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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人已静。
又到临睡写信环节。
韩章令已经轻车熟路,刷刷几下就写完了,录过两期了,相互试探过了,目标基本明确。
顾遇还是第一次,笔在掌心敲啊敲,仔细回忆与女生的相处,考虑着这第一封信写给谁。
刷……
刷刷……
刷刷刷……
就这样吧。
“韩老师,写完塞进信封就行了吧?信封上要写名字吗?”
“信封上不写名字,字迹容易被发现,直接拿标签贴贴名字,喏,这都是女生名字的标签贴,这一张收好,以后就给你用了。”韩章令“嘿嘿”一笑,“贴完藏起来,不然我会知道你写给谁了,信要挂楼下树上,我先下去了。”
顾遇到楼下的时候,树上已经挂了六封。
自己再挂上去。
第七封了。
还有个人没下来。
顾遇仔细观察那棵树,枝繁叶茂的,挂着月亮啊星星啊之类的装饰,通着电,闪闪亮。
最后一个是卫凝。
“嗨,你在找什么呢?”
“我在找哪一个装饰长得像地球。”
“你很喜欢地球吗?科学家们都说地球跟我们若思星球很像,推测那里适合人类生存。”卫凝对于“地球”充满着无尽的美好想象。
“你觉得科学家说得对吗?”顾遇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希望他们说的是对的,这就意味着我们若思星球在这个宇宙中有一个备份。”
顾遇说:“真好!”
顾遇突然将头一偏,做出偷看的动作。
卫凝笑着偏过身体,把信藏在顾遇看不见的地方。
顾遇跑过草坪,站在台阶上,回头对卫凝说:“我在这儿等你。”说完头转回去,“你挂吧,我不看。”
卫凝踮起脚尖,将信封挂在尽量高处。
然后两人往回走。
灯光柔柔的,将他们影子拉得长长的,倒在墙上。
一会儿,接到通知,可以取信了。
这时候总是有人欢乐有人失意。
每到这个环节,导演身边也是最热闹的。
鹿鸣将椅子转过来,背对着监视器,“今天谁来?《卧虎》一张。”
他喜欢有事儿没事儿跟人赌两把。
一个声音很不满,“导演,《卧虎》都扑成啥样了,你还帮他们兜售呢。”
“好好好,年什锦演唱会门票,这总行了吧,谁来?”
“导演,我可以。”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导演一看,是后期特效的丁香。
“就你了,押大押小?”
“等会儿,导演,标是哪个?”
“顾遇。”
“那导演,您先。”
大家都知道,导演就是个反向风向标,他一出手,别人胜率自然提升25%。
鹿鸣黑脸隐隐开始泛红光,“我先给你们分析分析,以我这么多年经验来看,最有可能是李知因,顾遇帅,李知因靓,天生一对儿。”
其实顾遇今天根本没跟李知因说过几句话,但导演潜意识认为顾遇接受了他给的任务——撩李知因。
“其次是……”
“等会儿,导演,我直接给您演唱会门票吧。”丁香委屈道。
鹿导:“嗯哼,这就认输了?哈,投降没什么意思。”
“不是,导演,我怕您其次、再次、然后,这样人都被你说了,我难道选个男的?”
“哦,没有其次了,买定离手,李知因。”
丁香善意提醒:“导演,其实顾遇今天和卫凝聊得最多,他们好像有些共同话题。”
鹿导真想敲着她的小脑袋。
愚蠢的人呐。
我是制定规则的那个人啊,你跟我赌?
看我怎么收割你。
“那你是确定卫凝了?买定离手,输赢无究。”
“确定。”
“顾遇的信放哪儿了,记得吗?”
“记得,最低的那封。”丁香心想,这你问我就对了,一见到他我就满脑子粉红泡泡,记忆都变好了呢。
结果很快揭晓。
顾遇收到两封。
其一,炎京的冬天算过去了吧?
其二,《他来自地球》,这本小说看过吗?
这本书顾遇还真看过,学校宿舍的书架上就有,是以前那个“顾遇”留下的,讲了个幻想言情故事,内容大概是:一个来自地球的男人,历经四百年,和若思星球一个女明星相爱。
顾遇琢磨着,第一封信不确定是谁的,第二封大概率是卫凝的。
韩章令收到:成熟彰显气质。
陈其安收到:期待同一场电影。
女生宿舍,李知因和简墨同一间。
李知因一封:世界虽大,总会遇见。
简墨两封。
其一,以后的以后;
其二,你是漂亮的。
云荟一封:在你身边我能感受到快乐。
杨石磊和卫凝没收到信。
杨石磊受过特殊训练,意志坚强;而卫凝习惯了一个人独自美丽。
看起来都没事。
只是隐藏着的也许是:我的失落不能让你知。
鹿导脸都气绿了。
说好的撩李知因呢?你干嘛去了?
啊!
啊?
可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顾遇啊,年轻人,你不讲规则。
丁香也伤心透了,粉红泡泡也冒不动了。
竟然没发给卫凝。
那你撩人家那么久,挂个信还等着。
呸!
大猪蹄子,白看好你了。
心动小屋的第一夜很安宁。
顾遇七点起床,只有卫凝一个人在客厅用餐。
“嗨,吃早餐吗?”卫凝微笑着问。
“不了,去学校吃。”
顾遇走了。
卫凝神色有些黯然,昨天没有收到信,终究是有些伤了。
顾遇回到学校,先去英语学院那边找新月练习口语,然后去吃早餐,再回宿舍拿书和电脑。
边有道刚洗漱完,准备去上班。
“老四,你看飞信群里消息没有?”
“你是说和大一学弟的篮球友谊赛?”
“没错,那是咱们的直系学弟,新闻学一年级,学生会那边还等着你回话呢。”
“一会儿我跟班长说一声,去不了。”
顾遇一米八一,司职控卫,篮球玩得很好。
可那是以前那个“顾遇”,现在呢,拍几下球是可以的,一投篮就不知道会偏到哪条街。
顾遇当然只能拒绝。
边有道倒是有些理解,他自己实习时工作就很忙,想来顾遇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这倒是他误会了。
顾遇得先做些解释,“除了实习,现在还参加了一个综艺节目。”有必要先透点风,否则,万一以后他们在节目中看到他,会有想法。
边有道问:“什么节目?”
详情当然是不能说的,“这得保密,节目要求的。”
边有道不穷根究底,上班去了。
顾遇去蹭课。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哪位?”
“顾助理,是我,羊敲月。”
“敲月啊,怎么了?”
“顾助理,演砸了。”
“《大碗宽面》不行?”顾遇心想,不会吧,就这编排,这曲,不至于啊。
难不成炎国选秀节目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地球上能打的歌舞到这个时空都成弟弟了?
“不是面不行,是我不行,芜琦她们都行,我砸了。”羊敲月带着哭腔道。
哦,是你一个人砸了。
“那你在节目里哭了没有?”顾遇得判断判断。
“哭了。”
哦,那就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