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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那我以后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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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是一切的开始!早安!”
  苏曼殊的微信再一次叫醒了刘西禾。
  他一骨碌翻身起来,看见周老八双手拢入袖管,别在身后,巡视着蘑菇场。
  昨晚两人轮流值班守夜,周老八让刘西禾先睡,没想到一觉睡到了天亮。
  “叔,您怎么不叫醒我呢?”刘西禾满是歉意,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人老了,觉少。昨天你累了一天了,你做的都是大事,养好精神才是呢。”
  周老八一晚没睡,精神依然很好。
  平岭岗的地势很高,手机信号不好。刘西禾给程兴国打了电话,询问周晓舟。
  “好着呢,昨晚她在楚干事那里……”手机信号断断续续,程兴国没说完,手机就没声了。
  周晓舟年龄虽小,但会察言观色。
  楚安然驻村,平时吃饭暂时由程兴国家安排。
  昨晚,周晓舟和楚安然一起在程兴国家吃完饭后,她尾随着楚安然来到村委会的院子。
  问楚安然一个人睡觉怕不怕。楚安然在村委会没住几天,平时有刘西禾在隔壁,没觉得有什么。
  现在刘西禾回不来,听周晓舟这么一问,心里确实有点胆怯。
  周晓舟说,我不怕,我可以保护你。
  楚安然看她的样子,颇具童趣,心下喜欢,便接受了她的心意。。
  楚安然早上起来,不见了周晓舟,正在洗漱时,却见她双手端着两个碗进来了。
  “阿姨,吃饭了!”周晓舟人小,做事的样子却像大人。
  楚安然见状赶紧抹了一下脸跑过来,接下她端着的碗。
  农村的早餐很简单,一般是稀饭或者和米饭,程兴国担心楚安然来农村不习惯,特意嘱咐程安邦早上给她炒一个菜。
  “你吃了吗?”楚安然问周晓舟。
  “吃过了。”周晓舟在旁边,独自玩着成人永远不懂的乐趣。
  待楚安然吃完,周晓舟过来收拾碗筷。
  楚安然想阻止她,但她不让。
  她拿着碗到洗手池边认真地洗了洗,然后端着碗说:“阿姨,我把碗拿出去,然后,我就去上学了。”
  “我送你上学吧。”楚安然一直盯着她。
  “我知道路,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去上学,你会迷路的。”周晓舟煞有介事的样子,摇摇头。
  楚安然想笑,却没笑出来,眼睛一直跟随着她,直到消失不见了。
  想到自己六岁时,什么事都得依靠父母,而这个小女孩,却显得那么自立,不知道该为她高兴还是难过。
  昨天关建带着装饰公司的人来,按设计要求让圣境村备料。
  现在春季,活少,关建是楚安然好不容易说服过来帮忙的,要是装饰公司有单做,这边就可能停工。
  圣境山庄选址在距离圣境村委会300多米,崖边的平台上,也是极好的观景台。
  山庄主体用石头磊砌,这里的石头很多,这部分的工程由程安邦自己完成。
  民宿仅限在圣境山腰的部分,不到30户报名,最多可容纳200人,以合作社的名义开发经营。
  这些由村委会协调跟进。
  因上次事件,单位让她回单位,事情是因为她不听刘西禾的劝告才导致的。
  自己回单位,就坐实了河溪镇的失职,对刘西禾以后的工作开展可能会带来阻碍。
  她据理力争,又说服了领导,才免除了刘爱才的处分。
  在那几天,跑建筑设计院及其他单位,开始前期的铺垫工作。
  包括乡里乡亲,原来她和乡里乡亲的老板,也就是陈果红的男朋友潘富贵有过一面之缘,现在陈果红找她,事情就好办了。
  上次的事件对她的触动很大,当时她在迷糊中感觉到刘西禾脱光了自己,这是无奈之举。
  人在失温之时,需要去掉可能再度导致失温的湿衣湿裤,刘西禾用自己的体温保住了她的生命。
  她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每每想到这羞于启齿的场面时,她就心跳加速,耳红面赤。
  她和刘西禾心照不宣,两人后来都没提及那天的事情,但有些东西是抹不去的。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刘西禾了。
  从医院出来,她利用自己所有资源,全力以赴帮刘西禾。
  当那天,刘西禾对刘爱才说,销售绝对没问题,她知道刘西禾可能会有办法,但没法让刘爱才信服。
  自己已做好了前期的工作,所以那天她才让刘爱才放心。
  楚安然发了一阵呆,觉得没什么事,身边也没有一个说话的人。还是先去看看蘑菇场。
  之前和刘西禾、刘爱才前后去过两次,应该能找到蘑菇场。
  她又一次失算了,还没下到山谷,迷路了,看哪儿都是一样,这使她心慌意乱,毛骨悚然。
  转了一会,就看到了一个人,这让她惊喜万分。
  但惊喜立马变成了惊吓。
  那个人就是丁旺财,手里抱着什么,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她。
  一个男人,一个姑娘,在荒山野岭……
  她不敢想下去,却见丁旺财正逼近着自己,她两腿发抖,惊恐万分,想喊却无法发出声音。
  “你要是说出去!我就撕了你!”丁旺财说着继续朝她走去。
  “你要撕了谁啊?!”一个声音撕破了这恐怖的一幕。
  是刘西禾,楚安然见到了救星,飞也似的跑到刘西禾身边,紧紧抱着他。
  丁旺财也吓了一跳,看是刘西禾,马上慌乱起来。
  楚安然其实没走错路,慌乱之中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就遇上了丁旺财。
  刘西禾昨天要求村民进山前把菌种顺便背到蘑菇场,因品种多,难以识别,担心村民拿错了,才回来的,没想到路上碰到了他们。
  没事,没事。刘西禾安慰着楚安然。
  “你手里拿的什么?!交出来!”刘西禾一声吼,估计他又再偷猎。
  这一嗓子,惊得丁旺财不由自主地丢下了手中的东西。
  那东西一落地,从里面跑出来一个无比艳丽的锦鸡,咯咯地跑了。
  锦鸡通常只会走一条路,出去觅完食,顺原路返回,要想抓住它,也不难。
  “你这是犯罪,国家重点保护动物,你也敢抓,胆子太大了!”
  刘西禾上次就听马飞燕说他偷猎,后因为无法找到证据,被他逃脱了,今天正好抓个现形。
  “你他X的,我让你多管闲事!”丁旺财听后,气急败坏,冲了上来。
  刘西禾把楚安然往自己身后一拉,站在那里没动。
  丁旺财挥起拳头,接连出拳,打在刘西禾的胸前,又一拳打在他脸上。
  刘西禾觉得鼻子一酸,眼前一热,血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丁旺财看他没躲,一时愣了。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刘西禾厉声喝道。
  本来以为丁旺财就此罢手的,没想到他竟红了眼。
  又挥拳冲了过来。
  刘西禾往身体旁边一躲,腿一伸,丁旺财绊住了他的腿,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又迅速爬起来,顾不得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枯叶,又扑了过来。
  刘西禾在小学和初中,个子小,那时候和丁旺财势均力敌,在高中,才开始抽条。
  现在比他高出半个头。再加上平时刘西禾坐办公室久了,下班之后经常锻炼,身体比他结实很多。
  刘西禾怒了,迎面直接抓住他挥过来的拳头,往旁边一拉,他收不住脚,又重重摔在地上。
  刘西禾抓住他的衣服,使劲往上一提,拉他起来后,迅速抓住他的领口,挥起拳头。
  看着他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刘西禾的拳头举在半空,没落下来。
  “你走吧。”刘西禾松开了他。
  丁旺财知道现在动起手来,不是刘西禾的对手,他本来没打算动手的。
  上次在森林派出所,刘西禾为他说了一句公道话,他记在心里。
  两人之间毕竟是孩童时代的“仇怨”,今天没控制住就动了手,他知道,现在不管怎么样,也奈何不了刘西禾。
  丁旺财什么话没说,就走了。
  楚安然急忙掏出纸巾,给他擦拭脸上的血,刘西禾接过纸巾自己擦了起来。
  “你怎么不躲呢?”
  “我是让他打的,这样他也好消消气。”
  “你这人怎么这么实诚啊?你这么想,难道他就这么做?”
  刘西禾不知可否地摇摇头。
  刚才的恐惧没有在楚安然的内心消失,总觉得周边比较凶险。然后就把这事告诉了程兴国。
  程兴国没想到又出事了,他想到的是安全问题,不能在一个地方栽两个跟头。
  因丁旺财不属于圣境村人,自己没法管,他只有把这事向刘爱才汇报了。
  中午十分,程兴国把刘西禾叫回了村委会。
  回到村委会,回到看到两个民警押着丁旺财,丁旺财戴着手铐,正用一双怨恨的眼神看着他。
  里面办公室马飞燕和楚安然在谈着什么?大概在进行笔录。
  “你们抓他干什么?这个纯属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把手铐打开!”刘西禾对押着丁旺财的两个民警说。
  “我们奉命行事,请你配合我们调查。”民警不会听他的。
  刘西禾知道给他们说没用,只有打电话给刘爱才。
  “你把人给我放了,我自己来处理。”刘西禾对刘爱才没好气。
  “你处理得了吗?!按他们的流程来,你配合一下,事情总归弄清楚的。”
  “你也知道事情没弄清楚?!那怎么还用了手铐了呢?”
  “我问问。”
  刘西禾走进办公室。
  “你来干什么?告诉你,丁旺财什么都没做。”刘西禾知道这事是楚安然捅出去的,他不好说她,就对着马飞燕嚷。
  “哎呀,这不是正在调查嘛,你能不能好好说。”马飞燕看着刘西禾激动的样子。
  “调查什么啊?有什么可调查的?你大概不清楚,我才是当事人。”
  刘西禾知道,这事处理的不好,他和丁旺财有可能成为现在的仇人,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行,当事人,你坐下说,他怎么打得你,他还做过什么?”马飞燕公事公办。
  “马飞燕,他没打过我,也没做过什么?就是偶遇,偶遇你懂吗?”刘西禾的声音越来越大。
  “他还偷猎保护动物呢,你不能随便乱说。”马飞燕知道他生气了,但她现在在工作。
  “谁说的,你怎么知道那就是保护动物,可能是一只野鸡、草鸡呢?”刘西禾没有让步。
  马飞燕看着刘西禾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民警接到电话,就解开了丁旺财的手铐。
  刘西禾在里面说得话,丁旺财听得一清二楚,原以为是刘西禾报案抓他,现在他知道错怪了。
  马飞燕非常清楚他和丁旺财的陈年旧事,刘西禾就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给她说了。
  “丁旺财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这些年你们抓了这么多次,有效果吗?”刘西禾最后强调自己的看法。
  马飞燕很认可他的说法,今天丁旺财无论抓的什么,都属于未遂,楚安然不能肯定,刘西禾不愿意举证,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以后只会给刘西禾带来麻烦。
  经过三位森林警合议,就把丁旺财放了。
  “你打了我一顿,也该消消气了,我们和好吧!”刘西禾看着丁旺财,伸过手去。“忘记过去,毕竟我们现在不是活在以前的时光里。”
  丁旺财看着他血迹尚存的脸,没说话,也没伸过手来。
  “我们从小长大,我知道你不是坏人,至少骨子里没这细胞,你有敏锐的味觉和嗅觉,又烧得一手好菜。”
  “程安邦马上要当老板了,做农家乐,你可以考虑一下。”刘西禾没觉得尴尬,真诚对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丁旺财眼睛亮了一下,还是没说话,转身走了。
  “你就这样把他放走了?”楚安然来到刘西禾的身边,看着丁旺财还心有余悸。
  “没事,他本不是什么坏人,对你没威胁,你放心好了。”刘西禾扭头看了看她,“以后一个人最好不要到处乱跑。”
  “那,那我以后就跟着你。”楚安然没有看着远方,沉艳冷静,还是那副刘西禾只可远观的表情。
  “谢谢!”刘西禾看着她,心中一怔,发自肺腑地说了一声。
  以前对她只能远望,现在却与自己朝夕相随,她的高冷原来只是心里喜欢,还喜欢的那么卑微。
  自从来了圣境山之后,她却在悄悄地怂恿着自己,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上次的事故,更是让他俩之间没了距离,他不由有些对她心随意动,默然神往。
  “你们在看什么呢?”程安邦走过来,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只有一条曲折的路。
  “对了,找时间和丁旺财聊聊,圣境山庄说不定需要他。”刘西禾的思絮回到现实中。
  “他?你没搞错吧?”程安邦很是怀疑。
  “你们之前不是经常混在一起吗?我们可能改变不了他,但他那点喜好,可以改变自己。”
  刘西禾对丁旺财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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