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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穷困度日难,谁肯卖身又担险。
苦难辉煌不可,但能及由天。
在黄双的引领下,爷爷他们几个顺利见到了老郭头儿。
在矿区边上一个小房子里,老郭头已经摆好了酒菜,一坛子酒也烫在了热水里,袅袅冒着热气……
乡下人没有那么多的客套,多的是没有见过面的紧张不,好在都是熟人,这让爷爷多少自然一些。
他们三个没有分宾主落座,而是随意就坐。
爷爷坚决不喝酒,这让另外两人略有不爽,但也没有,毕竟爷爷对他们多少有些救急之恩。
他们两个喝着,爷爷则抽着旱烟,可能是矿区的气问题,不时咳嗽一声。
那一夜,酒微醉,人愉悦,谈笑间呼呼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黄双去煤了。老郭头带着爷爷进了矿区,分给爷爷一个大背筐,负责把煤运送分。
力气是有的,这一天下来几筐,但也是很累的。
晚上,爷爷到老郭头的小屋,老郭头不在,想必是下井还没有来。
爷爷活动了下肩膀,踢了踢腿,是苦累没有头啊,比种地累多了。
爷爷一向很规矩,他不睡觉绝不躺床,这就是规矩。他只是坐在床铺边上抽起了烟斗,地吸一口,是解乏痛快。
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头黑脸的人来了,看样子是老郭头儿。
老郭头儿看了看爷爷:“兄弟,累不累?能适应不?”
“够累的啊!比干农活累,可是不能闲着,得干活挣钱,孩子们得上学。”
“你的工资一个月81块6,虽然比我,可是了累没有危险?我准给你开资!”
“么危险?”
“地下煤怕塌方,一塌方本没命活着过来!我这挣得就是玩命的钱。”
“哦,我还纳闷呢,原来你不让我下井是好事啊!”
老郭头儿嘿嘿一笑,说:“我这不道哪天就没了,也就是为了钱,没办法。嘿嘿嘿……,走兄弟,咱们出去吃点饭!我请客。”
“我请你吧,你看我这突然就来了,么也没给你带,多不好意啊!”
“兄弟,客气啥啊,我比你钱多,这又是邯郸,我来吧!”
他们两个简单的吃了点饭,老郭头自己喝了点酒,就到了小屋。
上,老郭头说:“兄弟,明天我是晚班,你自己点饭吃吧?”
“行,你可注意全,不用管我啦!”
躺在床上,爷爷伸了伸懒腰,好累啊!是在家日好,出门时时难啊!人这一辈子太不易了!
爷爷想着家里的日子和孩子睡着了。
而此时的家里,奶奶一个人弄着五个孩子,哭的哭,闹的闹,是热闹极了。他们还不道作为一个大人的艰辛。
快睡觉了,了小的孩子,稍微大点的挤在一起,盖一床子,摸着黑你争我抢,说说闹闹,这都是没有办法啊。
其实,那时家里已经装了电灯,但是舍不得开灯,一方面是老停电,另一方面是费钱,所以家家户户大多还是点煤灯,遇有特殊情况开电灯。
………
煤矿上
第二天早上,爷爷按时上工,天觉不错,应该能多背几筐,多挣几个钱。
一天下来,天比昨天多背了10多筐,应该是额外入了,虽然肩膀隔着厚厚的衣服都勒红了,但还是哭的值得。关键的是,在小屋的上,爷爷发现运输的车辆还掉落了不少的煤渣,这让爷爷很激动。
他一边走一边捡,弄了好几斤煤渣!这也成了日后一个不小的获。
天晚上老郭头儿不来了,爷爷饿得前胸贴后背,他想要点么吃的,可是他不会。
爷爷是个大男子主义,虽未学过“君子远庖厨”,但他实没有去过厨房,没有刷锅刷碗的经。
胡乱了一点吃的,就着咸菜吃就睡觉了。毕竟是老郭头儿的地方,爷爷不得不下架子,拾的干干净净的。
这种觉很繁琐,但却是全新的体验,居家要耐心,要付出,这个人不是你就是。
就这样爷爷干满了一个月,工资发了,一96.8,这个数目可是不少啊!正赶上老黄来煤。
间,老黄来看过爷爷两次,但都是匆匆一,爷爷只是让老黄家捎了一封,告诉家里自己一切都好,并把部分工资寄了去。
眼看着天就要下大雪了,不如喝点酒?正是:晚来天欲雪,可饮一杯无?
爷爷住老黄和老郭,“我发了工资了,我请你们喝酒,剩下的钱帮我捎家!”
三人相视一笑,说喝就喝起来了,但爷爷仍然没有喝酒。
“老陈,家里有么人?”老郭头说。
“妻子带着五个孩子,两个男孩三个女孩,没有旁人了!”,这让爷爷又想到了他的三弟。
“老黄呢?”
“一儿一女,妻子,还有双亲”,老黄说。
“你们都比我好啊,自从老人去了,我就自己一个人了!没么牵挂了!”,说着老郭头自己喝了一杯酒。
“你这么能挣钱?怎么不娶房媳妇?”
“说来话长,我其实有个哥哥,家里穷的很,哥哥还没娶媳妇就埋到矿底下了。老人也一下子病倒了,我挣钱给老人看病吃药,这几年实际上没有么钱。现在有钱了吧?可岁数大了,不好找了!了吧!”
喝了口酒,老郭着说:“我本不想到矿上干活了,可是家里没人,我自己也不愿出去了,哪天埋到矿下也是个归宿!哈哈哈……”
爷爷和老黄说:“说丧气话,还是活着好,吃饭喝酒,人的一辈子不就这样吗?”
“人的命啊,不值钱,因为没人在乎你了!”
老郭抢过爷爷的烟斗说:“好了,让我抽口,不说这些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好好的就行了!”
老黄端起酒杯子郑重其事的谢了谢老郭:“老哥,这杯酒敬你,咱们都好好的!”
爷爷端起茶杯说:“对不住了,我以茶代酒,希望咱们三个就这么走下去,喝喝酒聊聊天!”
老郭老黄都喝多了,一个劲儿说爷爷不喝酒太不够意了,拿他们不当哥们儿。他们给爷爷的觉是亲热,让爷爷动,并又想起了张排长。
“好,我就喝点,只要咱们都好好的就行了!”,爷爷说,老郭老黄乐开了怀,争着给爷爷倒酒。。
爷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又找到了和张排长喝酒的觉。
这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三人大醉,第二天都未能起床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