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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陈落的最终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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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门口走进来的人,正是全场所有人都一直在等待的陈落。
  虎鱼的工作人员看到他出现,连忙将镜头直接推到他的脸上。
  此时所有的人都能通过大屏幕上的直播,看到陈落的脸颊上还有晶莹的汗水,显然是经过了一翻长途跋涉。
  再看看陈落背后背着的乐器,在场的观众登时明白了:这哥们是没有伴奏,去拿乐器了。
  顾暖本来因为陈落的离开,压力一直非常大,此时看到陈落回来,一颗紧绷着的心弦一松,差点又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商学院的其他选手们,看到陈落回来,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满是兴奋。
  “我们商学院的选手,没有逃兵!!!”
  胡主任站在评委席上,此时恨不能狠狠地拍一下桌子,喊一声“好”!
  主舞台上,倒计时已经结束了,邱明泽想要宣布陈落超时,取消掉他的比赛。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注意力此刻却完全集中在陈落的表演上,无法转移。
  不光是他,就连张天哲,张教授,甚至云瑶以及全场的观众,大家内心虽然都有疑惑,但是却都全神贯注的看着陈落,无法转移注意力想别的。
  只有陈落自己能看到,当自己开始表演节目的时候,头顶上的“醒目担当”的光环,再次出现。
  当陈落开始敲击手中的非洲鼓的时候,他的表演开启,全场的注意力就只能在他这里。
  这个光环增加的注意力虽然不多,但已经足够了。
  一边敲击着手鼓,陈落一边朝着主舞台走去。
  等到前奏的鼓点敲击完,陈落已经走到了主舞台的中央。
  张天哲和邱明泽两个人就呆呆地站在他的身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让我再看你一遍
  从南到北”
  陈落在全场的注意下,开始了第一句的演唱。
  略带沙哑低沉的,响彻全场。
  一瞬间,所有人的那种被牵引的奇怪的注意力消失了,大家都恢复了自己的思维。
  但是陈落这首歌奇怪的鼓点前奏,和歌曲的第一句,已经瞬间抓住了所有观众的心,一股难以言说的孤独感,在歌曲的第一句就迸发了出来。
  云瑶此时也回过神来:这小子会演奏马头琴?
  这个问题她没来得及多想,注意力已经被陈落的歌声吸引了过去:这是一首……民谣?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逐渐的恢复了思考能力。
  裴乾激动地在看台上握拳:“我就说我们老三不会逃的!你们看吧,我说的!”
  他转身和张牧击了个掌。
  然后转过去看向了付爱国,付爱国也看向了他,两个人正准备击掌,忽然想起之前的矛盾,对视了三秒,然后互相冷哼了一声,一起转过头去,不看对方。
  此时,直播间的观众们,也都反应了过来,开始刷起了弹幕。
  “这就是那个逃兵陈落?”
  “看样子不是逃跑了,是回去拿乐器了啊。”
  “主办方都没有和选手沟通,就直接说人家当了逃兵吗?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这个歌听起来还可以啊,有一种很触动人心的孤独感。”
  “小伙长这么帅的吗?谁有他的联系方式啊,阿姨很喜欢!”
  胡主任一直板着的脸,此时逐渐的缓和了下来,一脸凝重的听着陈落唱歌,不知道陈落在这最后一刻出现,自己现在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他回头看了看第一排的校领导,只见领导们此时注意力都在台上,似乎已经没有了离开的意思。
  这首歌的质量,在一开始就显现出来,明眼人都能听出来,是一首好歌。
  胡主任放心地坐了下来,冷冷地看了一边的张教授一眼,眼神之中透着一丝挑衅。
  “让我再看你一遍
  从南到北
  像是被环湖路蒙住的双眼
  请你再讲一遍
  关于那天
  抱着盒子的姑娘
  和擦汗的男人”
  陈落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忘我的境界,虽然整个体育场有一万多人在看着,但是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次他演唱的,是《安河桥》。
  同时,陈落也对歌词进行了修改,比如第三句原本是“像是被五环路蒙住的双眼”,岛上没有五环路,被陈落改成了环湖路。
  虽然有了改动,但是当陈落唱起这首歌的时候,效果反而更好。
  不少学生都在交头接耳:“环湖路?陈落写的是咱们丛明岛?”
  “这个歌是专门为了这次的三校歌友会写的?”
  “从赛制改革到今天只有一天多的时间,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写出一首新的歌?”
  “我感觉不错啊,以前云海音乐学院毕业了那么多歌手,却没人主动写过咱们岛上的东西,陈落这首歌,是圆了大家的这个遗憾!”
  商学院的食堂里,也从一开始的懵逼,到忽然间爆发出一阵欢呼,老师和学生们都兴奋地听着:
  “我们错怪陈落了,他不是逃避了,他是去做了最后的准备!”
  “这首歌难道是写商学院的吗?我们学校要有属于自己的歌了吗?”
  “环湖路!这是为了这个岛写的歌,肯定是为咱们学校写的!”
  “陈落可以的!我们学校有自己的原创歌了!”
  “爷的青春回来了!”
  食堂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体育场内,陈落唱完了第一段,放下手中的手鼓,取下了背后的马头琴。
  云瑶的眉头一挑,眼神之中已经多了一丝异样:真的会演奏?
  他取琴的时候,现场没有任何的音乐,歌声也停了,可是整个体育场一万多人,居然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没有。
  所有的人默默的看着他取下琴,开始演奏——
  悠扬的马头琴声响起,《安河桥》这首歌最动人心魂的间奏,第一次响彻这个平行世界。
  琴声呜咽,众人都仿佛听见了一声叹息,来自灵魂的深处,悠悠千年;所有人的眼中都出现了一片辽阔的大草原,一位孤独的牧人在歌唱,歌声苍凉的让人眼泪流淌。
  似苦酒,深沉醇厚;似浓茶,氤氲绵长。
  在孤独的远方,孤独的游子踏上了归家的车子,它的终点站是,安和桥北。
  这夜晚并不冷,可是听着陈落如泣如诉的马头琴声,云瑶的胳膊上,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是这种感觉!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云瑶激动的几乎要站起来。
  直播间里,那些飞舞的弹幕,在此时却逐渐的变少,直至消失——所有在看着直播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忘记了打字。
  “我知道那些夏天
  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
  代替梦想的也只能是勉为其难
  我知道吹过的牛逼
  也会随青春一笑了之
  让我困在城市里
  纪念你”
  歌声将所有人从幽远的草原带回了现实,陈落那低沉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咆哮,没有声嘶力竭,只是像一个老友一样,一脸平静地跟朋友诉说着这些年的过往。
  曾经的少年满腔热血,渴望奔向远方,无问西东,只问初心;如今他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碎的声音。
  在场有不少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在内心最迷茫的时候听到这首歌,感觉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有些难受。
  这首歌的歌词朴素无华,没有绚烂华丽的辞藻,但却无比的动人。
  “我知道
  那些夏天就像你一样回不来
  我已不会再对谁
  满怀期待
  我知道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太多遗憾
  所以你好再见”
  伴随着最后的琴声,陈落的这首歌落下帷幕。
  现场除了幽幽散去的马头琴声,别无一物,就像是雪夜里的大地,重新归于寂静。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曦和桥》,我的演唱完毕了,谢谢大家。”陈落心里默默对着宋冬野说了句对不起,直接将歌名改成了丛明岛三校学生最熟悉的曦和桥,对着众人鞠了一躬,结束了自己的表演。
  直到十几秒后,不知道是谁开始鼓掌。
  “哗!!!”
  整个现场开始响起零落的掌声,然后就像是传染一样,迅速地慢燃了整个场馆。
  更多的观众从低沉的情绪里被惊醒,然后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曦和桥》!这首歌果然是为我们丛明岛的学生们写的!”
  “环湖路,曦和桥,这是我们生活的地方啊!”
  “这首歌不单单是写商学院的,是直接把三个学校所有的人和故事,都包含在里面了。”
  “对,这歌是属于我们丛明岛的,属于我们所有岛民的记忆!”
  “以后我就算毕业了,无论离开学校多久,我都会永远记得这首歌!”
  “曦和桥,我和女朋友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好想和她永远走下去。”
  “表白圣地羲和桥,不单单是岛上的一个建筑,更是所有岛民对于爱情的理念和态度,陈落的这首歌太好了。”
  “从明岛终于有了第一首属于它的歌,我没想到填补这个遗憾的,不是音乐学院的学生,而是由一个商学院的学生带来的。”
  “唉,大学四年都没有谈过恋爱,很遗憾没和喜欢的人一起踏上过羲和桥、没有一起牵手走过湖堤、没在环湖路上看过垂柳,马上就要毕业了,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
  “这首歌,就是陈落送给所有像我这平凡学生的礼物吧……谢谢了,陈落。”
  好的歌曲就是这样,听歌的人总会想起自己的故事。
  商学院这边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站了起来,含着眼泪开始狂热的鼓掌。
  其他的商学院的学生也都纷纷站了起来,整个看台上三分之一的学生都站了起来,形成了一片掌声的海洋。
  商学院的学生一晚上的压抑,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
  无数的人在会场里大声地嘶吼,像是在努力地发泄着今晚的补满:
  “你们两个学校搞艺术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晚上各种嘲讽我们,现在继续嘲讽啊!”
  “狗屁音乐学院,我们作为岛民,永远只记得陈落的这首歌!”
  “代表从明岛的第一首歌,是我们商学院的学生写出来的!”
  当他们站起来怒吼的时候,胡主任也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虽然什么话都不说,但却对着台上用力地鼓掌,一脸骄傲。
  坐在第二排的顾暖,原本还担心胡主任责怪陈落,此时看到这个情况,再也难以掩饰微笑,站了起来,一起鼓掌。
  而她身边的其他九个选手,早已经一脸兴奋地站到椅子上去了,上蹿下跳地为陈落叫好。
  虞教授苦笑了一声,一边鼓掌一边暗自摇头:厉害厉害,不服不行!
  本来打算带着戏剧学院在今年和音乐学院争一争的,没想到音乐学院出来个张天哲就罢了,商学院这边居然出来了一个更妖孽的,这个陈落到底是哪冒出来的?看来以后得多注意注意了。
  虞教授也带着微笑站了起来,这一下,场上戏剧学院的学生们也都跟着站起来。
  全场还坐着的,只剩下张教授,和音乐学院的一些学生。
  他们难以接受在张天哲已经敲定第一之后,陈落带来一首这么打动人心的歌!
  现在,所有的音乐学院的学生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保住第一!
  无论陈落的歌有多么优秀,对不起,今天是我们的主场!
  直播间的弹幕,这时候才开始恢复,无数的观众比之前更加兴奋地讨论了起来。
  “我觉得这首歌比刚才张天哲的那一首要好听啊!”
  “这不是比张天哲的好听,而是质量上的碾压,张天哲的歌的火爆来源于舞台效果,这首歌连伴奏都没有,就这么自己边唱边演奏,就能达到这个效果,你想想二者之间的差距!”
  “对啊!陈落连伴奏都没有!”
  “陈落这么厉害,怪不得是最后一个表演,这个水平绝对是压轴!”
  “这确定是商学院的学生吗?我怎么感觉他和张天哲都上错学校了?”
  “两个学校还是搞个交换生吧,彼此交换一下,陈落这个水平才更能代表音乐学院。”
  这一条条的弹幕,在大屏幕上滚过。
  现场不少的观众叽叽喳喳,都在暗自拿陈落和张天哲做着对比。
  这弹幕上的讨论,显然也被现场的观众看见了。
  面对着大家的指指点点,张天哲也是满脸的怒火,无处发泄。
  今天的直播,对于他来讲,本来是一次巨大的流量曝光,此时却成了群嘲的渠道、公开处刑的工具。
  而且他站在台上,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商学院食堂里的观众们看到这些弹幕,却不干了,立即拿出手机发弹幕去调侃那些说交换生的。
  “张天哲凭什么跟我们换陈落?他算老几?”
  “算老二,今天他肯定是老二。”
  “楼上的别骂人。”
  “我没骂人啊,我说的是名次。”
  “就张天哲有什么资格和陈落当交换生?除非拿云瑶来换!”
  “就是,张天哲当添头我们都不要!”
  “张天哲不是说我们陈落是逃兵吗?现在我们不逃了,转身就弄死你!”
  一条条的弹幕针锋相对。
  全场的观众都看的津津有味,不少人都开始指着张天哲哈哈大笑,一直到张教授回头去怒斥了一句,虎鱼的工作人员才从陈落的歌里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关掉了弹幕。
  场上的张天哲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此时他和邱明泽两个人都在台上被围观,像是看猴一样。
  看台上,陈菲菲的闺蜜转过头,正准备和陈菲菲说话,却被吓了一跳。
  只见陈菲菲的拳头紧紧地握着,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之中竟然透着几分狰狞。
  她阴狠地盯着主舞台,眼神之中满是难以言说的恶毒:陈落,你都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都已经认输了,就不能直接放弃吗?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忽然间死死地抓住身边的闺蜜:“你告诉我,张天哲没有输对不对?他不可能会输给陈落,我绝对不会选错!对不对?”
  她的闺蜜有点惊恐:“菲菲,你抓疼我了!”
  台上的邱明泽一度大脑空白,不过看到台下张教授给他的眼神示意,瞬间反应了过来:比分!对!陈落的比分还没给,评委里面有两个是我们学校的,只要最终的比分控制住,我们就还是第一!
  无论陈落的表演有多么的动人,只要我们拿到了第一,一切都烟消云散。
  你的歌再好也没用,我们掌握了话语权。
  邱明泽咳嗽了一声,挤出一丝微笑:“感谢陈落刚才的表演,虽然这次的演出比较简陋,有点像街头卖艺,但各位评委老师,到了你们的打分时间了,我们看下陈落同学最终能得到多少分。”
  这一句话,瞬间把刚才的氛围给破坏了,观众们的心思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
  商学院的不少学生直接开口骂了:“简陋你大爷,狗东西!你敢来商学院我打死你。”
  “你他妈才街头卖艺呢,我看你像个小丑!”
  音乐学院那边,张天哲和其他的学生也瞬间恢复了状态,都是眼前一亮:对啊,比赛还没结束了,陈落的歌好,我们这边的也不差啊,别看你陈落最后出来,今天的第一,必须得留在音乐学院!
  直播的镜头,马上转到了评委席。
  胡主任当仁不让,直接举起了一个10分,没有他的点评,不过胡主任依旧开口:“这首歌必须十分,陈落是一个有着超高艺术品味的孩子,我相信他的音乐是最打动人的。”
  虞教授叹息了一声,站了起来,对着观众道:“唉,这首歌……现场的观众都是学生,可能你们现在听着感触没那么大,但是我想等大家以后工作了之后再听,会觉得这是一首绝对的好歌,我也给10分!”
  张天哲的脸上现出一丝慌乱。
  镜头转到张教授那里,张教授低着头,脸色冰冷,似乎是思考了良久之后,才缓缓地举起了一个牌子:8分。
  “我觉得这首歌的确像邱明泽同学所说,有点简陋,但陈落同学未来还有进步的空间,所以给个8分鼓励一下。”
  裴乾暗自高兴:“这老小子还算公正,没有耍阴招。”
  付爱国掰着指头算了一算:“不对,他已经耍了。刚才张天哲是三个10分,一个9分,总共39。老三现在是两个10分,他给了8分,等下云瑶就算是给10分,那也还是少了一分。”
  “啥?”裴乾撸起袖子,“老子和他拼了!”
  又被张牧死死地拉住。
  付爱国嫌弃地道:“你应该光膀子来的,西装穿你身上真委屈,你看你这一晚上撸了多少回袖子!”
  张教授给了8分之后,胡主任也明白了他的心思,登时脸上难看了起来,强忍着没有开口讽刺,但实在忍不住,最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商学院的不少学生都骂骂咧咧,从整个一晚上的憋屈,到刚才短暂的高兴,已经是极其压抑,却没想到最后又被音乐学院狠狠地阴了一下。
  不少学生脸上已经显出一丝冷笑的表情,愤怒到了极点,已经不会在开口了。
  镜头转向了云瑶,现在只剩下她的打分了。
  然而,此时大家才发现,云瑶一直在盯着陈落手里的马头琴看。
  “这位叫?陈落?你手中的琴能给我看下吗?”云瑶说道。
  观众们的注意力也一下子集中到了陈落手中的乐器上,大家这才发现这个琴的造型还挺特别的。
  陈落也不知道这女孩为什么要看自己的琴,这是他刚跋涉了一个多小时才借来的。
  思考了一下,陈落还是把琴递了过去。
  云瑶接过琴,转过来看了一下琴柄,只见后面用繁体字刻着一个小小的“雲”字。
  云瑶的眼神之中,更加迷惑了。
  她思考着,一直不说话,弄得现场和直播间里的观众就懵逼地讨论着。
  等了一会儿,云瑶忽然对着张天哲道:“张天哲同学,你能给我演奏一段马头琴吗?”
  张天哲呆住了:“我?”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乐器,以前都没怎么见过,他根本就不接触民族乐器的。
  “我不会啊。”张天哲道。
  云瑶的眼神之中显出一丝清明,瞬间明白了个大概,看向了陈落,嘴角勾起一丝小魔女标志性的坏笑:嘿嘿,逮到你喽!
  云瑶道:“既然你不会的话,我们的新歌就没必要合作了。”
  “啊?”
  张天哲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
  现场的观众也都呆住了:
  “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云瑶怎么突然之间不打算和张天哲合作了?”
  大家互相之间面面相觑,都想从对方眼里得到答案,可是看到的都是疑惑。
  张教授也站了起来:“云瑶同学——”
  张天哲的一瞬间,像是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人最痛苦的,莫过于给了他希望,然后又亲手剥夺了它。
  陈菲菲的嘴唇也变得苍白,颤抖着跌坐在看台的椅子上,眼神之中满是惊疑的神色:“为什么?”
  没有人来回答满场的疑问,云瑶只是慢慢地举起了一个牌子。
  邱明泽看向了那个牌子上的数字,忽然间像是在黑夜里见到了曙光,所有的希望一下子都来了。
  “0分!”邱明泽指着云瑶举起的牌子,“云瑶同学给了陈落选手0分!”
  哈哈哈!这真是意外之喜,如果陈落最后输在了张教授的那一票,大家一定会骂是音乐学院搞了黑幕。
  但现在云瑶直接给了陈落0分,那就说明陈落和张天哲差距巨大,张天哲的这个第一,实至名归!
  音乐学院的所有人,不管是张教授、邱明泽还是其他的学生,包括商学院的陈菲菲,眼神之中都露出一丝惊喜。
  张天哲虽然因为被云瑶取消了合作,有些受到打击,可是此时看到陈落居然比自己还惨,瞬间倍感欣慰,嘴角露出一丝残忍地微笑。
  他看向陈落,像是一个打算两败俱伤的猎人看着猎物,露出一丝志得意满的狞笑。
  邱明泽举起了张天哲的手,大声地对着全场宣布:“我宣布,今天获得三校歌友会第一名的是张天——”
  “等一下!”
  云瑶低着头在一堆牌子里找了半天,然后又举起了一个数字10的牌子,和刚才的0分拼到一起:
  “我给陈落的是,1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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