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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崇年从未想过穿越这么扯淡的事,有朝一日会像个花盆一样,砸到自己头上。
跟往常一样结束了苦哈哈的一天。劳动了一天,好不容易才盼到回家的点儿。若说有什么不同之处,或许比平日要幸运那么一丢丢?
上午十点到客户家开始工作。这次的客户是一对龙国人夫妇,出手阔绰不说,人也是格外的好相处,中途还邀请自己喝了一杯咖啡。
跟那些趾高气昂,成天用鼻孔看人的学生或新移民完全不是同一物种。
“问题是,我就修个衣柜的功夫,咋还能穿越呢?”
也没那条法律规定,不能用顺手A来的木板修理自家家具啊!而且还是整扇红木制的大拉门,放着不用,那才是暴殄天物呢!
猩红色宛若实质的血色月光,和在月光照耀下,寂静无声的诡异小镇……至于现在这么个让人头皮发凉的诡异场景,许崇年心里就只有“后悔”两个字。
从百叶窗半遮住的窗前撤了回来,他一屁股坐在客厅角落的桌子旁,心里填满了惊慌和恐惧。“观察了有一会儿了,街上还是一个人没有。”
“不过隔壁房子,偶尔还能听到狗叫……看来这个鬼地方,或许只是气氛比较诡异?”
不管怎么说,此处肯定不是原来的地球就是了。
从来没见过哪儿有红色的“月光”。
起身走到厨房的水槽前,为自己倒了杯凉水。随着凉水灌入干涸的喉咙,阵阵清凉让许崇年为之精神一振,不安的精神也放松了些。
“就这么硬挺着也不是回事。晚上不睡,早上不起。还不如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想到这,他踌躇了下,却还是难忍阵阵袭来的困意,就这么趴在桌边,缓缓闭上了双眼。
这场休眠并没有持续多久。弹指一挥的功夫,就到了鸟儿鸣叫,人声渐渐传来的清晨。
头脑因熬夜和紧张而传来阵阵钝痛,拖着个沉重的头颅,许崇年飘到身后的水槽边,打开水龙头,准备清醒一下。
谁知,目光无意识地一撇,眼中所见,却吓得他狠狠一哆嗦,腿脚发软地连连退到餐桌边上!
一个脸色苍白如白纸的金发女孩脸庞,正在镜子中死死地盯着他,眼中充满着怨毒与痛苦之色!
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许崇年二话不说,扭头就向几十步远处房子的大门奔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逃跑”这个念头。简单,却也最有效。
什么?你说不如硬刚一波,贞子也能放产假?
开什么玩笑!作为一个醒脾正常的有为青年,虽然干的是装宽带的体力活,但有限的九年教育生涯,从来没教过他诸如“如何对付厉鬼”这种全科优等生都打零分的课题啊!
【遇事不决,三十六计走为上!还跑啥?愣着啊!】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目标地点,许崇年急不可耐地伸出激动的双手,抓向房门边缘那个“L”型门把手,向下按去。在他眼中,这个被磨得都有些掉漆的把手,从来没这么可爱过。
一下,两下,三下。
“……干!真就恐怖片剧情???”
明明轻松打开的门,却卡在这平平无奇的把手上。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一些非常规的,不太好的猜测。
许崇年连忙看了眼门锁,甚至还按了几下。但得到的反馈,却并未回应他毫无意义的侥幸心理。门把还是纹丝不动。
他只得硬着头皮,另寻他路。然而恐惧带来的惯性,还是让他下意识地,绕过了那面八成恶灵附体的镜子。
呵呵,自信点儿。就算把八成去掉,也无所谓。
就在他蹑手蹑脚地顺着墙壁,一边在心中默念“谁也看不到我。谁也看不到我。。。”,一边颤抖着身体,跟卡壳的汤姆逊般迈动僵硬的步伐时。一道微不可闻,但切实存在的声音,跟隧道中的信号般,时断时续地传进他的耳中。
“…………别…走…………救,救救我!”
【确认。目标所用语言:拜朗语。声音来源正处在虚弱期。】
或许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亦或者是什么别的许崇年尚未得知的原因。总之,跟喝了迷魂汤般,又像圣母赐福于此。他下意识地便不再对那个梦魇似刀山火海般惧怕,甚至还多了一分好奇,二分同情。
当然,第一印象往往不是那么容易磨灭的。尤其是厉鬼之流,带来的负面印象的破坏力,更是跟掩埋在万米之下的化石一样历历在目!饶是许崇年这种直来直去的男人,也是挣扎了整整三秒钟,才克服了冰山一般令人绝望的恐惧壁垒。
虽然,真男人,从来都用不了三秒就是了。
看来许崇年还是太年轻,路子还是走得有点窄。
跟经受几十年风吹雨打,还从来不抹润滑油的车轴般。许崇年“咔,咔”地转过头,在从颈椎转动传来的,令人兴奋上瘾的骨腔声中,做好了再度满眼番茄酱的准备。
然而,只有一个穿着长裙睡衣的小女孩,躺在春天冰凉的木头地板上,不时抽搐几下。红色的液体更是跟不要钱似的,在她的腹部积累成了一个小湖。
“我去?!”
只来得及发出惊呼,许崇年顾不得多想,连忙快步来到小女孩身旁,蹲下就是一顿用力摇晃。“醒醒!快醒醒!”
期间,粘稠的红色从身下漫了过来,将他的皮靴和裤脚浸成好看的玫瑰色。好在经过他一番努力,鬼使神差地竟产生了点点效果。
睫毛动了动,小女孩皱了皱小巧的鼻子,短暂地呻吟了声。可随后浑身传来的片刻不停的痛苦,似乎并未让她彻底恢复神智,还在持续昏睡着。
“好兆头!她似乎醒了点。但接下来该怎么做?总不能继续这么往死里摇了啊。”
虽然平日刷油土鳖,许崇年也看过不少急救知识。但书到用时方恨少,此刻,遇到这般紧急情况,他迟钝的脑袋,就跟泡在水中的干海绵般,只许水进,不许水出。
在地上焦虑地来回踱步着,他实在闲不住,毫无头绪地到处翻箱找柜,寻找能起点作用的道具。只是原房主似乎,并无平日储备药品箱的习惯。
而在他的身后,一双如彼岸花般鲜红绽放的双眼,眯着睁开来。默默地瞅了会儿这只无头苍蝇,深深注视着。
水瓶,煤油灯,火柴,纱布。。。带着一头大汗,和一堆破烂回到金发女孩身边。望着这个许久不吱一声的小小身影,许崇年心中忐忑又抱有一丝期待地蹲下来,试图一展身手,急救一番。
“安静。”
猛地楞了一下,许崇年不敢置信地眨了眨双眼,对这具“尸体”莫名的“恢复生机”,既不敢置信,又有些自我怀疑。
这概率……就跟原来自家车库,一夜之间多出一辆劳斯莱斯一样不切实际!
“……”
咽了口吐沫,正当他要伸手验明女孩正身,确定不是幻觉,或者自己幻听时,“啪!”
清澈地拍打声,从两人相交处传来,跟个百步穿杨的利箭般,直中许崇年把心。
愣愣地望了自己的手不到三秒,许崇年后知后觉地凄厉大声嚎叫道,“闹鬼了……!”
“看清楚点!本小姐才不是怨灵野鬼呢!给我放尊重点儿!”
跟个傻子一样上下煽动自己的嘴巴,许崇年演默剧地原地喊了好一会儿。直到瞅见刚刚坐起的女孩,那一脸看白痴的眼神,和对自己充耳未闻有所察觉时,他才意识到,一个令人惊恐的事实。
自己的声音,被这个披着人类外皮的未知存在给夺走了!吃掉了!
【而且,这女孩原来会说鲁恩语?】
“胆小鬼……吵死了!还有,别用你的脏手随便碰我!”
见男人诧异中,充满恐慌惧怕地望着自己,那少女眼中略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如适才刚醒时,暴跳如雷的指使和谩骂。
“本小姐话就说一遍,听好了!”
“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儿上。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