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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烽烟萧墙,问卜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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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明城东,十字梅花街街头。
  据说这十字梅花街的街名来的还是有些典故的,南唐建国前这十字梅花街就是崇明处理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的地方,可以说就以曾经黑曜岁月的混乱程度,这十字梅花街每天都在有刽子手把罪犯送走。
  也不知道是在这杀的人多了留下了太多的血腥气还是这个地方它本身就煞气太重,这个地方一直就没有太平过,整个崇明一半的亡命之徒都出自这十字梅花街,知道南唐建国,一众自称是十字梅花军的队伍惊世而出,浴血奋战竟然让他们在两个月的时间内杀到了应天城头,虽然最终南唐成功平叛但是却也是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恐怖的回忆,而后这条街也被称为了乱军之巷,再无人问津。
  所有生活在十字梅花街的壮丁直接被屠戮殆尽,妇女幼儿终生只得是庶民,不得经商和科举。
  但就是这样的一条街里,却有着一个不世出的高人,而且无数人无数次的建议这位高人搬出十字梅花街但是却都被他拒绝了,也正因为如此,每天出入这十字梅花街的达官显贵络绎不绝。
  这不今日刘楚凡也是来这十字梅花街碰碰运气,他们刘家虽然不算是崇明一等一的站在权力巅峰上的大家族但是能量却也是不容小觑,要不是真的遇到了大麻烦他才不会用这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
  刘楚凡站在十字梅花街的入口,放眼望去尽管不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但却也是有点不堪入目。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那种高人。”刘楚凡看着一个个或疲惫不堪眼神麻木或鬼鬼祟祟贼眉鼠眼的行人语气中略有些绝望地说道。
  但是他却也没有办法,无论如何他都要去碰碰运气,毕竟一切他自己所能想到的办法他都试过了,现在他可真的是算是走投无路了。
  “梅花街第一家包子铺旁边的第一个路口左转然后在从菜摊插过去转身敲自己左手边的第一扇门三下。”刘楚凡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小纸片轻声读到。
  最开始他就没有对这个什么梅花街第一高人抱有什么希望,看到这地址他更是想直接扭头回去。
  终于挣扎了良久,刘楚凡还是压下了心底的烦躁,硬着头皮往纸片上的地址走去。
  转了不知道有多少弯,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刘楚凡终于走到了这扇破破烂烂咯吱咯吱的小木门前。
  看着这木门刘楚凡都下不去手去敲门,生怕一碰这门就直接坏掉了。
  纵使千万个不情愿,都到了门口刘楚凡也不想就这样放弃,还是抬手扣了三下门。
  门刚扣完,也没人过来问讯一声,这木门咯吱咯吱地应声而开。
  见状刘楚凡眉毛一挑,忽然觉得自己这次还想没有来错。
  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刘楚凡假装镇定地朝屋里走去。
  刘楚凡刚一进屋,就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
  看不清前方的路,路触犯心中不免地咯噔一下,毕竟向他们这样常年身处高位的最讨厌的就是无法掌控的感觉。
  “既然进来了就别彷徨了,最里面有一个小门进来就可以了。”忽然刘楚凡听见一个缥缈的声音轻声说道。
  听着这缥缈的声音说话,刘楚凡有点不情愿但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在黑暗中摸索。
  终于,刘楚凡摸索到了小门的把手,心中满是欣喜,不过随之而来的又是些许疑惑。
  为什么这个看着破破烂烂的屋子会有一个这么大而且一点光线都没有的房间呢?
  不过很显然此时不是考虑这么多的时候,刘楚凡握住门把手一把把门推开,紧随其后的则是一道强烈的极为刺眼的光线。
  刘楚凡本能的闭上眼睛并用手挡住光线,适应了好一会,刘楚凡才一点一点把眼睛睁开,看清这间屋子里的情况。
  这间屋子很亮很亮,给刘楚凡的第一印象就是十分的整洁,物理的一切都带着一丝丝一丝不苟的感觉,一切的距离恰到好处,没有一丝一毫的突兀感。
  而坐在这个屋子唯一的一张凳子上的则是一个白的可怕,背光线照在身上都能反出光来的少年。
  此刻这个反光少年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刘楚凡,这种微笑,丝毫不做作,但却让刘楚凡有一种被完全看透了的感觉。
  这个小孩不一般!
  这是刘楚凡心里对这个反光少年的第一个评价。
  “大师您好。”到了刘楚凡这样的高度,自然是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于是低下头,和声细语地说道。
  “刘老爷说下了,小子我今年也才十八岁,算不上的大师。”反光少年一脸谦逊地说道。
  “您?认识我?”听到这反光少年一开口就说出了自己的姓氏刘楚凡心中一愕开口说道。
  “刘老爷能来我这也是一场机缘造化,小子我也是有所感觉的。”反光少年依旧露出他那人畜无害的微笑,但是刘楚凡确实愈加不敢小看这个小子了。
  “楚凡今日前来确实是有些问题需要大师指点迷津。”刘楚凡见状立即恭恭敬敬地开口说道。
  “刘老爷不要再往下说了,小子知道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反光少年打断了刘楚凡的话开口说道。
  “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大师您啊!还请大师指点一二。”刘楚凡被着反光少年打断了话茬也不羞恼,恭敬地上前说道。
  “刘老爷你这事,说简单它也简单,说困难它也困难,你一个生意人行走江湖不就是为了个利字吗?不就是期望着家庭和顺,生意兴隆。又何必再往其他的方向涉足?真的要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反光少年开口说道。
  “可是大师......”刘楚凡一听就知道这小子知道他所想的事情于是开口准备说话,却又被反光少年打断,“总而言之,你若一意孤行,免不了家破人亡,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了,信则有不信则无,刘老爷还是请回吧。”
  “大师!”刘楚凡见着反光少年下了逐客令,面露窘色。
  只是这少年也不再言语,只是闭目静静地坐在了。
  看出了少年逐客的意思,刘楚凡告辞了一声便离开了小房子。
  “哼!也是个道貌岸然的江湖骗子!”刚出屋刘楚凡就咒骂道。
  屋内,反光少年依旧静静地在打坐,只不过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这就是商人,唯利是图,一点亏都不肯吃,睚眦必报。就算是嘴上吃了点亏也要自己找回来。”就听得还有一个明显上年纪的声音在反光少年的身后响了起来。
  “师父,你说这种人是不是都活不长啊?”听到这上了年纪的声音响起,反光少年开口问道。
  “我和你说几遍了?不要把自己的寿命浪费到这些人渣的身上,你又不是长生不老。”那上了年纪的是声音严厉地说道。
  “不好意思师父,我这又没忍住。”反光少年吐了吐舌头说道。
  “时刻谨记我说的这一点。”那上了年纪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
  “知道了师父。”反光少年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郭杳!你来了就进来吧,难道还想让我请你你进来吗?”就听得一个满脸褶子的老人缓缓从反光少年身后的墙里走了出来,声音略有些不善。
  “嘿嘿!师兄就是师兄,还是瞒不过你啊。”只听得小屋的门应声而开,青衣长衫的郭杳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小师叔!”看到郭杳反光少年笑着亲切地说道。
  “呦!囚牛都长这么高了啊!”郭杳看了看反光少年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你今天来要干什么?”老人声音愈发清冷。
  “师兄我这次来想要干什么想必你都已经算好了吧。”郭杳看了看自己这个瞎了一辈子眼睛却比谁活的都舒坦的师兄开口说道。
  听了郭杳的话,瞎眼老人良久都没有开口,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了。
  不过郭杳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瞎眼老人。
  “罢了罢了!段戈我可以帮你杀了,囚牛你也可以带走,但是记住我一句话,你是奔着长生去的,你也只配长生不老。”瞎眼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郭杳听了瞎眼老人的话也不说话,伸手牵着囚牛一点点走出了这个困了囚牛二十年困了瞎眼老人大半辈子的小房子,不知所踪。
  郭杳走了,也带走了囚牛,瞎眼老人呆坐在这屋里唯一的板凳上,愈发的像一个瞎子了。
  烽烟萧墙,问卜天机。
  徒儿就让为师最后再给你卜上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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