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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一个五分钱,我就当是拿了二十个,一共一块钱,钱给你。”英子一回来就找了林越,她把账算清楚后,就回屋拿出了一块钱,递给了林越。林越没接,他问:“你拿那么多馒头给谁吃?”
英子不愿意说。
这事知道得越多,风险就越大。
她把钱往林越手里一塞,“就当是我买的。”她说完就直接回屋了。
林越看着手里的零零角角凑成的一块,皱了皱眉。
英子把馒头全拿走,这可不是钱的问题,那馒头是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他就吃了几个,还没捂热呢,就没了。
这可是他第一次做吃的东西!
丁华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顾学红了,路上丁华还说呢,“今天我跟林越可是做了好东西!”白面大馒头。
顾学红都听馋了。
赶紧加快脚步往知青宿舍赶,丁华说白面馒头在锅里,顾学华揭开锅盖一看,锅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啊。
白面馒头呢!
“丁华,馒头在哪呢?”
“不在锅里吗?那你去旁边的的蒸笼里看看。”丁华一边说一边进来了,这屋子才砌了灶,连个柜子都没有,还能放哪啊?
说到这。
丁华又琢磨起来,柜子得弄一个,碗筷也得买四副。
等会,曼曼以后还要过来的,四副肯定不够。
顾学红一一揭开了,全都没有。
她回头盯着丁华。
丁华也傻眼了。
他立刻出门往林越那屋走去,门又栓上了。
林越这家伙真是的,怎么老栓门啊。
“林越,林越。”丁华在外头喊。
林越听到声,放下书,把英子给他的一块钱拿了出来,他打开门就把钱朝丁华递了过去,“这是英子买馒头的钱,你走之后剩下的那些,全叫她拿走了。”
丁华看着这一块钱,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顾学红本来就在旁边,她也听到了,于是转头朝自个屋子走去,“英子,馒头呢?”
就见英子飞快的将顾学红拉到屋里,“小声些!”
她把之前没告诉林越的事,一股脑的全告诉了顾学红。顾学红跟她一块住了这么长时间,人品是信得过的。
“你疯了!”顾学红压低声音,“这把人打瘸了打坏了,报案去啊。你插什么手,你知不知道,要是他们知道你把人媳妇给劝跑了,说不定要让你赔呢!”
英子嘴一抿:“报过案,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让他们回家自个解决。”
要不然,她也不会冒险把让李昌媳妇逃。
那李昌媳妇可是一条命。
那李昌媳妇生三女闺女的时候大出血,医生都说不能再生了,可李昌家里非要一个男娃,逼着喝药,非让生。
怀不上就打。
“你们妇联不是有王主任吗?怎么偏要你管?”顾学红不懂了。
英子声音神色一紧,声音压得更低,“红日大队有个妇女上吊了,比这事严重得多,王主任忙着那边的事顾不上这边。”
屋里一阵沉默。
外面。
林越把一块钱给丁华后,又回屋继续看书了。
他在看菜谱。
他觉得菜谱里做的菜都不难,只是苦于没有材料,要不然,他可以一个一个的试。
他觉得以自己的资质,自学成材是没有问题的。
丁华在外面看了两眼顾学红那屋的动静,结果发现那屋门关得死死的,也没声音传出来,估计说的是不想让外人听到的。
丁华就没再看了,他跟着进了林越的屋,“到底怎么回事?”
林越抬头:“我也不知道,她把馒头装走过了一会就回来了,也不肯说是给谁的。”
丁华心里对英子的印像一下子就差了。
这人真有意思,你拿馒头就拿吧,总得有个缘由吧,怎么那馒头也不是你的啊!
丁华本来还想晚上把蒸笼还回去的,到时候给那个老乡家几个大馒头做为谢礼的,现在看是没法还了。
等会再做一些吧。
“你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丁华坐到林越床边。
“菜谱。”林越说完忽然觉得这声音的方向不对啊,抬头一看,丁华自个摸到他床上坐着了,这人,丁华在外晃悠了一天,不说一身泥,身上总有灰吧,怎么能坐他的床单。
“你坐这。”林越把丁华拽到自己椅子上了。
这屋里就一张桌,一张椅。
有点穷酸。
林越就跟丁华商量起来,找个木匠,买点家用的东西,那厨房空荡荡的,橱柜总得买一个吧。那没完的菜总不能放到灶背上吧。
这里可是有老鼠的。
丁华也说,碗筷也得买。
还有桌子,怎么着也得弄一个啊。
他家曼曼哪天过来做饭,总不能没地方坐啊。
两人这一商量,要置的东西还挺多的。
虽然迟早要回城的,但是至于得在这干个一年,在这一年间总得让自己过得舒服吧。这是林越跟丁华达成的共识。
两人花了两天时间,把厨房的东西跟桌椅凑齐了,为这,丁华还跑了一趟县里手旧货市场呢,碗跟盘子就是在那淘到的,还有坛子呢,可以腌酸菜。
丁华坐牛车回来的。
林越看着丁华带回来的三个坛子,愣了一下。
他走过去,拎着那个灰扑扑的坛子看了看,这个好像是朝的,两个都是。还有一个,林越仔细看了一下,应该是清朝的。
都是古董啊。
“林越,别愣着啊,赶紧帮忙搬啊。”丁华手脚麻利的把碗卸了下来,他买了一堆呢,就是花色有些杂,七零八落的也没凑成一套,瞎用呗。
橱柜是旧的,也是二手旧货那淘的。
丁华现在跟那边的人已经非常熟了,还说了,要是有八成新的书都给他留着,他下次买。
对了,林越要的菜谱也全部买回来了。
“一共四本,这个是章氏菜谱,听说祖上以前是做御厨的,后来开的酒楼,这家里人有钱,成分不好,被□□抄了家,这菜谱就流出来了。”丁华塞了四本菜谱给林越,这菜谱好像都挺有来历的。
丁华并不怎么相信,要真是好东西,别人早抢去了,哪还轮得到他们啊。
也不会流落到回收站啊。
林越接过菜谱,每本都翻了一下,有两本还是繁体字,都霉了,这书得晒晒了。
那章氏菜谱看着……见到菜名压根就想不到是拿什么做的菜。
“多少钱?”
“一共八毛。”都是些旧书,都上霉了,不值钱,之前那回收站的同志拿来垫桌角的。
林越收好菜谱,临走说了一句:“对了,那两旧坑子好像是明朝的,还有那个颜色鲜亮的一点的,清朝的。还有你手里拿的这两碗,也是朝朝的……”
丁华眼睛都听直了。
他看林越要走,赶紧拽住,这一伸手又怕手里的两碗摔了,就喊:“祖宗,等会。”
“留步!”
林越停下,回头看着丁华:“有事?”
当然有事,大事!
丁华小心谨慎的把手里两明朝的碗放下,然后把林越拉进来,还特意把门给关上了,还栓了。
“祖宗,这坛子跟碗真是古董啊?”真的假的?
丁华心跳得厉害。
“应该是真的,要是不确定,你去找专家验一验。”林越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但是这些旧物他真的看一眼就能猜到是哪个朝代。
当然了,这真假得拿在手上摸看。
还真古董啊。
丁华这火热的心燃烧了起来。
那回收购肯定还有不少好东西,丁华恨不得现在就带林越过去捡捡漏。
“林越,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我们一早就去县里。”丁华在想要不要去租个拖拉机帮忙拉货。
“你可省省吧,拿回来放哪啊?现在都快塞满了。”林越对那些个古董没什么兴趣,他现在倒是对手上的菜谱更有兴趣一些。
说起来,想要做菜就得有菜啊。
后面菜园子的菜好像少了一些,可以多种一点,比如白萝卜,冬白菜什么的。
林越决定明天去买点种子回来。
种子不贵。
丁华听了林越的话,一想,是啊,东西买多了也没地方放啊。
得有个房子啊。
他城里的房子一家子人住,挤得慌,哪还有地方摆东西啊。
还是得赚钱,买房子。
丁华又有了新目标。
-
刘果儿数着日子,总算是到了林越挨闷棍的那天。
她去了林越挨闷棍的那条大路上,躲在一个不显眼的树后面。然后,她从晚上等到了白天,又从白天等到了天黑。
林越没来。
他怎么没来呢?
刘果儿脸色发青。
她恍恍惚惚的回了家,林越怎么没来呢?
明明上辈子林越去县里的时候,因为露了财,被人给抢了,后来一直挨冻受饿的。
怎么就没来呢?
那她这救命之恩怎么办,没有救命之恩,林越还怎么对她另眼相待?
那还怎么爱上她?
难道要她自个辛苦奋斗,在城里买房买车吗?
这年头城市户口可难弄了。
除非嫁过去。
再说了,林越的户口可是北京的,值钱得很!
刘果儿感觉自己损失了一个亿都不止。
怎么回事啊。
这重生怎么还把感情给重生没了?
“姐,想什么呢?”刘豆儿端着一碗面从外面进来,“妈给你煮的面,吃吧。”
刘豆儿休养了几天,这脚已经好了。
刘果儿摇摇头:“没什么。”
她烦恼的事没法对外人说。
“没什么?你看你这脸白的,是不是遇着什么难事了。”刘豆儿一边说一边把碗放到了刘果儿的手上。
刘果儿这会没胃口,真吃不下。
-
林越在看菜谱之余也没忘李为民交待的任务,这天一早,他就去找李为民了,“队长,你这有粉笔吗?”
李为民正在统计粮食呢,除去上交的,剩下的按工分分给乡亲们,这可得算仔细了。
他听到林越说话,赶紧抬头:“你来了,坐。”
林越坐下来。
李为民道:“啥事?”刚才他没听清林越的话。
林越说:“队长,板报我有想法了,你这有粉笔的话,我今天可以开始工作。”
李为民一听,拉开抽屉,把之前早就准备好的粉笔全拿了出来,“一盒白色的,还有一盒彩色的,要是不够用你就再来找我。”
“好。”林越拿了粉笔准备走。
“等会,”李为民叫住他,“你让丁华来一趟。算了,你给他带个话,咱们这仓库后面有涂料,你跟丁华说,他那字不错,咱们公社那大白墙上的标语不是掉皮了吗,你让他补上,重写也行。”丁华这几天也不知道去哪了,忙得不见人影。
“写什么标语?”林越问。
李为民给了林越一本毛主、席词录,“好好看看。”这大学生是不是读书把脑袋读坏了,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呢。
还能写啥啊,不就是抓革命,促生产。
伟大的毛主、席万岁。
李为民忙着呢,直接让林越走了。
林越拿着两盒粉笔跟主毛主、席语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