡看了一会儿,伸手打开了柴扉。
  “进来吧,正好我也才刚吃饭。”
  张天义抱着叫花鸡一路跟着青年进了屋,屋子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张饭桌,两把椅子,除此之外,四周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
  饭桌上放着一大碗米粥跟一叠泡菜,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青年先搬来凳子让张天义坐下,又拿了一副碗筷,从自己碗里拨了一碗底的米粥递过去,小声咳嗽着就着泡菜吃了起来。
  张天义眼角抽了抽,用筷子沾着米粥开始喂叫花鸡,奈何叫花鸡早上才刚刚吃过,此时小腹浑圆,根本不饿。任凭张天义使出浑身解数,小叫花鸡只是嘟着嘴吐着泡泡,对送到嘴边的米粥视而不见。
  “我来吧。”
  青年看不过去了,朝着张天义伸了伸手。
  “沉疴难愈,不是什么传染病。”
  似是怕张天义不答应,青年解释了一句。
  张天义抬眼看了一眼青年,将叫花鸡递了过去。
  “家里遭了什么难?”
  青年低头耐心的喂着叫花鸡,轻声问道。
  “妖物作祟。全家被杀,仅我父子二人侥幸逃了出来。”
  青年点了点头,朝廷虽然有九骑司管束巡查,但灭门灭村惨案依旧时不时地发生着,像张天义这样的可以说是屡见不鲜了。
  “还未请教兄台如何称呼?”
  “邢用言。”
  “在下张天义。”
  闲聊了一会儿,不知邢用言是怎么判断的,确定叫花鸡吃饱了,将叫花鸡还给张天义,拿起碗一口将剩下的米粥喝光,端着碗筷往屋外走去。
  张天义挑了挑眉头,抱着叫花鸡跟了出去。
  “邢兄,既然你还有事,我便不打扰了。告辞。”
  张天义站在邢用言身后看了一会儿,拱了拱手,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不动手了吗?”
  身后,一道淡淡的夹杂着压抑的咳嗽声响起,令张天义停下了脚步。
  邢用言依旧弯着腰洗刷着碗筷,因没有油水,碗筷洗刷并不费力,很快就洗干净了。他抄着两个碗举在半空中甩了甩,将水控尽,放在一旁,拿起四只筷子搓洗了起来。
  “邢兄,此话何意?”
  张天义僵硬着身子半转过来,面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问道。
  “你放心,这儿就我一个人,他们都死光了。”
  邢用言认真地搓洗着筷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邢兄,此事怕是有些误会吧?小弟带着犬子一路逃难才到这儿……”
  “行了。”
  张天义一句话未说完,就被邢用言打断了。
  “你这孩子肚腹滚圆,分明是刚吃过饭。你身上穿着这么贵重的盔甲,怎么也不像是普通人,你虽饥饿,却精气神完备,骨架高大,身姿挺拔,哪里像逃难的?
  还有你这一身修为,连掩饰都不掩饰,真的以为我邢用言是瞎子吗!”
  一句话说完,邢用言转过身来,手上筷子一甩,一颗颗水珠飞溅而出,本来无神的眼睛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婆婆妈妈,要动手便动手。如此胆怯,计宏才就召了些你这样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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