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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各显神通,草船借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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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锣戏的《大闹天宫》选结束,场子是彻底热闹起来了。后面十几场文戏、武戏连叉上演,好是不断。
  大约也就八点左右,一场戏刚玩,场下突然静了下来,孙长从后台远远望去,就发现远处来了一大队人,华盖仪仗甚是气派,很多官员站立在两侧,应该是乾隆要入场了。
  不过孙长这个等级也就远远望一眼,处怕是也过不去,而刚在后台孙长心生一计,和高朗亭只演出《群英会》里的草船借箭的唱,还有一些道要准备。
  “卓全宝,有几场戏就到我们班子了,我这里有些东要你去找来,你把耳朵附过来!”
  孙长吩咐了卓全宝去准备道,就去后台化妆穿衣服了,不一会就到了他们。
  之前孙长和高朗亭在戏班排练了前两出戏,分是“赤壁铁三角初登场”和“瑜吓蒋干,蒋干盗书”。
  出于节目唱腔水平,他和高朗亭等老师傅议,决定跳过前两场,现在从曹操上当开演,到草船借箭,这一的情节明显加优秀,也加可能得到乾隆的赞赏。
  大锣击锤,四红文堂引曹操登场,扮演者是戏班去外面临时聘请的老师傅,艺精湛,唱念的功夫丝毫不差。
  头戴相貂,其实就是方形帽,前檐后檐高,左右插长翅,假黑满髯,把嘴遮的严严实实,着一身大红蟒袍,腰间玉带,下穿彩裤,脚蹬厚底靴。
  个脸涂抹呈水白色,黑色的剑形眉窝及鱼尾纹、脑门纹、法令纹,眉间鼻旁有四个黑斑,印堂微按一点朱红,是非忠奸、阴险狡诈都画在了脸上。
  “日里饮琼浆醺醺大醉,我心中想不起一条计策。自起铜雀台缺少二,扫东吴杀刘备天意不遂。”
  正当曹操忧心忡忡的时候,蒋干带着书来了,蒋干把经过一说:
  “这里有书一封,丞相请看!”
  曹操并退左右,看了蒋干盗的假,上当骗:
  “等你二人水军练熟,老夫的人头,早到郎之手!
  来!斩!”
  于是一怒之下杀了蔡瑁、张允,等怒气消了冷静下来之后仔细一想,到是中了瑜的“借刀杀人”之计,但他又不愿说杀错了人。
  “一时间错中了郎之计,杀蔡瑁和张允悔之不及。”
  曹操相当聪明,但生性多疑。
  这杀的二将,原本不是他的旧部,是新投降的,对其怀疑和不是易产生的。
  尤其是召唤来询问何时可以出兵,这二人却说时机未到,就一时糊涂派人了出去,但立杀掉却是失策,因为不足。
  曹操中计后,立蔡瑁之弟——蔡中与蔡和去东吴诈降,了解“消息”,也想让郎中计。
  “如大江,难通消息,欲命你二人诈降郎,可愿去否?”
  匆忙定计,破绽明显——不带家眷,这其中曹操其实还有其他考量,也合情合理,曹操害怕二人有二心,只能将他们的家属软禁在荆州,作为人质威胁。
  因此,一到东吴就许多人识破。
  这些情节也表现了曹操事不够谨慎,甚至有时相当鲁莽。杀二将和派奸细都过于匆忙草率。
  “宁愿我负天下人,不天下人负我。”可能这就是曹操错杀无辜的最好说明。
  蒋干自以为立了大功,却未见奖赏反遭到曹操的训斥,有些想不通,最后还以为曹操是因为劝降未成功生他的气。
  “你本是书呆子一盆面浆,盗书不量事荒唐。杀蔡瑁和张允缺少良将。”
  曹操上下量蒋干,左手抓,右手甩绕袖,背着手下场了,蒋干送曹操下,向内看,转身向外,莫其妙地叹气。
  “哎!这一场大功劳他不加升赏,为么当众将羞辱一场?
  我这里下头暗暗想──
  哦哦,是了。想必是为郎不肯归降。”
  老班主这丑角行当功底实了的,把蒋干演绎的活灵活现。这场戏,很简单地表演了两个“聪明的傻瓜”在中计以后的行为。
  后面这场戏就是草船借箭的过渡,为后来的几项重大活动准备,预要代楚的“过场戏”,看起来也比较混乱。
  孙长饰演诸葛亮,头戴八卦巾,上面绣着八卦、太极图,背后有飘带两,显得仙风道骨飘飘欲仙,一口黑三髯,身着八卦衣,下穿彩裤,脚蹬厚底靴,拿着一柄扇子。
  高朗亭饰演鲁肃,头戴着紫黑纱帽,也是一口黑三髯,身穿紫官衣,腰间玉带,下着彩裤,蹬一双厚底靴。
  鲁肃和孔明一齐来祝贺瑜“借刀计”获得成功,高朗亭上场恭贺瑜计谋成功,是引出仇恨:
  “我想此事,众将不,或者有之。惟有那孔明”
  于是瑜传唤诸葛亮,高朗亭登场,小锣抽头:
  “借蒋干施妙计早已料就,曹家客竟作了东吴的功臣。”高朗亭念引场,眼神灵动,把诸葛亮胸有成竹的神态演绎的很到位。
  “恭喜都督,贺喜都督!那曹操果中都督之计,杀了蔡瑁、张允;岂不是一喜呀?”
  瑜心下一惊,暗道好聪明的诸葛亮,于是心生妒忌,引出下文:
  “啊,生。曹军势众,非等闲可破,瑜得一计,不可否,请生为我一决。”
  “你我不必明言,两下各写一字在手,看看你我心意可同?”
  两人一同在手心写了“火”,他们同样主张用火攻来破曹操,为《借东风》埋下伏笔。
  孙长边笑边向左转身,瑜扮演者怒视诸葛亮背,高朗亭随之纵声大笑,三个人的精彩表演显示了三个将领不同的心态。
  瑜与孔明都认为水上锋要以弓箭当,引出了孔明立下三日内好十万支箭的军令状,为《草船借箭》作出了代。
  “唔,生之言,甚合吾意。只是军中缺箭,敢烦生监十万枝狼牙,以为应敌之。生此差,万无推辞的了。”
  这里高朗亭和孙长议箭时间限制的对话,进一凸显了瑜的狭隘和诸葛亮的智。
  亮:“都督见,自当效劳。请限日。”
  瑜:“生,月可成?”
  亮:“月,多了!”
  捧哏鲁肃:“啊?怎么会多了?”
  瑜:“十日可备否?
  亮:“那曹军行兵甚急,若候十日,岂不误了大事?还多!”
  捧哏鲁肃:“啊?怎么十万枝狼牙箭十日……”
  瑜:“日如何?”
  亮:“还多!”
  捧哏鲁肃:“啊?日还多?哎呀呀!恐怕你不齐吧?”
  瑜:“如此,请生自限日吧!”
  捧哏鲁肃:“是哇,生自限日吧!”
  亮:“这?”
  于是孙长伸出手定下三日的限,瑜还落井下石让孙长立了军令状,这一贬一抬,把两个人的形象刻画的十分到位。
  然后就是蔡中、蔡和到东吴诈降,黄盖向瑜出两人是假投降,瑜听后说:“惜乎哇惜乎,军有人诈降,我东吴就无人诈降那曹操。”
  “某黄盖东吴三厚恩,慢说是苦刑,就是粉身碎骨,理所当然!”
  “好哇!乃社稷之臣也。请上我一拜!”
  “都督休得要大礼恭敬,俺黄盖东吴三厚恩,虽然是年纪迈忠心耿耿。”
  黄盖下了场,瑜心中得意,锣鼓奏响,唱皮散板:
  “好一个黄公覆忠心耿耿,我料他此一去大功必成。”
  下面一场就是演《草船借箭》的开始部分。
  小锣抽头转垛头,孙长上场:
  “雕翎分明是暗藏匕首,三日限必笑我自吞鱼钩。怎我测天文早已料就,自有那送箭人一礼全。”
  唱,孙长坐八字椅大边上,开始看书。然后高朗亭上场,小锣一击,看到孙长坐在那里悠闲的看书,脸上甚是惊愕:
  “咦!为么他那里无愁无忧?”
  鲁肃为孔明不成箭务要掉脑袋着急,孔明假装忘了此事。
  “你倒不如驾一小舟,暗暗逃江夏去吧!”
  高朗亭看孙长装傻,心中气愤,不免乱出“馊主意”,孙长听了实不以为意,还在调侃高朗亭:
  “诶!我奉主公之命,过得江来,同心破曹;如寸功未立,怎样我主。走不得!”
  鲁肃替孔明出的主意要么逃走,要么投江自杀,孔明都不同意。最后鲁肃应孔明之请,准备了“草船”。
  “快船二十只,束草担,青帐幔,锣鼓全份船上三十水军,备酒一席。”
  高朗亭向后退一,用眼量孙长,同时右手向下,脸上充满了诧异:
  “嘿嘿,孔明哪,孔明。明日无箭,我看你是吃酒哇,还是乐呀!”
  这场戏也于是一个“过场戏”,“正戏”是下一场。表演孔明鲁肃一同乘舟去曹营成功“借箭”的过程,重点刻画两人的不同心态。
  开始鲁肃不肯上船,勉登舟之后,一听孔明发令去江曹营,立要下船。但船已离岸,下不去了。
  孙长唱唱皮原板:“一霎时白茫茫满江雾重,顷刻间辨不出在岸在舟,似这等巧计谋间少有,学轩辕车大破蚩尤。”
  在《三国演义》第四十中,引用了前人一篇《大雾垂江赋》,非常形象地描述了自然的这一壮观景色。
  描写长江的宏大,写大雾的弥漫,把万物都“吞没”了,最后写诗人想象大雾成的各种可能的严重后果。
  传统的戏曲在舞台上只有一桌二椅,不能表现出这一自然奇景,所有的表演都中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所以孙长提前让卓全宝准备了一些道。
  在天幕上着子,用皮戏的形式呈现出漫江大雾的景象,戏班里请了擅长口的师父模仿出了磅礴的声势,同时用旁白朗诵《大雾垂江赋》,把《三国演义》这一文学著的精彩描述地呈现出来。
  而卓全宝等人还利用道人工雾,台上霎时间雾气腾腾,配合水声涛涛,还有天幕上波纹荡漾,还是像在雾气弥漫的大江上。
  “草船”曹营水寨,孔明命令一齐擂鼓呐喊,此时蒋干上场,后请出曹操。
  “人声呐喊,想是郎偷营,吩咐箭!箭!”
  曹操错误地估计是瑜前来偷袭,由于大雾看不敌船,不敢妄动,只得命令“乱箭齐发”以阻敌军。
  孙长念白,吩咐水手齐声高喊:“前去大喊三声:“阳诸葛借箭,谢丞相赠十万雕翎。””
  这里是双重“心理战术”:首要的是孔明估计到了曹操不可能想到他们是来“借箭”的,势必用唯一的“箭拒敌”措施。
  其次是事后说穿了正的来意,嘲笑曹操又一次中计,此次不是瑜的计谋,而是孔明的杰作!又一次挫败了曹操的锐气。。
  这出戏极其还原的舞台场景,还有孙长运筹帷幄的语气和神态,还有表现老实的高朗亭,甚至刚愎自傲的瑜,都给在场的观众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诸天·伊始篇】主线务已新:你与三庆班出色的表演和逼的舞台效果,已经引起乾隆的注意与好奇,将邀请你参加明天晚上的恭王府宴会,请把握机会,获得乾隆皇帝的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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