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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十三金蟾 /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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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酉时将,绚烂的晚霞正缓缓褪去,暮色渐渐地模糊起来。
  东方,一弯新月悄悄地升上枝头,在它的围,还伴有几颗散发出微弱亮的星星,调皮的眨着眼睛。
  夜渐黑,一切静的出奇。
  忽闻“吱”地一声轻响,偌大的松月山庄宅院的后角门处,缓缓地闪开一条缝。
  借着幽暗不明的夜色,隐隐可以瞧见,有一人悄悄地探进头来,朝四下里张望一眼,见无人发现,这稍心,蹑手蹑脚地迈入门,悄无声息地进入到松月山庄的后院子里。
  不是人,正是松月山庄的大小姐——吕欣童。
  吕欣童未经征得父亲的同意,女扮男装,偷偷溜出庄子游玩,生怕遭到父亲的训斥,不敢由正门进庄,迫不得已转由后门溜庄子,希望可以逃过一劫。
  两脚刚踏入院子,突然,身后的小红马纵声长嘶,吓得吕欣童一激灵,忙手拍小红马的脖颈,声斥道:“嘘!吵!”
  丫鬟小翠嘻嘻一笑,“小姐,自己的家,干嘛跟贼似的?”
  吕欣童毫不客气的手敲一记,“笨!咱偷偷的溜出去,若不偷偷的溜来,想挨骂啊?”
  小翠抬手抚抚头,若有其事的哦了一声,声咕哝道:“早如此,何必当初。”
  小翠进入院中,手关好院门,牵过缰绳,朝马厩方向缓前行。
  迈出尚不足十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苍劲浑厚的声音:“丫头,外头疯够了,终于舍得来了!”不用说,正是吕欣童的父亲,松月山庄的主人吕效尧!
  吕欣童心头一惊,暗暗苦:“崴了!躲不过去了!”
  转身来,瞧见父亲和两家丁,正站在身后,伸手搔头,作笑颜:“爹爹!时候不早了,你咋还没睡的?”
  小翠攒眉蹙额,心中苦:“了,天晚上,定要饿肚子喽。”
  瞧一脸的调皮相,吕效尧又气又笑,轻哼一声,佯怒道:“自家闺女走丢了,我这个当爹的,若还睡得着,那没心没肺呢!”言下之意,责备丝毫不顾及父亲的担心与挂念,私自出庄贪玩,当是没心没肺!
  吕欣童何等聪慧,岂有听不出来的?
  忙丢掉手中的缰绳,奔到父亲身旁,扯过父亲的手臂,撒起娇来:“哎呦,好啦!爹爹!童童道错了,你就原谅童童这一,好不好呀?爹!”依偎在父亲的怀里,直冲他扮鬼脸。
  瞧着女儿活泼顽皮的模样,吕效尧哪里还能生出点气来?
  伸过厚重温和的手掌,爱抚着宝贝女儿柔弱的娇躯,轻嗔薄怒道:“臭丫头!就会跟爹这一出,拿你没点法子!”
  右手两扯了扯女儿的衣袖,哂笑道:“你瞧瞧,一个姑娘家的,穿成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赶紧地,房拾掇利的,到书房来见我!”
  吕欣童应了声:“是!”将缰绳由家丁,由丫鬟陪同,欢欢喜喜地房去了。
  转闺房,丫鬟小翠一面替吕欣童换服装,一面对倾诉苦水:“小姐,待会儿你一定要替小翠向老爷多说几句好话,不然,小翠晚可要饿肚子了!”
  吕欣童眸频眨,嘻嘻一笑:“臭丫头,天就道吃,不怕胖成猪呀。”
  小翠扁扁嘴,抚了抚咕咕直的肚皮,屈道:“小姐!人家陪你疯玩了一天,到现在,可一顿饭还没吃呢,肚皮实在饿得厉害!”
  吕欣童闻言,甚觉可笑,伸手捏捏水嫩细滑的脸蛋儿,哂笑道:“傻丫头,没出息!两顿没吃,饿不死你的!”
  丫鬟小翠冲吐吐舌头,努觜道:“你若不替小翠求情,晚饭也没得吃,岂不就死翘翘了!”
  瞧一副可怜相,吕欣童忍不住咯咯笑个不停:“好……!傻丫头!呆会儿由本小姐替你求个人情,一定你吃得饱饱的,这总成了吧?”“咕,咕,”自己的肚皮也开始唤个不停。
  “嘿……!”小翠欣喜不已,忙拘万福:“谢谢小姐!”
  一切穿戴妥当,主仆二人手牵手朝书房走来。
  说这时候,吕效尧正陪同一青年男子在书房对座闲谈,兴致正酣,忽闻门外有脚声,环佩叮当,随着一阵银铃的笑声,门帘启处,走进来俩年轻姑娘:
  一个身着翠绿色裙衫,满面秀气,正是丫鬟小翠。
  瞧另一位,个头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线条柔和,恰到妙处。身穿淡粉色莲裙,巧梳云鬓,头戴金钗,腰悬玲琅环玉佩,瓜子脸,面如玉脂桃,柳眉弯弯,杏眼闪闪,樱桃小口,淡抹朱唇,好似天仙女临凡一,正是吕效尧的独生女儿吕欣童。
  青年男子见到吕家小姐来到,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张大嘴巴,瞧得眼睛都直了,不由自主地立起身来,脸上生出一股灼灼的辣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吕欣童瞧这人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很是不爽,不禁心头有气,柳眉稍皱,嗔怒道:“爹,他是谁?”
  未及吕效尧开口,青年男子朝前迈上三,颤声道:“吕师妹,你,你不认识我啦?”听他说话的声音,心情颇显激动。
  吕欣童心头一惊,眉间蹙促,将他由上到下,仔仔细细地量一番。
  但瞧这人相貌还俊朗,颇有几分英气,瞧着有些面熟,可始终想不起来是谁,柳眉上挑,抬手直男子面门,不耐烦道:“你到底是谁?”
  青年男子见吕欣童终记不起自己是谁来,心中不免有些沮丧,蹙眉头,默不作语。
  局面僵硬,气氛尴尬,吕效尧哪里还坐得住,忙上前圆场。
  手捋白胡,对欣童小姐言道:“丫头,你可还记得,为父有一位师兄,也就是你的师伯,贵姓李,双字延江?记得么?”一双慈目盯着欣童小姐。
  吕欣童丝毫不加考虑,脱口而出:“当然记得,两年前不是已经死掉了嘛!”话刚出口,猛地意识到言语有误,对长者颇为不敬。然话已出口,悔已无及,忙用手捂住嘴巴,嘻嘻傻笑个不停。
  果然,吕效尧对此颇为不悦,剑眉一挑,嗔怒道:“臭丫头,怎么说话呢?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吕欣童甚是羞愧,抬手搔搔云鬓,嘿嘿笑道:“对不起,爹爹!孩儿道错了!”俏脸含羞,头不语。
  吕效尧自己的宝贝女儿生性外向,大大咧咧,说话事向来不走脑子,也就不跟一见识。继续提醒道:“那你可还记得,你李师伯有一大弟子,姓,夏竜?”
  “嗯?!”吕欣童蹙促眉头,手抚下巴,略加索,终于想起来,了个响:“哦……!我想起来了!敢情是这小子!”话刚出口,忙用手掩住嘴巴。
  吕效尧眉峰上挑,撇了一眼,笑道:“对了!这位就是你的夏竜师兄!丫头,还不赶快过来见礼!”
  一想起方夏竜直勾勾瞧自己的眼神,吕欣童的心头就来气,压懒得搭理他。然父亲有命,不得不遵从,嘟着小嘴,缓缓走上前来,朝夏竜拘一万福:“师兄好!”见过礼,连瞅都不带瞅一眼的,忙朝后躲开。
  吕大小姐对待自己的态度如此冷淡,夏竜的心里直觉拔凉拔凉的,颇为不好。
  心情一坏,忽觉右臂一阵钻心的疼,伤势发。
  吕效尧站立身侧,不经意地瞥见夏竜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硕大的汗珠,右臂还不停地颤抖,已道详情,关切道:“咋啦?贤侄!伤口又疼了?”
  “嗯!”夏竜手捂伤处,微微点头,勉笑了两声,颤抖道:“师叔不必担心,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瞧他表情痛苦,说话时中气不足,有气无力,夏竜硬撑,心中一酸,寻:他是师兄的弟子,一师之承,如自己的弟子无二,遭难来投,身为长辈,理应多加照料。
  急令下人刻饭菜,待吃饱喝足,令夏竜早刻房歇,养歇身体。
  夏竜心情郁闷,兼有心事,哪里能吃得下?朝师叔道过晚,转身离开书房。
  临走过吕欣童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又朝多瞧看一眼,见神色冷淡,对自己爱搭不理,心情糟,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怅然摇头,悻悻地离去,转房中歇息去了。
  待夏竜离开,吕欣童快走到父亲的身前来,嬉皮笑脸地问道:“爹,姓的小子,到底咋啦?”
  吕效尧撇了女儿一眼,归座位,手捋胡,叹息道:“你既不待见人家,又何必多问?”
  吕欣童伸伸舌头,趋绕到父亲身后,一边替父亲轻轻捶肩头,一面嘻嘻笑道:“爹爹!你就告诉女儿么?好不好呀?爹!”
  女儿这乖巧可爱,吕效尧的心里颇为用,过手,轻轻拍娇嫩细滑的玉手,长吁一口气,将夏竜来到此间的经过详细道来:
  夏竜,自艺满出师,拜恩师,投身到绥州府虎威镖局本门前充当镖师,一干就是五年。
  数日前,虎威镖局押送一批价值不菲的货物前往川府,途经绥州府阳山下,突遇贼人劫,不但丢失了货物不说,连同本在内,负责押镖的五十佘镖师悉数遭难,幸亏夏竜本人颇有手,一番力战,逃脱厄难,走投无路之际,这赶来松月山庄投靠师叔吕效尧。
  悉事情的经过,吕欣童柳眉稍皱,朱唇微咬,一顿足,忿恨道:“这帮该遭天杀的贼子,实在太可恶了!捉住以后,非得将他们个个扒皮抽筋不可!”一面说,手上还不停地比划。
  “对!还得丢下锅,炸熟了丢去喂野狗!”丫鬟小翠附和道。咒骂一通,俩姑娘相视而笑。
  宝贝女儿嫉恶如仇,率直爽,吕效尧忍不住哈哈大笑:“行啦!气了,不值当的!”
  抿了口茶,正色道:“外头疯玩了一天,想必也累了!
  赶紧地,陪爹去吃饭。吃饱喝足,房好好睡上一觉!”
  闻听这话,吕欣童这想起,丫鬟小翠可还饿着肚子呢!扯过父亲的手臂,娇声道:“爹爹,天晚上,可不可以让小翠陪咱父女俩一起吃饭啊?”
  吕效尧一摆手:“不成。这丫头瞒着我携你一同出庄,害我担心了一天,理应罚。”
  “啊?!”小翠心中苦不迭,下头来,只顾玩弄衣衫下摆,不敢多说一句。
  吕欣童冲父亲努努觜,佯怒道:“爹!你好狠的心哦。干嘛不准小翠吃饭的,若是饿坏了,女儿定与你没,也不理你了。”背过身去,不理人。
  女儿生气了,吕效尧哭笑不得,“这丫头!动不动耍小孩子脾气,没办法。”
  站起身,抚了抚女儿的香肩,朝致歉:“好啦!是爹不好,爹不该处罚。
  只要你不生爹爹的气,爹依你,行了吧?”
  “的?”
  “的!”
  吕欣童原地蹦转来,嘿嘿笑道:“这还差不多!”
  父女俩并肩在前,丫鬟小翠紧随在后,说说笑笑,三人同朝客厅走来。
  吃过晚饭,吕欣童朝父亲道过晚,由丫鬟小翠陪同,转闺房,洗漱毕,宽衣解带后,进入青罗纬账就枕歇。一夜平无事,自不必多说。
  次日凌晨,天刚拂晓,朦朦胧胧地,吕欣童听到窗外传来“唰唰唰”一阵舞剑声,心头一惊:“咦,谁起这么早吵人家睡不好觉呀?讨厌!”
  呼唤过丫鬟小翠来,服侍自己起床穿衣,一切伺候停当,急忙出屋瞧看,原来是夏竜。
  见他手长剑疾舞,剑势发自如,宛如行云流水一,窜高纵矮,身轻矫健,实在好不精彩!瞧到好处,情不自禁地拍手好。
  夏竜剑鞘,走到前来,两眼瞧视着吕欣童,伸手搔头,呵呵笑道:“吕师妹早!”
  瞧他一脸色相,吕欣童很是不爽,不屑地撇了夏竜一眼,手掐小蛮腰,躬身腹,没好气道:“哼!你早呢!”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绕过他身前,一溜小碎朝父亲的房间奔来。
  瞧视着吕欣童离去的身,果是芳姿倩,令人好不心酥!摇头吁叹,转身房。
  来到父亲的房门前,葱白玉轻轻叩门,晌无人应。
  胆子一壮,轻轻推开房门,趋进屋,四下里一瞧,哪里有父亲的点子,心头一愣:“咦?这老头,大早的去哪儿了?”
  问过下人,竟无一人晓吕效尧去了何处!
  不见了父亲的踪,吕欣童觉落无依,小瑶鼻一酸,险些哭出声来,娇足频顿:“爹爹,你到底去哪儿了?”
  快跑出庄门,寻找父亲吕效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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