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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再烧土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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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峭春风催柳青。
  米如阶台绿、片分明。
  冷雨云散日头新。
  刚刚好,该是农人勤。
  定莫沉吟。
  人闲无琐事,正可忙。
  净窑地制砖模。
  一心用,迎新建房庐。
  记得有一句“革春风吹满地……”的台词,当时未能理解,而在此时,我有了些体会。
  各家各户都在乘着东风谋发展,农事热火朝天,副业蒸蒸日上,闲人少了,懒人忙了,对好日子的向往变为现实了。
  东家不说家,家不谈东家,你追我赶的忙着抓生产、抓发展,劳动人民成了最可爱、最荣的人。
  我们这个村人口增加了三十多人,村子的住房开始向东延伸,已经“危及”到村口的几棵环抱粗的杨树了。还有那树上多个喜鹊窝,恐怕它们也要搬家了。
  家里的人各自忙着自己的生产生活,爷爷又开始操心起父亲的终身大事了,“盖房子娶媳妇”是一个农村父亲的为儿子要的事儿。
  媒婆往来,倒是有了两个差不多的人选,当然我的母亲就是其中之一。
  社会发展到那时,不是全靠媒婆滔滔不绝的媒牵线了,不是因为媒婆开始变懒了,而是人们的想发生变化了。
  革春风吹富了贫穷的日子,也吹醒了人们潜在的想。
  这时的男男女女,在媒婆搭桥之后,开始兴起见面一说了,你相我,我也相你,有看着行的,也有看着不行得,媒婆的工作开始难了,但是满的的婚姻多了!
  我的母亲说,当时和父亲见面时,地点是在我的姥姥家,父亲穿着一身二大爷淘汰的绿军装,瘦削的长呼脸,个子不高,眼睛也不大,其实并没有看上我的父亲。
  但是,母亲见到另一个人时,他觉得还是选择了父亲。当然,彩礼是一对手表、一辆自行车和一台缝纫机。
  这个礼可比大爷那会儿提升了一个档次啊,还好有两个大爷的支,凑够了彩礼。
  说我父亲,他去母亲家见面之前,也见过另一个相亲对象,当时觉得还可以,但是见过母亲之后就决定弃第一个了。
  这样一桩婚事就成了。
  但是,房子总是要盖的,爷爷下定了决心,和父亲一起烧砖土坯,尽快的把房子盖起来。
  当然,时间是要不断的挤的,因为我家的地随着政策变好和人口增加,责田达到了15亩多,那么多的入不可能扔在地里,所以以庄稼为主,兼顾盖房子。
  这年的春天来的时候,土地刚刚解冻,爷爷和父亲已经将村东土窑拾干净了,也在村里备了案,排上了砖窑的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白天干农活,一早一晚扣砖坯。父亲在爷爷的导下,几乎全部掌握了烧砖的巧,加上年轻力壮,干起活来是有模有样,又快又好。
  不得不说,父亲还是挺孝顺的,他不让爷爷干的时间太久,总是把爷爷撵家去,他宁愿自己多干点。
  父亲自然也是知道累的,为了解乏,他学会了抽烟,当干活的时候累的不行了,就卷一棵烟抽几口,还别说,随着呼出去的烟,疲劳也似乎减轻了不少。
  这一天中午,突然又下雨了,地里不能去,扣砖坯也不行,父亲用塑料、草苫子将砖坯盖上,到了村里!
  他想休息,但是年轻人也愿意玩一会儿,他吃中午饭就冒着小雨到了街上。
  街上无一人,淅淅沥沥的雨逼着辛劳的农人休息一下,或者聚在一起牌顶牛。
  父亲也学会了顶牛牌,他也想去耍一耍,便猜测天这些人们会聚在谁家?
  一边想一边向走,除了雨还是雨,听不见何声音,他突然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前边同向而行,只留下一个背。
  看这身不是本村的,还穿了一身白衣服,是新鲜。父亲决定跟随过去看看是谁。
  跟了二十多米,这个白衣女子转去了过道,父亲紧走两跟上,可过道里无一人。
  父亲怀疑自己看错了,退出过道看了看,实没错啊,明明看见那个女的进了这个过道,怎么没了?
  正想离开时,却又突然看见那个白衣女子从这个过道的一个门洞儿里出来,飘进了对门的门洞内。
  之所以说飘,父亲忆,他好像自始至终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脚,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害怕。
  不过,当时的父亲可没有何胆怯,他又快跟了过去,门洞里、门后边、厕所、柴房都看了一个遍,还是没有发现人。
  父亲又进到正房屋里,开门后他发现:人家一家三口人正在堂屋里吃饭。
  见到父亲来了,那家当家的老孬儿说:“来,凳子上,一块吃点儿。”
  “不不,我吃了,我是出来找顶牛的呢?没在你家?”,父亲说。
  “没有,应该在大本事家。你要不急,等我会儿,咱一块去!”
  “行啊!”
  等着老孬儿吃饭,他们一起去大本事家的路上,父亲问:“你家有亲戚来了吗?我看见个女的去你家了!”,父亲没有提穿白衣服的事儿。
  老孬儿说:“你别闹了,这下雨天谁走亲戚啊,还是个女的,你快些别闹了!”。
  父亲没有多说话,他不定么情况,不敢瞎说了!
  那一天,老孬儿玩了几把儿就输了一角五分,在那个时候是大钱了!父亲就接替了他,说么也不让他玩了,还在最后从赢得钱里拿出八分给了老孬儿。
  老孬儿开始不好意接,虽然输赢很正常,但是跟家里没法代啊。在父亲的坚下,把钱接了过去,也就不输的太惨了。
  我想,老孬儿应该是心存感激的。
  那件事儿过去了大概十多天,老孬家媳妇儿生了一个姑娘。而白衣女子前出来的那家儿,不久以后却死了一位老人。
  这两件事儿可能本无联系,但是,父亲定他看见了白衣女子,而历久弥新,现在想起来历历在目,切的就像刚的发生的事儿。
  也许是因为太过劳累,也许是因为五天气折射,也许是因为巧合吧!不管怎样,都过去了。
  而父亲当时没有发现其他不对的地方,始终不知道这件事儿到底是怎么事儿。
  而这只是他遇到的第一个玄乎事儿,等他婚后,还发生一件神奇的事情,这里不说,因为时机未到。
  过了不久,父亲就把这件事儿忘了,因为地里和窑上的事儿太多,忙的他是站不住脚儿。
  快到了冬天的时候,万数砖坯扣了,也晾干了。
  爷爷和父亲用小推车推到窑里一层层的摆起来,封上顶,就到了点火的日子。
  按照爷爷的授,经过数月的烧制,一窑一窑的蓝砖就制成了。
  盖房的自制材料就剩下了土坯,这个时候天气已经转寒,但是父亲讲话了:“干起活来怎么会觉得冷呢!”。
  是啊,不冷是因为穷困所迫,是因为他不干爷爷就得干,是因为他不冷爷爷就得冷,可是一冬天下来,手上都起了冻疮。
  这个冻疮爷爷没有看见,因为爷爷去了砖厂,他一方面是去见见老郭头儿,另一方面是去挣点钱!
  多年不见的老郭头儿还的在那里,而还定居了,娶了一个本地的丧偶妇女,生了一对儿女,幸福的生活着。
  爷爷在他家吃了一顿饭,在砖厂干了两个月的小工,到年底来,当然了,也带来了几十块钱的工资。。
  赶来过年的二大爷带来一个小婴儿,他是爷爷的第二个孙子,我的二哥勇新。
  大年三十这天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在一起吃了一顿饺子。而过了天,我的父亲就18岁了,距离我出生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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