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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小沙弥与明镜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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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奋回到公寓的刘念立即躺在了床上,心中一直想着苹果树这个坐标,但任凭他如何努力却还是没法入睡,于是刘念开始疯狂的运动,使得自己身体疲惫已达到入梦的目的。
  在他不懈的努力下,总算是入梦了。
  “嗯?这是哪?”
  明明是想着苹果树这个世界坐标的刘念,此刻周围陌生的环境让他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刘念自己生活的环境中没有过这么一个地方。
  燃烧过的残破中式老宅突兀地坐落在山间森林之中,周围冒着点点鬼火,在鬼火的映衬下,森林子里的植被露出阴森的轮廓。
  但这一切在一个物理学者眼中看来并不值得害怕,反而有些悲伤。
  鬼火不过是磷燃烧而成,从这个残破老宅残存的大小和样式来看,之前应该住着一个家族,至少数十人,过着农耕的自给自足的生活,之后,是一场悲剧。
  就在这时,刘念的身前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披着头发,穿着破烂白裙的小女孩,长长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脸上的模样,但刘念却是能从她的感受到强烈的不安与害怕。
  “不要害怕。”刘念不知为何,心中产生怜惜,一把的将小女孩抱入怀中,刘念的拥抱让小女孩逐渐安定下来。
  “哇呜。”
  安静后的小女孩忽然放声哭泣,这让刘念一下子慌了神,不知所措。但随着哭声的回荡,刘念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沉重,头脑也不太清晰。小女孩的哭声不似她口中传出的一般,而是感觉回荡在四周,缥缈而虚无。再看向怀中的小女孩,却只能看见一张煞白的脸,充满血腥味的巨口咬向他的手腕,刘念想要逃离,身体却不听使唤。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在刘念的脑中响起,刘念瞬间清醒,却是不见小女孩的影子,可右手那巨痛的触感让刘念本能的不停后退、颤抖。
  “施主莫慌,已无危险。”寻声望去,是一名小沙弥,只见他右手捏了一个卍字诀,左手轻轻拍打着小肚子,眯着眼睛微笑着看着他。
  这一切虽然事发突然,但在刘念的心里却是存在一个巨大的疑问:难道我没有在平行世界中?而是只是在普通的梦里?只是这些荒诞的梦境到底是从哪来的?我的世界坐标不应该是苹果树吗?这哪是一个10岁小沙弥的形象?简直就是电影里的小佛陀!
  接下来刘念的所作所为让小沙弥都吓了一跳,只见他不停了在自言自语这个世界是虚假之类的话语,然后爬上了一棵大树,纵身越下!
  “施主,使不得!哎,这人脑子有病,师傅干嘛让我来接他回去呢?”
  小沙弥直接用手挡住了眼睛,一脸嫌弃,只听见嘭的一声,接下来就是刘念的哀嚎。
  “走了走了,先回去再说。”
  “喂,我自己能走,不要拖着我啊,我的屁股!喂!我不要在这荒诞的梦里了,放开我,我要回去!我好歹也是一个教授啊!”
  小沙弥完全不听刘念的嚎叫,一手提着刘念的一只腿,一边唱着佛号,将他拽着向山上走去。
  “阿弥陀佛。”
  当你无法反抗的时候,只能选择顺从,即便满身伤痕。
  “师傅,人我接来了,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你让我接的那个人,他一直嘟囔着虚假之类的话语。”
  小沙弥将刘念丢在了门口,径直走进寺庙,来到了师傅的身边,悄悄耳语我认为他脑子有问题,要不我送他下山吧之类的话。
  紧接着小沙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离开了寺庙,给了刘念一个他难以意会的眼神,下山化缘去了。
  “施主,进来吧。”同样揉着屁股的,还有刘念,听到寺庙内的呼唤,刘念也只能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走了进去。
  刚进入寺庙,刘念就闻到了浓郁的香火味,而寺庙里只有一位慈祥的白须和尚正在扫着地,想必就是小沙弥口中的师傅了,只是奇怪的是地上本无尘,却不知为何要扫。
  “大师,你好。”刘念双手合十,深深的鞠了一躬,且不论对方是何身份,就年龄而言白须和尚也值得刘念的尊重。
  “你好,贫僧法号:明镜。”
  “明镜大师,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对于你们这个世界来说就是个过客,我得回去!”说完后,刘念再一次鞠躬后,就要向着大门走去,刘念是这样考虑的:既然上山了,那么直接找个悬崖跳下去,那失重感定然能让他回去。
  “施主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你的现实世界呢?你又要回到何处去?”
  明镜大师的反问让刘念停下了脚步:是啊,我的目的是通过边界穿越回到过去而改变现实,那么如果此刻就已经是过去的现实世界,那么我要回哪去?不如向明镜大师打听一下以确定这个世界的时间!
  于是刘念跟随着明镜大师来到了禅房,两人相视而坐。
  “敢问大师这是哪?”
  “我只能告诉你这里不是娑婆世界。”
  所谓的娑婆世界,根据佛教的说法,就是世人所在的世界,也就是刘念的第一世界——现实。
  作为一名教授,各方知识都会有所涉猎,他自然知道娑婆世界的意思,于是质问明镜大师:
  “既然这里不是我所在的娑婆世界,那大师又为何出言相劝不让我回去呢?敢问现在是几几年?”
  “因为我知道你曾经不属于这里,但现在这里才是真正的现实世界,至于时间,这个世界没有时间的概念。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里不是你曾经生活的世界。”
  “那么告辞了,我还有要紧事要做,如果以后有机会再来和大师讨论。”
  说罢刘念转身就去,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虽然不知道明镜大师是如何知道他的事情,但刘念所考虑的,就是赶紧离开,去拯救伊丽莎白,可奇怪的是任凭他已经离开了寺庙,明镜大师的话还是回荡在他身后:
  “你没法回到娑婆世界的,或者说你已被困在此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牢笼。是了,你不是依靠自己脱离的娑婆世界,所以没有相应的境界支撑,才会如此执迷不悟。”
  “等你悟了,也就成了佛。”
  刘念从事的是科学研究工作,对于神佛只有敬畏而没有信念,明镜大师的话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参考意义。没有几分钟时间,刘念就来到了山崖边缘。
  “无论这里是平行世界还是梦境,我都必须回去!”刘念凝望着山崖下方,心一横,纵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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