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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听说你会吹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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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非凡顺着他的眼光瞧去,看清了来人,低声取笑道:“你的小昭来了,渣男。”
  这一句话,叫出来‘余菁菁后援会’的两个外号。
  程帆皱眉,胳膊肘捅了窦非凡一下:“注意措辞。”
  “哦了,我的锅,”窦非凡举手认错。
  另一边,叶沁缓缓走来,她是个胖胖高高的女生,性格却极其腼腆内向。
  即便在西北,叶沁一米七五的身高也很瞩目了。
  不过配上她微胖的身材,倒是从小被同学们取笑的对象。
  再加上她来自于单亲家庭,和母亲相依为命,性格多少有点缺陷:敏感易怒,多愁善感,较真儿,有一些认死理,可谓在女生群体里很不讨喜了。
  然而,不知为何,她和程帆交流的时候显得正常了许多,没有和其他人沟通时的不耐烦和戾气。
  在‘余菁菁后援会’的群组里,大家伙都起哄打趣,说叶沁是程帆的小昭,但还奢想余菁菁,并对他进行了严厉的谴责,并一致赐予了程帆渣男的称号。
  程帆对此非常无奈,男孩子起外号,你越反抗他们越兴奋,所以只能硬挨着。
  叶沁从台阶上小跑下来,马尾辫甩得飞起:“程帆,听说你昨天在这卖布鞋?”
  “是啊,”看这架势,肯定不能刷步数赚钱了。
  程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栏杆上:“你听谁说的啊?”
  “余菁菁她妈啊,”叶沁细心,打量着程帆脚上的新鞋子:“你忘了啊,我们住对门。”
  “对,我给忘了,”程帆从背包里掏出脉动瓶子,那是他特地准备好的凉开水。
  其实已经用不着这么节省了,只是习惯如此。
  他也是坐到小客车上,才意识到自己可以喝得起矿泉水了。
  叶沁扭头看向窦非凡:“你们昨天五排了?”
  “是啊,”窦非凡和叶沁不熟,惜字如金地应和了一声。
  “六连败都不叫我一起?”说着说,叶沁着脸色变得铁青。
  窦非凡不接话了,在她背后挑眉,给程帆做出想要溜走的手势。
  他还没开口告辞,就听见叶沁冷冷地问:“那个妲己是谁啊?怎么那么坑,最好的战绩就是0-5。就这?你都不踢了他拉我上车!”
  “我去,”窦非凡忍不了了,刚想辩驳,瞧见叶沁怨怒的目光,识相地选择好男不跟女斗,摆了摆手:“我先去跑步,你们聊。”
  程帆一副看热闹的悠闲模样,语带笑意:“别啊,咱们聊会天。”
  “聊你妹!”窦非凡几乎是落荒而逃。
  叶沁瞪着他的背影,凶狠地像只母狼。
  程帆淡定地拧好了脉动瓶盖:“那不是都快十二点了嘛,我怕你睡了。”
  “怎么会,”叶沁牛头看来,换了一副表情,闷闷地道:“你微信语音喊我一声也好啊。”
  “行,行,”程帆拥有丰富的和叶沁对话的经验,说道:“那我今晚喊你,咱们俩双排。窦非凡那个坑货,一点也不省心,还是咱们老同桌给力。”
  叶沁哼了一声:“谁说不是呢。”
  微风吹拂,程帆浑身清爽,他向南湖对岸眺望,眉眼顿时变得深邃。
  叶沁坐到了他旁边,侧脸偷偷瞄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灵气十足。
  “你不是要养病嘛,怎么下楼了?”程帆问道。
  记得叶沁提起过,她先天胎气不足,患有某种家族遗传病,导致了身体发胖。
  高考毕业后,叶沁就和母亲到燕京治疗了大半个月。
  回到东川后,说是要搁家里静养。
  “我这不是想帮你解决布鞋的销路问题?”叶沁双手托着下巴,抿嘴笑道:“你看我,是不是瘦了很多。”
  “有吗?”程帆扭头,仔细观察起来。
  “当然有啊!”叶沁有些生气:“你刚才没发现吗?”
  “呃——”程帆迟疑道:“貌似,好像,大概的确是瘦了很多。”
  如果说,以前的叶沁是李湘发胖后的那个体型。
  现在的她倒是和蒋欣差不多,比丰满略微胖了一点。
  不过认真来说,脸上的婴儿肥少了以后,叶沁那精致的五官便显露出来了。
  果然,胖子都是潜力股。
  “我就说瘦了吧,”叶沁扬起下巴,双腿前后摇摆,唇角微微翘起,心情似乎很不错:“我妈就是个美人坯子,我长得怎么可能差!”
  说到这里,程帆不再插话了。
  他听余菁菁提起过,叶沁的家庭条件非常复杂,堪称狗血豪门恩怨大集合,所以就默默不语。
  两人坐了一会,程帆休息够了,看了一下手机:57323步。
  “那今晚开黑,我用马超带你飞!”程帆撂下一句话,就想走人,开始刷步数赚钱。
  叶沁明显愣了片刻,她很是享受两个人对湖不语的恬静氛围,听到程帆的话,哦了一声,心里陡然就空落落的。
  她站起身,目送着程帆走远,恍然大悟地问道:“你不回家?”
  声音很轻很细微,几乎可以说是少女的自言自语了。
  然而,耳尖的程帆依然捕捉到了。
  他像以前无数个场合一样,永远对叶沁有问必答:“天黑前不回家,我要活动筋骨。”
  叶沁错愕不已。
  这都听得到吗?
  狗,狗耳朵?
  “那你——午饭吃什么啊?”
  话音一落,却是在人潮中找不到程帆的身影。
  在原地站了一会,叶沁拔腿就往家里赶去。
  不得不说,校园的爱情和好感总是很单纯,不沾染金钱利益,一切靠个人的特质说话。
  虽然这种个人特质大部分时间看的是脸。
  叶沁钻进了厨房,开始忙活,恨不得将厨艺浓缩到午饭中,全方位地展示出来。
  这段时间里,程帆走得累了,但他不愿意停下来。
  谁知道下周那团黑雾会进化哪个app?
  万一进化了一个鸡肋app,岂不是很蛋疼。
  他虽然向来以清高自傲的脾性自居,但当获取巨额财富的渠道降临,依旧很难坦然以对。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农村的学生,又不是圣人。
  ……
  叶沁回到小区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余菁菁。
  后者穿着一身飘逸华美的汉服,脚踩精致的布鞋,刚从外面拍照回来。
  余菁菁一直在经营自己的个人视频号,这件事东川四中人尽皆知。
  “叶沁,好久不见,你的病好多了啊,瘦了!”
  余菁菁落落大方,主动地打招呼,笑得眼睛弯弯。
  “嗯,”叶沁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她冷眼瞥了一眼对方的足底:“布鞋穿着不舒服吧?”
  “是有点,”余菁菁附和道:“走路多了,硌得慌!”
  “扔了吧,”叶沁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
  “啊?不太合适吧,”余菁菁没有察觉到叶沁的阴阳怪气,解释道:“这布鞋是程帆送给我的,我挺喜欢的。”
  叶沁抿唇不语,斜眼瞅着电梯里的显示屏。
  余菁菁是个神经大条的西北妹子,又问道:“我看你刚从南湖广场回来,今天程帆在卖鞋嘛?”
  “没,他在跑步,”叶沁似乎在发呆,听到问话后,下意识地回应了。
  话一出口,她有些后悔。
  干嘛要让余菁菁知道程帆就在楼下?
  “跑步?”余菁菁挑眉,扑哧笑道:“他的花样真多,肯定在搞什么鬼!”
  “跑步就跑步,怎么就搞鬼了?你这人能不能不要把同学想得那么坏!”叶沁骤然发难,语气非常恶劣。
  恰在此时,电梯来到了16楼。
  只见她大步迈出电梯,拧开房门,狠狠地摔上了门。
  砰!
  撞击声在楼道里回荡。
  这一幕,余菁菁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她没放在心上。
  叶沁的脾气就是这么古怪,反正自己和她也就只是邻居。
  点头之交,不值得浪费感情和时间。
  “吃炸药了?”余菁菁吐槽了一句,回了家。
  门内,从厨房里传来咚咚咚的切菜声。
  “妈,你做的什么好吃的?”余菁菁换了凉拖,直奔厨房。
  余母正在切土豆丝,她面前放着平板架子,里面播放着流行的家庭伦理剧。
  “怎么就你一个人?柔佳呢?”
  王柔佳是余菁菁的好闺蜜,两人自幼玩闹到大,如今也同时考入东海市的大学。
  今天早上,余母买菜回家时,撞上了要出小区的女儿和王柔佳。
  王柔佳背着重重的单反相机和三脚架,要帮女儿拍古风照,看得余母怪不好意思的。
  她便琢磨着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犒劳犒劳那孩子,做得都是王柔佳爱吃的菜,哪知自家女儿压根没领人回来。
  王柔佳住在南湖对岸的别墅区,过去要绕远路走2号桥,来回挺麻烦的。
  让人帮忙还不管饭,余母觉得女儿太不懂事了,必须敲打敲打。
  组织了一套措辞,还没开腔,就听余菁菁说道:“您就别瞎操心了,人家快活着呢,哪儿看得上咱们家的粗茶淡饭。”
  余母啧了一声,扔下菜刀:“那行,我不做了,这些够咱们娘俩吃了。快来帮妈妈端菜。”
  客厅里,余菁菁甩了甩衣袖,冷哼道:“大胆,居然差使本公主干粗活,你这妇人,端的是眼中没有尊卑。”
  余母正在长桌上摆弄碗筷,闻言凤目瞪圆,拿起鸡毛掸子:“公主啥呀公主,天天搁我这儿作妖,看我不锤死你!”
  “啊啊,有人刺杀公主啦,”余菁菁嘻嘻哈哈,她性格活泼,爱耍嘴皮子。
  虽然逗着母亲,人却老老实实地进了厨房。
  母女俩闹腾着吃完了午饭,坐在客厅看电视。
  “哎,你那男同学还在卖鞋嘛?”余母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闲聊。
  “不知道,”余菁菁耸肩:“你不是不爱穿布鞋,问这个干嘛?”
  余母白了女儿一眼:“你看看人家,多会替父母分忧。让你洗个碗都给我甩脸子。”
  余菁菁无奈:“我只是面无表情,哪里给你脸色看了?总不能让我一直傻笑吧!”
  “那你为什么面无表情?”
  余菁菁揉了揉脸颊,泄气道:“拍了一早上照,笑得脸都僵了,实在笑不动了。”
  “是吗?哼,”余母瞪了女儿一眼,算是不再追究了。
  余菁菁躺在沙发上,陪着老妈看了一会电视,那剧情令人无语。
  不是抱错孩子,就是结婚走错房间,编剧的脑洞大的能跑马了。
  “吃太饱了,我出去转转。”余菁菁实在坐不下去。
  余母嗯了一声,沉浸在狗血剧的悲情中无法自拔。
  余菁菁先是回了自己房间,拿起床头柜的牛肉干塞进了书包,然后悄咪咪地出了门。
  她先是来到了南湖广场的老柳树下,没见到程帆,便想着沿着湖岸溜达溜达。
  走到一半,迎面和正在疾走的程帆撞着了。
  “程帆!”
  余菁菁见擦肩而过的同桌竟然没认出自己,颇为不虞,盯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声。
  “余菁菁?”程帆擦了擦眼角和睫毛处的汗珠,模糊的世界渐渐清晰。
  余菁菁走过来:“才毕业就忘了老同桌,真是无情!”
  “哪里呀,”程帆的脸红扑扑的,他指着满脸的汗:“眼睛里有汗,看不清楚。”
  余菁菁见状,从包里掏出三张抽纸,一张湿纸巾:“喏,收拾一下。”
  程帆没有拒绝,他一边擦汗,鼻子里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余菁菁对品牌的忠诚度很高,不管是抽纸还是湿纸巾,都带着淡淡的玉兰花香。
  “跟我来,”余菁菁向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程帆默默跟在后面。
  来到凉亭里边,余菁菁清理干净长条凳,小心翼翼地落座,百褶裙铺在深红长椅上,优雅且高贵。
  “商量什么事儿啊,”程帆问道,他想不出和余菁菁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的。
  余菁菁剜了他一眼:“老同桌了,见面就不能先寒暄寒暄?”
  “行!”程帆笑了:“那你今天开心吗?”
  余菁菁耸肩,从包里掏出牛肉干:“给你吃吧,你肯定没吃午饭。”
  程帆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才吃过午饭不久。
  暴富的他吃了一大碗牛肉泡馍,甚至奢侈地加了三两肉。
  但他没有多话,麻利地接过牛肉干,撕开,咀嚼。
  嗯,口感真不错,很有嚼劲,含肉量估计很高,不是那种廉价的碎肉和面的劣质零食。
  余菁菁见开始拆第二包牛肉干,笑问道:“我记得以前咱们闲聊,你会吹唢呐?”
  “嗯,对,怎么了?”
  程帆细嚼慢咽,这牛肉干嚼劲十足。
  “那你唢呐吹得什么水平啊?”余菁菁追问道。
  程帆自嘲地笑道:“村里的红白大事,婚丧嫁娶,我能当替补的业余水平。”
  说来有趣,他当初是为了吃席才学的唢呐。
  村东头的张叔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他和媳妇儿都是个会来事的人精,夫妻俩组织着一班人马专门负责周边农村的红白事。
  有一年,张叔专门在村里的大喇叭喊人,说是要招收弟子,传授技艺,还分享了一系列福利。
  当程帆听到能吃席时,整个人就坐不住了,年幼的他就隔三岔五地去张叔家里溜达。
  初中那会,农村人都穷的很,一年到头能吃的上肉的日子不多。
  凭着吹唢呐这一技艺,程帆那是每周都大鱼大肉,补足了成长黄金期的营养,长得人高马大,颇为壮实。
  余菁菁掏出手机,将一根耳机线递过去:“那你听这首歌,你会吹里面的唢呐嘛?”
  程帆望了一眼,音乐界面上是读不出声的字:《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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