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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过去的隐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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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丝小姐如此强大,想必当时的王也是无比强大,你们依然付出了如此惨烈的代价吗?当时都发生了什么?”我继续问她,想要了解到更多的关于过去的事情,还有包括天灾的事情。
  “那是隆冬之夜,天河被冰封,魔族踏过天河,蚕食我们的国家的时候。”爱丽丝在回忆着什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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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冷啊,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数年,真是不敢想象。”一位头发灰白,头顶王冠,骑着虎头马身的老人这样对身旁的有着两色头发的少女说着。
  “回陛下,尸鬼和魔族的入侵让我国的百姓生灵涂炭。”讲话的那位拥有着一红一白两种颜色的长发,身穿青蓝色盔甲,手握和身体近乎一样高大的巨剑如此说道。
  长长的睫毛在风雪中飘扬,神情肃谬冷冽,仿佛正是象征着如此极寒的天气。
  在他们身后有着百万大军,一字排开,前卫手握盾牌与长矛,后卫则在准备大型魔法术式。
  弓箭手在搬运辎重,虽然各司其职,但每个人表情都很坚毅,而且是绝对但视死如归,他们每个人又有自己的家人,爱人,但无论是怎么的人,在现在,他们的面前只有战斗。
  视角转移到一位切切私语的前卫身上。
  “喂,兄弟。”那位说话的士兵叫莫德尔,曾经是位老师,学生们都亲切的叫他沫沫老师。
  站在他身边的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刚刚结婚,老婆还在大后方的大森林里,那里比较温暖,适合他快要出生的孩子生长,老爸老妈到没有逃掉,全被魔族祭献给了魔王。
  “怎么了。”青年看向了那位老师,只见沫沫老师费劲的从怀里最深处掏出了一张有点皱,但还有点温热的信件。
  “这个,如果我死了,就把它送去水白市的中心小学,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他们都被尸鬼杀死了,现在我心里就只挂念着我的那些学生,可以麻烦你吗?”沫沫老师年纪有点大了,他颤抖着伸出信件。
  青年没有再说话,点点头接过信,寒冷的飓风吹过,打得脸生疼,将信件吹的更弯了,但是青年攥得很紧,风刮不走这遥远的思念。
  然后两个人又继续注视着西方。
  在他们的前方,是看不到尽头的天河,暴风雪遮挡住了视线,风暴之中黑影窜动,如婴儿哭啼般的尖叫在河中央不断响起。
  全军将士却没有一丝动摇。
  人族的兵将们没有出声,寂静的可怕,这是战争前的宁静,片刻的安宁。
  这种安宁直到一个骷髅的出现,骷髅的面部还没有完全腐烂,姑且还能辨认是一个老人,身上穿着已经破烂的衣服,手臂和胸膛的骨头已经完全的暴露了出来,内脏也在地上拖着,即便是如此的死相,却还手持骨剑向前快速移动。
  那位青年嘴角颤动,眼睛里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涌,还没有低落就已经凝结成冰晶。
  王拔出剑,声音震耳欲聋“为了夕月的荣光!杀!”
  而在声音之下,还隐含着很小的,微不足道,似乎永远不会有人在意的声音。
  “爹啊!”随后这股声音就被淹没这狂风之中。
  数不清的尸鬼冲进视线,人族与尸鬼,魔族交战。
  王召唤出大量的式神,分辨不出是什么。
  两军交战,这是最后的决战,人族的生死存亡就只在这一战。
  “陛下,真的只能封印魔母吗,我们也会失去我们的王啊!”爱丽丝还想要事情有一丝转机。
  “别无他法,爱丽丝,做好自己的事情。”王并没有看向爱丽丝,而是向着一个方向看去。
  “臣...臣明白了。”爱丽丝说完之后就握紧巨剑,冲向前方,任何的魔族和尸鬼都无法阻止强大的爱丽丝。
  王也踏着空气,向一个方向冲去。王也有自己的职责,有属于自己的荣光。
  王的命只能他来决定,人民的命也只能由王来决定,王不让人民死,就不准死。
  爱丽丝记得这是王在出征前说的。
  王决定以自己的性命来封印住魔母,一旦封印,魔族会退去,尸鬼无法行动。
  王用自己的命,来换民的命。
  没人直到在天河彼岸发生了什么,尸鬼停止行动了,魔族撤退了,但是王却再也没有回来。
  王的命只能他来决定,人民的命也只能由王来决定,王不让人民死,就不准死。
  战争就这么结束了,魔母的实力强大到王不得不牺牲自己。
  魔族实在太过庞大,尸鬼又不惧疼痛与死亡,哪怕持续了不久的战争,也让人族死伤过半,而前锋已经全都打没了。
  粘着血的信封在空中飘扬。
  暴雪散去,这是最后的战场。爱丽丝站在尸体堆积的战场上,鲜血浸染了她的盔甲,腐烂的肉挂在她的秀发上,头盔早就不见了,巨剑残破不堪。
  阳光洒在大地上,照耀在死去的人们身上,那仿佛是一道通往天堂的路,引导无数死难的人民士兵前往八神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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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爱丽丝都沉默了,没想到战争竟是如此的惨烈,我曾经也接触过恐怖分子,也感受过战争,所以有感同身受,所以才能切实的领会到那个场景。
  所以我才渴望平静的生活,但是却从来没想过是不是有人也一样收到了我过去的待遇,他们能不能好好地活着,这末日的世界,没人能置身事外。
  “我会阻止魔母的,无论是不是王,但是我不希望人们就这么死掉,我不希望悲剧不停的上演,所以我来尝试着拯救一下这个世界吧。”我知道现在对我来说,说出这种话有些自不量力,哪怕受到嘲笑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说,不是一时热血,而是感同身受之后认为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
  “我相信您,这才是我的王,请让我继续追随您。”爱丽丝笑了,笑的是如此的温馨,之前的阴霾消散了许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讲话。
  但突然。
  咕噜噜~~
  爱丽丝脸颊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我猛然抬头看她。
  她低下头,不看我。
  “张大人饿了,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啊?”突然问我。
  嗯嗯?不是你饿了吗?
  “可是刚才那声音...”我尝试解释说。
  “就是张大人饿了,我不会饿的,我不听。”说着还生气的把小脸扭到一边,撅着嘴,生气到气鼓鼓的样子。
  我不禁笑了。
  “哼!”听到她哼了一下。
  “诶呀!我好饿啊!去做点饭,爱丽丝要不要也吃点啊?”我夸张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假装自己饿了。
  “那我就吃一点吧,毕竟王的命令不能违背。”看起来心情好多了。
  我笑着摇摇头,然后去老老实实做饭了。
  我今天上午有在超市买到了很类似与之前世界的食材。
  “爱丽丝能不能吃辣啊?”我从厨房问她。
  “嗯嗯!可以的。”
  好嘞,就在她面前露一手吧。
  没过多久,端上了一菜一汤。
  “这个菜叫麻婆豆腐,这个汤是紫菜蛋汤,还蒸的米饭。”我向她介绍了下菜品。
  我没有听到回应,我再一看她。
  啊,眼睛都看直了啊。
  “都是我之前没有听说过的菜,我吃了哦?”
  我点点头,当然没问题,本来就是给你吃的啊。
  然后我就慢慢的戳着米饭,看到她大快朵颐。
  “别着急,看你脸上。”我递给了她一张纸巾,示意她擦一下嘴角,沾到了米饭。
  “好好吃啊。”没一会一大碗米饭就消失了,然后一脸享受的靠在椅子上。
  但突然像是反应过什么一样,突然立直身子,表情恢复严肃。
  “咳咳,感谢张大人的赏赐,请问您吃饱了吗?”
  原来是这样的吗?
  “吃饱了吃饱了。”我笑着说说,但是我的饭其实还没怎么动。
  “那就好,我也是担心您会饿的,没有力气可没法好好工作。”
  “对对对。”
  她看着眼前已经干涸的杯子。
  “我去沏点茶,等我一会。”看来是渴了。
  喝完茶,果然安静下来了。
  突然跟想起什么事情似的,爱丽丝的身躯忽然一震。
  “怎么了?”我赶忙问她。
  “我似乎对袭击我的人有点头绪了,在三十万年前,就有一些人希望魔母占领世界,净化世界,在他们眼里尸鬼才是纯洁的,魔母才是造物主。但是在当时这些人的数量很少,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力,但是假如说,假如说现在经过三十万年的发展,他们是不是可能已经拥有庞大势力了呢?”
  爱丽丝紧紧攥着杯子。
  我也很是震惊,的确有这种可能,说不定现在势力已经非常庞大,而之前爱丽丝也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
  我不由得背后一震发麻,假如是这样,那我们将要对付的不单单是魔族,还有背叛了生灵的‘魔人’
  “有人来了。我先回到式神空间了。大人,记得灵活使用技能,还有要记得隐藏实力。”爱丽丝似乎发现了什么,说完之后就立刻回到了式神空间。
  我使用吞噬者和空间操作将两个杯子收归到我自己制作的一个空间。
  咚咚咚!
  紧接着就是敲门声,我起身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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