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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少年的精灵狂想曲 / 第十三章 回家

第十三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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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桐打开车门,回望着医院门口滚动的公告,LED映出一片通红。匆匆过往的人,或喜或悲。握了握拳头,身体的乏力已经褪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苏桐扣上车门略有茫然“陈叔,他们都为什么找我。”
  陈叔摁下车窗,点燃香烟,深吸一口,转头看着苏桐好像看的又不是苏桐,目光复杂“因为太子可能觉醒在你身上。”
  苏桐愣了愣“那你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我。”心中微微发涩,问出了一个心知肚明但是又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真是愚蠢。
  空气仿佛也随着气氛沉闷起来。
  “他们在找你头发,但是被我们的人换了。所以不会分析出你的能力,不知道你的能力就不会贸然出手,所以你暂时是安全的。”陈叔吐出一口烟圈。没有启动车也没有看苏桐,好像内心也在挣扎。
  “所以……你要走了?”苏桐缓缓把头转向窗外。看到一片叶子,它还没有枯黄但是也随着其它叶子飘落,最后片片叠叠的被盖住。
  陈叔没有回答,但是他手中的香烟飞快的燃烧,烟丝凌乱,表明了他凌乱纠结的内心。
  苏桐按下音乐播放“陈叔,回家吧。”狂躁的重金属音乐疯狂的跳进苏桐的耳朵里,狠狠地撞击脆弱的耳膜,和此时脆弱的心。
  “好的少爷。”陈叔微微叹息,第一次在没有别人的时候叫他少爷。也许,是愧疚,也许……是认可。
  车启动的声音被振聋发聩的音乐盖了过去,两人沉默着。耳膜被大声的音乐震动着却无动于衷。
  苏桐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仿佛看到了自己同样快速流逝的过去。其实成熟从来不是他希望的样子。有人说,越是生活的痛苦,人越是坚强,越是生活的轻松,人越是幼稚。千疮百孔留下的成熟,是令人欣慰,还是令人悲哀。
  这两个字,真的很沉重,压的苏桐年轻的心,都快跳不动了。
  “什么破音乐,我耳朵都要震聋了”陈叔一边抱怨着,一边动手熟练的在车载显示器上输入着什么,应该是查找歌曲呢。
  “这些林肯公园的歌不都是你下的么?怎么说是破歌呢?”苏桐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没说是破歌啊,就是……就是不符合气氛!对嘛,听歌得按心情听。”陈叔望了望红灯,缓缓减速,平稳的停在了线后一点。
  “《Numb》你小心被人家粉丝打了”苏桐忽然有点愤怒。不是因为歌曲,不是因为别人,就是心底忽然燃烧起来的愤怒抑制不住了,这是非常罕见的。有点像臣民的背叛,令君王震怒。
  苏桐原本幽蓝色的瞳孔爆射出亮蓝色的光芒,就像……梦境里的皇冠上的宝石一样。
  “那换一首吧,少爷,听听这个。”陈叔点下播放。陈叔不小心看到苏桐的目光,仿佛看到了燃烧的火焰。陈叔眼神黯淡,笑了笑。
  音乐突然响起……
  Quandosonosolo/WhenIamalone当我独自一人
  sognoall'orizzonte/Idreamonthehorizon梦想到了天际
  emancanleparole/andthewordsfailme而我,却失语
  silosochenonc'eluce/yes,Iknowthereisnolight是,我知道,没有光明
  苏桐突然笑了“陈叔,谢谢你啊。”苏桐眼眸的光芒慢慢熄灭,好像微弱的萤火,经受不住风吹。
  ……
  “少爷”陈叔忽然侧过头,漏出笑容。眼角的鱼尾纹愈发的明显,胡茬零落。
  苏桐内心的愤怒,慢慢熄灭,听着音乐悠扬的流淌“我有点愤怒,好像你是个叛徒,或者,我是个叛徒一样。”苏桐缓缓的一字一句的念出。
  陈叔依然笑着“哈哈,叛徒?曾经我还真是个叛徒,我背叛了我的使命,可是你知道我为了什么么?”
  “为了活命么?”苏桐语气低沉。
  “是啊!为了活命。”陈叔脸上忽然涌现出巨大的悲伤。“为了一条命,我搭上了无数的命,你说,值么?”
  苏桐不语。也许是少年的倔强,也许是内心的翻涌。少年终于明白原来他真的还是个孩子。
  “叮咚~”苏桐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来短信了。
  只有一句话“苏桐,陪我去拉萨,我在家等你。”
  ……
  “陈叔,去明子家”苏桐捏着手机觉得有些不对。
  “他?”陈叔应了一声,猛的调转车头,捻着香烟,一副好莱坞电影里黑衣特工的做派。
  音乐没有停,苏桐脑海里却回现了之前的记忆,仿佛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回忆,那个世界没有追杀,他的身体也没有觉醒,那个世界连吐烟圈都不是圆的……
  陈叔吐出个烟圈,奥运五环……一脸得意的看着苏桐,眉头挑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陈叔心头一沉,依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和苏桐告别。
  陈叔又吸一口香烟,朝着苏桐的脑袋吐了一个纹路清晰的足球烟圈,拳头大小的足球撞在了苏桐额头,缓缓飘散……
  “陈叔,你要是有个儿子,他肯定不喜欢烟雾的玩具……”苏桐说完剧烈的咳嗽起来……挥手打散缭绕的烟雾……
  车内响起一老一少的大笑……
  ……
  inunastanzaquandomancailsole/inaroomwhenthesunisabsent当房间缺少了太阳出席
  senonciseituconme,conme/ifyou'renotherewithme,withme若没有你与我相随、相依
  sulefinestre/Fromeachwindow透过每一扇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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