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红尘阁

　　陈朝虽以武立国，建隆年、武兴年间，以武为尊是达到顶峰，间大，平蛮夷，至此陈朝疆域已达到前面几个朝代未有的辽阔。
　　陈朝太祖也当朝文坛鼻祖范老夫子尊为古一帝，就连远在地，尚武文化比之陈朝还过犹不及的朝，也把陈太祖尊为战神，甚至在朝皇宫里至还供奉着陈太祖的遗像，规格也仅次于太祖。
　　而当时这位陈朝第一人皇帝，宣年号进入太康之后，方程亦便扶植为陈朝左相。陈朝的尚武风也无以前那般浓厚，倒是一些文人开始陆陆续续出现在陈朝重要的机关单位上。
　　太康年虽只有几年景，但作为国内文风重新振作的契机，陈朝文坛虽不如那般有底蕴，但也不是以前可以比拟的。而年的考都给这个新国家的朝堂输入大量的文人，短短几年景，方的朝便不把陈朝称为蛮。
　　随着文风日益盛，文人也愈来愈追求雅致，而在当朝可以当得起雅致二字的，出来舞文弄墨之外，便非狎妓莫属。
　　似于妓院这种地方，在陈朝也分等级，达官显贵出入的地方，一般以“院”“阁”“馆”为字后缀，消费也自然是非比寻常。而这等一等妓院的艺人，大都是色艺双绝，有的笔墨功底连一些文人都比之不及。
　　而这种风流场所的艺妓，一般都有好几位蓝颜己，也有一些卖艺不卖身的艺妓，凭借诸如观赏性极高的舞姿或者歌声，同样能获得不少男顾客的青睐。
　　然而艺妓始终是艺妓，地位也是下流的档次。要么给自己赎身，从良后嫁与人妻，但这种情况始终是少数，因为艺妓虽是下流的身份，可心气一般颇高。自然不会下嫁一些小户，而大户人家一般也不会娶有过艺妓经历的女子为妻。
　　倒是有一几牌艺妓为自己赎身之后，跟着穷书生过日子，但这种事虽然说起来浪漫，但到最后也没几个能善终。所以这女子若是能趁着自己貌尚在，给一些大户人家当妾，自然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毕竟妾与艺妓的地位其实相差无几。
　　而如陈朝最为出的风流场所，便是位于大孤城城东的红尘阁。
　　之所以把红尘阁建在这城东，因为在城东这个地，除了红尘阁外，还有一所太学，里面的学子都是一些中的的举人。而有趣的是，太学的位置与红尘阁只隔着一条街。
　　这些血气方刚的学子，在听到隔壁的鼓瑟之声与艺妓们莺莺燕燕的笑骂声，心已经从圣贤书中飞到隔壁的风流场所里。
　　而三四等的妓院多以“班”“楼”“店”为后缀，这等妓院艺妓大都是卖身不卖艺，所以也只能作为男人发泄欲望的场所，自然称不上风流雅致。出入的也是一些寻常地位的衙役，或者一些县衙府衙的文书，当然也有不少囊中羞涩的书生。
　　方宁自然不道方程亦已经府，此时他与赵寺坐在红尘阁的一处雅间，雅间的门刚好对着楼下的舞台，中间由一道珠帘隔着，从里面可以楚地看到楼下的一切，而外人却只能看到雅间内若隐若现的人。
　　方宁身边站着丫鬟小殷和侍卫仁力，赵寺身后则是站着两个侍卫，不同的地方是，赵家的侍卫虽也佩刀，但没有带甲，穿着也是一般武人的扮。而这两人之前带过来的一干人，都带到一处专门提供给下人休息的地方歇息。
　　在偌大的大孤城，只有三处地方的侍卫可以佩刀带甲，一处便是皇宫的侍卫，另外两处便是左右两相的府邸侍卫。
　　赵寺举杯，笑道：“赵某的这杯酒，一来是敬致远兄大病初愈，二来是敬致远兄方的那首绝句。”
　　赵寺这人，方宁并不反感，虽说从“偶遇”到这红尘阁，一切都显得那般自然，但作为同样老谋的方宁来看，在定双方的地位关系之后，便明白这所谓的“偶遇”不过是有心人的刻意为之。
　　不过这样也不坏，毕竟人家虽然是有心排的，但也是在向方府示好，自己自然也呈这个情。
　　方宁举杯与赵寺洪饮，互相恭维几句后，便开始仔细量这座豪华的风流之地。
　　作为个大孤城最出的风流场所，自然也是昼夜不息，热闹非凡。方宁看到来往的都是一些个衣着不凡的达官显贵，艺妓也都面姣好，但是方宁连四年一遇的女都见过，自然也不会感到由多惊艳。
　　但是毕竟还是头一遭来到这里，转后头一，所以一些事物还是感到有些新奇的，比如老鸨，或者说成为大家的女子，也不是电视剧电里那些搔首弄姿的女子，相反的是个说话有度，进退有法，文绝艳的女子。
　　招待的艺妓也不是说“大爷来玩啊”这的俗之语，相反的，只要进门随处选一处地方坐下，自然会有相应的女子过来服侍。而服侍的女子价格也是跟着客人的衣着扮相挂钩，毕竟见多了达官显贵的大家和龟公，只消看一眼客人便道排么档次的女子。
　　方宁和赵寺这雅间还未有女子上门，毕竟一位是当朝左相之子，一位是户部尚书的赵家公子，能进来服侍的女子，除了魁若伊，个红尘阁也找不出第二人选。
　　当然日除了方宁和赵寺两人，二楼的几处雅间也有同样身份高贵的少爷公子入座。毕竟日是女舞的首次开演，女以身姿曼妙著称，闻而来的贵客自然是络绎不绝。然而这些贵客一般都是在一楼的座位上等着表演。
　　二楼的雅间，方宁暗自数了一下，只有五间，也就是说个大孤城，能定得到这等上好位置的，只有五人，方宁不由得多看了这位赵公子一眼，户部尚书在朝中，虽说也是个二品大员，但也不是最顶尖的那几个。
　　“致远兄，来的时候刘大家跟我说了，日除了有女舞之外，若伊姑娘也会在女跳舞之后，献上一曲《入阵曲》”
　　“《入阵曲》？可是《秦王入阵曲》？”方宁道。
　　“正是《秦王入阵曲》！此曲是前朝乐师吴怀所创，曲风豪迈大气，激昂澎湃，振聋发聩，本是男儿舞的，而若伊姑娘要舞这等男儿舞，可谓不多得的事。”
　　方宁点点头，想不到这里也有《秦王入阵曲》。
　　而是女舞首演，魁若伊也要献上《入阵曲》，这等争芳斗艳的场景，也是大家乐得其见的。
　　正在索的方宁，突然听见有几声若有若无的读书声，顿时微微皱起眉头，一边的赵寺见了，趣道：“那些个太学学子又聚在一起朗声读起书来，听范老夫子说这样可以让稳心性。”
　　方宁笑道：“太学居然建在这等风月场所边，莫不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外自有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